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後遺症
“唐宋，年方十七，少年老成，臉上常年掛著淡漠而冷峻的麵容，用現下的形容詞，標準的少年酷哥；身高一米七二左右，身材偏瘦而勻稱……”
“二月十五日，唐宋第一次出現在長沙步行街，打著‘江湖救急’的牌子以口技賣藝。當時圍觀者眾，具為唐宋舉重若輕地指揮各種鳥類所震撼，一時間驚為天人……”
“其後，唐宋開始在逍遙音樂茶座以及零點酒吧駐唱，為時兩月零三天。其無名歌神外號便是這段時間傳出——某親身體驗，他確實能模仿任何一個歌星的聲音，不，應該說跟原音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後期，又傳出器樂之王的美名——逍遙茶座曾張貼海報，歡迎任何樂器挑戰，事實也正是如此，他沒有被任何一樣樂器難住，一時間傳為神話，並吸引湖南衛視《湘潭奇談》節目組為他做了兩期專門節目……另，這其間，他多了一個叫曲飛煙的雙目失明妹妹，疑為收養，並曾為曲飛煙的眼疾奔走於各大醫院……”
“四月十八日，唐宋帶著收養的妹妹出現在衡州開往上海的長途汽車上，遭遇自殺式炸彈恐怖襲擊。但在襲擊發生之前，他卻單槍匹馬解決了那個恐怖分子，拯救一車乘客——有車門為證，那輛長途客車的鋼門至今還在上海市局物證處，上麵留有一個清晰腳印，由此可見，他的身手很不簡單……”
“四月二十日，唐宋跟上海市局簽訂合約，以特聘安全專家的身份協助世博安保工作，為期半年，但後來因故解約，實際聘請時間僅為兩月零八天。不過，就這段時間，唐宋單槍匹馬抓捕了超過四百名罪犯，其中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小偷之類，但也步伐搶劫、殺人、詐騙之類的罪犯，其中尤以連續破獲的五起恐怖襲擊案為最——世博中心毒氣案、爆炸案、警局大樓倒塌案、南浦小區恐怖分子抓捕案、金茂大廈爆炸案，並於金茂大廈抓獲恐怖分子的頭目達瓦.艾爾瓦提……”
“六月十八日，上海市府舉行世博答謝酒會，唐宋意外現身，與陳少華起了意氣之爭——按，陳少華便是老牛吃嫩草的兒子。現場表演一曲鋼琴《拉三》，一曲古琴《高山流水》，一曲琵琶《十麵埋伏》，華彩絢麗，技驚四座，眾多老外無一不被征服，以無可抵擋的態勢力壓鋼琴王子朗朗，成為當晚最大的明星……”
刷新出最新信息的鍾情呆了呆，這消息她不知道，不由轉首問雅素卿道：
“這是真的，那晚上唐宋真有那麽精彩的表現？”
不但有，而且她還因此被征服，差點就告別了處女之身，不過，這消息也被挖了出來，網絡的力量啊，果然厲害。雅素卿俏臉微紅，說道：
“不錯，當時他是以我保鏢的身份跟過去的，卻被陳少華找上了麻煩，隻是最後的結果，卻是陳某人吃了個啞巴虧，連帶著陳祖茂也大大丟了個人。或許，唐宋跟陳家的過節便是從這兒開始的。”
想象一下當時的場景，世界五百強的總裁董事、各大財團的代表顧問、各國政要高官……濟濟一堂，高朋滿座，而唐宋，便是在他們麵前，將這些見多識廣、一時無兩的世界級高人給震住了。鍾情滿是羨慕，喃喃道：
“可惜，我沒看見他大發神威的時刻。”
“確實是大發神威啊。”當時場麵在雅素卿腦海裏怕是永遠也忘不掉，也不由感歎了一句：
“一想到那時那麽多人目瞪口呆的樣子，確實很解氣，很威風，便是我們提前離場，掌聲也都還響了半天，在電梯裏都能聽見。”看看鍾情一臉仰慕的樣子，雅素卿撲哧一笑：
“不過，雖然不容易再見到那樣的大場麵，但是讓唐宋這小子隨便演奏兩首曲子還是不成問題的。說起來，這福氣可比當時在場的賓客們大多了，禦用演奏家呢。”
“哪有那麽容易？”鍾情滿臉落寞：
“我雖然早就知道他會各種各樣的樂器，卻從來沒見他演奏過，連他拿樂器的樣子都沒見過，更別說讓他單獨為我這樣的不知名人物演奏了。”
“呃，那你跟他說過沒有？”
“我哪敢？跟在他後麵都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生怕他隨時趕我走，更別說這樣過分的話了。”
