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最快,書最齊的小說就是小說網“你想幹什麽?”衛燁華心頭一顫,緊緊盯住眼前的“醫生”,請假??把舒璿叫回來??豈不是全家都聚齊了?


    “這位朋友,不知衛家什麽地方得罪了你,為何下此狠手。”老爺子衛名博沉聲開口,雖然長時間的吊掛對他這六十多歲的人有些吃不消,但憑借堅韌的毅力還是硬撐著沒有昏死過去。


    “你是誰!可知道得罪我們衛家的下場?不是我恐嚇你,在這長春市,得罪我們的下場比你想象中的要慘。”


    “如果我們長時間不去工作,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檢查,到時候你逃也逃不掉,現在給你次機會,趕緊放我們下來。”


    強自冷靜下來的衛家其他男性成員接連沉喝,希望能嚇住這個變態的瘋子。


    輕輕推推眼鏡,房中壽帶些惋惜的緩緩搖頭。“看來你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在要求,不是在請求,更不是在商量。你們說……我需不需要再給你們提個醒?”


    “都給我閉嘴!”衛老爺子一聲怒喝,把其他還準備開口恐嚇的人震在當場。“還沒看清形勢嗎?用你們的眼鏡看看四周,人呢?為什麽到現在為止,一個警衛和家人都沒過來?用你們的鼻子聞聞這空氣,哪來這麽重的血腥味?”


    “可能……可能……都遇害了。”衛燁華顫抖著緩緩呼出口氣。


    “遇害?”眾人微怔,旋即猛的一激靈,對啊,人呢?衛家山莊連同保姆在內足有一百多人。怎麽一個人影都沒有?一點聲音都沒有?


    詭異的寂靜讓他們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寒意,盡管太陽已經生氣,溫度有所升高,但那股由心而生的冰冷卻讓他們身體發顫。


    “我該選誰呢?”房中壽的目光在衛燁華的妻子、母親等那些綁在樹上的人身上依次掃過,泛紅鏡片後麵閃過幾絲陰冷目光。


    “這位朋友,凡事都可商量,隻要你能提個要求,我們衛家傾盡所有必然滿足。”衛名博心頭一顫,略帶哀求的急聲道。他一生好強,從不求人,更從不看人臉色行事,可今天……當這個瘋子的目光從自己至親的人身上依次劃過時,他的心幾乎要卡到喉嚨口。


    不管是老伴兒,還是那些侄孫兒侄孫女們,都是他的心頭肉。他可以不顧自己生死,但絕對不能接受她們在自己麵前被人活活解剖。


    房中壽仿佛什麽都沒聽到,背著手,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依次從昏迷的女人小孩身前走過。


    “放過她們,求求你,放過她們。”衛名博的目光緊緊跟著房中壽的走動而移動,每當對方有那麽半點停頓意思的時候,他的大腦都會出現隱隱的眩暈。


    衛家其他男性成員都詫異於衛名博的話,素來剛硬的老爺子竟然……竟然求人了?還是哀求。


    可房中壽的走動不僅把老爺子的心吊了起來,也讓他們緊張心顫,害怕他選中自己的妻子或者孩子,同樣也不願看到其他人被抬上手術台。


    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一遍遍的來回巡視,房中壽仿佛故意在折磨衛名博等人,又仿佛真的在精挑細選。


    最終,房中壽的巡遊的目光緩緩放到其中一人身上,而隨著他眼睛的停頓,所有人都發出聲疾呼,衛名博更是雙眼翻白,差那麽丁點就昏死。


    “不!不不不!不要”


    “這是你們母親?”房中壽抓住其中年長的老婦人,沙啞的聲音中仿佛帶著幾絲興奮。


    “不要,求求你,不要。”


    “多少錢我們都給。”


    “你到底想要什麽?”衛燁華等人猛力掙紮,帶著枝杈不斷晃動。


    “看來真的是,嗬嗬,有意思了。”手術刀花開繩索,房中壽抓住老婦人的頭發,猛的發力,將她扔到手術床旁,重重摔倒在地。


    “媽!!”


    “二嬸!!”


    “奶奶!”


    “你t輕點,你這個畜牲!”


