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房間氣氛的改變,阿福暗暗咧嘴,至於這麽大反應嘛。


    雷哥盯了阿福好長時間,這才慢悠悠的道:“我認識,怎麽了?”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想給天門送個東西,讓我幫忙帶過去。”


    “送東西?”雷哥眯了眯眼,慢慢坐直身子,一口濃煙吹到阿福的臉上:“小胖子,你聽說過天門嗎?你了解天門嗎?你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嗎?”


    “這個……不太清楚,所以這不麻煩雷哥您來了嘛。”阿福除了賠笑隻能賠笑,盡量表現的謙恭小心。


    “不清楚?我告訴你。”雷哥指指頭頂:“那就是天!在咱們華夏,第一黑幫就是天門!長江以北那些個省市自治區,基本都有他們的人,幫派成員足足數十萬。在那些地方,隻要能加入天門,混黑社會都是種榮耀。”


    “啊?”阿福著實個驚了下,但顯然不怎麽相信,數十萬?吹牛!要是沒底下兩個蛋蛋墜著,你個黑貨都能飛上天了。


    “小子,別不相信,天門這個詞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提的。他們殺人可從來不眨眼,連警察都稱兄道弟。所以……”雷哥點了點桌子上的信封,往阿福麵前一推:“這個忙,我幫不了,找別人吧。”


    其他三個大漢遲疑半晌,也把錢扔到桌子上,有時候命比錢重要。天門?這個詞是個禁忌,黑道上的禁忌,就像古代對於皇室的敬畏!


    說實話,對於天門,他們知道的也不多,但僅僅知道的這些就足以讓人膽戰心驚。


    “這……雷哥……您什麽意思?這是見麵禮,不管答應不答應,都得收著,要不然我心裏不安生。”阿福連忙又把錢推了回來。


    “拿回去吧,要是收下,我心裏不安生。”


    “不不,您看……您……”阿福向馬仔投去求助的眼神。


    馬仔沒想到嗜錢如命的雷哥會有這種反應,不要錢?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雷哥,那個天門就那麽厲害?”


    “何止是厲害,記得有個朋友說過一句話,別人殺人犯法,他們殺人合法!要是真有個意外,我承擔不起那個責任。”


    “雷哥,是這樣的,我隻是送個東西,很簡單的一封信,裏麵絕對沒有違禁的物品,就是封信。”阿福一咬牙、一狠心,掏出個銀行卡:“這是十萬塊錢,隻要雷哥您幫我引薦個天門的人,這錢就是您的了。”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十五萬!”


    “這真不是……”


    “二十萬,加上剛才的七萬!隻要雷哥幫忙引薦,它就是您的。”阿福豁出去了,隻要能把事情辦妥,多花點錢不算什麽,反正又不用自己出。


    隻是這麽多錢一股腦的扔出去,豪氣歸豪氣,心裏還是一陣陣的抽搐,哀嚎不已,你個天殺的黑貨啊。


    雷哥給驚了下,猶豫一小會,眯了眯眼:“我都有些好奇,一封信值得?”


    小姐們看阿福的眼神也變了變,這小胖子這麽有錢!


    阿福假裝苦惱的道:“實話跟您說,這封信裏好像涉及到一些秘密,讓我無論如何也得把它送出去。”


    “這錢都是那個朋友給的?”


    “對,都是。”


    “給了你二十七萬?”雷哥似笑非笑的看著阿福,貪欲終於戰勝了理智,逐漸的向外表露。


    阿福舔了舔嘴唇,故意做出掙紮的表情,最後一咬牙,從懷裏又拿出了一個信封:“其實是三十萬,我本想……吃點回扣。不過看來這事情真的很難辦,我也知道雷哥您很為難,所以這剩下的三萬塊……雷哥,別嫌少,隻有這麽多了。”


    雷哥眼底貪欲再次漲了幾分,輕輕幹咳幾聲,裝模作樣的道:“這件事確實很為難,要想見到天門的人,我也需要花點錢打通下關係,三十萬還真不一定夠,不過看在馬仔的麵子上,這件事我替你辦了。”


    “真的?!謝謝雷哥。”阿福表麵上一陣驚喜,心裏又是一陣怒罵。畜牲、雜種、飯桶,黑貨!


