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最快,書最齊的小說就是小說網“藝璿。小說網***”容語梅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金藝璿身後,輕聲喚了喚沉浸在回憶與悲傷中滿臉淚痕的她。


    “媽。”緩緩回神,金藝璿依偎在母親懷抱,可淚水依舊無法控製,顫抖的聲音令人心酸:“媽,我不想嫁”


    唉,撫摸著金藝璿瘦的變形的臉頰,容語梅心中暗歎,本以為時間能化解一切,一場婚姻能讓女兒重新站起,可眼見金藝璿一日一日的消瘦,作為母親,她心疼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她實在想不明白,那個叫狄成的怎麽能有那麽大魅力,一次為期一個多月的守護,竟然能把自己眼高於頂的女兒給牢牢勾住。


    那已經不是豆蔻年華無知兒女的“好感”,而是真真實實的“情意”。


    “藝璿,媽不強迫你,媽也希望你能幸福,可狄成值得你付出這麽多嗎?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足兩個月,你能真的了解他嗎?他哪一點能比的上林躍斌,才能、品行、相貌、家世,林躍斌在年青一代中都可以算是上上之選,嫁給他哪裏不好了?”容語梅輕聲的寬慰著,不過也隻是寬慰而已,這世間感情一事最難琢磨,否則也不會有“一見鍾情”的說法,愛情的產生也絕非家世相貌的符合。


    金藝璿仿佛沒聽見母親的寬慰,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媽,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告訴我,人的一生,應該有一次愛情的體驗,有一次心的甜蜜。”


    容語梅笑容帶些苦澀:“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就錯在喜歡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沒有該不該,我隻知道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雖然總是生氣,可心裏卻很甜蜜,離開他的那些日子,每次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些日子的情景,都是他的樣子。我不清楚這算不算愛,但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真的很想。”


    “可……可他已經……”


    “是啊,他已經走了。”金藝璿臉上露出淒美笑容,緩聲道:“詩經中有句話,叫……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媽,這句子美嗎?”


    心頭忽然咯噔一下,容語梅沒來由的一陣發慌:“藝璿,你可千萬別做傻事。”


    “媽,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不會。”金藝璿自語般呢喃著,傻事?什麽才是傻,在愛人去世之後,嫁給一個不愛的人,這是不是傻?


    容語梅扶起女兒,給她擦去淚水:“別多想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今晚你是新娘子,衣服我給你放到床上了,換上它,高高興興的走出去,你的白馬王子在外麵等著呢,他會給你幸福。媽媽從不騙你,這次也不會,林嶽斌是個好孩子,他會照顧你一輩子,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愛。”


    輕輕點頭,金藝璿看了看床上潔白的婚紗。“媽,你出去吧,我洗個澡,再換上。”


    “好好,媽待會過來接你,你稍微快點,幻兒那幾個小丫頭可是在外麵吵著看新娘子呢。”容語梅本想留下來陪著她,可轉念一想,還是讓她獨自靜一靜的好,所以隻是簡單的幫她整理了下東西便向外走去。


    “媽,我的心很亂,能問你個問題嗎?”就在容語梅就要開門時,正望著婚紗出神的金藝璿又輕聲叫住了她。


    “嗯?傻孩子,我是你媽媽,還有什麽事不能說嗎?”


    “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是不是很快樂?”


    “如果兩人相愛,又能廝守終生,當然會快樂。”


    “我明白了。”仿佛忽然卸下包袱,金藝璿臉上出現許久未曾有過的輕鬆。“媽,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我走之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女兒臉上輕鬆的笑容和歉意的話語讓容語梅重重鬆了口氣,卻並沒能領會藝璿話中更深層的意思,笑道:“不用擔心我,隻要時常回來看看,我就滿足了。倒是你,到了婆家要好好表現,別讓媽媽擔心。好了,你快洗刷整理下,待會我來接你。”


    看著閉合的房門,金藝璿眼神微微恍惚,呢喃輕語:“爸爸、媽媽,對不起,女兒不孝,如有來生,再服侍你們。我不想結婚,是你們在bi我。我不想委屈自己,不想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不想被別的男人占有,也不想再受煎熬了。”


    閉上眼睛,安靜的坐了片刻,金藝璿起身走進浴室,衣服一件件褪下,消瘦太多但依舊令人沉醉的絕美**於霧氣中若隱若現。


    臉上不再有淚痕,從未有過的甜美笑容掛在臉頰,猶如綻放的蓮花,又似雪中紅梅,唯美而又觸動心靈。金藝璿一遍一遍,仔仔細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今晚……我是新娘,是你的新娘,我依舊純潔,除了你之外,再也沒有男人觸碰過,也不會讓別的男人觸碰……我要幹幹淨淨的嫁給你……