    “叫吧,繼續叫,大聲點,我最喜歡這種音樂。”房中壽沙啞著嗓子輕聲一笑,抓住老婦人放到手術台上,並用鐵絲捆綁,而後……


    一柄嶄新的手術刀從工具桌上拿了起來。


    “住手,我打!我打電話!”一直在內心痛苦掙紮的衛燁華終於忍不住折磨,嘶啞的嗓子咆哮出來,兩道刺目的淚痕從眼角滑落。


    “不要打!”衛名博忽然抬起頭,有些虛弱的阻止。“不要讓舒璿回來,他是要滅我們滿門,不能打電話,為我們衛家保留點血脈。”


    “父親!母親她……”


    “不能打!我說不能打!”衛名博的眼睛緊緊盯住兒子,語氣雖然堅定,但一張老臉卻已經慘白無色,嘴唇不受控製的哆嗦。


    他的心……撕裂般的疼痛。畢竟那裏躺著的是自己的妻子,結發妻子“給我電話,我打!”衛燁華猛的別過頭去,朝著房中壽嘶吼。“你要是敢碰我母親一根毫毛,這電話我絕對不碰,死也不碰。”


    “逆子!你難道想要我衛家絕後嗎?”衛名博厲聲呼喝,臉色潮紅,可氣血攻心,血液上湧,老人終於承受不住折磨昏死過去。


    “父親!”眾人臉色大變。


    “不要再傷害人,把我們全放下來,滿足這兩點,我立刻打電話。”衛燁華急聲呼喝。


    抬眼看看焦急掙紮的衛燁華,房中壽抬起的手術刀慢慢收回。“滿足你,不過……千萬不要跟我耍心眼,語氣、態度,或者暗語,都趁早死心,否則那會相當於把我當成傻子,我會……很不高興。”


    砰!右手一震,手術刀飛射而起,緊擦著老婦人的眼角重重剁到白床上,駭的衛燁華頭皮猛然一炸,原本確實存有的小心眼刹那清除。


    當衛舒璿接到家裏告急電話時,立刻放下手中事情,簡單收拾東西直奔機場。電話裏父親的聲音雖然和往常相同,敏感的她卻仿佛從其中察覺到幾絲焦急,爺爺病了?爺爺身子一直很硬朗,怎麽突然病倒了?


    從未遇到過什麽綁票事件的衛舒璿根本沒有往其他方麵想,隻當是爺爺病的太厲害,父親之所以有那麽幾絲強自鎮定,很可能是因為不想讓自己擔心。


    臨上飛機前,衛舒璿給家裏的管家打了個電話,本想先偷偷詢問下爺爺的病情,可連續撥了三次,竟然都沒有人接電話。心中感到納悶,舒緩給集團公司叔叔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得到的回答竟然是父親等人集體請假。


    心頭咯噔一下,爺爺究竟得到什麽病,怎麽bi的父親等人全部請假,家裏也沒人,難道都去了醫院?


    自己雖然是在十歲之後才隨著父親回到的家族,但爺爺的疼愛和關懷卻讓因為父母忙碌而很少體會親情的她十分感動,與爺爺的感情甚至超過了自己那嚴厲的父親。


    心急如焚的舒璿在飛機上坐立不安,幾次三番的看時間,惹得身旁那些挖空心思準備找話題的男士們暗自興奮,頻頻展示自己口才,希望能夠幫忙。舒璿本就屬於冷豔知性型的女孩,再加上此時心情焦急,哪能有心情和這些人閑聊,幾次瞪眼甚至是嗔怒好歹製止了那些人的行動。


    回到長春,聯係不上父親和其他親人的她隻得先行返回山莊,希望情況不要像自己想的那麽糟糕。


    “我爺爺他……”剛下車,迎麵而來的醫生讓舒璿心頭一跳,醫生都請到家裏來了,難道爺爺他……


    “是衛舒璿嗎?”


    醫生聲音沙啞幹澀,聽起來有些古怪,可舒璿此時卻無暇顧及這些,用力點點頭:“我爺爺他怎麽了,病的重嗎?”


    “跟我進去吧,你爺爺他很想你。”醫生眼底閃過絲陰冷,轉身向山莊走去,衛舒璿趕緊提著包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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