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琴藝、授銜


    不錯,雖然好久沒彈,不過手還沒生,嗯,整首曲子應該說很順利,很成功……


    隨著最後二十秒狂熱的急板過後,唐宋雙手一頓,心中淡淡一笑。


    之所以提高了一分速度,也並不全是雄孔雀的心理,嘿,就算他心裏沒有任何想法,卻不代表可以任由誰看輕他。碧雅的心思他瞧得很清楚,那當然不能讓人看扁了,至少要表示一下自己有為人師的能力。


    回頭一看,卻見林雨霏依舊溫婉微笑,眼眸中卻流光四溢,不知到敬佩還是景仰;而詹妮弗卻是滿臉激動了,一臉的不可置信;至於碧雅,她已經沒什麽表情了,似乎到現在還沒回過魂來,不過她這副樣子卻是對唐宋最大的讚揚,想來,她再不會懷疑他為人師的水平了。


    隨後便見到一個老太太站在琴室門口,自然便是詩麗吉,唐宋微微一怔,心道被琴聲吸引過來的?


    詩麗吉倒是一副不溫不火的狀態,微笑著鼓掌——


    “啪啪啪……”


    眾人恍然,掌聲遍起。


    唐宋長身而起,笑道:


    “王後怎麽過來了?”


    詩麗吉看了自家孫女一眼,笑了笑道:


    “我還以為這丫頭琴藝忽然間長進了不少呢,所以過來看個究竟,原來卻是唐先生你在演奏。嗬嗬,丫頭,現在知道差距了吧?以後可要好好學習……”


    碧雅沒有絲毫別扭,雙手合十,微微低頭:


    “以後還請唐先生多多指教。”


    這丫頭性格倒是不錯,沒有那種見不得人比她強的刁蠻性格,也算對得起她這氣質容貌,否則就讓人大倒胃口了……唐宋不由讚許地點點頭。


    詩麗吉走後,詹妮弗馬上就按耐不住了,大呼小叫地震撼感歎道:


    “天哪,唐宋,我還不知道你居然還有這一手?以前為什麽沒告訴我?”


    唐宋啞然笑道:


    “你又沒問,我總不能滿天下宣布,嗯,我是器樂之王,我什麽樂器都能演奏……那不被人當成神經病,也會被說成牛皮大王。”


    詹妮弗撲哧一笑:


    “那,你說的所有器樂都會,該不是吹牛的吧?”


    “這倒不至於,我還真沒有學會吹牛這行當。”


    “那行,現在就試試你其他樂器的水平吧,看有沒有鋼琴這麽讓人震撼……”


    不說詹妮弗,便是林雨霏碧雅也期待起來。碧雅心道鋼琴那麽好,其他樂器也應該差不到哪兒去吧?而林雨霏卻在想,真好,又能聽到那些天籟般的器樂之聲了——之前她倒是已經聽過唐宋演奏其他樂器,但也隻是淺嚐輒止,給她的感覺有如驚鴻一瞥,現在有這個機會重溫,當然求之不得了。


    既然已經出手了,那就徹底讓她們震撼一把吧,嘿,總要將老師的地位聲望一舉樹立起來,讓這丫頭再無任何質疑的念頭心思……


    其實,他也已經很久沒玩過樂器了,加上最近心裏一直緊繃著,倒也想用這些器樂放鬆舒暢一下心情。


    沒有猶豫,唐宋拿起掛在牆上的吉他,便是一首《we will rock you》。要知道,吉他是搖滾音樂中最具代表性的伴奏樂器,就現代流行音樂來說,一首曲子的伴奏中可以沒有鋼琴,可以沒有電子琴,但要是沒有吉他,那就有些難以想象了,論流行之廣,受眾之多,是其他任何樂器都無法相比的,便是號稱古典樂器之王的鋼琴也遠無法跟其相比。隻是因為吉他相對簡單,入門也不費勁,隻要花上一點時間,誰都可以撥弄兩下,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又成了樂器中的下裏巴人,不受那些喜歡古典高雅音樂的人所喜愛。但不可否認,不懂得欣賞鋼琴的人可能不少,但不喜歡吉他的人卻不多。


