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整個過程中,西斯的手一直在發力。一陣陣涼氣傳入我的手臂。但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注視著我。


    他的目光猶如兩道利刃,仿佛能夠解剖人的靈魂一般,同樣顯露著絲絲寒氣。


    我不喜歡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和凱撒的完全相反。


    如果說凱撒大帝的目光是溫潤寬厚的話,那麽西斯的則是冰冷而尖銳。


    現在,我眼前的這個人和我心中最愛的神話凱撒恰似這世界的兩極。它們看上去永遠是相反的。


    那冰冷的目光猶如兩道利劍,直刺入我的靈魂,我努力地去抵抗著它,但是,卻感到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目光不僅僅是兩道寒冷的利劍,同時在其中還包含著一種力量,它甚至可以瓦解人的靈魂。


    在這種注視下,我的心最終翻騰了起來。


    這種感覺很痛苦,無法擺脫,無法逃脫。


    這也是實力的差距,畢竟,對於我來說,西斯是太厲害了。


    這段時間並不長,但是我卻仿佛經曆了幾個世紀一般,並且,這感覺如同煉獄。


    當我感到自己的靈魂已經快要被抽幹的時候,西斯猛地收回了視線,他的嘴角依舊入原先那般,看不出喜怒,甚至任何情緒。


    “好了,現在,看看你的手臂吧。”


    西斯的話聽起來顯得雲淡風輕,剛才籠罩在我世界裏的烏雲也在這聲音響起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很是奇怪,現在,那手臂上原本存在並且不斷擴大的暗色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


    原本凱撒給我的金色的皮膚,此刻更是閃耀出一種神秘的光,似乎充滿了力量。


    就在我感到有些意外並且感到驚訝的時候,西斯冷冷地笑了一聲,“萊爾,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他生硬的叫出了我的名字,然後停止了片刻看著我。


    我知道他知道我的名字。現在他故意這麽問,顯然是在裝,在裝逼。


    我沒有回答他,於是他繼續說了下去。


    “我對你感到有些好奇。我之所以對你感到好奇,倒並不是預言中那三個人物的關係。其實,那三個人物的預言,幾乎有一半是我杜撰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裝裝,吸引一下他人的眼球,讓我在外人的麵前看起來神秘莫測。。。。。。好了,扯遠了。我對你,萊爾,感到好奇,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凱撒為什麽這麽重視你,他居然在臨死之前求我一件事,那就是讓我放過你。。。。。。。”


    “你說什麽?!凱撒他不會死!他怎麽可能是像你這樣的小人物能打倒的人。他不會死,要是死,該死的也是你!”


    我無法繼續忍受這種家夥還在我麵前繼續喋喋不休地聒噪出這種內容出來。


    或許,人就是這樣,剛才落在西斯臉上的第一拳沒有受到懲罰。因此,但現在出現類似境況的時候,一切也就驚人地重複了。


    這就是人性的卑賤之處。


    當他再次說出讓我感到忍無可忍的話的時候,我的拳頭再次落在了他的臉上。


    唯一不同的地方隻是換了一隻手臂,換了半邊臉而已。


    西斯那半邊臉皮同樣地煽動了片刻,最終,當一切安靜下來的時候,他的眼裏同樣充滿了憤怒。


    不過這一次,或許是因為他已經讓我免疫了,因此,我的手和手臂便沒有原本地那麽疼了,也沒有任何中毒的現象。


    這一次,西斯很憤怒。


    在他的眼中,出現了比原先更加狂暴的神情。


    但是我並不畏懼,一切,隻要是為了凱撒,哪怕是捍衛他的名聲,用我的命去換我都換!


    那陣暴虐在他眼中奔騰著,如狂濤一般,難以遏製。但是最終,它們還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再次平複了的深不見底的深淵。


    “好,你贏了。”


    現在,他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近乎自嘲。


    ”凱撒已經從我的世界裏消失了。原本,我整個生命的所有的目標和熱情都是為了打敗他,現在,我正真打敗他了,殺死了他,倒覺得這個世界變得毫無樂趣了。”


    他苦笑地看著我。


    “我的世界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我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但是,這種強大卻讓我感覺到了孤獨。那種孤獨會讓人如同生活在地獄般一樣,一種如同被毒蛇嗜咬般的痛會無時無刻地吞噬你的內心,讓你生不如死。所以,正因為如此,你贏了。我對凱撒的敬仰和崇拜如今已經轉化成了對你的好奇和期盼,你會成為第二個凱撒嗎?”


    “不會。你看錯人了。你沒見我無用到了你吹一口都能摔倒嗎?凱撒是我最最崇敬的人,我和他永遠不能相提並論。所以,你死了那份心吧。”麵對於眼前這個麵色灰暗,但是魅力卻並不比凱撒小多少的吸血鬼,我對他永遠都沒有好印象,讓他失望,是我最大的快感。


    很明顯,他有些失望。


    在他的那種失望閃過的時候,我在他眼中見到了殘忍的東西,不過很快,就被一種痛苦和空洞以及一些不確定的期待代替了。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你贏了,你再次贏了。好了,或許,我這是自找的。但是,誰讓凱撒如此關注你呢?今天,你要感謝凱撒。如果不是凱撒如此看中你,像你這樣的小角色,我一揮手,就能死一片島。我從來不介意讓那些卑微的角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現在,凱撒雖然死了,但是你還活著。”


    “住口!”聽到這個不知羞恥的人反反複複地說那句我最不願意聽到的話,我依舊忍無可忍了。如果不是剛才在他的臉上揍了兩拳,他都饒過我的原因,我恨不得將他的那張可惡的臉給揍扁了。但是,既然已經讓了我,我也得寸進尺過了,現在我就沒必要再次造次了。如果再去揍他的臉,我都不能接受自己了。


    所以,我努力握緊了拳頭,克製著自己沒讓它再次落在那張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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