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望著蘇逸辰道:“蘇哥哥,你說是不是?”


    之前還一口一個老蘇同誌呢,這會兒在何氏麵前,倒是一口一個蘇哥哥叫得親熱,蘇逸辰嘴角抽了又抽。


    “是是是,我們之間,不需要算得那麽清楚,況且隻是這麽一點小事。”


    聽到君非妾說她跟之間已經蘇逸辰很熟了的話,何氏簡直心花怒放,各種喜色全都堆上了眉眼,緊趕著趁熱打鐵道:“就算再熟,也得道謝,這樣吧,上次逸辰和非妾不是說好了要一塊出去喝喝茶麽,結果因事給耽擱了,不如過兩天,你們倆一塊去茶樓裏坐坐?”


    蘇逸辰將目光投向君非妾。


    君非妾咬了咬唇,眼角含春道:“就是不知道蘇哥哥有沒有時間。”十四爺來找她玩兒,母親都要說什麽男女之防,現在要他們倆出去喝茶?喂喂喂,待遇相差太大了點吧?


    蘇逸辰笑了,很給麵子,暗示性十足的說道:“與非妾妹妹喝茶,必須有時間。”


    何氏喜得合不攏嘴,連連說好。


    眼看著蘇家兩兄妹出了門,君非妾仿佛是不舍似的,踮著腳尖向外看,最後對何氏道:“娘,我出去送送蘇哥哥和蘇姐姐吧?”


    何氏瞧見她這副模樣,甚是滿意,揮揮手道:“行啊,你去吧,你去……”這丫頭,總算開竅了,就說嘛,逸辰這樣的好孩子,隻要跟他稍微相處一下,沒有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的!


    君非妾拎起裙擺就衝出門去,看起來多像是追心上人而去啊。


    “蘇姐姐,蘇哥哥。”君非妾追過去,笑嘻嘻道:“方才多謝你們幫我說話。”


    三人一起向外走,蘇逸辰道:“就算我們不幫腔,非妾妹妹也有辦法的不是嗎?”


    君非妾道:“我有沒有辦法是一回事,你們幫不幫又是一回事。”


    “非妾妹妹當真沒有什麽事嗎?”蘇暮煙比較關心的,是她的身體情況,希望她不是在勉強支撐。


    君非妾唰一下拉起裙擺,在她麵前轉了個圈,“我這麽活蹦亂跳,像是有事的嗎?”


    “沒事就好。”蘇暮煙走過去,將她拉著的裙擺放下來,低聲在她耳邊道:“女孩子,不要把裙子拉這麽高。”


    君非妾低頭看了看,並不覺得這樣有不妥之處,“我裏麵有穿了長褲的。”


    蘇暮煙被她逗笑了,“即便如此,也不好。”


    君非妾搖頭歎道:“當女孩子,真麻煩。”


    蘇暮煙好笑的道:“難道你想當男孩子?”


    君非妾一本正經道:“當男孩子最好了!”


    “為什麽呢?”蘇暮煙不解。


    君非妾抬手,挑起她的美玉雕琢般的下巴,擠眉弄眼道:“做男孩子的話,可以明目張膽的調戲美女呀。”


    蘇家兩兄妹聽了,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君非妾送到大門口,目送他們乘車騎馬離去,方轉身往回走。


    另外,與君非妾一起送出來的,還有何氏的貼身丫鬟杜鵑,返回的時候,君非妾唉聲歎氣道:“哎呀,今兒累死了,我不行了,要去躺會兒,就不去母親那兒了,杜鵑姐姐就跟母親說,是蘇哥哥擔心我的身體吃不消,千叮萬囑一定要我早點休息,所以我才聽話的回靈韻苑了。”


    “呃,這……”杜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對何氏說謊,畢竟她可是何氏一手調教出來的。


    “杜鵑姐姐這麽說,母親一定很高興,況且,蘇姐姐和蘇哥哥的確很關心我啊,杜鵑姐姐方才可是聽到了的,不算說謊。”


    杜鵑想了想,點頭道:“這倒也是,二小姐便回去歇著吧,奴婢知道怎麽回話。”


    蘇暮煙挑開車窗簾子,望著旁邊騎馬的蘇逸辰,問道:“哥哥,你跟非妾妹妹,真的很熟了麽?”


