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父,什麽是蒸鎦法?什麽是酒曲?”禦酒坊管事眨著眼睛問道,五位老師傅們也紛紛點頭。


    心德看著這些三千年前的大師傅們,搖頭問道:“灶台你們會做嗎?”


    “什麽是灶台?”禦酒坊管事應道。


    “那你們平時蒸煮怎麽做到的?難道都是用這小爐?”謝海好奇的問道。


    “是的,禦酒如果用大爐做,再用你們那麽大的缸來裝,容易變壞。”老師傅回答道。


    秦賡看著禦酒坊工人忙碌的身影問道:“那這樣一天能做多少酒,出多少酒?”


    “我們這有三百人,師傅們都在這裏了,按你這缸算,一天也就四十缸左右,從封存到出酒,每天十缸還是能做到的。”管事笑著回答,師傅們紛紛點頭。


    “像這禦酒平常人也喝不起,隻能供應王宮,達官貴人,每天也隻能一壺的量。”一位老師傅說道。


    心德搖頭道:“你們這禦酒坊出酒,還趕不上我梅莊出酒的零頭,這產量太低了。”


    “那不知你每天能出多少酒?”老師傅們不服氣的問道。


    “一百八十缸,還供不應求,每天封存三百六十缸。”心德說完拿起發黴,發芽的穀物聞了聞。


    “怎麽多?”管事看著五位老師傅道:“那你需要多少人手?”


    “人手不到你們的一半,你們先喝我的酒,然後我按我的做法做一遍,你們先看看。”心德回過頭笑道。


    “來,來,大家都嚐嚐。”管事招呼五位老師傅找來酒具,為大家分酒。


    “這……這……味道,”老師傅飲了一口,驚訝地喊道。


    “這是酒嗎?為什麽我從未喝這樣的酒?”管事嚐了嚐說道。


    心德笑道:“我這也算是禦酒,隻不過是把禦酒師傅請到我的酒莊裏,就這還不是皇朝出酒量最大酒莊。”


    “什麽?就你的出酒量還不是最大的?”管事看著心德急吼吼問道:“怎麽可能?我們這百家酒坊每天能出九缸不過五家,都在這了,按你的說法,一天能出多少?”


    心德搖頭道:“市場總和的三成,我也隻占了個零頭而已。”


    “這……這,難道你們是從天上來的?”老師傅看著心德,難以致信的問道:“我們百來家酒坊算上成年老酒,按你這缸算,每天也不過一千二百四十五缸。”


    “是啊,難道說你們皇城裏的人每天都泡在酒裏。”管事點著頭分析道。


    “不是我們每天泡在酒裏,是因為我們的皇城比小食皇城的大多了,人口多所以銷量也就大。”和碩笑道。


    “嗯,你們還是讓人多找些大器皿過來吧。”心德點頭道。


    “那隻有皇宮裏盛雨露的大缸,與你這差不多大了。”管事看著心德道:“隻是要那樣的大缸,要問羅娑總管”。


    “你們在這等著,我這就回宮找可汗要缸,能出這麽好的酒,跑死我也願意。”羅娑放下酒具,哈哈笑道。


    管事陪著羅娑一起走出酒坊,老師傅們看著心德問道,“你剛才說的酒曲是什麽?”


    心德笑道:“就是你們發黴,發芽的穀物。”


    “哦,原來是這啊,那你看還需要些什麽?”老師傅問道。


    “那我們就先從這製做酒曲開始。”心德笑道。


    心德從製曲開始手把手教,謝海帶著些人去做灶台,秦賡端著酒具笑道:“今天才發現自己命真好,啥事不會幹,隻會喝酒。”


    “長河,我們也去看看,以後我們倆回去也開個酒坊。”蘇容容說完拉起陳長河就走。


    “別急,我拿筆帛記下。”陳長河邊走邊掏筆帛。


    “這次從可汗領來的帛有幾十箱吧,”和碩看著秦賡問道。


    秦賡一臉壞笑道:“別問我,那些帛給我當不了被子蓋,又不能解饞,反正寫再多又不是給你讀,怕什麽。”


    “嘻嘻,你就這樣坑害你的賢弟,我的夫君。”和碩歪著頭看著秦賡。


    秦賡笑道:“怎麽能說是我害的呢?難道你沒發現,陳長河夫妻出現以後,心德說話都少了。”


    和碩大笑道:“你也發現了,我還以為你們沒發現,他老用傳音指使我說,本公主都快成他說話工具了。”


    “誰讓他叫不可說,一想到這就笑死我了。”秦賡大笑道。


    和碩看著陳長河拿著筆在心德一旁認真的記著,搖頭道:“可惜我們都沒帶家譜,不然也想去看看這輩先祖是誰,過得好不好。”


    “眼不見心不煩,小心也像長河那樣把你寫下來,讓你從小讀自己,哈哈哈哈”秦賡笑道。


    “壞死了,不看就不看。”和碩噘著嘴道:“你不想看看嗎?”


    “看與不看,我們也活一大把年紀,現在去看,萬一是個小屁孩,怎麽稱呼他都不知道。”秦賡說完,端起酒具一飲而盡。


    “你還真看的開,為你家祖宗是個小屁孩幹一杯。”和碩笑道。


    “公主,你這不是把我也給罵進去了。”秦賡笑道。


    “你們喝的真起勁,也不知道給我送點過去,沒人性啊。”謝海滿頭大汗的走過來,端起酒具自己盛滿一飲而盡。


    “你這大將軍不就搭個灶台,居然能搞的滿頭大汗,我真是服了你。”和碩笑道。


    “公主,不是搭灶台累,是跟他們說不清楚,我的梵語已經流利的不行,遇到他們也隻能怪自己嘴太笨。”謝海吐了一口氣道。


    “哈哈,謝海也能用流利的梵語,”和碩站起身說完,走到蘇容容身邊。


    “反正我是幫不了你,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秦賡笑道。


    “我知道你也就比我能說那麽一點點,說白了也是個胸無點墨的家夥。”謝海自顧自的喝酒。


    “幫你的人來了,你還不過去。”秦賡笑道。


    謝海看著和碩牽著蘇容容走過來,大笑道:“還是我們公主聰明,我怎麽把向導給忘記了呢?”


    “少拍馬屁,快去給自己挖坑。”和碩笑道。


    “我們是去搭灶台,不是去起墳。”謝海放下酒具,與蘇容容轉身就走。


    秦賡看著羅娑帶人抬來十幾口銅製大缸,笑道:“羅總管,可汗那裏隻怕要用盆接雨露水了吧。”


    羅娑點頭道:“可汗說能抬動的全抬過來,不夠再讓人趕造。”


    “老師傅就是老師傅,一點就通。”心德滿意的看著五位老師傅做的酒曲。


    “這兩天先做酒曲,等灶台造好,就可以釀酒,”心德轉頭對羅娑說道。


    羅娑笑道:“老師傅,讓你們的徒弟做吧。”


    “羅總管,別管我們,你們先喝著,我們玩一會就來。”老師傅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別打攪他們的興趣。”羅娑看著心德道。


    “羅總管,我這搭灶台沒人給工錢,還倒貼了十幾口行軍鍋,今天虧大了。”謝海攔住羅娑說道。


    “行軍鍋是什麽東西?”羅娑問道。


    “煮湯用的,駙馬,你可要幫我記著帳,不然軍備司還以為本將軍貪汙幾口鍋呢?”謝海笑道。


    “回去再說吧,灶做好了嗎?”心德問道。


    “我做好一個給他們看,應該很快就能完成。”謝海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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