    也因此,玩鋼琴的碧雅見唐宋首選吉他,便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咽了下去——或許,這家夥真能將下裏巴人演奏出陽春白雪的感覺來。其實,吉他的音域雖然遠遠不能跟鋼琴相比,但音質還是很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多人喜歡了。


    然後,當唐宋真正彈奏起來時,三女又震住了。


    這,哪裏是在用吉他演奏一首曲子,這簡直把樂隊都搬來了。


    《我們將震撼你》是近幾年難得一見的搖滾經典,隻是,光用吉他演奏,似乎單調了點,達不到真正震撼的目的。所以,唐宋那張嘴便派上用場了。


    吉他,電子琴,架子鼓……除了沒人演唱歌詞,原本伴奏中該有的樂器竟然都有了,而且跟原版幾乎分毫不差。至少,林雨霏詹妮弗是聽不出任何差距的,但碧雅還是能感覺到細微差別——她是專業人才,聽音是基本功,要是不會聽曲子,聽不出其中那些細微的差別,那也不配玩這個了,玩也不可能玩好。何況,這首曲子雖然很搖滾,但曲譜本身卻沒那麽繁雜,能聽出來也不稀奇。


    但就這樣,也足夠碧雅震撼了。她並不是聽出唐宋彈奏出了錯音什麽的,隻是聽出來偶爾時候有個別樂器伴奏的缺失,也就是說,唐宋的演奏,跟原本比起來,有時候還是少了一兩件伴奏樂器……


    這也難怪,唐宋畢竟隻有一張嘴,一般人能用口技同一時間裏能將一種樂器表演得惟妙惟肖就算不錯了,而他卻因為能錯開聲帶,所以同一時間嘴裏就能冒出兩種器樂之聲,但就這樣,加上吉他也才不過三種樂器,比原曲還差了不少。不過,要是他能在同一時間裏冒出電子琴、架子鼓、小提琴,甚至更多的聲音,那就不是人而是妖孽了。


    然而,就算這樣,落在三女耳中,這已經是足夠妖孽的事情了。


    看著唐宋時而變圓,時而扁曲的嘴唇,再聽聽那激蕩人心讓人血流加速的樂曲,三女卻感覺背心有些濕了,這事,有點靈異啊,人怎麽能同時做到這樣呢?


    一曲奏罷,唐宋放下吉他,微微一笑:


    “怎樣,還不錯吧?”


    詹妮弗盯著他的嘴,幹巴巴地笑了兩聲:


    “豈止不錯,我都有聽安魂曲的感覺……”


    唐宋一怔,安魂曲?什麽意思?還沒等他體會過來,一邊的碧雅卻道:


    “先生,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口技能發出一種樂器已經足夠震撼了,兩種,我實在想不出來是怎麽做到的。”


    唐宋微笑:


    “我既為先生,那當然有一兩種壓箱底的本事。不過,嗬嗬,這本事你難學啊,想要將聲帶錯開,倒不是特別難的事情,我國北邊不少喜歡唱歌的牧民都能做到,但那隻是錯開一點點,發出的兩種聲音如非經過專業訓練的耳朵都未必能聽出高低差別來。但能錯到我這地步,而且還要表現兩種樂器的聲音,那大概除了我,再沒第二個人會了,估計也永遠不可能再有人會,這是個別案例,有生理特質的原因,而不是勤學苦練就行的。”


    原來這樣,那就隻能欣賞仰望而不可學習了。碧雅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當然,這也是炫技罷了,其實沒多大用,嗯,隻要能將鋼琴學好了,這些小道倒也不必在乎……隻一會兒,碧雅便收拾心思,靜待唐宋另一番表現了。