    蘇逸辰瞅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蘇暮煙搖搖頭,“我可什麽都看不出來。”


    “她與非妃,除了相貌,再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想起君非妾,蘇逸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從未見過兄長這般,蘇暮煙覺得,他是不是找到那個足以入駐心間的女子了,於是便忍不住出言試探道:“哥哥對她,似乎很有好感呢。”


    蘇逸辰道:“她的行為,總是出乎意料,令人好奇。”


    “僅僅隻是好奇嗎?”


    蘇逸辰想了想,答道:“還有欣賞。”


    蘇暮煙笑:“足夠了。”


    “足夠什麽?”蘇逸辰不解。


    蘇暮煙不語,放下了簾子。好奇,欣賞,足以令他對一個女子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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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池璃血兩個小丫鬟雖然很想知道,君非妾在相國寺裏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事情,可是見她一副疲累的樣子,便把到嘴邊的問題都咽了下去。


    璃血倒了杯茶給她,君非妾一口氣喝完,又要了一杯。


    方才一口一個蘇哥哥的喊著,再不喝幾杯茶壓壓,她都忍不住要吐了。


    待她稍微喘了口氣,城池便擔憂道:“二小姐,今天的事情傳出去,您的名聲肯定是要壞透了。”


    “是嘛?”對於這個問題,君非妾毫不在意。


    璃血也跟著說道:“盛京裏的女人閑著沒事幹,就愛聊些有的沒的,二小姐的今天的事情,肯定要被添油加醋的一傳十十傳百。”


    君非妾全沒將這個問題放在心上,懶懶道:“那又怎麽樣?”


    城池愁眉苦臉,“女子的名聲比命還重要,二小姐您可別不放在心上。”


    “是啊是啊,別的不說,若真壞了名聲,想挑個好夫婿都難。”璃血比較擔心這個問題。


    城池道:“咱們君府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到時候,可別因為二小姐的事情,搞得咱們出門都得捂著臉。”


    “說什麽呢你,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顧著自己的臉麵?”璃血訓斥了她幾句,跑過去,抱著君非妾的胳膊,“二小姐,怎麽辦?您平時最有主意最有本事了,應該能想個法子平息此事的吧?”


    城池急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打個比方……”


    “停!你們別吵,我頭大。”君非妾脫了鞋襪,爬上塌躺著。


    “二小姐您好歹想個辦法啊?”小姐不急急死丫鬟啊。


    君非妾舒服得伸了個懶腰,輕描淡寫道:“區區小事,何需著急。”


    兩個小丫頭聽得一喜,璃血急急追問道:“二小姐是不是想到好辦法了?”


    君非妾笑道:“平息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創造另外一個流言。”


    “什麽意思嘛?”璃血一時沒明白。


    城池腦袋瓜子轉得快,“二小姐是要陷害什麽人嗎?”


    璃血恍然,“散播別人的流言,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可是,那也得找一個有影響力的人物才行啊,起碼要比二小姐您有影響力,呃,找誰呢?”


    君非妾邪惡齜牙,“侯府世子影響力如何?”


    城池璃血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驚呼道:“二小姐你要陷害蘇世子?!”


    君非妾摸了摸鼻子,“隻是打個比方,我可沒說是他。”


    城池:“……”


    璃血:“……”


    怎麽看二小姐您最想要陷害的人都是蘇世子好不好?


    君非妾懶得再說這個問題,懶洋洋的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兩個小丫鬟你看我我看你,磨磨蹭蹭,最終還是出去了。


    君非妾倒在塌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烏邪的臉,烏邪的光頭,烏邪的僧袍……然後,子隱身上氣息,與烏邪身上的氣息慢慢融合,想象中子隱的臉,與烏邪那張臉,漸漸合為一體。


    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君非妾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何找到子隱之後,她會這樣高興。


    想了又想,莫非,她愛上子隱了?


