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生倒是不知除了北戎諸位先王,北戎十三陵還有哪些人的屍身,那些死在陵墓中的修陵匠人根本不可能留下屍骨。


    “薑獻忠。”


    漢生一愣,然後反應過來“薑獻忠”就是之前一直給她找麻煩的“薑尪”。


    “現在我都告訴你了,可以放開我了嗎?”


    漢生揮揮手,神屋將平瑤身上的束縛鬆開。


    平瑤頓時感覺自己手腳一鬆,活動了一下已經僵麻的手腳以後,第一反應便是朝殿外跑,才跑到上書房門口便又被一個力量死死拉住。


    “孤雖答應放開你身上的束縛,但是沒有孤的準許,你也出不了上書房的門。”


    漢生悠悠然的聲音在平瑤耳中聽起來格外可惡。


    平瑤放棄抵抗,垂頭喪氣回到上書房,也不講客氣,直接在之前她躺的小榻那裏坐下。


    漢生想了想,薑尪那個大禍害,若是自己能夠幫助平瑤將她送走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你想要帶走薑獻忠的屍身,孤可以幫你。不過你要告訴孤,南海觀音宗是如何知曉薑獻忠就在北戎十三陵的,這件事情,就連北戎也不知道。”


    “讖語上這麽說的,有問題嗎?”平瑤略不耐煩,明顯不樂意多說什麽。


    “讖語隻字片語,你們便能推算出要找的人在北戎,還能準確到北戎十三陵,必然沒有那麽簡單。既然如此你不妨告訴孤,到底薑獻忠為何會出現在北戎十三陵。”


    平瑤抬起頭看了眼漢生,露出好奇與探究之色。


    “北戎十三陵內我北戎世代先王陵寢,卻無端混入其他屍身,孤乃北戎王,自然有理由知曉緣由。”


    “當年雖雲潘止戈殺薑獻忠自立,薑獻忠的屍身乃被秘密送到我南海觀音宗手中,照潘止戈的意思,本應按照大傳教士那般,製為鎮墓濕奴再送往北戎十三陵,卻發生了意外。”


    “所以說你們觀音宗一直以來就知曉,薑獻忠並未成功變為鎮墓濕奴?還是送了來?”


    漢生眼光頓時變得不善。


    “這也不能怪我們觀音宗,一般而言鎮墓濕奴皆為男性屍身製成,唯有男性屍身,那些篆刻的陣法方可起效,可誰知...”


    平瑤不自覺反駁,聲音卻越來越小,沒了底氣。


    漢生擺擺手,平瑤說到這裏她便已經知曉。鎮墓濕奴製作失敗的原因,出在薑尪的性別。


    一開始誰也不會想到,薑尪竟是女兒身。


    “當年終究是你們觀音宗出了差錯,我北戎自問與觀音宗無冤無仇,如今讖語一出,你們又想來殺我北戎的王族,有些說不過去吧?”


    漢生看著平瑤,故作嚴肅道。


    平瑤沉默不語,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衣擺。


    刺殺北戎王一事本就是她理虧。


    按照她師父的話說,為了觀音宗大業,理虧一次也就罷了,事成以後再行補償未嚐不可。關鍵是她還技不如人打不過北戎王,這就更讓人心虛了。


    “行了,這一次的刺殺孤且不與你計較,孤還可以幫你找到薑獻忠的屍身,隻不過你要答應孤一個條件。”


    漢生右手摩挲著左手小拇指上的龜甲戒指,眸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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