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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猛烈地爆炸讓整片山脈為之顫動,爆裂的彈片在林地間肆虐衝擊,破損的木屑伴著濃煙和火焰四散翻滾。


    在樹木密集的林地間,火箭筒的威力恐怖如斯!


    “上上上!!”嚴綬死死盯住濃霧區,用力的揮著手,緊跟著衝上來的死士們接二連三的衝進濃霧,有的端著機槍、有的扛著繩子,有的還緊握著手雷。


    殺氣騰騰!這是要活捉準皇??瘋狂的舉動,瘋狂的魄力!


    “那是你們未來的嫂子,給老子溫柔點!!”嚴綬嗷嗷怪叫,生怕出什麽錯誤。


    美顏和杜興從附近的古樹後走出來,看著濃烈的濃霧區,眉頭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掃向嚴綬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淩厲。這本是他們的戰鬥,且即將到了後期,隻需再來幾次強攻,足以將其擊殺,但……


    這一刻,兩人淩厲的眼神中都閃過絲殺意!!他們可不在乎誰是誰!誰又是誰的功臣!真要是違背了他們的意圖,天下萬物皆可殺!


    嚴綬忽然感到兩股冰冷的殺意,亢奮的表情微微一僵,幾滴冷汗在額頭浮現,緩慢的轉過頭來,正好迎上兩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心頭狠狠一抽,立刻堆起憨憨的笑容:“嫂子、杜爺,你們別誤會,我沒有搶你們獵物的意思是,隻是……她再怎麽說也是個準皇,就這麽殺了是不是太暴殄天物?我們對苗疆了解太少,要是能抓個活的,肯定會有很大的收獲,對將來進攻苗疆大有裨益。還有,你們放心,我絕對心向天門,這個美妞兒交給我了,該問的不該問的,我都會給問出來,一定給成哥一個滿意的交代。”


    他雖然陰險猥瑣,但腦袋瓜比誰都靈活,他知道眼前的二位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說殺人的話,他們是真殺!!唯有把話題引到狄成身上,才能有機會緩和對方的殺意。


    杜興冷冷看了嚴綬片刻,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縱身衝向濃霧區。


    “呃??別啊,千萬別殺了!太糟蹋資源了!”嚴綬臉色一苦,下意識的要衝過去,可美顏冰冷的目光依舊定在自己身上,絲絲寒意在脊背彌漫,硬是定住腳步。


    煙霧裏麵安安靜靜,沒有想象中的吵鬧和打鬥聲,直到濃霧緩慢散開,依稀可以看到死士們搜索的身影,還是沒有動靜。


    人呢??怎麽沒有?


    嚴綬不敢輕舉妄動,按捺住焦急呆在原地。


    “老大,好像……沒有……”安靜的等待中,陸陸續續有死士走出來,隻是所有人都一無所獲,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沒有??怎麽會沒有,繼續找!!”嚴綬低低咆哮。


    “可……”


    “找!!”


    “我們再試試。”眾死士麵麵相覷,轉身又要走向濃霧,這時候,砰的聲悶響,一個黑白相間的東西直直砸在了嚴綬的麵前,驚的他下意識就要掄刀。


    “她身上有毒,自己小心。”杜興冷漠的提醒,收起血色鐮刀消失在樹林深處,隨著他的離開,遠處的美顏也轉向村寨衝去。


    “啊?!”嚴綬定定的看著麵前的‘東西’,心頭一陣狂喜,是水亦兮?沒錯!!可能是被衝擊波影響,也可能是被杜興偷襲,這位剛才還傲視淩神的準皇已經昏迷過去。衣衫和長發被燒焦不少,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依舊難掩其風姿綽約的絕世姿容,看的嚴綬一陣心跳加速。


    “嫂子、杜爺,謝你們成全,記得來喝我的喜酒。”嚴綬激動的抱起水亦兮,心裏暗暗感慨,這次苗疆來的太值了,爺的終身大事終於解決了。嘖嘖,找個準皇當老婆?夠拉風!!


    “老大,你不會……真想……要了她?”眾死士皺眉看著陶醉的嚴綬,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說話都有些磕絆。


    “嘿嘿,老子三十多了還沒討媳婦呢,你們感覺怎麽樣?般配嗎?”嚴綬捧起水亦兮的嬌顏,深深吸了口芬芳的體香。


    眾死士由衷的感慨:“我感覺……你還不如殺了她。”


    “兔崽子,活膩了!!”嚴綬大眼一瞪,把水亦兮橫抱起來:“趕緊收拾好東西,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撤了。”


    “撤?往哪撤?”


