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冷墨琛焦急了聲音。


    葉湛不語,氣氛好像有些僵硬。


    許久,他才淡淡的堅定的說出一句話:“為了藍菱。”


    心,被挑高了,懸在半空,那種失重的感覺讓她莫名的開始惶恐。


    她知道,她將會聽到他永遠都不會對她講的事,那,也許是個她不能夠接受的秘密。如果她現在衝出去,裝做什麽都不知道,他們還是他們,你儂我儂,恩愛夫妻。


    可是,她動不了,她的身體和她的心都動彈不了,兩隻手緊緊的握成拳,手心裏沁滿了汗。


    “罐子,你在說什麽?”


    “我想說。。我愛上了藍菱,在你不在的那段日子,我愛她,所以,她不在了,我必須要照顧好她的妹妹。”


    “你愛。。。藍菱?”冷墨琛的聲音竟然帶了幾絲顫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怎麽會愛上藍菱?”


    “墨,沒有為什麽,愛就是愛了,這輩子,我隻愛過藍菱一個女人,以前是,現在也是。”


    冷墨琛久久的看著他,忽然後退了幾步,臉上的笑容是不可思議的猜測,唇角抖動著,仿佛在隱忍著極大的怒意。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他的聲音帶著低吼,憤怒,不可遏製。


    “我和她發生了關係。。。”


    話未說完,臉上已經挨了一拳,“葉湛,你這個混蛋。”冷墨琛這一拳打得極狠,他的臉一下就腫了。


    “抱歉,墨,真的抱歉。”他的聲音很低,似乎在內疚。


    冷墨琛冷笑:“現在跟我說抱歉有什麽用?葉湛,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他沉默。


    “你愛藍菱,那蕭暮優呢?你把她當什麽了?你娶她,寵她,難道隻把她當成藍菱的替身嗎?”


    “墨,她不是藍菱,她永遠比不上藍菱。”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像匕首一樣尖銳。


    冷墨琛笑出聲音,上前一把拉住他往外走:“這裏是你的公司,我不想在這裏打你,我們出去。”


    “墨。。。”


    “出去。”


    摔門聲響起,走廊的腳步聲漸遠,誰都沒有發現,在小小的休息室裏,有一個女孩,早已淚流滿麵。


    心,仿佛裂開了一個大洞,有人在外裏瘋狂的澆灌著冷水,從腳尖涼到指甲尖。


    那些聲音叫器著,嘶吼,仿佛能劃破時空的利器,過去,現在,所有的畫麵交纏在一起,五彩斑斕,一瞬間,陷入灰色的絕望。


    “我隻愛過藍菱一個女人,以前是,現在也是”


    “她不是藍菱,她永遠比不上藍菱。”


    一句一句,重複著,連續著,回響著,在她的耳朵裏形成了煩亂的雜音,心底的最深處,痛到難忍,隻覺得口中有腥鹹的味道往上湧來,頭疼,疼得眼前眩暈。( 無彈窗廣告)


    她捂住耳朵,啊的一聲尖叫。


    他們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日頭漸漸的西沉,在光潔的落地窗上像是一副移動的油彩畫。


    她坐在那裏,不知道多久,手裏還拿著那個牛皮紙袋。


    直到有電話聲響,她才猛然的,像是找回了魂魄。


    看都沒看,直接按了關機鍵。


    走出東城天下的時候,那個靈利的小保安早就幫她取了車子,見她臉色蒼白,還關心的問:“小姐,你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


    她聽不著,渾渾噩噩的上了車,打開車前儲備箱,想要將那紙袋子扔進去,可是空蕩蕩的空間裏卻放了一幅畫。


    鬼使神差的拿起來,看著,笑著,仿佛這世界所有的目光都帶著嘲諷席卷而來,畫上的男孩和女孩站在櫻花樹下,四眸相望,看盡繁華。


    如果說她在葉家老宅留著那些照片,還能解釋是懷念舊人,那麽現在呢,他珍藏了這幅畫,又是為了什麽。


    她自嘲的笑,笑得淒涼無比,蕭暮優,你真傻,一直相信著什麽“你是我的唯一”這種荒謬的謊言,白逸朗說得沒有錯,藍馨兒說得也沒有錯,你是個替身,你不過是個替身。


    他對你的寵愛,關心,不過都是他想補償給藍菱的,你是什麽?你算什麽?


    你就是這天下最可笑,最厚顏無恥,最自欺欺人的女人。


    她一邊笑,一邊哭,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車子在公路上走s形路線。


    身後傳來猛按喇叭的聲音,她充耳不聞。


    那車子追上來,在她的身側減速,一張焦急的臉伸出來,衝她大喊:“優優,你快停車。”


    她猛的一怔,扭轉方向盤,黑色的豪車靠著馬路邊停了下來,差一點就撞上了一邊的路燈。


    白逸朗驚出一身冷汗,急忙跳下車。


    蕭暮優趴在方向盤上,竟然在衝他笑,隻是那笑容中含了淚水,讓他的心瞬間就疼得一塌糊塗。


    拉開車門,一把將她抱了出來,她在他懷裏小聲的呻/吟:“小白,我頭疼,我頭好疼。”


    “沒事了,優優,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將她抱上自己的車,打了電話讓下屬來處理這邊的情況。


    她窩在車座上,像一個迷途的小女孩,眼神茫然而空洞,又時而充滿了恐懼。


    他心疼的伸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她反手將他的手抓住,她的手顫抖的厲害,手心是一片駭人的冰涼。


    “優優,別怕,優優,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她的眼淚流了出來,瞬間濕了滿臉。


    他手忙腳亂的給她擦,心中劇疼,她怎麽可以這樣傷心,她怎麽可以不幸福?葉湛,你究竟做了什麽?


    “小白,我頭疼。”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的說。


    從剛見到她時,她就在喊頭疼,他不知道她的病,找來止痛藥。


    她竟然還認得,視線裏晃動著他拿著藥的手。


    那個人的臉忽然出現,別別扭扭的不肯吃藥,需要她哄上好久。


    淚水再一次洶湧而出,她掩了臉,哽咽。


    “小白,不用吃藥,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他拿來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她閉著眼睛,睫毛輕顫。


    他知道她沒有睡,但是也不想打擾,就靜靜的坐在一邊陪著。


    蕭暮優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頭雖然不疼了,但是眼睛腫得有些睜不開。


    盯著天花板,腦子放空。


    突然,她笑起來。


    太好了,隻是做夢,那一切不過是她做得一場夢,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她還歡歡樂樂的在這裏睡大覺。


    忽視掉這曾經熟悉的房間,她下了床,想去給自己找些東西吃,肚子餓,前胸快貼上後背了。


    茶幾上放著昨天那個牛皮紙袋,還有一份報紙,報紙的主人卻不在。


    她隨便的拿起來一看,頓時覺得眼前一黑,有些支撐不住。


    *****


    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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