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國內黑道戰區……當旭日東升,天際重現光明,天門與黑盟的混戰暫時回歸沉寂,結束一晚廝殺的雙方返回各自的堂口,收斂血煞與殘暴,壓製瘋狂與猙獰,在明媚和諧的都市陰暗角落裏默默的*著傷口,調整著狀態,準備再一次的天黑、再一次的戰鬥。


    西南前線!


    習羽皇放下各方匯聚來的情報單,仰靠在座椅上,揉著酸澀的眼睛。“曉楓的調查已經出來了,纏住陳虎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天從黑琦監獄逃出來的錢吉,除此之外,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人物來與其匹配。”


    李宣恩摘下眼鏡,喝了口已經變涼的茶水,緩緩呼出口氣:“據說當天那場暴動逃出來的囚犯不少,其中不僅僅有錢吉、還有更可怕的謝坤、邢漠然。現在暫時算是確定了錢吉的行蹤,可謝坤呢?邢漠然呢?


    他們會不會也潛藏在了黑盟裏麵?就像當年赤鄉監獄裏逃出的刁尊和周少華,這點我們不得不考慮。


    一個錢吉就能把陳虎這張王牌纏住,如果再出現個謝坤或者邢漠然,局麵對我們將相當的不利。”


    “八部眾精銳正在緊急籌備國際戰場,成哥不可能安排人過來幫忙。好在臨行前把大憨留了下來,實在不行,關鍵時刻……我親自出手。”


    李宣恩無聲笑笑:“大憨是小成最鍾愛的戰將,這些年一直留在黑道戰場曆練,儼然成了戰鬥機器,用楊靖的話來評論,如今的大憨是成哥最鍾愛的戰將,將來的大憨很可能成為天門最強的戰將,前途不可限量。


    不過現在還不是你親自出手的時候,我們要等,等黑盟把所有的底牌全部亮出來,然後再逐一應對。”


    “也對,我們天門還沒落魄到要疲於奔命的地步,謝坤……邢漠然……我倒是挺期待他們出現在這個黑道戰場。變數越多、精彩越多,這樣才越有意思。”


    “嗬嗬……不能把天門趕上幾次絕路的對手,算不得好的對手。”李宣恩走到窗前,輕輕推開窗戶,深深吸了口清涼的空氣,掃去一夜的沉悶與壓抑。“好久沒關注國際上的情報了,也不知道現在曰本的局勢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肯定好不到哪去,如果我猜的沒錯,成哥這次過去,主要目的不是打算做什麽調查,十有**就是搞破壞的,說不定早就天翻地覆、鬧翻天了。”習羽皇難得露出幾分笑意,眼神之中多少有些向往。他享受現在的黑道混戰,但遠征國際的那份豪情與凶險,何嚐不是讓人感到熱血澎湃。


    “哦?你也看出來了。我是前段時間去探望翁老時被無意中點醒的。小成這孩子……嗬嗬……變的太多了,不過也正是在向翁老期盼的方向轉變。有勇有謀、善忍善隱;能戰則狂,一往無前,不戰則潛,隱而待發,此乃梟雄!”


    “翁老最近身體可好?”習羽皇不忘慰問句。


    李宣恩微笑道:“身體很硬朗,心情也不錯。前段時間茵茵給他送了條小巴狗,整天沒事到處遛狗,閑暇的時候再養養花、喂喂鳥,偶爾還和幾個老夥計們探討下當下的國際形勢、天門的行事策略。


    千目部隊特地在他那裏設了個分部,很多秘密情報都被小成允許向翁老公布,恐怕啊,翁老了解的事情比我們都要多呢,嗬嗬……”


    “翁老爺子人老心不老,有他以旁觀者姿態遙看全局,倒也可以避免我們走很多彎路。哎,對了,聽說前段時間陳尊去拜訪過翁老?”習羽皇有意無意的提到。


    “嗯?你知道的事情倒還不少。”李宣恩微微挑眉,轉頭看向習羽皇,略微對視後,緩緩呼出口氣,輕聲道:“其實……翁老和陳尊是同時代的人物,在當年那個時候,陳尊是最耀眼的黑道新貴,翁老和燕錚是他最大的敵人,也是唯一被他誇讚過的對手,彼此之間鬥了整整十年,隻是後來燕錚英年早逝,翁老陷入頹廢,彼此的鬥爭無奈終結。陳尊念及燕錚的忠義與英雄,放棄打擊弄潮幫的最佳時機,這麽多年以來,黑龍幫之所以一直陳兵弄潮旁側,卻從未掀起全麵會戰,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以前雙方是敵人,陳尊有心想要祭奠燕錚,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的高傲也不允許他邁出那一步。不過現在好了,因為小成的緣故,黑龍、弄潮以戲劇性的方式並入天門,也就無所謂仇敵與怨恨,陳尊前段時間去拜訪翁老,實際上是去祭拜燕錚。”