    “當然是離開這鬼地方,老子有些亟不


    可待了。憋了三十年,我容易嘛!”。


    “呃?老大,你腦袋被驢踢了?”


    “嗯?剛才這話,誰說的?”嚴綬緩慢的回過頭來,陰測測的目光掃了過來。


    眾人一陣幹咳,明智的避開這雙眼睛。


    嚴綬沒好氣的道:“趁現在苗疆還沒反應過來,我們趕緊撤。要是等事情結束,苗疆會輕易讓我們把一個準皇帶出去?做夢!!”


    “那成哥呢?就這麽不管了?”


    “當心回去炒你魷魚!!”


    “光靠龍鱗他們能行?萬一出了問題,我們也好救急。”


    “就是,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們!!”


    “放屁!!什麽最重要?這妞兒身份特殊,弄回去言行拷問,對將來的苗疆行動一定有很大的幫助!這樣的機會要是浪費了,我還有臉當這個門將?”嚴綬恨恨的咒罵幾聲,表情又變的嚴肅,哼聲道:“成哥離開我還活不了?這話誰說的!!龍鱗、死神、雷鷹,還有行刑隊,他們哪個不比我們強,他們才是天門真正的利刃!別以為我們死士營耍了些小心機,贏了點小勝利,就可以驕傲自滿,就可以目空一切。真正的戰鬥,依靠的還是絕對的實力,不是偏門左道。還有,如果天門淪落到依靠我們死士營才能存活的地步,還有什麽資格號稱皇族!!”


    在嚴綬淩厲的目光下,眾人不由的低下頭。一路衝破千裏毒障,天門多次依靠死士營,連成哥都不斷的誇獎,說實話,他們真的有些驕傲自滿了,剛才的那番話隻是下意識的阻攔,沒想到引來這樣的喝罵。


    “記住死士營存在的意義,給我好好刻在腦袋裏。”嚴綬重重的哼了聲,抱著水亦兮走向千裏毒障,不過沒走幾步,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停下道:“留下二十人,隨時準備獻身,最後提醒你們一次,我們存在的意義,是守護天門,守護成哥!驕傲和自滿,都不是我們可以有的東西!”


    轟轟的鼓聲在天地回蕩,聲音越來越大,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有時候鼓聲會和心髒同步,引發濃重的難受和煩悶。


    在苗疆戰鼓的引動下,村寨內外的藥人們爆發出更為凶猛的攻勢,有的竟然開始拚命,采取以命換命的方式廝殺。在無法感覺痛苦,又力量速度驚人的情況下,這種方式帶給天門的傷害實在太過嚴重,接連有人被毒刀命中,接連有人不幸同歸於盡。


    狄成看在眼裏,怒在心頭,也暗暗心驚,就在他準備親自出手的時候,一道紅色身影突然出現在視線裏,就在蔥翠的群山深處,即便是隔著老遠,依舊能夠察覺對方投來的目光。


    紅色凝視狄成良久,開始向這裏移動,在山林間無聲遊動,時隱時現,不斷拉近著彼此的距離,直到距離村寨不足三百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站在棵老樹的樹藤上。


    紅色衣裳有些破爛,像是血染的戰旗,給人種渾厚肅殺的感覺。男子麵容剛毅,宛若刀削斧劈,給人種精鐵般的力量感和壓迫感,那雙鷹般銳利的眼睛鎖定著狄成。


    “右判官?火炎!”狄雲義低聲驚呼,緊緊盯住那個紅衣男子,卻又迅速轉身,在附近的林地間仔細的搜尋。


    “該來的還是來了,二十年前能夠擊殺大佛陀,他的實力應該是皇級。”狄成緩慢的攥緊的雙拳,淩厲的眼底閃過絲精芒。


    左右判官!!苗疆最富傳奇的強者!當年一場血戰,擊殺密宗一代天驕,在人們緬懷大佛陀的同時,也深深記住了苗疆的兩個恐怖強者——地獄左右判官!!


    對於這種傳說中的強者,狄成早已有心挑戰!或許今天的場合不適合過度的糾纏,但狄成依舊萌生出要與其一戰的衝動。


    “地獄左右判官都為當世皇者,實力極其恐怖,而且,他們成皇的時間是在二十年前!比神傲明花弄影都要早,號稱苗疆水刑之下最強的兩個男人,永遠的鎮守者。而且……地獄左右判官向來同時出沒,附近很可能有左判官!”狄雲義警惕的搜尋著四周,搜尋著另外那個恐怖強者,一個跟花顏、大佛陀等人同時代的驚世人物。


    隻是仔細的搜尋中,他看到的不是左判官,而是一個個縱橫翻騰的……藤甲部隊!!


    密密麻麻,足有兩三千!!i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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