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看到了一個比自己還大的唧唧,然後被嚇醒了。


    外麵天空正亮,傳來敲門聲,“老爺,您醒了嗎?洗漱嗎?”


    是如花。


    “……”張喜默默的躺了回去,雖然一身汗,但是不由得感覺好慶幸啊,是夢真好!


    如花在門口疑惑的看著裏麵,剛剛她是聽到動靜了啊!沒醒過來嗎?


    張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睡到自然醒,就是舒服啊!”他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感覺人生圓滿了。


    至於之前的夢在完全清醒之後基本忘了個一幹二淨。


    當他出門的時候看到如花已經一身汗,門口的位置正好向陽,“老爺,您醒啦?”


    如花關心的問,連忙就說,“奴婢去打水。”


    如花的臉被曬得紅撲撲的,張喜點點頭,皺了皺眉,“你先去喝點水,嘴巴都起皮了。”


    “是,老爺。”如花忍不住舔了舔幹的起皮的嘴唇,然後用手捂住,跑開了。


    等如花再回來的時候,嘴唇明顯已經被滋潤過了,她熟練的打水,給張喜擦臉。


    一句話也不說。


    張喜漸漸的想起了晚上的夢,表情古怪的看著如花,問,“如花,你是不是喜歡我?”


    如花雖然私下跟別人都表現出了自己很喜歡張喜的樣子,但是當麵的話其實並不敢有什麽不滿,也不敢直接言明。


    現在張喜這麽直白的問她,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是不小心把毛巾擰的更幹了。


    然後又重新打濕,擰到濕潤又不滴水的情況下給張喜擦臉。


    乖巧真誠的說,“奴婢不敢。”


    “不科學啊,我這麽帥你跟我朝夕相處竟然不喜歡我?而且我對你還有救命之恩。”張喜陷入了沉思臉,任由春茹給自己擦臉擦脖子擦手,然後接過漱口水開始漱口,拿過春茹沾了鹽自製的牙刷開始刷牙。


    春茹乖巧的在一旁端著臉盆,看著自己的腳尖,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等張喜洗完之後她就將東西端走了。


    張喜看了會春茹的背影,放了心,嗯,是個女孩子。


    出了張府,直接入宮,結果卻在路上遇到了很多同僚。


    這些同僚大都是武將,說實話,現在朝堂文官缺乏,除了他也就前兩天提拔起來的外交大臣和內交谘詢江夏了。


    簡單來說遇到別的小國的人江夏負責接待,如果內部別的官員有什麽想不開的,找江夏。


    江夏一上任立即就受到了許多武將的空前歡迎。


    畢竟讓他們行兵打仗還行,每天上朝搞一些文縐縐的東西,真的不習慣,還不如回家種田去。


    可是他們不敢跟皇上說啊,因為打不過皇上。


    基本上早朝形同虛設,還經常不開,一般都是皇上和張大臣商量好了之後直接公布,然後大家直接去學習和執行。


    江夏自從上任他的辦公地點就很尷尬的在禦書房的隔壁。


    去禦書房需要通報和請示,來他這可不用,排隊就行了。


    “下一位!”守門的小桂子喊道。


    張喜把小桂子派給他幫忙了,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破事真多。


    “您就是江大人吧?”一個絡腮胡大漢很有禮貌的問江夏。


    江夏立即露出了如林春風的笑容,開啟外交模式。


    “什麽大人不大人的,大家都是兄弟,叫我江夏就好。”


    “江兄,小弟有一事憋在心裏很久了……”


    江夏嘴角抽了抽,這個人怎麽看都比自己黑比自己撞比自己大,叫起兄來一點也不臉紅啊。


    “但講無妨。”


    “俺以前是個山賊,後來從了軍,打不過皇上,就跟著皇上打別人,打著打著竟然打出了一個天下,但是俺一直還沒取過媳婦,家裏60歲的老母親整天催我傳宗接代,可是所有女人都嫌棄俺長的粗魯,不原因跟俺,嚶嚶嚶……”說著一個絡腮胡大漢竟然哭了起來。


    “……”江夏嘴角抽了抽,來找他的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在說自己婚配難的問題。他都懷疑自己這裏是不是婚介所了。


    於是他問了,“你留下姓名和官職,我這邊回頭會與你聯係。最遲三天。”


    “聯係俺幹嘛?”這位絡腮胡大漢顯然有點木。不懂江夏的意思。


    江夏隻能將話說開,“如果有合適的姑娘聯係你。”


    “感謝江兄大恩大德,以後我兒子就是你兒子。”說著就要跪下。


    “……名字。官職。”


    “俺叫劉大偉,是個將軍,手下了三千精兵,錦衣衛也歸俺管。”


    “嗯嗯,我知道了,你回去等好消息吧,你對未來媳婦有什麽要求?”


