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怎麽能有這麽帥又有型的男人?隻要在他身邊,心裏就甜滋滋的,莫小荷感覺自己喝了蜂蜜一般。


    顧崢以後就是她的夫君,一輩子不離不棄的人,隻要這麽一想,什麽入贅,衝喜,都統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完成了心願。


    “等等,你先別出去,那個,先擦擦嘴。”


    莫小荷唇脂全部蹭在顧崢的唇上,鮮紅色,就好像偷吃了一隻活雞,外頭陽光明媚的,就這麽出門,族中那些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顧崢點點頭,從懷裏掏出帕子,抹了抹嘴角,“我在小幾內藏了點槽子糕,水壺裏有熱水,你餓了先墊一些。”


    “恩,你出去吧,去見見奶,好讓她老人家放心。”


    很快,喜房內空無一人,莫小荷無聊地伸懶腰,四處亂轉。


    沒錯,龍鳳喜燭,被她偷偷地換成了龍龍喜燭,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有淨房開得正好的菊花,怎麽看都不順眼。


    如果早知道喜房是她和顧崢的,她肯定在庫房挑選最好的東西,誰願意在洞房花燭夜委屈自己?


    “小荷,這個冊子你看看,萬一今夜他……你也不用拒絕,你來了小日子,就是大姑娘了。”


    李氏眼神四處亂瞟,說得相當隱晦,把小冊子塞到莫小荷手裏,“咱家祖傳的被一把火燒了,這是娘和族裏媳婦借的,看完了還要還回去。”


    莫小荷眨眨眼,春宮圖不是壓箱底嗎,沒聽說有資源共享的,買一本又沒多少銀子,難不成族中祖傳的格外經典?


    大吳有很多春手畫師,專門以畫春宮聞名,不過取材地點很多都是青樓楚館,那裏的姐兒們以色侍人,懂得多。


    “你要是看不懂,就問顧崢。”


    這方麵,彪悍如李氏也不知道怎麽教導女兒,總之男子和女子之間就那麽點事,早晚要經曆。


    “娘,要是顧大哥不懂呢?”


    莫小荷裝作疑惑地看著李氏,看娘親的樣子應該不耐煩了,很快會炸毛。


    “他是男子,怎麽會不懂?”


    果然,莫小荷一句話,惹毛了李氏,李氏點著她的腦門,怒道,“反正你就躺在床榻上,不說話,等著他動作就行。”


    顧崢好歹過了及冠之年,不可能一點不知道吧,其實說得粗俗些,人和動物都要繁衍後代,他在山裏打獵,總是能碰見發情的野獸。


    “唉……”


    莫小荷哀歎一聲,這就是古代性教育,那啥那啥那啥,到底是啥?


    這理解能力有點問題的,當夜肯定就死魚一條的臥倒,然後一夜到天明。


    記得隔壁村裏有個媳婦,成親好幾年都沒有懷孕,因為此差點被婆家給休了。


    夫妻感情不錯,她小日子也正常,後來她娘忍不住了,委婉地詢問房事的細節,才知道夫妻多年在同床共枕,卻沒有發生什麽實質的關係,婆家人也粗心,初夜不說墊個白色的手帕等落紅。


    “女子第一次會痛一些,你又是個嬌氣的,一定要忍著。”


    小媳婦們都是從這關過來的,等習慣了,就能明白**的美妙,前提是,對方的技術要好。


    作為嶽母,李氏也不好和顧崢說讓他下手輕點,隻得讓自家閨女忍耐一下,如果太疼,就提出來。


    “娘,奶那邊咋樣了?”


    一點沒有準備的成親,莫小荷覺得,她的生命裏處處是意外,就好像當初醒過來,發現自己到了陌生的地方一樣。


    “精神頭還不錯,也不作了。”


    說起這個,李氏幾乎能嘔一口血,老太太太能騙人,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家裏走水後,老太太的身子不好,來潁川的路上,又吃了不少苦。


    族中的五爺爺年歲已高,幾個孫子不著急成親,前幾天和老太太念叨,老太太就記掛這事。


    明著讓莫懷遠成親肯定不可能,不如裝病,讓孫媳婦過門再說。


    徐雁回嘴甜,又經常孝敬她,老太太覺得這孫媳不錯,長相好,知書達理,被糖衣炮彈所吸引,就想出個餿主意。


    求來看病的郎中們幫忙,說她命不久矣的話,以此逼婚。


    來到莫家村,太醫的麵前,還能用同樣的伎倆,可說三五天就要去世不現實,趕不上黃道吉日,就往後推了一段日子。


    反正太醫醫術高明,續命一個月不是問題。


    家裏人深信不疑,為此焦頭爛額,莫懷遠那出岔子,馬上把莫小荷嫁出去。


    結果呢,拜堂成親後,莫家老太太腰不酸了,頭也不痛了,也不裝暈,正在外院待客,說話聲音比李氏還大。


    莫景山知道自己被騙,還傻樂,對他來說,娘好了,閨女嫁人他沒損失。


    “可憐了小荷啊!”


