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許久,還是林瑾瑜看時間不早了,溪水邊已經開始有寒意了,才拉著依依不舍的她回來了。


    淩晨四點半。


    唐憶雪睜開眼睛,坐起身看了看身旁,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忽然,她感覺有一股熱流湧出,頓時大囧。


    她連忙下樓,看見林瑾瑜靠在沙發上睡得正香,也不忍心叫醒他。


    問他家裏有沒有衛生巾?就算有,他也不知道吧?再者,她也張不開那個嘴啊。


    她在衛生間糾結了許久,終於抽出了幾張紙巾替到了下麵,拿起錢包便急忙衝了出去。


    走出去的唐憶雪看著醫務室還有燈,便走了過去。


    果然,前幾天給她處理傷口的那個醫生還坐在裏麵。


    “你好,請問你這有衛生巾嗎?”唐憶雪有些窘迫,這裏她不熟,與其那樣漫無目的地找,還不如直接問。


    更何況都是女人,問起來也沒有那麽不好意思。


    “有,你等會,我拿給你。”那人詫異的看著她,不知道她這時候過來是不是林瑾瑜傷口出了什麽問題還是其他事。


    直到看著她紅著臉問出口,才笑著對她說。


    看著起身給她拿的醫生唐憶雪才放下心來。


    接過衛生間,唐憶雪不好意思的道謝完便回來,一進來,立馬衝出去找衛生間。


    沙發上的林瑾瑜被她風風火火的動靜吵醒了。


    等她弄好之後,林瑾瑜才知道怎麽了。


    整理好的唐憶雪坐在他身邊,好奇的打聽到:“唉,那個女醫生是什麽人啊,來了好幾天,怎麽就見到這一個女的?”


    隨著唐憶雪的話,林瑾瑜才想起,當初自己剛來的時候,也這麽問過。


    當時告訴他的正是老張在一邊告訴他的,那個女醫生叫季晨,和林瑾瑜算是校友,不過讀的是醫學院。


    老張和她本是一個地方的,兩人一起長大,和林瑾瑜唐憶雪兩人有點類似。


    但是不同的是他們在季晨家上初中的時候就搬走了,兩家人也沒有聯係。


    直到那次季晨上大學開始軍訓,很巧合的是,早在高中就輟學參兵的張邵安就是他的教官。


    那次,季晨與張邵安穿過了若大的營區,本是零交流的兩人因為張邵安帶去的地方連個路燈都沒有時。


    季晨淡定問他:“要去什麽地方?誰要見我?”


    他是不可能專門跑過來找自己,這點自知之明季晨還是有的。


    “有一個人很想見你,不用擔心,沒有人會對你怎樣。”在最後一線路燈光線消隱前,張邵安低頭看了她一眼。


    正好能看到她脖子一截如玉滑脂的肌膚。高長了很多點,記得小時候她是那麽瘦瘦小小的一個。


    知道要做什麽了季晨便沒有再多說,一直是穿過若大營區。


    來到一個在外麵根本就看不到的五層樓高的樓房間,季晨淡定地眼波微微閃了下。


    這小樓……有重點把守,連外麵站崗的土兵是眼帶夜視鏡,手拿步槍如雕像般的守著。


    見到張邵安過來,兩人立定敬禮,一直等張邵安輸入指紋,打開鐵門進入後兩人才立正轉身,繼續眺望濃如黑潑的前方。


    季晨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對這種重兵把守的地方她是見得太多了。


    尤其是隨著她爸的職位越來越高,她跟著她爸到過太多這種地方了。


    對她的平靜張邵安並不感到奇怪,這個女孩子身上有著種見慣各種大場麵的鎮定。


    真要露出什麽從容以外的表情,他還覺得奇怪了,況且,他對於季叔叔現在已經是某地方的一把手已經有了了解。


    進了大門輸入指紋,進入樓層同樣需要指紋,等到進入四樓時更是需要瞳孔掃描了。


    季晨已經肯定他是帶她去見一個相當重要的人物。


    特殊材質的金屬門打,季晨後腳收回門便無聲無息關上,整個樓層的燈沒有一點征兆地瞬間熄滅。


    走在前麵的清影往她手裏塞了一個物件後,是一個掠動便已在眼前消失。


    季晨幽深的眸色陡地冷了下來,這些人……想要做什麽?


    沒有輕舉妄動的季晨拿著張邵安給自己的眼鏡,站在原地足足有十分鍾後。


    終於聽天一道威而沉厚的聲音傳來,“季晨,前麵有一扇門會在五分鍾後打開,而你穿過所有紅外線便可以離開四樓,如果沒有,那你就會被困在這裏。”


    紅外線夜視眼鏡帶上,季晨便看到許多錯綜複雜,相織相纏的紅光在四樓長長的走廊裏遊動著。


    也就是說,這些紅外線是隨時可變化,而不是一直固定在原來位置。


    這回真是坑大了!一不留神她是陰溝裏翻船!一向淡定的季晨忍不住想罵人了。


    “給我等著!”季晨是撂了話了,青澀的聲音加上小小的身板,說出的話確是挺有氣勢的。


    而她的這些行為,讓電腦屏前觀看的幾名軍人都不由失聲大笑起來。


    席嶽指了指屏幕上的小身影,道:“那次在她家院子裏我就瞧出她不簡單,七八個小流氓,其中兩個手上還有人命。


    卻是全部被她放倒在地上,那鄒成更是被她揍到連他老婆都不認識。”


    “席隊啊,你說的都是小事啊,上回我們在內蒙執行任務還是她救下的呢。那個時候你急急回來是調查她與黑勢力有沒有關係對吧。”


    一個穿著武裝特警軍裝、剛硬的臉上已微有風霜,兩鬢頭發已經開始泛白的中年男子賣了個關子開口道。


    這正是那晚剛來軍訓的時候,在林子季晨見到的中年男人。


    張邵安坐椅上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抿著薄唇道:“槍法準,一擊斃命,身手利索。


    無論是戰術上還是觀察力上遠遠超出一個普通土兵的能力。”


    年輕的他站在這幾個中年男人的前麵,不但沒有被這些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軍人影響到,反而是獨領風騷,姿態凜然。


    畢竟這幾年,他跟著席嶽出生入死,完成了各種任務。


    “那她在軍訓打靶的時候,打個百米靶就不足為奇了。”臨時喊過來的另一個教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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