    劉大偉聽到這裏頓時臉羞澀的黑紅了,眼神嬌羞的看著江夏,低聲說,“嗯嗯嗯嗯……”


    “……你說什麽?”江夏沒聽清楚。


    “嗯嗯呢……”


    “……”還是沒聽清楚,江夏糾結的看著劉大偉,開始懷疑難道是自己耳背。


    劉大偉臉紅脖子粗的說,“屁股大就行!”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吧。”江夏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看著劉大偉歡天喜地的走了。


    “下一位!”小桂子開心的喊。


    “江夏!”


    江夏抬頭,看到是張喜,頓時鬆了一口氣,直接說,“你能不能跟皇帝說說,這官誰愛當誰當?我不想幹了!”


    “咋啦?我感覺你挺受歡迎的啊!”張喜不解的問。


    “就是太受歡迎了。”說著將桌子上一打寫好了各種狀況的紙給張喜看,用的是簡體字。


    張喜隨意看了看。


    征婚……黃三,兵部尚書,想找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姑娘,不介意生了孩子,會把對方的孩子當親生的撫養。


    征婚……武大,京城巡邏王,想找個溫柔賢惠會做飯的姑娘,如果沒有下次再來問問。


    尋阿花……啊花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斑點狗,失蹤三年了,天天以淚洗麵,幫忙找找。


    不想當官……


    不想當官……


    征婚……


    “呃,那個啊花估計已經被吃掉了吧?”張喜摸了摸鼻子說。


    隨便一翻竟然有六七十張,他皺了皺眉,甚至還有很多說當官沒工資還要倒貼的。


    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哈哈,他確實沒給他們發過工資,不過也沒人找他要啊,他把這個事情都忘記了。


    “我看你挺閑的,要不一起來幫忙吧?”


    “其實我挺忙的……我也還沒對象呢。”


    “說的好像我有似的。”江夏揉了揉肩膀,拍了拍精神奕奕的張喜,“你幫我看看,我去方便一下。”


    “哦,好的。”


    小桂子見張喜坐好了,開心的喊,“下一位!”


    下一個進來的大漢見到張喜,疑惑的摸了摸後腦勺,“張大人你怎麽在這?”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張喜莫名奇妙。


    “哦,可以可以,那我先出去了。”大漢走了,臨走前還看了看門匾,‘江夏辦公處’。沒走錯啊。


    “下一位!”


    進來的大漢看到張喜,二話不說,“我走錯了。”


    第三位大漢剛邁進來一隻腳,然後忽然退了出去,沒有再回來。


    等江夏回來的時候,詫異的發現張喜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都快睡著了。


    問小桂子,“人呢?”


    “大家都散了,說走錯了。”


    江夏拍了拍桌子,張喜抬起頭來,“沒人跟我聊啊!”


    “算了,先不糾結這些,你打不打算給那些人發工錢?”


    小桂子忍不住豎起了耳朵,整個皇宮裏的人都沒有工錢,他也很好奇這個,除了包三餐。


    當初吃不飽的時候包三餐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現在……感覺好像在貧困線以下了。


    “不發啊。皇上都沒有工錢,那些人怎麽好意思要?”


    江夏挑了挑眉,“那你不怕他們造反嗎?”


    “不會的,他們打不過皇上。”


    “再說了,養著他們給吃給喝給房子住,而且生病了包治療不收費,這些還不夠嗎?”


    小桂子聽著感覺也蠻有道理,點點頭。


    江夏看著點頭的小桂子,覺得這個皇宮裏的人沒救了。


    不得不說,古人就是這樣,王權和實力高於一切。也特別能忍。


    春茹和春花到張府的時候已經晚上了,門口守著的如花顯然早已經收到了消息。


    見到春花一口一個老夫人,然後春花不開心了。但是她不說,她這麽年輕,被人叫老夫人!


    嗨呀!好氣啊!


    春茹自然知道自己老娘在想什麽,拉著如花的手說,“娘,就是她,在女兒患難的時候給了女兒二兩銀子。”


    如花聽到‘給了’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都碎了。


    “啊,原來就是這個姑娘,姑娘你真是個好人。”


    “……”如花勉強的笑著。


    張喜也從裏麵出來了,直接挽住了春花親熱的叫著,“幹娘,你終於來了,想死兒子了!”


    春茹一臉黑線的看著,明明昨天才初次見麵,你裝,你繼續裝。


    “兒砸,娘也想你啊!我打小就想有個兒子,沒想到老天終於實現了我的願望,可不,還這麽年輕有為!”


    “娘,我準備好了飯菜,咱們先吃飯,然後再洗澡,給您安排的房間一打開門有個水潭,水潭裏有很多又肥又美的大鯉魚,又好看又好吃,您隨便吃!”


    兩人直接無視了如花和春茹,手挽手的走了進去。腳步都似乎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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