“嗬嗬，你不說，怎麽知道不行？老實說吧，第二天他還演奏了一首《梁祝》，當時小丫頭也在場，不信你回頭問她。所以呀，想看他演奏還不簡單，大著膽子提就是了，當然，也不能太過分讓他天天演奏，這小子的脾氣，有時候還真讓人莫不著。”
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目的，雅素卿慫恿道。
鍾情大為心動，正要答話時，客廳門卻被推開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推門的正是唐宋。
呃，某人耳力非凡，也不知聽到她們的談論沒有。鍾情俏臉微紅，連忙招呼道：
“唐宋，快來看看，你的人肉搜索資料出來了。很詳盡呢，有些事情估計你自己都想不到會被人挖出來。”
剛剛將一個好端端的人弄成了白癡，唐宋路上雖然已經調整了心情，不過還是有些不好，不是為了那個白癡，而是市委家屬區那個哽咽的女聲。聞言淡淡應了聲，板著臉走了過去。
一見之下，唐宋也隻能驚歎網友真強大，有些事情，他自己都已經淡忘了，卻還是被人拎了出來。再看看下麵已經刷到上萬樓的評論，除了極少數表示懷疑的，無一不是把他捧為了神話級人物，便隻能無語了。
回頭再看《捕王》的視頻帖子，已然跟《老牛吃嫩草》不相上下，同時刷進了新聞排行榜前十，論風頭之健，不亞於陳祖茂。不過一個是壞名聲，一個是好名聲罷了。
看來，這一天不光是陳祖茂鍾情成名了，便是他唐宋也成了風雲人物，而且還大有後來居上的趨勢。畢竟，陳祖茂死了，而鍾情，卻隻是個發帖人，本身缺乏一定的持久度。隻有他，本身就具有成為偶像的能力，而現在，又有了這樣的大肆宣揚。
隻不過，這樣一來，怕是以後麻煩也不會少吧。
搖搖頭，唐宋頗有些意興闌珊地離開兩女身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坐到沙發上。
感覺有幾分不對，兩女相視一眼，雅素卿問道：
“對了唐宋，你剛剛幹嘛去了？”
“解決了一點後顧之憂，不是什麽大事。”唐宋不經意地說道：
“對了，網上傳出消息沒有？”
“呃，什麽消息？”
“陳祖茂自殺了。”
“自殺？死了？”兩女臉色不由一變，心裏頗有些惴惴不安，真要因為那錄像死了，某種程度上她們也是幫凶。不過，既然做出那樣的事情，就應該有膽子承擔暴露的後果，或許，隻是咎由自取罷了。這麽一想，兩女心中的不安消除了些，反正她們隻是上傳了份錄像，又沒逼誰死啊活的。隻是，唐宋怎麽會這麽快知道陳祖茂的下場的？難道？雅素卿心裏不由一陣擔心，問道：
“他真是自殺？你又怎麽知道的？對了，你解決的後顧之憂是指什麽？”
雖然雅素卿說這話的語氣不太好，但卻也是從關心出發。唐宋不以為意道：
“怎麽，你以為我動了什麽手腳？嗬，我要動手腳的話也不會等到今天了。他真是自殺，當時我在離市政府大概兩公裏的地方，而陳少華或許早就知道了他老子的意圖，拚命往市府趕，可惜，最終還是沒能見上一麵。他剛在市政府的院子裏下車，槍聲便從樓上傳了下來。”
唐宋沒必要跟她們撒謊，雅素卿心中以寬，正要說話，卻聽唐宋又道：
“至於我解決的後顧之憂，自然便是陳少華了，總不能留下個禍害。他已經明確表示打算花一輩子時間跟我們三個耗上了，既如此，還不如成全他。”
“你殺了他？”雅素卿鍾情瞬間臉色大變，殺人啊，那可是要槍斃的。
唐宋搖頭：
“他還不值得我下殺手，隻是弄成了白癡而已。以後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必為一些瑣事煩惱，對他來說也是一樁好事。”
聽說沒殺人，雅素卿鬆了口氣，須臾卻又緊張起來：
“白癡？你是怎麽弄的？有沒人發現？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當唐宋輕描淡寫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雅素卿忍不住搖了搖頭：
“白癡不是好結果，還是有後遺症的。畢竟你以前也曾製造過，比如那七個劫匪。雖然沒有證據，但還是有人會懷疑到你頭上的。”
雅素卿說的果然沒錯，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找上門來。
來的赫然便是國安局長李富寬。