    李氏一肚子氣,有這麽不著調的老太太嗎?


    莫小荷很無語,薑還是老的辣,裝病逼親的事,隻能發生在自家身上。


    “既然嫁做人婦,就不用想那麽多,去京都的時候,找個嬤嬤,好好的學習下禮儀。”


    李氏怕自家閨女委屈,安慰幾句,“不單單是你一個人,娘也要學。”


    時間還早,李氏趁機傳授莫小荷為婦之道,三從四德。


    “娘,可你也不聽我爹的啊。”


    三從四德,三從,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婦德,婦言,婦容,婦紅,內外有別,男尊女卑。


    莫小荷哀嚎一聲,這個重男輕女的封建社會,真是夠了!


    “你得給男人麵子,在外要乖巧聽話,讓他說一不二,在家怎麽欺負,還不是自己說的算。”


    李氏磨牙,突然想到,她剛才忙著借春宮圖,還沒來得及收拾莫懷遠。


    自家閨女以前不是這樣的,矜持而清高,怎麽遇見顧崢,就和變了一個人,肯定是兒子莫懷遠說過什麽,從中牽線搭橋,閨女又單純,才被引誘。


    “哦,對了,娘給你抓了方子,從明天開始你就開始喝。”


    莫家族裏有一種豐胸的湯藥,據說當年皇後娘娘都喝過半年,效果顯著,是莫家不傳的秘方,如果不是歸族占了便宜,花多少銀子都買不來。


    “藥是苦點,但是喝上三個月就有效果。”


    “三個月?”


    落水後,莫小荷沒少喝中藥,又苦又澀,就算吃糖,也掩蓋不去嘴裏的味道,簡直就是煎熬,但是為日後的性福,她忍了。


    希望下次見到兔子精,她可以找回場子,再也不用穿胸前加了棉花的衣衫。


    “娘,你也喝唄?”


    遺傳,絕對是遺傳,娘親那,好像也不怎麽大。


    “皮癢是吧?娘親早過了那時候了!”


    李氏指著自家閨女的鼻子,“你自己呆著吧,好好看冊子!”


    莫小荷悵然地搖搖頭,和娘親拌嘴很有意思,偶爾還能被收拾一頓,當然,娘也舍不得真下手。


    以後嫁人,夫妻兩個人過日子,顧大哥不善言辭,肯定處處讓著她。


    翻開小冊子,莫小荷立刻震驚了。


    這是武學世家專用的春宮吧,一個個像雜技一般的高難度動作,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嗎?


    其中有個姿勢,女子要向後彎腰。


    莫小荷活動筋骨,打了兩套虎虎生威的軍體拳,雙手向後,腰盡量接近地麵。


    顧崢被灌了不少酒,他來者不拒,族人覺得他是一條漢子,因此也不忍心灌酒。媳婦們從廚房留出點酒菜,讓他給莫小荷送去,以免讓新娘子餓肚子。


    “你在幹什麽?”


    顧崢一進門,就被莫小荷的動作震得愣在原地。


    莫小荷的頭已經快到床麵上,腰部懸空,正在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被顧崢打擾嚇得一個激靈,哎呦一聲,扭到了腰。


    “你不是陪客人去了嗎?”


    莫小荷疼得齜牙咧嘴,到底是誰和她過不去,拿這本家傳春宮?這筆賬先記著。


    顧崢把酒菜的托盤放到桌麵上,如果不是回來,還看不到這一幕。


    “快來幫忙,我不能活動了。”


    今兒真是黃道吉日嗎?她覺得,應該找不到比她更倒黴的人了。


    “來,坐起身。”


    莫小荷閃了腰,顧崢無奈,隻得把她抱起來,又以趴著的姿勢放到床上,大手放在她的腰部按摩。


    “對,就是哪裏。”


    顧崢的力道剛剛好,莫小荷覺得沒有那麽疼了,舒服得眯起眼。這手法太專業,剛好按摩到穴位,舒筋活血,幾天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好些了嗎?”


    可能因為臉上有一道疤痕的原因,顧崢給人的感覺總是很嚴肅,但是仔細看他的眸子就會發現他眼中的笑意。他不過離開一會兒,自家嬌滴滴的小娘子馬上出了狀況。


    不等莫小荷回答,顧崢指著她嫁衣下的一角,問道,“那是什麽?”


    糟糕!小冊子!


    莫小荷很緊張,想要收起來,已經來不及了,她向下看,正好看到冊子的一角。


    “沒,沒什麽。”


    怎麽有一種心虛被抓包的感覺?


    說到底,洞房花燭是兩個人的事,幹什麽要讓她一個人學習。


    “顧大哥,我記得你認字吧,給你看。”


    莫小荷算計地一笑,把小冊子遞給顧崢,她還不知道,因為冊子,她經曆了一個與眾不同,相當刺激的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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