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遺言嗎?又或者你歸順於我,今天放過你也是未嚐不可”


    鬆散的沙土落下,變身了的飽滿男子自深坑之中一把抓起伊耶亞斯,就宛如抓起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娃娃一樣。


    是的,就如同一個破爛的布娃娃。


    此刻伊耶亞斯遭受到突如其來的重擊,整個人一下子受到了重創,外表的衣服變得破爛,滴滴鮮血自他身上傷口流出。


    整個人呻吟著,無力的垂下雙臂,甚至連手中的武器也抓不住,跌落一邊了,隻能任憑眼前的飽滿男子將他抓在手中。


    後悔,後悔,仍舊是後悔。


    感受到自己的無力,此刻充斥在伊耶亞斯心中是無盡的後悔,仿佛沉浸到無邊無際的,由後悔組成的海洋之中。


    他想起蕭望對他的勸誡,不同於基礎進食的無所謂,,如果想要提升嗜血之劍的力量,那麽就必須要用人的鮮血進行灌溉,這是嗜血之劍感染上的壞習慣所致的。


    可惜的是對於不久之前才做過屠殺的伊耶亞斯來說,這方法太讓他反感了,又自覺力量已經夠了,故而婉拒了蕭望的建議。


    但是現在的這個結局,卻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沒有力量,就是會被如此虐殺。


    或者當初他聽從蕭望的建議,那麽今天或者會有不同的結局,但是沒有如果。


    聽到飽滿男子的提問,伊耶亞斯此刻能做的隻是費盡力氣,抬起腦袋,然後給飽滿男子一個鄙視的眼神。


    或者飽滿男子是想從他這裏聽到什麽求饒的話語,但自知今日無可幸免的伊耶亞斯又怎麽可能順從飽滿男子的話語呢。


    至於歸順,已經宣誓效忠的他,在宣誓的時候已經將一切交給了蕭望,就算現在死去也好,就當成還當日大人救他的一命就是了。


    “是嗎?那可真是可惜啊”,原本以己度人,想看一下伊耶亞斯能為求生而做出何種醜態,同時抱有小小期望,所以故意留手的飽滿男子眼見伊耶亞斯毫不留情的鄙視,頓時手中的力度慢慢加強。


    “啊!——”


    慘呼聲自伊耶亞斯口中吼出,他神色痛苦,雙目緊閉著仰天慘嚎,同時還傳來骨骼破碎的聲音,飽滿男子竟然是要慢慢將伊耶亞斯捏碎。


    伊耶亞斯騰空的雙腿晃動著,身子顫抖,似乎想要抓住他的大手中掙脫而出。


    隻是怎麽可能,不說飽滿男子變身之後力量便已經在他之上,能背負一座大山的力量用來抓住人,尋常人怎麽可能掙紮得出。


    更關鍵的是他手中的嗜血之劍已經跌落,所以嗜血之劍對他的強化也無從提起了。


    死,死,死!


    忍受難以想象的痛苦,骨骼一寸又一寸的斷裂,會死,這樣下去伊耶亞斯會死,一定會死,必定會死,無可避免的會——


    一道黑光殺過,飽滿男子握住伊耶亞斯的大手自手臂上滑落而下,重重落到地麵之上,發出撲通的一聲,在此之前,伊耶亞斯也從鬆脫的大手跌落,落到地麵之上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吐出一口鮮血,顯得十分頹然,隻是命還是抱住了。


    “怎麽可能!?”


    飽滿男子滿臉駭然,斷手這件事給他的震驚甚至一時間壓下了斷手的疼痛。


    難以想象他心中的震驚,對於自己的變強,他也是有測試過的,單是手硬度這方麵,他就已經可以比擬西方某種斷劍過千卻自身毫無傷痕,號稱最硬金屬之一的斷劍鋼了。


    但,就是在他眼前,他這可以比擬斷劍鋼的大手就這樣被人斬斷了,是那樣的迅速,簡單,輕易,甚至快到他看見手跌落,而那斷手的疼痛還沒產生。


    另一邊跌落在地,傷勢沉重的伊耶亞斯也是一臉的震驚,他掙紮著用雙手撐起身體爬起,不顧這樣會加重傷勢,朝他對麵來者驚呼道,“大人!?”。


    在伊耶亞斯對麵緩步走來過一名正將黑色披風收回,臉容俊美的男子,他閑步走了過來,本來四周的狼人應該會自動去攔截他的,但不知道為何狼人們卻是滿臉畏懼的站在原地,低聲發出嘶吼,身子顫抖著,似乎在害怕著什麽死神一般。


    這名男子正是蕭望,他忙完祭祖的事之後回來了,剛好在回到帝都附近時察覺到這裏的戰鬥,所以趕了過來。


    原來如此,是當日僥幸逃出去的幸運兒,又或者說倒黴蛋嗎?幸運是說當日逃了出去,倒黴是現在又落入了蕭望手中。


    蕭望看了幾眼那些嘶吼著的狼人,心中頓時有所了解。


    它們似乎都是當日從狼人之首屠殺中逃出去的幸運兒,似乎之後又經過改造,眼睛都反白了,本來應該失去理智了,變成隻會聽從命令殺伐的兵器了,隻是似乎當日蕭望給它們留下的影響太深,縱然失去理智,心底卻仍舊在害怕。


    “快,殺著他,全力去殺”


    飽滿男子眼見是蕭望到來,心中驚疑還沒散去,他怎麽可能還活著?之後便立刻對著那些狼人下令,要他們全力殺掉蕭望。


    “吼吼!”,狼人聽到命令之後,盡管仍在畏懼,但身為兵器的本能卻已經在發揮作用,咆哮著向蕭望飛撲過去。


    但另一邊,發出命令的飽滿男子卻沒有上前配合狼人們去爭取那一絲不可能的勝算,相反,他後背翅膀一揮,整個人便出現在十多米開外。


    不錯,他逃跑了。


    斯巴登家主怎麽可能還活著啊,那夜襲不是出手了嗎?難道他們也不是斯巴登的對手?


    不知道自己已經猜測到原因的飽滿男子瘋狂的逃跑著,翅膀拚命連揮,十米又十米的逃跑著,甚至不顧翅膀超負荷而濺射出的鮮血。


    不可能勝利,不可能勝利!


    不同對圍殲狼人之首一事雲裏霧裏的普通人,飽滿男子可是從暮色教會那裏知道真正情況的,他現在頂多不過和那狼人之首的老大們血色狼人同一級別而已。


    而那同級的血色狼人,飽滿男子可是知道斯巴登可是將他們虐殺了,還是輕輕鬆鬆的那種,試問他怎麽可能是蕭望的對手。


    希望那些狼人可以爭取多一點時間吧。飽滿男子回頭一看,想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炮灰活著,然後他就看到一座青山從天猛地墜落。


    “轟”的一聲巨響,青山落地,之後那數百狼人便盡數化為肉渣,猩紅的細肉與蒼白碎骨飛散一地。


    那些炮灰根本一點時間都沒為他爭取到,這點距離根本不可能逃脫成功的!


    不,不要殺我。


    自感必死的飽滿男子停下,目露哀求,乞求蕭望不要殺他,盡管沒有明說,但縱然此刻要他交出全部身家,估計飽滿男子也會乖乖照做的。


    隻是,蕭望有著必要嗎?既然是冒犯的敵人,那麽財富什麽,從他屍骨上奪取不就可以嗎?


    身後披風輕輕揮動,轉向飽滿男子,然後無邊無際的黑暗便將飽滿男子自這個世界之上吞噬,將他消失於無。


    彈指之間,皆化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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