雖然愛莉雅很想哭下去,不過信件還沒有讀完,如果現在就開始情緒失控了起來的話,那看起來也是太過糟糕了。


    比起這樣的事,還是先讀完之後再作決定吧,如此地想了一想,愛莉雅收拾好心情,接下來再看下去了。


    就算真的是想要表露什麽的感情,還是之後才說吧。現在可不是做這些的時候啊。


    「別哭了,畢竟姐姐你的人設就是一個窮鬼而已,所以說,有錢的姐姐什麽真的是一點也想象不到了。」


    愛莉雅發現自己突然之間很想把信件撕成碎片,這太氣人了,真是令人火大。到底誰是在人設上就是窮鬼啊,這太看不起人的吧。


    如果不是還沒有看到真正的情報,愛莉雅肯定絕對不會忍下去的,一定會撕碎它的,絕對會。她的肚量2可是非常小的,正確來說,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忍耐力可言,但此時她仍然願意忍耐下去。


    因為那是在自己的記憶當中,妹妹留給自己的信嘛,怎麽能這麽衝動地就把它弄碎呢?愛莉雅可幹不出這皮的事。


    「還沒有撕碎嗎?啊,看來姐姐你的耐心比起之前好了不少啊。」


    信件接著寫的,還是那些不著邊際,可是卻又是非常氣人的東西。


    真的是,為什麽好好地讀一封信都要這麽的火大啊。


    愛莉雅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氣人的。


    雖然那隻是由「因果率」所構成的「曆史」,而且被《阿撒托斯之書》所解除了。--神明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一回事。


    但是,在愛莉雅的固有印象當中,愛麗絲妹妹可是可愛的,溫柔的,討人喜歡的孩子,這個別扭到總是在氣人的孩子到底是哪家的啊。


    還是說,在她的時間線當中,自己到底有多麽令她討厭呢?愛莉雅可不記得自己在什麽時候有把自己的妹妹教育成為這樣的。嗯,所以這一點不是她的責任,要是讓她知道是誰教壞自己的妹妹,愛莉雅的魔法肯定不會有任何留手的直接砸在地對的臉上吧。


    記憶,那是構成人的本身,也就是人的過去。


    記憶的修改,所修改的就是個人的過去。


    而因果率所修正的,是世界的過去本身,由世界所影響而引致到個人過去的變化。


    就算被《阿撒托斯之書》把「因果」拉正了也好,其本身的回憶,在個人過去上的感情,意識也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也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才會產生出疑問。


    對於一個人類而已,真實還是虛假也好,這些在自己的記憶裏也不會有分別,因為那不過就隻是大腦的記錄而已,隻是信息而已,真實的記憶也好,虛假的記憶也好,在記憶的層麵上,構成記憶的物質而言也是相等的。也就是說--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分別。


    真實的記憶令人感動,虛假的記憶同樣也是可以。在名為記憶的旋渦裏,真實與虛假已經是一件等價品的存在。


    因此,愛莉雅並不會因為所謂的「因果率」解除而真的失去了對於自己妹妹的喜歡,又或者是愛欲…啊,後半句請刪除它,當看不到就可以了。


    雖然看起來,一張的信件也不像是會把所有的疑問也得到解決,又或者這樣說吧。


    如果真的像是有讀心能力一樣,在自己生出了疑問的時候,那麽,信紙上就會出現具體回答這樣恐怖的事,那才是最大的疑問,愛莉雅抱著既是期望,也同樣地不期望地看著信件的本身,也不知道應該希望上麵出現回答,還是沒有出現。


    「是的,在這樣說下去的話,估計像是姐姐你也不會再有讀下去的想法吧,那麽就從這裏開始入正題吧。」


    你也知道你完全就沒有進過正題嗎?拜托,信件什麽隻需要把重點寫下來那不就是可以了嗎?扯了那麽多的閑談之類的內容,這根本就是邪道之中的邪道啊!


    「嗯,那之後呢?那就是發生在阿克罕市的事件,正如之前所說的一樣,那裏是由『黑色聖域』,以及『霸道財團』所支配的城市,但是,實際上『霸道財團』可沒有什麽支配權可言,因為它們收藏的純粹斷魔之刃──軍神demonbane還沒有可以啟動。沒有軍神的它們,根本就沒有可能阻止,那些連人造之神──鬼機神都可以召喚出來的魔術師,名為逆十字的魔人,不過需要注意,這裏的『魔人』是指,mage,而不是指被邪神的顏色所感染,寄生了邪神而可以發揮出超人力量的怪物。雖然,實際上另外一個魔人解釋實際上也是mage。隻是定義不同而已,就像是magic,那可以是魔法,也可以是魔術,盡管這實際上是同義詞,但在某些人的眼中,魔法和魔術卻又是不同的。當然,和姐姐你說這些,那也沒有什麽意思吧,因為你根本就活不到去那個的時候。」


    嗯?也就是說,我很快就會去死?愛莉雅心頭冒出了疑問,背上流出了冷冰冰的汗水。


    但指頭仍然穩定地拿著信紙,同時也把震蕩的等級降到最低。


    因為愛莉雅害怕著,自己會因為情緒的失控而把整張的信紙直接地撕毀了,這樣的事是她不想看到的。


    因此,愛莉雅強忍著自己心底裏的不安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她用自己好看的雙瞳仔細地看。