    子隱倒沒什麽不好,若是能嫁給他的話,她也是願意的。


    可是,子隱是烏邪,烏邪是和尚啊。


    難不成她要去誘僧?


    想到烏邪那一本正經,又有點兒窘澀的模樣,君非妾很邪惡的覺得,誘僧什麽的,其實也挺好玩的。


    不知道君笑樓在忙些什麽,吃完晚餐,君非妾正準備休息的時候,他才現身。


    “今天蘇姐姐來過,哥哥早該回家的,生意什麽的,交給底下的人就可以了,錢這東西夠花就好,不需要很多,耽誤正事兒多不好。”君非妾親自給他斟茶。


    君笑樓從她手裏接過茶碗,“你哥哥我處理的,也是正事兒。”


    “與蘇姐姐談情說愛才是正事。”君非妾翹著二郎腿,靠在那兒,一點兒女孩的樣子都沒有。


    或許心裏在想著蘇暮煙,君笑樓臉上的每一個毛孔裏都是笑意,“我與暮煙的事兒,你少操心。”


    “這個嫂子我認定了,怎麽能少操心。”


    “哦?”


    “若是有朝一日,哥哥你有情敵出現,妹妹我義不容辭,定為你滅了情敵。”此時不過是在說笑,君非妾沒有料到,真當哥哥與蘇暮煙之間有第三者出現時,她為了搶回嫂子,把自己的終身都給搭了進去。


    “非妾你幫人滅情敵的本事,哥哥我很是佩服。”君笑樓呷了一口茶,問道:“你究竟做了些什麽?前腳剛從西門山莊回來,西門莊主後腳就將三少的妾室全都給打發賣了。”


    這個君非妾倒是沒有聽說,不過,也大致能猜到會是這麽個結果,當然啦,這也正是她要的結果。


    “我隻是求西門莊主將姐姐休了。”


    君笑樓驚道:“什麽?!”


    君非妾笑眯眯道:“看到表姐憔悴的模樣,一不小心在西門莊主麵前說漏嘴了,說我方含君從小喜歡表姐君非妃,對她一往情深……反正西門三少的心不在表姐身上,求莊主成全我這一番情意,也算不得很過分吧……”


    君笑樓:“……”這種事情,也就她,一般人還真幹不出來!


    一夜好夢,夢裏全都是烏邪,早上起床梳洗時,發現臉頰竟還掛著笑容。


    吃罷早餐,君非妾原是想找個借口溜出去,到相國寺找烏邪,哪知珣王微生子淵派人送了帖子來,請方含君去醉花眠一敘。


    嘖,一晃都過去兩個多月了,這小子不會還惦記著要放火燒了東廠吧?


    珣王邀約,何氏自然無法阻攔,君非妾便光明正大的出門了。應約來到醉花眠,微生子淵正在鳳歌苑的一間房裏舒服著呢,一個小廝給他按摩肩背,一個小廝給他捶腿,另外還有個丫鬟給他剝桔子,一片一片往他嘴裏塞。


    “十七爺這是日子過得真**啊。”君非妾懶散靠在門邊,雙臂交叉於胸前,嘴角挑著一抹輕佻笑意。


    “方含君你這混小子死哪去了啊?!這兩個多月,派人去君府問了好幾次都沒你的下落。”聽到她的聲音,微生子淵揮揮手,將小廝丫鬟全都趕了開,坐起身來,盯著她沒好氣道:“還以為你小子是沒膽子去東廠放火,當縮頭烏龜溜了呢。”


    這家夥果然還在惦記著火燒東廠之事!姬語橋究竟把他怎麽了啊?不共戴天啊?君非妾走進來,挑了個順眼的位置坐下,勾了勾手指,讓那丫鬟將剝好的橘子遞過來,順便調戲了人家一把,才一邊吃一邊道:“遇到了點小麻煩,給耽擱了,這不是在過年之前趕回來了麽?”


    真是個色胚子,隨便見到個麵貌齊整的小丫鬟都調戲!微生子淵正腹誹著,聽到她後麵的一句話,頓時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咱們在過年的時候去燒東廠?”


