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瑉三人即將辭去副隊長職務的消息在近衛隊裏引起不小的轟動,不過這場轟動也僅僅局限在近衛隊內部,其他人並不知道其中的真實情況,隻當是他們被賦予了新的任務……鑒於近衛隊的特殊性和敏感性,也沒有人敢過度的大廳。


    五天後,童瑉、金剛和張綽帶著選定的助手辭別狄成,離開了魏家園林,同一時間,遠在龍門的副門主吳衡也辭別羅勝凱,帶著自己精心挑選的助手前往總部。


    安逸祥和的日子仍舊繼續著,外人沒有進來打擾,天門也沒有傳來警報,園林也平靜無事,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波瀾,給狄成提供了良好的修養環境,不管是外傷還是內傷,都在一點點的康複著。


    如果非要在‘平靜’裏找到‘不平靜’,隻能是半個月後穆巧雲的那次到訪。


    和平常單純的探望不同,穆巧雲到訪是為了征求金藝璿四女的意見——她想加入天成集團!


    在那個下午的最後一次擁抱後,狄成成功的說服了她。經曆了半個月的調整和穩定,她最終放下了心裏的隔膜,決定跟著狄成回t市。


    鑒於她的特別身份,一聲不吭的直接跟回去,肯定不可以,而狄成也不能在眾人麵前硬生生的要求,所以這個‘請求’隻能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不能為難狄成。


    穆巧雲的做法讓狄成心裏感動,也慢慢的放下心來。


    對於穆巧雲的突然請求,金藝璿等女感到奇怪,得到消息的魏征也感到吃驚,畢竟誰也不知道其中的真實情況。不過最後穆巧雲用類似於狄成的言論說服了金藝璿、說服了魏征,也說服了葉婉彤!


    她希望有個更大的平台,更好地展示自己的才華,也希望能用自己的實力,為魏家賺取些適當的利益。這份利益隻需要等同於她的付出,不會過多的奢求。


    穆巧雲的借口很簡單,也很巧妙,委婉的避開了葉婉彤她們的敏感區域,完全是圍繞‘利益’和‘家族’,而並非什麽情感。


    狄成恰到好處的表示出溫和,一句‘你是我表姐’,為她從金藝璿四女那裏爭取了幾分親近。


    兩人的做法或許有些唱雙簧的嫌疑,但這也隻是善意的欺騙。狄成和穆巧雲已經明確的劃清了那條紅線,誰也不會再去逾越,再去觸碰。


    一份純正的‘姐弟關係’,可能才真正的適合他們。


    至於感情,深埋心底,化作親情!


    時間過的說慢很慢,說快也快,不知不覺中,距離當晚的那場婚宴慘劇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狄成的傷勢在長孫千文的精心的治療下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渾身的繃帶和石膏都基本全部拆除,不需要再臥床休息,剩下的隻是好好調養。按照長孫千文的話來說,最多五十天,就可以重回巔峰時刻!


    狄成在幾番思量後,決定繼續休息半個月再開園林,可突如其來的一場意外,卻打破了這種寧靜、擾亂了他的計劃。


    “什麽時候的事情?”午夜時分,病房的沙發上,狄成仔細的看著手中一張張的照片,眉宇間的凝重越來越濃,現在本該是熟睡的好時候,他卻不得不披著睡衣坐在這裏。


    “今天下午剛剛發現,那片區域的信號很弱,千目隊員跑了十多公裏,才找到合適的地方,所以圖片傳的有些晚。你看,還有這些,是從空中拍攝的,更為全麵。”安妮又遞給狄成十多張照片。


    “說說具體情況”狄成隻是隨意的看了看,交給了周少華他們,慢慢的仰靠在沙發上,雙眼沒有焦距的望著屋頂的梁木,神情中有驚,也有疑。


    安妮給他的全是實景拍攝大的彩色照片,超寬超大,清清楚楚。有的是破爛的房屋、有的是燒毀的汽車、有的是飛機的殘骸、有的是沾滿了鮮血的營地、有的是狼藉的賽場,透著股荒涼與破敗。


    照片顯示的地方不是某個毀滅的城市、不是某個荒涼的山村,而是……呼倫貝爾深處,享譽國際的死亡格鬥賽場!


    安妮道:“呼倫貝爾賽場及其附屬區域內,也包括你曾經居住的小鎮,已經找不到半個人影,除了滿目的瘡痍,隻剩隨處可見的鮮血,至於屍體……已經被集體焚燒。初步推測,是屠殺!”