    下一曲,小提琴《梁祝》,這算是中國傳統音樂改編的經典小提琴曲目了,相當有代表性。


    一曲,接著一曲。


    從《鍾》到《we will rock you》,到《梁祝》,《高山流水》,《十麵埋伏》,《二泉映月》……


    從鋼琴到吉他,到小提琴,到古箏,到琵琶,到二胡……


    琴室便成了音樂會會場,而且還是什麽樂器都有的音樂會,但無論曲目跨度之大,還是樂器演奏水平之高,卻不是一般所謂音樂會能看到聽到的。


    都說音樂無國界,又道好的音樂是所有人都能欣賞到其好的,所以,詩麗吉再度去而複返,而女子衛隊的隊員們也都忍不住懈怠工作了——反正隻要唐大司令在,那就不可能有任何安全危險——她們大都聚集在琴室之內,站不下的,便隻能失望地呆在外麵了。


    直到天將將黑,有人感覺肚子餓了,才有衛隊成員醒悟自己失職了。


    如此,音樂會終告結束,而不管是誰,再看唐宋的眼神,卻都跟看妖孽沒多大區別了。唐宋其他的能力,或許他們未必能直觀地感受到,但這一樣,卻是誰都清楚了,誰都被震撼住了。


    此妖孽,五百年難得一見。


    晚上,碧雅還在跟奶奶夜談有關於妖孽的事情時,那邊林雨霏詹妮弗卻已經跟妖孽死命地糾纏起來,便是這紅樓的隔音材料再好,卻也擋不住她們蓬勃而發的春情激蕩。隱隱約約中,碧雅詩麗吉似乎聽到了點動靜,然後便將電視的聲音開大了一點——這種事情,不是奶奶跟孫女在一起時應該聽到的……


    第二天,再見到林雨霏詹妮弗二人時,碧雅不由有些羨慕起來。現在的她們,可比自己的吸引力大了不少,便是自己都有些忍不住時不時地看上一兩眼呢,嘿,這世上還有人能抵抗如此的她們嗎?隻是一想到她們為何在一夜之間有如此大的變化,碧雅那張晶瑩如玉的俏臉便有些微紅,這種事,也不是黃花大閨女該想的……


    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而且也見識到老師的水準了,所以今天詩麗吉便告辭而去。


    當然,不管是出於禮節還是親情的需要,唐宋還是開著車載上三女將王後大人送到機場,一直到目送飛機離開。


    奶奶的離去,讓碧雅心裏起了些小心思,或許,詩麗吉跟她說過什麽吧,可惜,沒好意思偷聽。不過,碧雅情緒的低落也隻是一陣陣的功夫,有林雨霏詹妮弗以及那麽多女子衛隊成員相陪,隨自己的意願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沒有任何人有任何意見。碧雅雖然身為公主,卻從來沒有如此自由過,那當然應該放開心懷,好好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隨後,眾人一行便去了林棟的總統府,又從總統府趕到委員會。


    林棟知道唐宋這家夥似乎比他都忙,一年四季沒幾天能安穩地呆在內比都,所以,昨天跟他說了晉升軍銜的時候後立馬便操持起來,如此,今天便是唐宋授銜的日子。其實,所謂的操持也隻是幾個電話的事情,將各個地方該來的人叫來,緬甸就那麽大,有飛機想到任何一個地方也就隻有幾個小時的事情,何況內比都正好還位於緬甸地域的中間方位。所以,昨天通知,今天便能舉行了。


    不管怎樣,二十歲不到的少將,放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獨一份,這是一份無上的榮譽,雖然唐宋不在乎,但卻不能抹殺如此榮譽的難得。因此,林雨霏詹妮弗碧雅也都跟在過來了。本來麽,唐宋的授銜雖然不是保密進行的,但也隻限於緬甸軍方知道,而不會對媒體公眾宣揚,不過,既然她們想來,那全當做觀禮的吧。


