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無憂要吃我,我自當雙手奉上,說說,你要吃我哪一塊?”冷靜下來的商萬銀又開始貧。


    無憂嗔了他一眼,“別鬧了,說正事呢,這塊血美人,想要麽?”


    商萬銀一個激靈連忙坐好,他正對著無憂,此刻上半身探前,眼神灼灼的看著她,“要,死了也想要。”


    “一億,外加一整套頭麵,一對鐲子,兩個戒麵。”無憂見他認真,也不多話,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行,沒問題,成交!”商萬銀激動的用拳使勁捶了下大腿,想都沒想立馬答應。


    無憂身子靠向椅背,藏笑不語。


    如此,她這次緬甸之行可謂圓滿了,玻璃種陽綠,玻璃種滿綠,冰種粉紫,以及玻璃種極品血美人各留了手鐲或戒麵,令還有一億多的入賬,簡直就是暴發戶啊有木有!


    “無憂,我還有個想法,你看成不成?”


    無憂抬頭看向商萬銀,她還以為他們的談話就此結束了呢,他有什麽想法?


    商萬銀忐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宣錦書一眼,這才說話,“我想聘請你做翡翠軒的賭石顧問,代價是翡翠軒百分之十的股份。”


    無憂倒是不意外,隻是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突然,宣錦書出聲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商萬銀立馬破功,“老大,你重色輕友!”


    宣錦書哼了聲,不理他。


    無憂知道宣錦書這是同意了,想想也沒什麽,隻要她的精神力不突然消失,毛料在她眼前不就等於透明的麽?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於是小手一擺,答應了,“就百分之十吧。錢麽,夠用就好了。”


    商萬銀樂了,舔著小臉道,“嫂子,還是你好,哪像老大,完全無視我們這麽多年的大院情,太狠了!”又正色道,“嫂子,不是我小氣。隻是這珠寶和賭石界的水,太深了,我那小店。明麵上是我一個人的,實際上。。。”他搖了搖頭,表示不能說,不好說。


    無憂了然,做生意也不好做啊。不知道何容把素年錦飾開過來,會不會也這樣?是不是也會遭人刁難?需要尋求保護傘麽?


    宣錦書的手摸上她的大腿,下一秒就覆著她的手,道,“不用聽他瞎說,他擔著商家在魔都的這塊呢。能是他一個人的麽?”


    商萬銀立馬哀叫,“老大,你拆我台!”


    宣錦書不理他。隻是用指腹輕輕的摩挲著無憂的手。


    很快回到酒店,一看孟章也跟著進了他和無憂的套房,宣錦書就知道有事,“呆在這裏,別出去。好好休息下,晚上。。。。”


    臨走前。他這麽交代了一句,說的不清不楚,卻讓無憂的心重重捶了下,沉沉的,悶悶的,突然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麽。


    李青的心理素質不行,看起來,幾乎要崩潰了。


    所以他應該是不能上場了,那麽,誰上,該誰上,她麽?不是還有幾個專家麽,她算什麽?她隻有精神力而已,她隻學了幾天,勉強都分清質地而已,能麽,可以麽?


    無論如何,夜晚如期而至。


    宣錦書,無憂帶著孟章和薔薇被侍從引進場地,走過一條長長的類似於仿山洞的通道,豁然眼前一亮。


    他們站在高高的台上,俯視著中間的場地,曾幾何時,那裏充滿了你死我活的廝殺,血腥和殘忍,卻隻為供人一樂。


    中間場地臨時搭建起來四個平台,對應著呈圓形的羅馬鬥獸場東南西北,現在四麵都已坐上了主人,而他們所出來的洞口,正是距離哈桑最近的地方。


    “嘿,老朋友,這邊。”哈桑發現宣錦書的到來,舉起酒杯,熱情的招呼起來。


    宣錦書眉眼未動,平靜的走了過去,坐在哈桑身邊。


    哈桑銅鈴般的大眼睛不懷好意的看向他身邊的無憂,今天的無憂穿的著實出彩,大紅色的唐裝式禮服裙,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瑩白玉潤,胸口浮現出牡丹花暗紋讓她本就玲瓏有致的胸懷更顯豐挺,高腰的設計使得腰肢越發不可一握,容顏嬌美,朱唇微翹,眸光含冷,墨發及腰,端的是清純妖嬈,哈桑的眼中閃過一絲讚歎和欣賞。


    “小夥子,你總算是開竅了,男人嘛,為的不就是錢,權和女人!”一副頗為欣慰的樣子,話語裏滿是調侃,看起來兩人關係不錯。


    “哈桑。”宣錦書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在這樣粗狂豪邁的背景下,他依然如一枝獨秀,清俊優雅。


    哈桑自是聽懂了其中的警告,訕訕一笑,往宣錦書身後看過去。


    收回視線的時候臉上已經一片肅穆,“宣,我相信你的承諾,你也從未令我失望過,那麽,這次你帶來的賭石大師是哪位?”


