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昏暗,在漆黑的地下室中,一絲光亮都沒有,仿佛黑暗才是這裏永恒不變的主題曲。


    “多特雅,實驗進行得這麽樣了?”


    空曠的地下室之中,一名身後披著漆黑披風的,給人妖異之感的男子看著他麵前的兩個實驗體,詢問著他旁邊的穿著短袖長裙的幼女。


    “嘖,家主大人你可對這件事真上心啊,我不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你今周之內第四次來這裏詢問了........家主你放心就是了,畢竟妾身對自己的煉金術還是自信的,更別說眼前這兩具還是難得的帝具使素材,成功率還是猛高的”。


    多特雅砸砸嘴,有點排斥的對著蕭望說道,似乎覺得蕭望頻繁過來查探打擾了他,不過終究顧忌到蕭望才是上級,把握著她渴望的藥劑,所以沒說下去。


    多特雅強忍下心中那一絲不滿,轉頭看向她眼前的實驗體,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對作品的滿意充斥心頭,她心情才漸漸的好了起來。


    在多特雅麵前的是兩柱豎立起的各有兩人大小的玻璃罐,罐中被倒滿了綠色,不知成分的液體,除此之外,還有兩具女體。


    兩具身上一絲衣物都沒有,完全赤裸著的女體,她們靜靜懸浮於玻璃罐之中,口鼻插著管子,借此維持著她們的生命,雙眼緊閉著,隻有不時從口中冒出的氣泡,手指的輕微顫動,還在表明她們仍舊還活著。


    左邊的那具女體頭上梳著長長的棕色單馬尾,馬尾在液體中伴隨液體不時抽出放入而擺動著,女體卻是少女的身軀,胸前雖然有了一定鼓起,卻尚不太豐滿,隻是聯想她的年紀應該還有進步的空間。


    卻是蕭望手下警備隊的塞琉,看她已經殘缺兩肢恢複完好的樣子,可以知道她在這裏的修複改造效果還是不錯的。


    相比左邊少女尚算稚嫩的身軀,右邊女子身軀就豐滿很多了,那驚人的高挺,在腹部之後堪稱一握的纖細,之後又化作後翹的曲線,長長的紫發垂落而下,整個人不時露出掙紮,疼苦的神色,卻使她顯得更加的誘人。


    細看的話,可以留意到在她眼角之處仿佛從眼中爬出的一條條細微,扭曲,黑色的咒文,或者那就是造成她疼苦的根源。


    相比旁邊塞琉作為部下隻是來這裏被修複的同時隨便做研究,她是悲慘的,因為她是可以被肆意研究,不限手段,被送到這裏的俘虜,正是當日夜襲唯一留下的成員希爾。


    看著希爾眼角爬出的咒文,仿佛要從某個噩夢之中掙紮出來卻掙紮不出的樣子,蕭望點了點頭。


    在擊退夜襲的當日,他回去之後就對希爾進行了拷問,可惜或者是因為希爾也是作為暗殺部隊之人,硬是怎麽都不開口。


    記起希爾當時一副倔強的目光,緊閉的雙唇,仿佛在說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夜襲的大家的樣子,蕭望也是有些無奈。


    或者可以選擇殺人搜魂的方式得知希爾腦中的情報,但不知為何那一刻一個赤色雙瞳的倩影閃過蕭望的腦海,讓他下意識就有些抗拒這個做法,仿佛這樣做了,就會在雙方之間留下不可彌補的裂痕一樣。


    其實這也是蕭望當然對夜襲眾人手下留情的原因,不然在那等優勢之下,不說全殲滅,至少擊殺幾個還是有可能的。


    這是不應該存在的遲疑,對於一向心狠手辣的蕭望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但那份抗拒感又是真真切切的。


    仿佛蕭望就是一個失去了記憶的可憐人,在成為狠辣的殺手之後,卻仍舊會對曾經在心底留下不可磨滅印象的好友,紅顏等等心有好感,以至於對讓雙方徹底對立的事會下意識抗拒去做。


    但,這又是不可能的,因為蕭望仔細檢索過自己的記憶,確信沒有空白的地方,隻是這樣一來又解釋不了他心中的疑惑。


    略微的猶豫之後,蕭望選擇了另一種方法,讓希爾之後會心甘情願說出的方法,那就是多特雅的煉金術聯合他的咒術進行改造,盡管這樣雖然不死,卻會使希爾徹底淪落為他手中的木偶。


    盡管被抗拒感左右著行為,但蕭望又真的沒對這左右他的感覺有厭惡的嗎?答案是——有。


    你不是不想她死的嗎?可以,但失去自我意識,身體還活著也不算死吧。


    蕭望在心中惡意悱惻著,反正這一切又不是不可挽回。或者這就是他矛盾之後的最後決定吧。


    評估著在希爾身上咒文的侵襲程度,確認之後她會完全淪落之後,蕭望的思緒卻飄飛到另一方麵。


    似乎這種方法可以大麵積擴展開去呢。


    蕭望想起了作為他直係手下的西斯,貌似這種支配的方法成熟之後,就可以搭載在西斯身上,之後讓他消化,就可以自主完成相關工作了。


    “多特雅,在結束改造之後,就用相同的手法對西斯也進行一遍吧,放心到時實驗用的咒文我會提前附加的,不會再過來打擾了”。


    蕭望對這項技術充滿了興趣,對旁邊的多特雅開口說道。


    如果所想不差,成功之後,那麽之後落敗的敵人或者隻要死,或者淪落為他手中木偶兩條路可以走,當然前提是敵人逃不掉。


    “額?!.......嗯,可以。”


    剛聽到蕭望提出要對西斯進行改造,多特雅也有些吃驚,畢竟西斯也是蕭望的手下,按理說應該不用這樣處理。


    隻是片刻之後,她似乎聯想到什麽,臉色變得沉重起來,緩緩點了點頭,之後並非結束。


    她轉身對著蕭望,看向蕭望的目光也充滿了驚歎,用慎重的語氣問道,“家主大人,妾身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蕭望回頭看向多特雅,微微一笑,果然有所察覺了嗎?


    開聲說道,“自然可以,多特雅,你想問的是。”


    看向多特雅的目光意味深長。


    對此,多特雅居然下意識閃避了,不敢直視,周圍一下子變得凝重,似乎她問出了什麽不該問的問題一樣。


    她舒出一口氣,拍了拍小胸膛,仿佛在釋放出心中難得的緊張一樣。


    如果真是那樣,或者眼前的男子的深淺絕對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然後,她開口問道。


    “家主大人,按理說西斯是妾身的長官,我應該了解他......但或者這是錯誤的,本來妾身覺得雖然西斯大人平時經常不開口,有時候甚至動也不動,一點生息都沒有,但那隻他少言寡動而已.......但,不對勁,尤其是之前他麵對那帝具村雨,我沒記錯的話,但凡被它砍到的人都會死掉......除非......是屍體人偶或者類似的存在,再加上家主你對他的奇怪做法——”。


    “所以,家主大人,請回答我——西斯,他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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