    “先回去吧,我找找關係,活動活動,最晚後天給你答複。”


    “謝謝雷哥,您辛苦了。”阿福千恩萬謝,留下銀行卡的密碼,彎著腰離開房間。


    “雷哥,天門那裏……”其他三個兄弟還是有些為難。


    “真要是出了什麽事,到時候我們撇的一幹二淨,頂多花點小錢。要是沒出什麽事,這三十萬可就是我們兄弟的了。”雷哥滿臉笑容,捏了捏滿是鈔票的信封,往身邊女孩的胸口一塞:“嘿,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允許你從裏麵抽十張。”


    “謝謝雷哥。”女孩甜膩膩的拋個媚眼,用力把自己胸前兩堆白肉往雷哥深桑擠,惹得雷哥一陣火氣,用力撕開薄薄的衣服,按到沙發上就開始準備活塞運動。


    其他幾個大漢轟然叫好,也把目標對準身邊的小姐,包間裏頓時響起陣陣嬌呼與浪語,男女雙方親情的衝刺發泄。


    雷哥貪財好色,但至少還有點良心,拿著錢快活瀟灑了兩天後,開始利用關係跟天門的人接觸,花了點錢清了場客,送了點禮,最終得到機會,找到了天門的一個小高層——天之豹門第七千人隊、第五百人隊百人隊長,浙江西部一處分堂口負責人,張遠!


    “你想見誰?”張遠仔細擦拭著一柄寒意森森的精鋼鐮刀,幹瘦的臉上滿是凶戾之氣。


    咕嚕,阿福艱難掩口唾沫,眼珠子直直盯住那把鐮刀,生怕它一時激動砍到自己身上:“見天門的大哥。”


    “哼。”張遠幹巴巴的哼笑聲,勾了勾手指,示意阿福過來。


    阿福不敢猶豫,挪著步子走了上來,極力賠笑:“遠哥,您好。”


    “知道天門的大哥是誰嗎?”張遠的鐮刀慢慢放到阿福的脖子上,銳利的鋒芒、冰冷的溫度,差點把他嚇得癱瘓,額頭後背幾乎很快就布滿冷汗。


    “我……這……真……真不知道……”


    房間裏的其他人低低的笑了起來,隻是這笑聲在阿福聽來,好像都帶著毫無感情的冰冷,令人從心窩裏冒出冷氣。這就是天門?怪不得雷哥把自己送到門口就連滾帶爬的跑了,怪不得雷哥說這裏麵全是殺人不眨眼的混蛋。


    天啊,難道自己要英年早逝了?早知道這麽危險,當初就不答應秦雲了。


    “天門的大哥……就是皇!我們的皇。明白?”張遠晃了晃鐮刀,嚇的阿福差點跪下。


    “明白!明白!”阿福連忙把攥在手裏的銀行卡遞上來:“遠哥,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您……”


    砰!話沒說完,張遠一腳把阿福跺出去,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扔出去,一點小事別來煩我。”


    “遠哥,遠哥,您聽我解釋。”阿福連忙向兩邊衝上來的小弟鞠躬點頭,努力賠笑:“是這樣吧的,我隻是受朋友的委托,給天門的高層領導送東西,裏麵好像有什麽情報。”


    “情報?”張遠終於來了點興致,眯眼看著他:“什麽情報。”


    “我不知道。”


    “東西呢?”


    “在……在我……身上……”阿福想冷靜,可渾身上下都在哆嗦。


    “拿過來。”


    “不不……事情是這樣的,我那個朋友不讓我……”阿福還沒說完,兩個壯漢早已撲上來用力按倒,采用最直接的方式把阿福脫了個精光,從內褲裏搜出一個信封。


    張遠有些惡心的瞥了眼阿福,捏著信封的邊角撕開,從裏麵掉出一個紙條、一個照片。“什麽破玩意?”


    “我……我……不知道……”阿福赤身**,用力的蜷縮著身子,既是害怕又是屈辱,心裏一個勁的哀嚎,太野蠻了!太野蠻了!我一個大老爺們,至於脫我衣服嗎?


    張遠用鐮刀擺弄下紙條,上麵一行小字“11、25,楊家婚宴”。照片是一個人臉,或者是半張人臉,帶著氧氣罩、臉色蒼白、眼睛緊閉,看起來像是個高危病人。


    張遠知道楊家婚宴這件事,可後麵這個相片是什麽意思?既然要照相,為什麽隻照半張臉?這是誰?仔細端詳了半天,抬起頭道:“小胖子,你從哪來的?”


    “魏家。”阿福很想堅持原則,嚴格按照狄成的要求什麽東西都不說,可麵對滿屋子凶神惡煞的‘混蛋’,他竟然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勇氣。


    “嗯?”張遠眉頭微微一皺,緊緊盯住阿福。


    “真的!”阿福差點哭出來,用力護住自己的菊花,生怕這群家夥突然性起,做出什麽變態的動作。


    “給他穿上衣服,帶他走!”張遠雖然心性狠辣,但為人精明,隱約間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啊?去哪?”阿福趕緊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帶你去見該見的人。”


    ps:五更奉上!還有!小鼠正在碼字……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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