    唐宋見到了很多熟人,有的距離上次見麵才不過兩三天的時間,比如土瓦的明道上校;還有些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像撣邦的孫行義,德欽,吳將軍;更多的卻是這一個月唐宋打交道的各路軍閥頭目,有原本投誠後留任的,有新樹立的……他們在接到林棟的電話後,全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唐宋晉銜,他們如何能不來?又如何敢不來?且不說還有唐宋的催眠術作用在他們身上,就算沒有,已經深知唐宋能耐以及他在緬甸地位的他們也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拉近距離表示忠心的機會。現在的他們可跟以前的他們不一樣,那時候他們都未必敢孤身一人進入內比都,膽子小的大多都派代表前來商議國是,膽大的也需要部署好部隊以及準備好遺書,但現在嘛,有唐宋在,那還需要擔心什麽?真要解決他們的話,早死百八十回了。


    委員會大禮堂,下麵黑壓壓的坐著一片人,軍銜最低的也是像明道這樣的上校,最高的則是如德欽這樣的上將,比林棟現在的軍銜都高——當然,這個上將卻榮譽性質的居多罷了,沒有實權。


    這些人是緬甸真正的實權人物,如果誰能用顆炸彈將這裏夷平的話,隻怕幾十年內,緬甸都不能重歸和平。


    觀禮的林雨霏詹妮弗碧雅則坐在下麵第一排,至於女子衛隊成員嘛,她們還沒資格進來,當然隻能在外麵跟那些警衛一樣警戒了。主席台上則擺著一溜桌椅,那長桌上麵挨個放著一些名字銘牌,除了最中間林棟的銘牌外,其餘全是榮譽性質的上將高人。嗯,也不對,似乎林棟名字的旁邊還有一個銘牌,隻是用紅綢布遮住了。


    林棟及一幹上將就座,然後林棟發表講話,內容很簡短,就是將唐宋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所立功勳,在不影響下麵那些高級將領的反感下敘述一遍。


    然後,便是唐宋上台。


    敬禮,林棟回禮,給他佩戴胸章,發放軍服,雙方再敬禮回禮,隨後唐宋轉過身,再給下麵那些軍官敬禮,這事就算完了。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鍾,但唐宋卻感覺有些像猴子一樣在展覽給人看。畢竟,他從來都不是緬甸人,卻在這兒接受什麽少將軍銜,所以雖然整個禮堂莊嚴肅穆的緊,他卻還是感覺有些別扭。


    唐宋剛要轉身下去,卻被後麵的林棟叫住了道:


    “唐將軍,你的座位在這兒。”


    唐宋回頭一看林棟的身邊,果然,那兒放著刻有他名字的一塊銘牌。


    呃,這就是將軍了?這就上位了?


    看著那一溜除了林棟外都上將的高手人物,再想象自己的少將軍銜,怎麽都感覺這事,有些滑稽——嘿,下麵還坐了不知多少中將呢,他這一個少將卻堂而皇之地坐在上麵?


    不過,他也知道,隻要自己坐上去了,那絕對不會有任何反對聲音的。嘿,這裏除了林棟外,誰不知道他這個少將的能耐?誰沒跟他交過手並且大敗虧輸?便是林棟,當初也還被唐宋那兩手給嚇得半死呢,要不然都不會有後來的合作,也就不會有林棟的今天了。


    再說了,這大庭廣眾的,林棟發話了又怎麽能不給麵子?


