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院子,一名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被一大群手持利器的殺手包圍著,相對殺手們飽經鍛煉的身體,殘疾人寒風中那單薄的身體看上去是那麽無力,殺手手中的利器散發著寒光,而殘疾人卻手無寸鐵,似乎即將要被任人宰割。


    殺手足足有數十人之多,並且通過他們身上那幹練的姿勢,可以看出都是飽經廝殺的老手。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準確來說,他們都身經百戰,隻不過不是作為殺手,而是強盜經曆廝殺。


    如果有帝都的警備隊的人在這裏,看到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們顯然是帝都之外,一個十分有名的強盜團夥狼人之首的成員。


    一般的強盜團夥,不過是數十,數百人,頂多是占山為王,偶爾打劫一支過路的商隊,殺幾個雇傭兵,搶幾車貨物,在尋常人眼中就已經是窮凶極惡了。但相比狼人之首,這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狼人之首,一個規模壯大的強盜團夥,或者已經可以稱為犯罪組織,活動在帝都北方的不遠處,成員足足有上千人,甚至有流言因為戰亂已經破萬,對於他們來說等常的搶劫商隊不過是家常便飯,偶爾燒個村不過娛樂一下,至於各種綁架,暗殺,強奸等等罪行更是成員標配。


    按理說,這樣危害極大的犯罪組織,又離帝都如此之近,應該早就被帝都集中力量消滅了,但偏偏他們又行蹤詭異,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老巢,並且不知為何帝都的上層對這股犯罪力量采取視而不見的態度,所以組織才一直得以存在。


    並且狼人之首並非是人數眾多這麽簡單,曾經有自認正義的,擁有強大力量的帝具使,不知通過何種方法,得知狼人之首的老巢,聯合一城的太守,集合數千兵力殺去,但結果卻是一天之後,那名帝具使的腦袋和帝具出現在黑市的拍賣會上,而自太守到所轄下的士兵,數千腦袋都插在那太守管轄的城市旁邊,甚至如果不是剛好有將軍帶隊經過,或者屠城都有可能。


    而現在,就是這樣的狼人之首,似乎盯上了蕭望,到來這裏的或者隻有數十人,但從他們肩膀上紋上的狼首,可見他們都是百中挑一的精銳,對普通士兵,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為首的一個戴著狼頭的男子,更是身材強壯的不似人類,足足有三米高,身上的肌肉鼓脹成一塊塊的樣子,倒拔楊柳之類不在話下,更拿著一把一人高的大斧,似乎一斧頭下去,就可以將一個人分成兩半。


    “斯巴登是吧,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有人雇傭我們來要你這條小命咯,並且你的守衛看上去並不稱職啊,連我們潛入來都沒發現”。


    為首的一個戴著狼頭的男子開聲道,他環顧四周,見周圍的確沒什麽人,心中顯得十分失望,這樣一來,豈不是不能大開殺戒了嗎?


    他盯著蕭望,感覺也有點唾棄,看這個身體都虛弱的樣子,還是殘疾,一看就不是什麽高手,也就一斧頭的事。


    隻不過,這樣簡單的殺了,豈不是太無趣了嗎,狼頭男子決定玩點樂子。


    “隻不過,我聽說呢,斯巴登家族在帝國也是以慷慨,慈善為名的,說起來我曾經的部落也受過你們捐贈呢?看在這一點份上,要不你可以試一試,跪下來出哭著求我們,然後將你們家族的財產奉上,搞不好我們可以饒你一命,哈哈!!”


    狼頭男子張狂的笑著,一副蕭望的生死盡在他們把握的樣子,隻是他這個所謂建議雖然提出,但顯然的就是一副要玩弄你的樣子,連半點假惺惺都沒有。


    隻不過,即便可能是謊言也好,在必死的情況之下,如果有生的希望,無論是什麽,也會有人似落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死死抓住,什麽也肯做的吧。


    這一手狼頭男子玩過很多次了,但無論是什麽將軍,太守,一旦落到這種情況,即便明知有可能是欺騙也好,卻仍舊耐不住那份僥幸下跪,但,他們的結果不言而喻。


    跪吧,跪吧,哭吧,喊吧,叫吧,哀求吧——然後,我再一斧頭將你的腦袋砍下來!狼頭男子盯著蕭望,左手上下晃動著大斧,似乎在等待著蕭望的下跪,然後砍下。


    “狼人之首嗎?是誰派你們過來的”,蕭望仍舊坐來輪椅上,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相反開口質問道,他已經認出眼前這些人的身份了。


    “身份被認出了嗎?嘛,也無所謂,至於是那些人,我們能光明正大進入帝都,你又覺得是哪些人能做得到?”,狼頭男子似回複又似什麽也沒說的,他左手的肌肉又鼓脹了一圈,似乎已經不耐煩。


    “話說,你做好選擇了嗎,我手上這斧頭可不等閑人啊!”,狼頭男子催促道,他內心也有點煩躁了。


    “選擇嗎?那我也給你們兩個選擇好了,要麽立刻給我滾,要麽就死吧”,平淡的話語從蕭望口中說出,一臉的淡漠,蕭望目視遠方,似乎完全不將這一群殺手放在心上,明明勢單力薄,仿佛隨時會被利刃分屍的是他,但此刻在話語中,蕭望才是那個高高在上,主宰他們生命的人,平淡的似乎隻是在述說一個事實。