    君非妾:“……”她的意思是僅僅隻是,她在年前趕回來了,能不能不要把什麽都往火燒東廠這事兒上麵扯?十七爺你的腦子裏除了火燒東廠,還能有點別的東西不?


    “春花兒姑娘最近還好嗎?”


    微生子淵不明白她為何從火燒東廠的時間上,一下子跳到了春花兒的身上,想了半天,想得頭疼也沒個所以然,“方含君,你什麽意思啊?”


    橘子很甜,君非妾吃得很爽,笑道:“沒啥,就是覺得沒能早早燒了東廠,這兩個多月十七爺一定過得很憋悶,十七爺憋屈了,必然要有春花兒姑娘相伴。”


    微生子淵斜睨著她,“話說一半不清不楚的,還以為你小子對春花兒有什麽不軌企圖呢。”意得不啊。


    君非妾:“……”她對春花兒能有什麽企圖?吃奶嗎?


    “這段時間你不在盛京,都幹什麽去了?”微生子淵站在空處,雙手扶著腰,前後左右的扭動著,似乎腰間不怎麽舒坦。


    君非妾隨口答道:“被仇人追殺。”


    微生子淵扭腰的動作停了下來,“仇人?不會是蔡天澤吧?”


    “蔡天澤是誰?”


    微生子淵:“……”


    “怎麽了?我認識這個人嗎?”君非妾望著屋頂,著實想不起何時得罪了一個姓蔡的。


    看她這樣子,應該不會是蔡天澤,微生子淵對這些追殺什麽的刺激的東西比較好奇,湊過來,用肘子撞了撞她,“說說,讓我解解悶。”


    “沒什麽好說的,就是玩捉迷藏,他追我躲,最後我覺得煩了,一腳把人給踹死了。”君非妾輕描淡寫,將自己說得厲害無比。


    微生子淵撇撇嘴,才不相信。


    “十七爺,你跟十四爺十五爺平時真的走得很近麽?”十四爺十五爺對她的事情了若指掌,偏偏十七爺還將她當做男子,真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當然了,我跟十三哥,十四哥還有十五哥,眾位兄弟之中,我們四個關係最好,隻不過,自從十三哥娶妻之後,就比較少出來跟我們幾個一起廝混了。”說著說著,微生子淵反應過來,覺得不對勁,這小子今兒說話怎麽顛三倒四的,一會兒說過年時火燒東廠,一會扯到春花兒身上,現在又扯到十四哥和十五哥他們了,究竟想幹什麽?


    “喂,方含君,你是不是被人追殺追得腦子壞掉了?”


    君非妾順著杆子爬,裝模作樣揉著腦袋,歎道:“可不是嘛,唉,我最近腦子裏一團糟,看來得好好休養一陣子了。”


    微生子淵急了,“有沒有搞錯?!那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陪我去燒東廠?!”


    “別上火啊十七爺,放心吧,我就休息半個月,等過年的時候,一定幫你放火去。”君非妾也不動用腦子,隨口亂謅道:“過年的時候嘛,必定是東廠最為鬆懈的時刻,十七爺您覺得呢。”


    微生子淵想了想,覺得太有道理了,興奮的點點頭,“沒錯!方含君,我果然沒看錯你,好兄弟,原來你早就算準了時間啊!”


    君非妾一臉誠懇,“當然,答應了珣王爺的事情,必定要幹好。”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便出門在院子裏逛,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午餐備了一桌子飯菜,格外豐盛。


    望著滿桌珍饈,君非妾想起了微生子玨的全魚宴,不知怎麽的,就是覺得麵前這些菜雖美味,卻遠不及那些魚肴可口。


    “十七爺可否幫我一個忙?”


    “你說來聽聽。”


    “由於之前出了被追殺的那檔子事兒,最近舅母對我管得比較嚴,幾乎不準出門,不過十七爺麵子大,若是有了十七爺的帖子,那就不同了……”君非妾嘿嘿嘿嘿嘿,露出無恥的笑容,順便拍了一下他的馬屁。


    微生子淵一聽就明白了她的企圖,“想要我派人送帖子到君府,假裝是我要邀約你,然後?嗯哼?”