    宣錦書摟著無憂的手越發緊了,隻是麵上不顯,依然溫和,“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哈桑一聽這話,重重呼出一口氣,“那格魯家的人居然請到了翡翠王,真是想不到,前兩天翡翠王還給他們賭出了一條礦脈,雖然不大,但格魯家最近可囂張了不少,隱隱有壓我們另外三家一頭的趨勢。”


    這是在跟宣錦書透露最近緬甸的局勢呢。


    無憂乖乖的偎在宣錦書的懷裏,甘當一個花瓶美人。


    宣錦書自然也明白,兩個人你來我往,談了約半個小時,中間有人小跑著來詢問什麽,宣錦書看似隨意其實不然,他幾乎是一筆一劃的寫下那個刻在心間的名字,個中矛盾糾結自不用說,隻是這時的他,不能表現出來,隻有他依然波瀾不驚,才會打消哈桑的疑慮。


    “各位晚上好,今天可謂群雄相聚,能在此等場合擔任主持人,是在下的榮幸。。。。“主持人大概也知道沒人耐煩聽他囉嗦,簡單介紹了兩句,交代今晚賭局的規則,見沒人反對,直接開始請人上台。


    緬甸四大勢力,自然是從實力最差的開始說起,哈桑在四大勢力中原本與格魯家分庭抗禮,卻因為對方請到了翡翠王,生生低了一頭,由此可見賭石和翡翠王在緬甸的影響力。


    “代表哈桑將軍的是小姐。”主持人擺手一揮手中的紙條,大聲喊道是無憂的英文名。


    隻見她翹臀一抬,裙擺翩飛如蝶舞,青絲飛揚,婷婷嫋嫋的,在所有人驚呆了目光中,走下台階,走上高台,一步一個台階,她從容的接受著所有或驚訝或嘲笑或不屑的眼光,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沒有害怕,沒有彷徨,若說她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頭腦一片空白。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已經到了這一刻,想什麽都沒用了,拋開所有情緒,江家無憂,今晚,這裏是你的舞台,讓他們看看,屬於帝國女人的驕傲。


    無憂這麽告誡自己。


    “天,宣,你說的人,不會就是這位小姐吧?”哈桑瞪著他的銅鈴眼,驚呼道。


    宣錦書苦笑著點頭,她連一眼都沒有看過來。


    “我還以為她是你的女伴呢,這麽年輕漂亮,可靠麽?”哈桑畢竟是哈桑,最初的驚訝過後很快回過神來。


    “沒問題,她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女孩兒。”


    如果她真的隻是他的女伴兒,該多好。


    如此把她推出去,置身於所有的打量和質疑之中,更甚者還會後患無窮。


    寶寶,你會怪我麽?


    嗡嗡聲越來越大,幾乎要衝破鬥獸場的屋頂,主持人才回過神來,笑著道,“沒想到我們哈桑將軍的代理人如此年輕,如此漂亮,真是,後生可畏,哈桑將軍用人不拘一格,也實在令在下佩服,好了,最後,讓我們清楚最為期待的格魯家族代理人--翡翠王!”


    翡翠王叫什麽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所有人都隻叫他,翡翠王。


    他這一生的波瀾起伏,足夠書寫好幾本傳記了,發家於緬甸最為貧困的貧民區,用撿垃圾的錢買下人生第一塊毛料,一賭小漲,緊接著又拋出所有的錢買下第二塊翡翠,二賭大漲,更是不顧父母親朋勸阻,傾家蕩產買下第三塊毛料,一賭賭出玻璃種雞油黃,由此拉開翡翠王一生傳奇的序幕。


    翡翠王一身青灰色長儒袍,滿頭白發盡皆向後梳起,露出布滿皺紋溝壑的臉,眉間的豎紋格外深刻,眸中精光閃爍,嘴唇緊抿,一看就是個性格嚴肅的老人,即使拄著拐杖,微躬的身,也不要旁人攙扶,一身長袍,更是一絲不苟,看不見半點褶子。


    他慢慢挪動著腳步,踏上高台,沒有人喧嘩,皆是雙眼放光的注視著翡翠王的一舉一動,在他們心中,翡翠王那就是財神啊!百分之九十的賭漲率,絕對不是人能做到的!


    直到他站在高台上,緩緩轉身身來,雖然依舊是那副沒有表情的麵癱臉,人們卻覺得胸中激蕩,他們今天將再一次親眼見證,屬於翡翠王的傳奇!


    無憂站在西方高台上,沒有波瀾的眼目視前方,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翡翠王麽?


    翡翠王也站在東方高台上,抬眼掠過對麵的漂亮女孩,哈桑不是這麽不謹慎的人,這個人,有什麽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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