    習羽皇略微沉默,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種秘辛,遙想當年華夏新立、黑道混戰,毀滅了太多的英雄,也遺留了真摯的感情,而那一切……卻都不是現在這個社會所能擁有的。


    “千目部隊有沒有追蹤陳尊的去向?”


    “小成囑咐過王鍾,不允許刻意的調查陳尊去向,可以王鍾做事向來詭秘,至於他具體怎麽*作的,我們無從猜測。你想問什麽?”


    習羽皇沉默了片刻,眺望窗外晨光,道:“陳尊本性桀驁,絕非輕易認輸,當天的歸順又帶走了黑龍幫的所有精銳,這次成哥遠渡曰本……”


    “你擔心陳尊暗中搗鬼?”


    習羽皇沒有回應,靜靜的望著窗外,半晌之後,緩聲道:“成哥此次曰本之行,恐怕比想象中的要凶險,身在異國他鄉,情報通訊受阻,未知因素太多太多,客觀上已經處於被動。”


    李宣恩無聲笑笑:“小成不是莽夫,於小天、安妮也不是庸人,再有楊靖、美顏等人相助,主觀上占有優勢。何況這麽多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什麽樣的被動局麵沒有麵臨過?最後不都咬牙挺過來了?嗬嗬,我們別在這杞人憂天了,盡快解決黑盟才是當務之急,也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習羽皇也笑了笑:“各司其職,各管其局,可能是憋的時間久了,看來我得找機會去前線轉轉,尋找下熱血殺戮的感覺。”


    “要不……今晚?”


    “那……今晚辛苦李叔了?”


    “嗬嗬,什麽時候客氣了,去吧,總部調控由我負責。”


    咚咚!


    談笑間,保鏢敲門進來,笑嗬嗬的道:“皇哥,嫂子來了。”


    “金小姐?她來這裏幹什麽?”習羽皇隨口回了句。


    李宣恩也道:“她不知道小成不在國內?”


    “呃……不是金小姐,是……嫂子……”保鏢刻意咬重了“嫂子”這個詞。


    “哦?”習羽皇精神微震:“葉婉彤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花弄影和葉婉聹有沒有跟過來?”


    “不不不。”兩個貼身保鏢無奈又無語,快步跟上來,卷著舌頭道:“是……嫂……子,皇嫂……”


    “皇嫂?”習羽皇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可怔了小會兒,表情微微一僵,眼角明顯的抽搐了下。


    正在這時,房門被猛的推開,一身紫色長裙的軒轅紫衣“優雅”的走了進來,先是對李宣恩行了一禮,甜甜的笑道:“李叔,您好。”


    “嗬嗬,你好。”李宣恩微笑回禮,知趣的道:“累了一晚了,我去休息下。”


    “禮數走好。”軒轅紫衣流露出乖巧羞澀的神情,恭恭敬敬的把李宣恩送出門外,直到對方消失在樓梯口,臉上的表情緩緩收斂,腦袋慢慢的轉向習羽皇,一聲不善的哼笑從鼻息中哼出:“還記得我的電話嗎?”


    “咳咳……記得。”習羽皇故作平靜的輕咳了聲。


    砰!軒轅紫衣甩手把門重重關上,眯著眼睛直勾勾盯著習羽皇,一步步的走上來:“那為什麽半月時間都沒聯係過?”


    “這個……忙的有些頭暈……可能……忘了。”


    “忘了?”軒轅紫衣抬腿騎在習羽皇的腿上,纖細的雙手纏繞在他的脖子上:“我就那麽沒有魅力?半月時間都等不來一個電話?”


    “下不為例。”習羽皇下意識的想要站起身子,卻被軒轅紫衣一把勾到懷裏,惡狠狠的道:“別跟我敷衍了事,老娘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以後每天必須給我打兩個電話,安慰我、關心我,每周必須拿出兩晚時間,服侍我、伺候我,每月必須拿出兩天時間,專心致誌的陪著我、哄著我。除非……”


    “除非什麽?”


    軒轅紫衣拍拍自己平坦的小腹:“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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