    “哈,看來我們的斯巴登已經糊塗了,還是讓我們幫你解脫吧,你們上,讓這名斯巴登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等等,記得不要傷到腦袋,我還要用來做酒杯呢”,狼頭男子將斧頭猛然放下,斧頭深深砍如地麵,隨著他這一命令,他身邊的殺手們,動了。


    那是柔風吹過的感覺,,當你還沉浸在那風的輕柔之時,仿佛一個瞬間,他們便會來到你身邊。利刃散發著人命的鐵鏽味,幾乎是一個瞬間便會同時插入你的身體。


    麵對那吹來的風,蕭望開聲了,他仍舊一動不動,但對付這些狼人之首的殺手已經足夠了。


    “左十二,地火殺”,六個字自蕭望口中說出,但卻讓飛馳而來的殺手們感到疑惑——他說的究竟是什麽?


    答案揭曉了,“轟”的一聲炸響,那是地雷爆炸的聲音,巨量的火從地下衝出,將一個殺手的身影淹沒其中,然後便是燃燒,徹底的燃燒,在火焰中,人的肉體劇烈的燃燒,皮膚被燒焦,肉塊被燒熟,隻剩骨頭在烈火中忍耐。


    哢嚓,火不過一瞬間,但就是這一瞬間已經將一個殺手燒的隻剩下骨頭,一個骨架倒在地上,四散的骨頭是那個人最後的痕跡。


    那個人正是站在他左邊的第十二個人啊,一陣明悟在眾殺手心中產生,隻是這明悟似乎來得太遲了。


    “前八,箭殺”,冷漠的話語,繼續從蕭望口中說出,那是對一個人的命運的宣判,唯一不變的結果是,都是死!


    “梭梭”,站在蕭望前方的第八個殺手往前踩一步,頓時覺得腳下一軟。不好,踩到陷阱!殺手驚呼道,想要後退,但下一刻,從樹林中飛射而出的飛箭貫穿身體。


    “後十一,飛石殺”,蕭望話語剛落,一個原本還向蕭望衝過來的殺手猛然後退,他正是那個在蕭望後方第十一的那個殺手。


    嘿,什麽前幾,後幾,分明是這斯巴登已經是在這裏遍布陷阱,他看那個人進入那個陷阱就照著說而已,現在我突然改變路徑,幹脆後退,還會觸發那個什麽飛石殺嗎?那個後退的殺手在心中悱惻道。


    或者說他是傻子呢,故意說出來,豈不是提示我們再如原來路徑走回出事,那麽叫我們繞路嗎?此刻的這個後退殺手心中對蕭望充滿了鄙視,隻是他這鄙視隻是持續了短短的一刻。


    因為,一顆巨石已經飛落到他身上,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將他壓在下麵,化為一堆肉渣,鮮血從巨石之下緩緩流出,就似一條小溪。


    驚恐在殺手心中產生,眼前的一切,他們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在他們感知中,這裏就他們和蕭望而已,絕對沒有其他任何人,但偏偏每當蕭望開口,那個相應的人,無論做什麽,都會以相應的死法死去,沒有例外。


    仿佛,就似他能預言未來般,他說出的不過是那個人死法,所以那個人才會以相應的死法死去。眼前的這個人,真的能看見未來嗎?殺手們驚恐,慌張,此刻的他們甚至連自己的下一步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走了。


    一個畏懼的殺手呆立原地,前也不是,後也不是,生怕自己下一個行動就會迎來死亡,但即便如此,他死亡的命運仍舊不可更改。


    “右三,陷坑殺”,隨著蕭望話語一落,這名殺手頓時覺得腳下一鬆,似乎有什麽支撐的枝條斷裂,然後他的身子就直直的落了下去,向身下暴露出的一個陷坑中那鋒利的利刃落去!


    “前十六,飛輪殺”,前十六死!“左五,水淹”,左五死!“右一,電網殺!”,右一死!.......死!死!死!


    在蕭望的話語之下,沒有人能夠幸免,但凡被他說到的殺手都死了,火燒水淹,雷劈斧砍,各式的死法,各種殘肢堆散在這院子當中,各種飛箭,落石,斧頭陷阱生效之後留下的凶器,一時間血腥味充斥了整個空間。


    “啊啊啊!!斯巴登!你給我死!”,一個滿是恨意的聲音在蕭望前方響起,同時而來的還有破空聲,一人高的大斧砍向蕭望,一個肌肉鼓鼓的身影出現在蕭望麵前,甚至大到擋住蕭望的視野。


    正是那名狼頭男子,他還沒有被說到,並且他也是此時殺手中最後一個人了。


    此刻的狼頭男子心中充滿了悔恨,他後悔接了這次任務,不然就不會遇到這仿佛能預見未來的斯巴登,從而使得同伴死傷如此慘重,隻不過,快了,就快了,他的斧頭已經就要落到斯巴登的腦袋,斯巴登是腿殘疾,一定避不開的!


    但——“前一,刀砍殺”。


    一個在狼頭男子旁邊的原本靜靜站著的雕像,動了,高高舉起手中的大刀,沿著男子腦袋和脖子的分界線,然後落下,狼頭與一個普通男子的腦袋飛向天空,血液揮散出好看的軌跡,已經要砍到敵人的大斧頭,失去控製之後,終究隻能無力的垂下。


    狼人之首,精英暗殺小隊,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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