    “方含君先在這裏多謝十七爺了。”


    微生子淵擠眉弄眼,問道:“你是想幹什麽去呀?若有好玩的事兒,可別忘了叫上我。”


    “處理一點私事兒。”君非妾繼續溜須拍馬,反正幾句廢話又不用花錢,“若有好玩的事情,哪能少得了十七爺啊!跟十七爺在一塊喝口涼水也都覺得心胸順暢……”


    飯後,略聊了幾句,君非妾便提議一起去瀟湘館。


    “你小子,上次還假裝正經來著,怎麽,現在倒是惦記上了?”微生子淵有點小得意,原本她可是想撲倒姬語橋的,有發展成為斷袖的趨勢,經過他的正確指引,這小子終於戀上女兒家的**滋味了。


    “自從上次……之後,我對那些姑娘們,可謂是朝思暮想啊……”


    “哈哈哈哈,你小子終於開竅了!走,哥陪你!”


    微生子淵還樂著呢,他是怎麽都沒想到,一個不留神,他又被算計了。


    ==========================


    瑾王府,藏書樓。


    剛奉上來的兩盞茶放在案幾上,清茶的香氣混合著淡淡的藥味兒,在空氣中緩緩彌漫開。


    修長俊秀的手指輕捏黑子,緩緩放下,棋盤之上,黑白兩子相互搏殺,看不出那邊占了先機,另外一隻手再次捏起一枚白子,卻久久沒有放下。


    盯著麵前的棋盤,微生子玨不知在想些什麽,竟想出了神。


    微生子期從書架後閃了出來,懷裏抱著幾本書,跑到微生子玨對麵坐下,皺眉道:“書上的字,看著都好眼熟誒,可我還是不認得。”


    微生子玨回過神來,遞了一碗茶給他,“沒關係,有空多瞅瞅,熟了之後,自然就認得了。”


    “十五弟,我以前一定是見過它們的吧?”


    “是啊,所以十四哥才會覺得眼熟。”


    兄弟倆正聊著,清霜上了樓,“主子。”


    微生子玨衝他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說事了。


    這些天,清霜去調查的,不是別的,正是令君非妾念念不忘的子隱。


    “有人阻止我們調查。”


    微生子玨並沒有多麽驚訝,一貫平靜的問道:“是什麽人?”


    清霜答道:“是皇上的人。”等了一會兒,見微生子玨似在深思,沒有說話,便請示道:“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微生子玨搖頭道:“不用了。”


    清霜:“主子似乎已經猜到什麽了。”


    “或許吧。”微生子玨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衝他招了招手,“過來陪我下盤棋。”


    “嘿嘿,我要看你們下棋。”微生子期讓開位置,蹲在矮幾旁邊。


    清霜悠然走過去,還未坐下,便聽到有人飛奔上樓的聲響,回頭一瞧,是清雪笑容滿麵的跑了上來。


    “主子,阿櫻那邊派人送信來了。”清雪說著,將一個小箋遞過去。


    微生子玨接過來一瞧,便笑了。


    “君二小姐真夠狠的,這招一出,搞不好蘇逸辰後半輩子可就毀了。”清雪一臉壞笑,慫恿道:“主子,就讓阿櫻她們幫幫君二小姐吧!好久沒有看過這種熱鬧了。”


    “嗯,告訴阿櫻,好好的陪君兒玩,務必讓她玩得盡興。”微生子玨喝了口茶,嘴角笑意漸深。


    微生子期托著腦袋,看了看清雪,又看了看微生子玨,好奇問道:“咦?君兒是要做壞事了嗎?”


    清雪正要開口,卻被微生子玨搶了先。


    “沒有。”微生子玨搖頭道:“君兒是在做好事,她要幫我除掉情敵。”


    清雪:“……”對於這位春心蕩漾的十五爺來說,還真是好事嗬。


    清霜接過小箋,看了之後,向來冷若冰霜的臉,也禁不住的抽搐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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