“唐宋，年方十七，少年老成，臉上常年掛著淡漠而冷峻的麵容，用現下的形容詞，標準的少年酷哥；身高一米七二左右，身材偏瘦而勻稱……”
“二月十五日，唐宋第一次出現在長沙步行街，打著‘江湖救急’的牌子以口技賣藝。當時圍觀者眾，具為唐宋舉重若輕地指揮各種鳥類所震撼，一時間驚為天人……”
“其後，唐宋開始在逍遙音樂茶座以及零點酒吧駐唱，為時兩月零三天。其無名歌神外號便是這段時間傳出——某親身體驗，他確實能模仿任何一個歌星的聲音，不，應該說跟原音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後期，又傳出器樂之王的美名——逍遙茶座曾張貼海報，歡迎任何樂器挑戰，事實也正是如此，他沒有被任何一樣樂器難住，一時間傳為神話，並吸引湖南衛視《湘潭奇談》節目組為他做了兩期專門節目……另，這其間，他多了一個叫曲飛煙的雙目失明妹妹，疑為收養，並曾為曲飛煙的眼疾奔走於各大醫院……”
“四月十八日，唐宋帶著收養的妹妹出現在衡州開往上海的長途汽車上，遭遇自殺式炸彈恐怖襲擊。但在襲擊發生之前，他卻單槍匹馬解決了那個恐怖分子，拯救一車乘客——有車門為證，那輛長途客車的鋼門至今還在上海市局物證處，上麵留有一個清晰腳印，由此可見，他的身手很不簡單……”
“四月二十日，唐宋跟上海市局簽訂合約，以特聘安全專家的身份協助世博安保工作，為期半年，但後來因故解約，實際聘請時間僅為兩月零八天。不過，就這段時間，唐宋單槍匹馬抓捕了超過四百名罪犯，其中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小偷之類，但也步伐搶劫、殺人、詐騙之類的罪犯，其中尤以連續破獲的五起恐怖襲擊案為最——世博中心毒氣案、爆炸案、警局大樓倒塌案、南浦小區恐怖分子抓捕案、金茂大廈爆炸案，並於金茂大廈抓獲恐怖分子的頭目達瓦.艾爾瓦提……”
“六月十八日，上海市府舉行世博答謝酒會，唐宋意外現身，與陳少華起了意氣之爭——按，陳少華便是老牛吃嫩草的兒子。現場表演一曲鋼琴《拉三》，一曲古琴《高山流水》，一曲琵琶《十麵埋伏》，華彩絢麗，技驚四座，眾多老外無一不被征服，以無可抵擋的態勢力壓鋼琴王子朗朗，成為當晚最大的明星……”
刷新出最新信息的鍾情呆了呆，這消息她不知道，不由轉首問雅素卿道：
“這是真的，那晚上唐宋真有那麽精彩的表現？”
不但有，而且她還因此被征服，差點就告別了處女之身，不過，這消息也被挖了出來，網絡的力量啊，果然厲害。雅素卿俏臉微紅，說道：
“不錯，當時他是以我保鏢的身份跟過去的，卻被陳少華找上了麻煩，隻是最後的結果，卻是陳某人吃了個啞巴虧，連帶著陳祖茂也大大丟了個人。或許，唐宋跟陳家的過節便是從這兒開始的。”
想象一下當時的場景，世界五百強的總裁董事、各大財團的代表顧問、各國政要高官……濟濟一堂，高朋滿座，而唐宋，便是在他們麵前，將這些見多識廣、一時無兩的世界級高人給震住了。鍾情滿是羨慕，喃喃道：
“可惜，我沒看見他大發神威的時刻。”
“確實是大發神威啊。”當時場麵在雅素卿腦海裏怕是永遠也忘不掉，也不由感歎了一句：
“一想到那時那麽多人目瞪口呆的樣子，確實很解氣，很威風，便是我們提前離場，掌聲也都還響了半天，在電梯裏都能聽見。”看看鍾情一臉仰慕的樣子，雅素卿撲哧一笑：
“不過，雖然不容易再見到那樣的大場麵，但是讓唐宋這小子隨便演奏兩首曲子還是不成問題的。說起來，這福氣可比當時在場的賓客們大多了，禦用演奏家呢。”
“哪有那麽容易？”鍾情滿臉落寞：
“我雖然早就知道他會各種各樣的樂器，卻從來沒見他演奏過，連他拿樂器的樣子都沒見過，更別說讓他單獨為我這樣的不知名人物演奏了。”
“呃，那你跟他說過沒有？”
“我哪敢？跟在他後麵都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生怕他隨時趕我走，更別說這樣過分的話了。”
“嗬嗬，你不說，怎麽知道不行？老實說吧，第二天他還演奏了一首《梁祝》，當時小丫頭也在場，不信你回頭問她。所以呀，想看他演奏還不簡單，大著膽子提就是了，當然，也不能太過分讓他天天演奏，這小子的脾氣，有時候還真讓人莫不著。”