    微微一頓,唐宋也就往自己放著自己銘牌的位置走去。


    果然,當唐宋落座後,掌聲潮水一樣響了起來。


    不管這當中有誰情願有誰不情願,麵子還是要給的。


    而林雨霏詹妮弗碧雅的手都拍紅了。無論什麽時候,剛毅正直,鐵血無懼的軍人永遠都是最受美女歡迎,最能俘獲芳心的,何況,現在的唐宋遠不是一般軍人可比,何況,這是一個放到全時間都無可比擬的榮譽;何況,這不單單是榮譽,而且還是實際上操縱一個國家至高無上的權力——嘿,某種程度上,唐宋的成就可不就等於她們的成就?如此激動,如此興奮,便不難理解了。


    林棟雙手下壓,掌聲便停了下來,這當兒,軍人素質還是要體現的,就算他們未必有多給林棟麵子,卻也不能在唐宋麵前蹋他的台。


    “下麵,我們請唐將軍給我們講幾句話,大家歡迎。”


    突然襲擊啊……唐宋淡淡一笑,神色一正,隨後,在所有人都期待的眼神中,他的聲音便響徹整個禮堂:


    “各位,百年來,緬甸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團結過,像這樣和諧過。戰爭,動亂,軍閥,專治,那些全部都已經是過去式。從今天起,整個緬甸,說話隻有一個聲音,做事隻有一個方向,那就是發展經濟。緬甸實在太窮了,緬甸人民也窮怕了,但以緬甸的資源,應該窮嗎?我覺得不應該。所以,從今天起,我希望大家上下一心,同心協力,將所有的時間精力金錢都用到那四個字上去。我希望五年內,緬甸的經濟總量能夠達到跟我們鄰居泰國相等的水平,爭取十年內,總量與新加坡齊平……”


    聽著身邊侃侃而談的唐宋,林棟不由一怔,這小子將他的台詞都搶走了,似乎他才是緬甸總統一樣,那他林某人一會兒說什麽?


    不過,除了林棟心裏有點小嘀咕之外,其餘人等卻沒一個認為唐宋說這些話逾越了。這個,誰讓唐宋現在在他們心目中的分量要比林棟高了不知多少倍呢。


    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繼續換來潮水般的掌聲,從唐宋的話中,他們有理由相信,緬甸的未來一定是光明的,前途一定是無量的。嗬,要是有這個能力,誰不喜歡自己的國家國富民強呢?何況他們的境界都已經被唐宋提升到無限高的地步,不會再想著剝削撈錢之類不入流的遊戲,那,就將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經濟發展中去吧……


    然後,繼續授銜。


    像明道這樣以上校軍銜執掌大校甚至準將少將地盤的新任地方大佬不在少數,那自然有些不合適,就算不能像唐宋這樣一次連升數級,那往上漲一漲還是很有必要的。而唐宋的晉升隻是個特例,所以才放到最前麵,而且,隨後的授銜,便是由他來進行的儀式。


    當然了,無論怎樣,今天的主角都是唐宋,否則,也不可能有這麽多地方大佬過來,也不可能有那麽多上將坐在那兒。


    半個小時後,授銜儀式終於結束,林棟終於沒再給唐宋機會,而是自己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展望未來的講話,然後整個授銜儀式便告結束。


    散會後,那些地方大佬並沒有急著回去,因為他們受邀參加林棟在總統府舉行的答謝酒會,嗯,算是答謝那些大佬能如此給麵子,完成了緬甸真正的大一統——其實,這家夥的真意思卻是想拉攏拉攏各路大佬,提醒他們總不能什麽都聽唐宋的而不把他林棟當回事,總也要給他這個總統一點麵子吧?如此,便有了這樣的接觸機會,也方便以後唐宋萬一不在時,林棟的政令好順利下行。關係嘛,總是要越走才會越近的,要不然,要是哪個地方大佬連林棟的麵都沒見過,話都沒說一句,又怎麽可能死心塌地地聽他的話?


