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要席拉向斯巴登道歉!


    眾人一瞬間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不然怎麽會聽到這麽不可思議的要求。


    難道席拉不是你兒子嗎?大臣你不幫席拉,居然去幫斯巴登,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


    眾人紛紛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大臣,這樣的轉折是他們如何都想不到的。


    “奧內斯特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都說了是那個斯巴登的錯,再說以你的地位,不是應該狠狠懲罰斯巴登來展現你的威嚴嗎?怎麽反過來要席拉公子道歉?”


    卻是小衣領男子慌慌張張的問道,不安在他心中滋生。


    本來一切都不是好好的的嗎?他交好席拉,借此一飛衝天,然後借大臣之力將一切後患清除,但現在卻……


    想到一旦失敗的後果,一滴冷汗不禁自小衣領男子額頭上流下。


    “是啊,老爸,誰對誰錯這根本不重要,反正以老爸你的權勢,直接認定那斯巴登有錯又有問題嗎?老爸你應該不會在意所謂真相這東西吧”


    席拉也在旁邊嚷嚷道,他也奇怪他的老爸怎麽會說出這麽番話,在驚訝之外下意識便反問道。


    “席拉,難道你還要我多說一次嗎?道歉,給我向斯巴登道歉!”


    大臣慢慢將掩住臉的手移開,露出他陰沉的臉色,這讓席拉一愣,因為他能感受到大臣是認真的。


    “老爸,難道我真的做錯什麽了嗎?明明是這斯巴登惹了我先的!”


    是的,完全是那個斯巴登的錯,假如不是斯巴登這麽張揚,那麽他又怎麽有機會找上去呢?席拉如此想到,總之千錯萬錯都是蕭望的錯。


    壓抑之下話語居然帶上一絲委屈,仿佛在質問父親為什麽不幫他?


    “唉,席拉你變了呢,往日那個一心想要超越我的孩子呢?……你既然問了,那麽我就告訴你――無論發生了什麽事,隻要你和斯巴登有衝突,那麽便是你的錯!”


    大臣惋惜著說道,似在追憶某個自我奮鬥的好孩子,而非眼前隻會借父勢的空殼,說道後麵,話鋒一轉,霸道之意充斥言語間,不容反駁!


    往日是席拉享受著這份霸道的幫助,無論麵對什麽樣的家夥,不管你有理無理,直接碾壓過去就可,他也享受這份霸道,直到現在――他才感受到如果這份霸道碾壓過他身上時,又該是何種感受。


    “明明……明明不過是個斯巴登?!”


    席拉仍舊在頑抗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會這樣對待自己,而他――席拉,一個注定會成為未來大臣,帝國實際上統治者,甚至幹脆撕下那層臉皮直接成為皇帝的人,居然要向蕭望,他眼中頂多隻是個奴才,玩物的家夥道歉??!!


    “席拉啊,斯巴登什麽身份不提,但你這身權勢可都是我給你,之前交給你收集可用之人的任務,你卻孤身回來已經讓我失望了,難道說你真的要我完全對你失望嗎?……要知道我身體還支持得住,隻要想要,那麽幫你弄來幾個弟弟妹妹做競爭者還是可以的。”


    大臣的話給了席拉重重的一擊,他是認真的,如果席拉不道歉,那麽他甚至還考慮換掉席拉繼承者的身份,而這也就意味著席拉將失去一切!


    周圍圍觀眾人詫異,震驚於大臣居然肯為了蕭望做到這種地步,小衣領男子臉色煞白,他也感受到了大臣的力頂,但那力頂卻是對被他得罪的蕭望。


    “……好吧,假如這就是老爸你……要求的話”


    席拉低下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屈服了,又或者說不得不屈服。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步步走向蕭望,每一步都是那麽緩慢,每一步都是那麽的漫長,對於席拉來說,走到蕭望麵前所用的時間就仿佛度過了一個世紀般。


    “對不起”


    對著蕭望,強忍不適,席拉仿佛被人強按住,勉強低下頭,彎著腰說道。


    聲音極其微弱,就仿佛蚊子叫出來的一樣。


    “大聲一點!”


    他身後的大臣怒喝道,似乎覺得席拉這樣的誠意不夠。


    “對!不!起!”


    席拉幾乎是費勁全身力氣吼出來的,當他吼完,冷汗濕透了他的後背,整個人仿佛虛脫了般。


    然後隨之而來的是恥辱,充斥他整個身心的恥辱。


    不單是他被強迫道歉的不了解,羞恥,更有對蕭望的蔑視產生的憤怒。


    因為蕭望對他可謂低微到不能再低的道歉居然隻是輕輕點下頭,表示知道了,連神色都不變一變!


    他是誰,是席拉,注定位於帝國頂點的男人,斯巴登居然敢這樣對他。


    殺掉斯巴登,一定要殺掉這個斯巴登!


    席拉在心中怒喝道,但礙於大臣在場隻得死死壓抑著,咬緊牙關,身子顫抖著卻不敢動作。


    對於席拉的憤怒,蕭望當然感受到,但對於“細菌”的憤怒,蕭望也沒必要放在心上。


    當然席拉敢上前動手那麽順便除菌也無所謂,但席拉對大臣的順從卻好運得讓他保住了一條命。


    相比之下,反而是一個有可能起了壞榜樣的家夥需要蕭望去處理。


    “雖然親自動手有些掉價……算了,就當加強了警告效果吧”


    蕭望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後他抬起手指,對著見勢不妙正要逃跑的小衣領男子隔空點去。


    “逢”


    頃刻間,小衣領男子仿佛受到什麽可怕的力量,整個人炸裂開來。


    血水,碎肉,斷骨飛濺,沾到每一個從蕭望身邊逃開的人身上。


    驚愕,那些人感受到飛到身上汙物的溫熱,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斯巴登殺人,就在他們麵前毫不猶豫將一個落井下石者殺死了。


    殺掉這件事並不可怕,可怕的其中展現出那份必殺的決意。


    而這份決意或者將會永遠刻在他們心中,警告著他們背叛與落井下石的代價!


    “嘛,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犬子不懂事,斯巴登你也多多見諒吧。”


    大臣對此隻是微微睹了一眼,並不奇怪,因為通過他收集的情報,斯巴登很可能就會這樣做。


    “……不過待會,夜宴結束之後還要找你商談一些事,相信這並不會耽擱你的時間吧。”


    大臣開口了,臉上是緩和的笑容,眼中卻是壓迫的精光透露出來,和對剛才事情處理漫不經心完全不同。


    可見或者他口中那個商談對於他來說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自然”


    蕭望為什麽要拒絕呢?他也對大臣口中這個商談感興趣,居然為此不惜偏向外人,看來的確是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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