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目的，雅素卿慫恿道。
鍾情大為心動，正要答話時，客廳門卻被推開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推門的正是唐宋。
呃，某人耳力非凡，也不知聽到她們的談論沒有。鍾情俏臉微紅，連忙招呼道：
“唐宋，快來看看，你的人肉搜索資料出來了。很詳盡呢，有些事情估計你自己都想不到會被人挖出來。”
剛剛將一個好端端的人弄成了白癡，唐宋路上雖然已經調整了心情，不過還是有些不好，不是為了那個白癡，而是市委家屬區那個哽咽的女聲。聞言淡淡應了聲，板著臉走了過去。
一見之下，唐宋也隻能驚歎網友真強大，有些事情，他自己都已經淡忘了，卻還是被人拎了出來。再看看下麵已經刷到上萬樓的評論，除了極少數表示懷疑的，無一不是把他捧為了神話級人物，便隻能無語了。
回頭再看《捕王》的視頻帖子，已然跟《老牛吃嫩草》不相上下，同時刷進了新聞排行榜前十，論風頭之健，不亞於陳祖茂。不過一個是壞名聲，一個是好名聲罷了。
看來，這一天不光是陳祖茂鍾情成名了，便是他唐宋也成了風雲人物，而且還大有後來居上的趨勢。畢竟，陳祖茂死了，而鍾情，卻隻是個發帖人，本身缺乏一定的持久度。隻有他，本身就具有成為偶像的能力，而現在，又有了這樣的大肆宣揚。
隻不過，這樣一來，怕是以後麻煩也不會少吧。
搖搖頭，唐宋頗有些意興闌珊地離開兩女身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坐到沙發上。
感覺有幾分不對，兩女相視一眼，雅素卿問道：
“對了唐宋，你剛剛幹嘛去了？”
“解決了一點後顧之憂，不是什麽大事。”唐宋不經意地說道：
“對了，網上傳出消息沒有？”
“呃，什麽消息？”
“陳祖茂自殺了。”
“自殺？死了？”兩女臉色不由一變，心裏頗有些惴惴不安，真要因為那錄像死了，某種程度上她們也是幫凶。不過，既然做出那樣的事情，就應該有膽子承擔暴露的後果，或許，隻是咎由自取罷了。這麽一想，兩女心中的不安消除了些，反正她們隻是上傳了份錄像，又沒逼誰死啊活的。隻是，唐宋怎麽會這麽快知道陳祖茂的下場的？難道？雅素卿心裏不由一陣擔心，問道：
“他真是自殺？你又怎麽知道的？對了，你解決的後顧之憂是指什麽？”
雖然雅素卿說這話的語氣不太好，但卻也是從關心出發。唐宋不以為意道：
“怎麽，你以為我動了什麽手腳？嗬，我要動手腳的話也不會等到今天了。他真是自殺，當時我在離市政府大概兩公裏的地方，而陳少華或許早就知道了他老子的意圖，拚命往市府趕，可惜，最終還是沒能見上一麵。他剛在市政府的院子裏下車，槍聲便從樓上傳了下來。”
唐宋沒必要跟她們撒謊，雅素卿心中以寬，正要說話，卻聽唐宋又道：
“至於我解決的後顧之憂，自然便是陳少華了，總不能留下個禍害。他已經明確表示打算花一輩子時間跟我們三個耗上了，既如此，還不如成全他。”
“你殺了他？”雅素卿鍾情瞬間臉色大變，殺人啊，那可是要槍斃的。
唐宋搖頭：
“他還不值得我下殺手，隻是弄成了白癡而已。以後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必為一些瑣事煩惱，對他來說也是一樁好事。”
聽說沒殺人，雅素卿鬆了口氣，須臾卻又緊張起來：
“白癡？你是怎麽弄的？有沒人發現？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當唐宋輕描淡寫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雅素卿忍不住搖了搖頭：
“白癡不是好結果，還是有後遺症的。畢竟你以前也曾製造過，比如那七個劫匪。雖然沒有證據，但還是有人會懷疑到你頭上的。”
雅素卿說的果然沒錯，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找上門來。
來的赫然便是國安局長李富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