    唐宋倒是能猜出幾分林棟的意思,不過,他根本不在乎這些,隻要他人在緬甸,隻要他還沒死,誰都無法取代他的地位,而他要是想取代誰的話,那隻是一句話的事情。隻不過,緬甸的地盤也太小了點,已經不太適合他折騰了,就算不看在林雨霏份上,他也沒那個心思。嗬,取代不取代的,隻是個名份上的事情,實質上沒有任何影響……


    唐宋一行當然要給林棟麵子,當然要參加這樣的酒會,而且要顯示出跟林棟的親密關係——要是他都不參加這樣的酒會,那些大佬隻怕都會懷疑這翁婿倆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那還有多少人敢接受林棟的邀請就不好說了。要知道,涉及到如此萬萬人之上帝王一樣的位置之爭,親生父子都難免不屠刀相向,這翁婿的關係實在不怎麽保險,誰知道會出什麽變故啊。萬一有點風吹草動,自然不能怪他們胡思亂想。


    唐宋的表現很符合林棟的意願,不是跟他在一起跟那些地方大佬嘮著,便是拉著林雨霏的手,十足表明了他的林棟女婿身份。至於這小子偶爾也跟詹妮弗手拉手出現,呃,這個就無視了——男人嘛,都有這點通病,要是此等身份地位下,唐宋還表現得有如淳淳君子一樣,那就值得他們敬而遠之了,至少,跟他們說不到一塊兒去,敬畏歸敬畏,但不可能貼心……嘿,那種自律到跟佛祖一樣的人,又有幾個人能親近?


    熱熱鬧鬧歡歡喜喜的酒會過後,唐宋留下來跟林棟作了一番長談,也沒說別的,隻是說了一些關於要不要首都遷回仰光的想法。內比都太小,而且極度不發達,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不適合作為一國首都。當然,也不是說內比都就沒有一點優勢了,至少在軍事上,這還是個易守難攻的要地,不過,現在又不是以前,已經沒什麽仗好打了,至少,在他唐宋還活著的時候,都不用擔心內戰的事情。何況,就算打仗又怎樣?要是因為害怕打仗而將首都定在這種鳥都不拉屎的地方,至少說明了政府的不自信,或者說怯懦……嘿,這樣的政府掌權,又如何能獲得民眾信任信服呢?


    如果遷都回仰光,那好處自然輕易可見,首先,仰光,不但是人們心目中早就定勢下來的緬甸首都,這不是短短幾年遷都就能改變人們看法的,事實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承認內比都是緬甸首都;而且,這個定勢非但是緬甸人民的,在全世界絕大多數人心中也都是這麽想的,畢竟,上百年的都城了。如此,光遷回首都這一舉動,便足以獲取不知多少民眾的心,這種民心上的勝利,可不是隨便做一兩樣好事便能得到的。


    其次嘛,仰光有作為首都的一起條件,無論地域麵積、人口密度、經濟發展、影響、國際地位,都是緬甸獨一無二的……


    其實,都不用唐宋說,林棟比誰都了解內比都仰光兩個地方的優劣勢,內心中,他也希望回到仰光做總統的——嘿,不光是那些民眾,便是林棟自己心裏也認為,一個龜縮在內比都這種地方的總統,太小家子氣了,太不正統了,連說話都沒有底氣,那又如何能獲取民心,如何能帶領國家走向繁榮富強?


    隻不過,遷都這種大事,可不是頭腦一發熱,嘴上動一動就行的,這牽涉到不知多少的人和事……所以,這事還要再看看,還要跟更多的人商量商量,認真商討一下其中的利弊,就算真的要遷回去,那也要商議一個簡單高效的可行方案。


    能得到林棟這樣回答,唐宋已經算滿意了。畢竟,這也隻是他頭腦一熱泛起的念頭,其中的利弊問題也不是嘴上說說就能肯定的。其實,無論遷都不遷都,對唐宋本身來說幾乎沒有任何影響,這個,他也隻是一點不成熟的建議罷了。


    回到紅樓,唐宋召開了一次家庭會議。主要參會人員卻不是林雨霏詹妮弗又或是碧雅——呃,碧雅不算,她隻是唐宋的弟子兼客人。主要人員卻是女子衛隊成員。


    原因無他,唐宋準備擴充衛隊了。偌大的紅樓地盤,才二十來個人,什麽事情都要操持,那未免也太辛苦了點,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而且,不光是衛隊數量的問題,或許,質量也有待提高……嗯,這事先將意思傳下去就行了,至於最後到底會不會淘汰老隊員當中的誰,那還是要靠事實靠水平說話的。


