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著程咬金對自己不屑,蔣遊毛脾氣也上衝,純爺們不慫就是幹。


    “這是我的調職信,王靈官親自發的,難道有錯?”


    接過信,程咬金神色數變,一臉的難看,“信沒有問題。你帶他去第二隊的駐地,讓手足們迎接新隊長!”


    領頭的天兵一愣,隨後帶著蔣遊往保安部裏麵走。


    走進值班室,果然和餐飲部一樣別有洞天,這裏一望無際,就是一處巨大的兵營,四處安營紮寨,和古代的行軍布置十分相似。


    “保安部幾個隊?”一邊走,蔣遊一邊詢問領路的天兵。


    “回隊長,一共兩個,第一隊由尉遲將軍統帥。”


    “可是隋唐英雄,尉遲敬德?”


    “正是此人,原本第二隊隊長是秦瓊,前兩天被調回南天門守備,所以隊長空缺,原本咱們都以為。”天兵說到這裏偷偷看了蔣遊一眼。


    “原本以為是程咬金對吧?”蔣遊冷笑,難怪給我眼色看,職場如戰場,誠不我欺!


    “是,您慧眼如炬!”


    來到兵營,蔣遊心裏歎了一口氣,這是一大群正規軍,的確不假,可惜,已經被公司這樣的環境磨平了棱角,一個個懶懶散散,加上沒有主官,平時不做訓練,風平浪靜,就快忘記自己是什麽出身!


    這特麽就是一群遊擊隊啊,不,比土八路還不如,除了本身戰鬥力強以外,一點紀律都沒有!


    看見蔣遊過來,一個個天兵來了興頭,“咦,這不是人氣王嗎?”


    邊上的領路者聽了隻眨眼,有你們這樣拿主官開玩笑的嗎?


    正要嗬斥,蔣遊搖搖頭,輕輕一拉,阻止對方,看來似乎自己真有人氣,但是沒威望,當兵的要的就是威信,媽個雞!


    “你們怎麽都不是統一的製服,也就是盔甲?”蔣遊發現一個古怪的地方。


    “我是南天門的,邊上那幾個是天河水軍,左邊那一撥是淩霄殿守備,後麵一排營帳之內的都是天庭日常守備部隊的,都不是一個係統!咱們這裏還有幾十個灌江口二郎真君嫡係的草頭神部的,五十多個地府獄卒。”


    還特麽是一群雜牌軍!


    蔣遊心口好痛,他一直以為天兵就是一撥,看來自己錯了,感情天兵係統也複雜的要命。


    “五湖四海皆兄弟啊!”蔣遊無奈的說一句。


    “您有才!這話說的中聽,俺們的確都是兄弟。”


    “哥幾個沒事不訓練嗎?”


    “訓練啥哦,隊長沒有,主管不在,真君和天王平時就看不到,沒人管,反正咱們就是巡邏,出去晃一圈,露個臉,有啥好訓練的?”


    蔣遊還能說什麽?那自己怎麽辦?我這個隊長估計壓不住他們,打?當兵的聽說看能力,自己打的過嗎?艸!古代武將都是以個人武力碾壓服眾,自己一個散仙,好吧,還是很渣的那種,怎麽打的過最低都是散仙的天兵,尼瑪。


    “剛才看你們說的起勁,在聊什麽?”蔣遊沒有放棄,打算側麵迂回,看看他們這群人喜歡什麽,不是有句話叫投其所好拉近距離嗎?


    “還能聊什麽,老三的老婆要生了,想回去,可惜。”南天門的這位很健談。


    “是啊,我也想回去看看我老爹!”


    “你不是凡人上去的?”蔣遊一呆。


    “不是啊,天庭新政有段時間了,天庭為了彌補人口不足鼓勵婚配,月老終於做了一件好事,我們這裏一半都是天人!”


    “天人?”


    “就是先天神人,隻不過是最低級的!”


    神二代!蔣遊再次鬱悶一回,麻蛋,隊伍更不好帶了!


    “你們不錯了,咱們地府獄卒,都是從陰魂提拔起來的,拖家帶口,一大家子,我都想回去看看我老婆和小子!”


    “哎,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以前在天庭,輪班還能回家,這裏倒好,沒法走。”


    聽著天兵們抱怨,蔣遊心裏出現一股詭異的感受,神仙也是人,軍人更是人!


    是啊,誰沒有家,沒有愛人,沒有孩子父母呢?


    看著天兵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滿是鬱悶,蔣遊心中的波瀾更大了,自己朝九晚五,可曾想過還有一群人?他們值守在邊疆,站立在山川海島,自己安心入睡,他們日夜堅守。


    自己闔家歡樂,他們遠離故土!最可愛的人!不論是天兵還是人間,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軍人!


    原本還很鄙視這群雜牌軍,沒有組織紀律,可蔣遊現在心底發生變化,望著他們的臉頰,生出一份敬意。


    他沒當過兵,聽人說,當兵後悔三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他一直不懂,現在明白了,正是那一份榮譽和責任,支撐著他們,激勵著他們,為自己感動,為自己自豪。


    “這貨在幹嘛?聊天?還有一個守將的樣子嗎?”程咬金走進營地,看著和天兵們閑聊的蔣遊,不屑的冷笑。


    “我就搞不明白王靈官為何把一個山野散仙放到我保安部,他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什麽牛鬼蛇神都能來的?瞎搞!”


    “大人,反正他沒法帶兵的,也別指望這群刺兒頭服他,要知道,能進公司保安部的全是各個係統精英,每一個都是戰力超越平級的家夥。”剛才領路的天兵小聲的說著。


    “我倒不是怕他作死,我是怕他作死死的難看,沒法向王靈官交代。”


    兩人剛一說完,一首詭異的軍歌從蔣遊的口中冒了出來。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隻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家鄉,就難見到爹娘.”


    這首歌聲音不大,可蔣遊發自肺腑,凡是看著他的天兵,猛的一呆,咱們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對,咱們的確是不一樣,穿著統一的盔甲,離開了家鄉。


    那一句就難見到爹娘,更是引發剛才議論天兵的鄉愁,這一刻,他們沒有把蔣遊當成外來者,而是一個理解他們的兄弟。


    這是?周圍的天兵們猛的看過來,注視著哪個大聲吼叫的身影,蔣遊的歌聲,毫無優美可言,卻帶著一股無形的感染力。


    軍歌,唱功不重要,蔣遊也就是軍訓拉歌的時候唱過,可這一刻,此情此景,他唱的比以往更加的投入,更加的豪邁。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郎.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


    “咱當兵的人!”簡短的歌詞,無數的天兵開始自發的跟著唱,每一句都觸景生情,一邊嘶吼,一邊抹著淚水,咱們當兵的人,其實都一樣!


    有家,有兒,有爹,有娘,但是我們更加擁有共同的責任!


    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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