    不過,信紙也差不多去到了完結的地方了,雖然心頭裏的疑問仍然是有很多很多。但是,也隻好把疑問留到去最後的最後吧,因為除此之外,愛莉雅什麽也幹不到。


    「大概就在某次的事故吧,因為我不在場,而且這條的時間線,可是被魔人特利昂尊者所扭曲的時間線,啊,補充一下說明,和已經失去了非人物質的姐姐你不同,特利昂尊者,他可不是像是沃特雷家族那樣的失敗品,而是完美地,支配了體內的神秘物質,甚至從中看到了萬物之理,真理王座,那全知全視者──猶格.索托斯的秘密,和隻是利用『顏色』的權能而擁有一定的時空幹涉的我不同,特利昂大導師,他是如同邪惡的黑暗神明一樣,真正理解魔術真理的魔術師,可不是我這樣對魔術一曉不通的人啊。」


    「所以,我知道的東西也是有限的,畢竟我也隻是靠著小無的幫助,才略為地像是本能一樣地使用權能,但半調子也隻是半調子,對於魔術一點研究也沒有的我,在時空上同樣也是,如果不是看在我也是猶格.索托斯的後代,小無也不會給我幫助,那樣的話,我也就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一個連體內的奇妙物質也沒有顯性,就像是印斯茅斯的幼子一樣的家夥而已。」


    所以說,小無到底是誰啊,而且,你到現在根本就完全沒有入題啊,誰想知道這些東西呢?愛莉雅看著信紙都快要走到結尾了,但是想知道的情況,還像是完全沒有說出來一樣。


    天啊,這個笨蛋妹妹該不會是盡是寫著什麽閑談的東西,但是卻完全沒有把重要的內容寫下來吧。


    「嗯~因此,我知道的就是,姐姐你為了那個不關事的女人留在霸道財團的當中,然後就被逆十字打上門了,殺死你的是逆十字的提比略,反正大致就是,姐姐你直接被打敗了,然後被他一邊強上,一邊虐待,然後被放入了一些古怪的蟲子撕咬內髒,然後體內和體外直接翻轉了,死相可不怎麽好看,當然了,後來邪神獵人……嗯,我是指大十字九郎,他直接就把逆十字幹掉了,所以不用擔心沒有人幫你報仇就是了,我給你的意見就是,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個城市,別走到去其他城市去,就算後來『克蘇魯』的化身降臨也好,也沒有什麽關係,因為它會把自己轉移到拉萊耶之上,然後被大導師拿來作為祭祀『猶格.索托斯』的祭品,然後,那就沒有地球的事了。」


    克蘇魯降臨?這看起來也很不錯的樣子。


    愛莉雅可是克蘇魯的研究者來的,說實話,她一直也不認為那是可以召喚的東西來的,雖然她也曾經去過找某個自稱用漁船撞穿克蘇魯的家夥進行過訪問,不過隻是略為地推算一下當時的星相,以及是回想起機神的戰鬥力,那就知道,那個家夥就隻是單純地遇上了星之眷族而已,而且還是被它們的精神念力影響了。


    真正的克蘇魯,那可是連傳說之中的魔導書所召喚出來的鬼械神也沒有辦法擊敗的怪物,至少地球也會玩完的。


    身為克蘇魯的研究者,愛莉雅自認對於克蘇魯的常識也是有的,而且那可是邪神降臨啊,身為一個的魔術師,怎麽可能不去好好看一眼呢?如果可以引入一下「神氣」,又或者移植一些「神肉」的話,那就太好了。


    雖然愛莉雅是很怕死,怕死得要命。說是不怕死那隻是因為她的精神可以自由地奪舍其他的肉身,因此至少不是靈體被退治的話,她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死亡這一回事,而且就算沒有肉身可以奪舍,像是打開幻夢境的門,把自己轉移到幻夢界活下去這樣的事也是可以做到的。


    這也是她唯一的自信心,至於說妹妹說的死亡,考慮到她自己所說:「對於魔術完全沒有研究」,所以,不能排除自己已經使用了魔術的手段來轉移自己生命的結果吧,嗯,這樣想了一想,也好像沒有什麽可怕的地方。


    「但是,那個的家夥,果然應該要殺死,提比略嗎?逆十字的怪物嗎?,哼,隻要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那根本就沒有問題了。」


    愛莉雅心裏想了一想,然後決定去好好收集一下情報,她可是召喚科以及降靈科的大師來的,雖然因為沒有強力的魔導書而不能召喚鬼械神(除非打算用自己的魔力來作為鬼械神的燃料,不過一般而言,那完全就是在自殺)。


    鬼械神,一般而言也是由施術者以及是魔導書的特質來塑造出來的人造之神,但如果是具有自我意誌的魔導書,就會由魔導書自身去塑造出來,而且這樣的鬼械神,對於魔導書的魔法力量發揮更加的優質。


    「最後,逆十字的全員,他們都是會召喚鬼機神的。」


    看到了最後這一句之後,愛莉雅整張臉也是變得煞白了起來,她放下了信紙,然後用死人一樣的聲線說道。


    「果然,還是放棄吧,什麽阿克罕市,什麽的黑色聖域,什麽的霸道財團,這不是和我完全沒有關係嗎?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偵探社,賣偽裝魔法書那就好了,一切都像是日常一樣,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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