    當然,就算淘汰了,唐宋也不可能就讓她們這樣回老家的。帶都帶出來了,讓她們這樣回去,丟的不光是她們的麵子,也是唐宋的麵子。唐宋會為她們妥善安排一個新工作。嗬,百廢待舉的緬甸,各種人才的需求數量簡直是個天文數字,她們這些跟在他後麵一段時日而且有點小能力的美女,哪裏安排不下?說不定比在他這兒伺候人還有發展前途呢。


    不過,這次新隊員的補充,唐宋並不準備親自主持海選。一來他沒那個時間;二來嘛,這影響不好,再說了,他還擔心家裏那幾隻母老虎呢。所以,他打算把這事給衛隊自己處理,到最後他再做拍板決定。其實,某種程度上,女子衛隊本來就比他比較適合這個工作,首先她們也是這樣走來的,現在再用這樣的方式去選人,當然是駕輕就熟,而且深悉哪種人哪種性格是需要的,什麽人什麽品行是不能要的,哪怕其他素質再高也不行;其次,人多啊,群策群力,分工明確,總比唐宋一個人胡亂折騰好。


    至於海選的方式,唐宋打算直接在電視台放廣告進行全緬範圍內招聘,然後再逐層選拔,等選拔到最後隻有兩百人時,唐宋再拍板決定要了其中的一百人。嗯,其實是連老衛隊成員在內總共一百人,這是唐宋決定的女子衛隊最終人數,所以,要是老隊員不被淘汰的話,最後也就是再選八十人而已。


    將大體上的意思給女子衛隊說了一下後,唐宋便不管這件事了,隻是給她們撥了五百萬人民幣讓她們操持這件事,不夠的話再問他拿——這其中,除了電視台的廣告費外,更多的卻是各個選手的來回車馬費。沒辦法,緬甸人確實有點窮,說不定真有人因為車費的問題想報名卻過不來,這個當然要幫她們想周到了。他的衛隊成員,總不能連這點待遇都享受不到——那些大公司招聘還報銷來回車馬費呢,他唐某人總比那些所謂的大公司強勝點吧?


    這事交給她們後,唐宋也就算空閑下來了。這對他來說是難得的休息時間,不過,似乎也休息不到幾天了,因為已經到臘月二十五了,最多二十八之前要回國,怎麽說也要趕在大年三十之前回家祭祖。這裏的老家,當然是湖南山村裏那個老家了……


    因此,他最多也就剩下三天時間。不過,這三天裏倒也確實休息的不錯,也享受得可以。每天不是彈彈琴,看看風景,便是遊遊泳,耍耍沒有一點難度的高爾夫,又或是下下棋,練練書法,欣賞欣賞美女——這個,所謂的美女,當然是碧雅又或是女子衛隊的成員了。碧雅的風姿自不必說了,便是那些女子衛隊成員英姿颯爽地鍛煉時,也是一種難得一見的風景,尤其這兒還比較熱,她們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都穿得很少,一旦動起來,那感覺……


    到了晚上麽,還有很令人向往的多p活動。不光是林雨霏又或是詹妮弗,還有一個人可不能忘了,呃,當然不是碧雅了,而是女子衛隊成員中擔任他貼身秘書的瑪丹敏。


    在女子衛隊還沒到達內比都的時候,唐宋便已經跟林雨霏說過她的存在以及跟自己的關係。以林的性格,這當然是無所謂的事情,隻要唐宋高興,隨便怎麽折騰都行,但詹妮弗卻有些不一樣,自然是醋海生波。呃,她也有這個資格生氣,不管怎樣,人與人之間總是有高低層次之分的,嘿,總不能讓她這個好萊塢的天之嬌女,跟緬甸不知那個犄角旮旯裏鑽出來的小丫頭共享一夫吧?是不是非要把她那點自尊心給糟蹋沒了?還要不要給她留點臉麵見人?