    周少華等人眉頭緊皺,滿臉驚詫的看著這些彩色照片,這是呼倫貝爾?是成哥崛起的賽場?怎麽突然間成了這樣。


    屠殺?死亡格鬥賽吸引著東南亞眾多富豪、軍閥、武裝勢力的目光,也是他們大型的洗錢基地,與很多人的利益休戚相關,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它下此毒手?


    長孫千文從近百張照片裏挑出一張,這是個破損房間的角落,從灑落在地上的金飾來看,曾經應該是個比較豪華的地方,如今卻是狼藉破爛。他注意的不是這個房間,而是歪倒的餐桌下,漏在外麵的半個貓的身體。這是個死貓,肢體不自然的蜷曲著,潔白的毛發被鮮血粘連起來,上麵好像……爬滿了蛆蟲!


    “事情發生很久了吧?至少半月,甚至是更久!”


    “具體時間還在分析,但最長不會超過四十天。”


    “查出是誰幹的嗎?有沒有什麽線索?”


    安妮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在這之前,呼倫貝爾出現過幾次詭異事件。”


    “說說。”


    “在兩個月前,呼倫貝爾賽場的格鬥集訓營裏突然出現了死亡事件,一個格鬥者被切斷喉嚨,放幹了鮮血,死相淒慘。經查證,不是格鬥者之間的迫害,凶手很可能來自外麵!集訓營的老板本來沒有引起重視。可從那以後,死亡事件頻頻出現,先是在集訓營地,接著是格鬥賽場,再後來延伸到你和楊靖居過的小鎮。死亡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手段也越來越殘忍,短短十天之內,人數達三十七人,其中還包括一個七歲的小女孩。


    據當時的報告來看,這些屍體的死狀各不相同,卻都非常的可怕。有的是被放幹鮮血、有的是被切斷四肢、有的是被生生吊死,有的是被切肉片折磨死,最誇張的是四個壯漢被鋼絲洞穿腦袋,穿螞蚱似的吊掛在小鎮周邊的木樁上。


    死亡格鬥賽場裏不缺變態,某些富商也性格怪癖,本來以為是哪個混蛋喪心病狂的想發泄下,直到十天後,在一場百連勝小天王挑戰賽中,服務侍女突然發現泰國珠寶大亨阿丘南慘死在套房裏,除了腦袋保持完好外,身體像是被野獸撕扯過,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他的三個都保鏢被鋼釘釘死在了牆壁上,鮮血幾乎把房間染成了紅色,提醒一點,三個保鏢中有個黃金中階的強者,是阿丘南的保鏢隊長,曾經是有名的雇傭兵。


    最為可怕的是,現場沒有絲任何的搏鬥痕跡,死亡的過程中沒有發出明顯的聲響,套房裏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指紋和腳印。


    接二連三的死亡時間給呼倫貝爾死亡格鬥賽蒙上了層揮之不去的陰影,也最終引起了各大富商們的警惕,從那以後,賽場的客人數量逐漸的減少,直至四十天前,呼倫貝爾的主辦方宣布暫時停止格鬥賽事,封鎖賽場及附屬區域,打出的名號是進行場地的休整和格鬥者的素質提升。


    為了減小損失,他們同時宣布四十天後再次進行開放,並在當天連續進行十五場比賽,全部都五十連勝以上的強者,並大幅度上挑賭博比率,其規模堪稱史上之最。”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打斷,皺著眉頭聽著安妮講解這個詭異的事情。


    “呼倫貝爾因為先後誕生了一個人皇,一個準皇,已經是東南亞乃至整個亞洲最為著名的死亡格鬥賽場,也受到幕後老板的特別關照。所以客人們都相信四十天後的賽事肯定會精彩,也相信這種死亡事件的凶手會被擒獲。所以沒有人過多的去在意,沒有人過多的去關注,都在等,等四十天的過去,等待那次盛世豪賭的來臨。


    可是四十天過去了,當各地的富商、頭領、將軍,帶著大量的現金前往呼倫貝爾大草原,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不是精彩的賽事,而是……”


    安妮重重的點了點桌麵上的相片,神情凝重:“滿目的瘡痍,方圓二十多公裏以內,找不到任何的人影,哪怕是屍體!!曾經熱鬧非凡的呼倫貝爾格鬥賽場,已經成了老鼠和野狼的樂園……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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