    外麵的喧鬧聲越來越響,接到請帖的人們依次來到,其中不乏與金、林兩家交好的大人物,他們的到來讓這場訂婚宴變得更像華夏高層的一次會麵,充滿了些許政治的色彩。


    年青一代依次向林嶽斌表達著祝賀,言語之中不乏有羨慕和嫉妒,能夠娶到如此嬌美新娘,又得到金家與南宮家的支持,無論是在“男人”的方麵,還是在“事業”的方麵,他都算是獲得了極大地成功,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南宮幻兒帶著幾個要好的朋友,如蝴蝶般在人群中來回舞動,帶起陣陣歡聲笑語,她雖不怎麽看好林嶽斌,但既然姐姐答應了,而且還是“主動”提出的訂婚,沒有心計的她隻有祝福,隻有高興,盡管……她已經半年沒有見到金藝璿了。


    不過外界的一切對於金藝璿來說都已經無所謂,她沉浸於做新娘的快樂中,清洗完身子,梳理打扮,套上新裝,坐在鏡前仔細的妝點自己,她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讓自己成為最美的新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麵的氣氛一次次的推向高,擔當伴娘的南宮幻兒已經急不可耐,不停地跑到金學良那裏詢問什麽時候正式開始。


    “時間差不多了,該請新娘子出來了。”看看時間,金學良輕輕舒出口氣,笑著宣布。


    “嶽斌,做好準備,準備迎接你的新娘子。”林國雄把兒子拉到房子正前方的紅地毯上,趙明輝等人在後麵歡笑起哄,全場焦點一下子聚集到這裏。


    “我去叫姐姐!”急不可耐的南宮幻兒一溜煙跑到屋裏,急急忙忙的樣子惹得到場的南宮商一個勁的搖頭苦笑,老朋友們則打趣小丫頭也該結婚了。


    “姐姐!姐姐!”南宮幻兒跑到二樓金藝璿的門前,笑嘻嘻的敲門呼喚。


    可是……


    等了片刻,房間卻沒有打開的跡象。


    “姐姐?在裏麵嗎?時間到了,該你出場了。”南宮幻兒以為是金藝璿害羞,抿嘴嬌笑幾聲,向下麵關注的人們做個的手勢,繼續晃動著門把,並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房門反鎖,沒有回應。


    奇怪的嘟嘟嘴,南宮幻兒心中好奇,繼續敲門:“姐姐,開門啊,我是幻兒。”


    “姐姐?姐姐你在嗎?”


    “姐姐,我是幻兒啊,開開門,我今晚是你的伴娘。”


    “姐姐?”


    “姐姐?”


    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在二樓回蕩,漸漸傳向一樓大廳,傳向房外大院,傳向等待的人群。


    怎麽了?場麵慢慢靜了下來,人們奇怪的往裏張望。


    “姐姐?”南宮幻兒呼喚的聲音越來越高,敲打房門的小手越來越用力,一抹莫名的驚慌蒙上心頭,嬌小的身子開始用力的撞著房門。“姐姐!!姐姐!!你在嗎?姐姐!!”


    金學良臉色微變,陪笑著向朋友們告罪一聲,顧不得禮數快步衝向金藝璿的房間,敲打著房門。“藝璿,在嗎?時間到了,新郎都等急了。”


    “姐姐她怎麽了?在裏麵嗎?”南宮幻兒有些不安的惦著小腳,緊張問道。


    “藝璿?”金學良眉頭一皺,耳朵緊貼在房門上。


    “怎麽回事?”容語梅等人也上了二樓,察覺不太對勁的林嶽斌也甩開父親抓住自己的手,迅速衝上來。


    “讓開!”金學良推開眾人,猛的撞向房門。


    砰!!整個房子微微顫動,沉悶的撞擊聲如鼓般敲響在所有人的心頭,到了這種時候,誰的心中也會聯想到些許不好的念頭,紛紛湧了進來,保衛們有心阻攔,可在場的哪個不是大人物,他們又有何資格阻攔。


    “藝璿!別鬧了,開門!”金學良用力撞著房門,他年歲已大,這等大力的衝擊有些吃不消,但心裏突然生氣的不安壓過了所有疼痛,依舊賣力的呼喊著,撞擊著。


    “我來!”林嶽斌也衝上來,聳著膀子撞向房門。


    砰!砰!!砰!!


    一下,一下,又一下!!整個房子不斷地顫動,林嶽斌撞擊力道越來越大,臉色越變越難看,正當後麵的人們忍不住要一起撞門時,房門終於砰然撞開。


    林嶽斌收勢不急,踉蹌撲了進去。


    “藝璿(姐姐)……”金學良等人急忙呼喊著往裏衝,可腳步剛剛邁開,眼前的情景卻把他們硬生生定在原地。


    “藝璿……”容語梅尖利哀嚎一聲,心髒狠狠抽動,眼前發黑,重重撲到在地。


    “姐……姐……”南宮幻兒嬌嫩的俏臉煞白一片,怔怔的看著鋪滿紅花的新床,她心中的姐姐穿著華麗的婚紗靜靜躺著,隻是無力垂下的手腕上卻向下滴落著淒美的鮮紅,濃重的血腥味在房中彌漫,似乎向世人訴說著她的哀傷與追憶。


    “藝璿……是為了他嗎……”林嶽斌呆滯片刻,渾濁淚水滾落臉頰,忽然仰天大笑,笑聲淒涼,似那啼血的杜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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