    從詹妮弗的角度來看,她這話自然沒錯,不過,唐宋也有自己的辦法。他跟瑪丹敏的情況,本來就是一種偶然關係,是一時想法的結果,但現在事已至此,他卻不能不負責任。否則的話,他唐宋還無所謂,以緬甸的國情來說,瑪丹敏那小丫頭卻一定是無法活下去的,至少,永遠不可能體麵地活著。如果,詹妮弗真想看看現實中的慘劇是怎樣產生的,那大可以現在就將瑪丹敏趕出紅樓,看明天內比都報紙的某個角落會不會有什麽特別消息……


    這話說的詹妮弗悚然而驚,不至於吧,這地方的人都這樣容易走極端?連小丫頭也如此?然而再看林雨霏等人的表情,似乎唐宋的話不是沒有根據的胡說。


    然後,唐宋便加了一把勁兒。說瑪丹敏雖然年紀小,其實很有自知之明,從來就沒有想爭什麽,隻想能好好的活下去……若是連如此低的要求都滿足不了的話,那就無話可說了。


    詹妮弗的同情心頓時就起來了,再看到低眉順目,某種程度上卻又活潑可愛的瑪丹敏,尤其她似乎還比她小好幾歲時,那什麽怨氣都沒有了,隻是在心裏一個勁兒地亂罵唐宋——這麽可愛的小蘿莉也下得去手?以他的身子就不怕折騰壞人家?


    事情順利解決——嘿,要是這樣都不能解決,那唐宋就隻能說自己看錯詹妮弗了,隻能說詹妮弗似乎不太適合自己。倒不是為自己花心找借口,但總不能在自己已經傷害人家小姑娘的前提下,再被她傷害一次,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那樣一來的話,就算現在自己跟她不出問題,那以後也難於素卿鍾情她們相處好,那……


    然後,瑪丹敏便不再是唐宋的貼身秘書了,而是成了林雨霏詹妮弗兩人的跟班,到哪裏都帶著……結果,在某夜唐宋極盡折騰的當兒,她便頂了進來,成全了唐宋許久以來的一個夢想。呃,其實也不能說夢想了,在泰國閣道島的時候,什麽夢想都已經實現了。


    不過,瑪丹敏的事情這邊是過去了,素卿鍾情那邊還不知會怎樣呢,或許,在自己沒回來的時候,林雨霏便已經跟她們交流過了,而自己卻沒第一時間自首,那這次回去的話,問題就更嚴重了。唔,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要不然,這兩天給她倆打電話的時候,聲音總有些陰陽怪氣愛理不理的樣子……不過,卻又不能先跟林雨霏確定一下,這關係到男人的麵子,也會傷了林雨霏——不在乎她的感受,就在乎素卿鍾情的感受,對都在一個家裏的女人來說,總有些說不過去。


    然而,無論怎樣,現實總是要麵對的,時間的腳步總是不停留的。


    轉眼間,臘月二十八便到了。


    連同唐宋在內十個人乘坐著一架專機,便離開了內比都。


    原本唐宋還想一個人回去的,隻是已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林雨霏很想盡一盡媳婦的孝道,怎麽說也要到公公婆婆墳前磕個頭的。而詹妮弗自然沒有東方人傳統的孝道念頭,但她卻想見識一下中國人的春節到底是怎樣的,便是連碧雅都想跟在師父後麵見識泰國曾經的宗主國——中國的風光,感受一下中國的偉大。


    如此,唐宋幹脆再叫上六個衛隊成員,組團回去了。


    不過,衛隊中瑪丹敏卻被唐宋留下來看家。雖然她都未必有看家的能力,但她畢竟有著另一層身份,有了這身份,某種程度上便足以代表唐宋了,看家當然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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