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的薔薇,別名星球毀滅者。


    這個東西是一個妄圖覆滅土星文明所製造出來的具備著強大殺傷性的武器。


    雖然渺小,但是卻有著強大的威力,在引爆他的時候,這個小小的東西會化作是一道利刃直接的插入星球的中心,在短暫的緩衝之後,整個星球便會宛如是盛開的薔薇花一般從花骨朵的樣子變為花朵的樣子。若是有人在外邊觀察的話便會看到一朵無比美麗的星球之花在綻放並且泯滅著。


    不過即使他的威力再過強大,但是卻依舊無法逃脫土星規則的保護,因此這個足夠毀滅外邊所有星球的炸彈在土星卻隻能發揮比起手雷大一些的作用。


    不過很顯然,公羊信手中的這個並不是外星製造的勇者的薔薇,而是完全解析了這個炸彈的威力,運用本土的材料製作出來的屬於土星的勇者的薔薇。


    這樣的話便意味著,若是這個炸彈引爆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必露出那種神情,大兄,土星本身是不會允許足夠毀滅他的武器出現的,因此這個在土星之外足夠毀滅一個星係的炸彈,在這裏也僅僅是足夠炸壞一座城市而已。”看著神情嚴肅的王嶽,公羊信這樣子說道。


    “你為什麽會有這個東西!這麽危險的東西你為何會隨隨便便的裝在自己的身上!”王嶽對著他沉聲問道。


    “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東西...”聽到王嶽的話之後,公羊信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微妙起來了。


    “勇者的薔薇...本來就是我解析並且製造的啊...這就是我為什麽會有這個東西的原因。”公羊信說出了讓王嶽有些不敢置信的話。


    “怎麽會...你為什麽會製造出這種東西!?”王嶽不顧周圍神情奇異的人,忍不住抓住公羊信的肩膀問道。


    “這件事我們可以稍後再說嘛,現在大兄可以和我一起去喝一杯了嗎?”公羊信擺了擺手對著王嶽這樣子說道。


    “你...罷了我就陪你一趟吧。”看著此時讓他無比陌生的公羊信,王嶽不由搖了搖頭這樣子說道。


    此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慢慢的浮現在他的身上,這是一種預知類才能發動的前兆,若是此時他靜下心並且願意付出一些代價的話,他便可以看到一些未來的畫麵,不過即使不付出什麽代價,此時王嶽的內心也隱隱明白若是著呢跟著公羊信前去飲酒的話,自己或許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似乎從一開始自己便沒的選擇。


    畢竟,當他拿出勇者的薔薇的時候,事情的主動權便已經不再王嶽的身上了。雖然這個東西若是真的隻是毀城級別的話是絕對無法威脅王嶽的,但是雖然王嶽可以很簡單的逃走,但是卻無法阻攔它的爆炸。


    這樣的話,死亡的人數和值萬人,若是真的是毀城級別的武器,那麽巨濤市數千萬人口便會受到生命的威脅。


    雖然已經不再是禦史台的總長,但是王嶽卻時刻的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因此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發生的!


    跟隨著公羊信,沒有多久,王嶽便來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之中。


    看著已經擺好的飯菜和此時公羊信手中的酒水,王嶽明白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


    “還真是美麗的地方啊,這裏是你的家嗎?阿信。”看著樹上慢慢已經盛開的梨花,王嶽不由稱讚道。


    “並不是,這裏的話,如果硬要說的話,是大兄曾經居住的地方。”公羊信看著頭頂上盛開著的白色的花朵,這樣子對著王嶽說道。


    “我曾經居住的地方嗎...”聽到了公羊信的話之後,王嶽的神情不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不過慢慢的頭頂的梨花似乎讓他會想到了一些內容,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他不願意在回想起來的記憶。


    在記憶之中有著自己的父親,有著自己的母親,有著他們在這裏種出梨樹的記憶,有著自己父親頹然的表情。


    “沒有想到還能再次回到這裏...”王嶽有些感慨的看著公羊信說道。


    “那麽告訴我,阿信,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在短暫的懷舊之後,王嶽麵對著公羊信問道。


    “說起來,還從來沒有和大兄你說起我的以前呢...”聽到王嶽的質問之後,公羊信有些懷念的看著王嶽說道、


    聽到公羊信的話之後,王嶽卻也不由露出了一絲哀傷的神情說道:“是啊,說起來,你是我們之中最特別的。”


    看著眼前的公羊信,王嶽努力的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後說道:“孤僻,狠厲,但是卻莫名的給人一股信任感,但是現在,你卻親手將你在我們之間營造出來的信任所掐斷。”


    “是啊,親手掐斷,不過在這裏的日子我很開心。這段日子是我最為開心的時間了。”公羊信看著王嶽這樣子說道。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製造出勇者的的薔薇這個東西!你知道它會造成怎樣的危害性嗎!”聽到公羊信的話之後,王嶽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中的悸動對著他咆哮道。


    麵對著王嶽的咆哮聲,公羊信麵無表情隻是拿起自己麵前的酒杯為自己以及王嶽斟滿酒,隨後一飲而盡。


    “你有在大冬天的橋洞下睡過覺嗎?”公羊信望著自己頭頂正在飄散的梨花慢慢的回憶似得和王嶽說道。


    “我那個時候還是個孩子,混凝土冷的要命,冷氣都滲入了骨頭裏,隻能依靠微薄的別人的施舍來果腹,即使如此卻依舊被一些同類搶劫。”


    “隻要稍稍躺下休息一會兒,它們就會過來,老鼠,烏鴉它們會錯認為是屍體來咬我。”


    望著自己臉頰上飄落的梨花,公羊信的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懷念的神情。


    “就在這種時候啊,從天上垂下了一根絲線,雖然知道那是蜘蛛編製的巢穴,但是我依舊別無選擇的爬了上去。”


    “我就這樣子順著爬了上去,不斷的向上爬著,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阿信...”聽到公羊信的話,王嶽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又無法說出口。


    “很奇怪吧,向我這種人卻能夠依靠自己的意誌成為才能者。還真是一種諷刺呢。”看著王嶽的樣子,公羊信這樣子說道。


    “可是!阿信!現在的你不同啊!有了我們的話,隻要有我們的幫助的話!不論是誰都無法在控製你的啊!”回過神的王嶽看著公羊信大聲的質問道。


    “我叫公羊信,我沒有見過我的父母,爺爺在死前曾經告訴我,父母在對我進行命名之時對我給予了怎樣的期望。”聽到王嶽的話之後,公羊信微微一笑然後站了起來隨手折了一直梨花放在手中把玩著。


    “大兄啊,我的父母希望我做一個言而有信,知恩能報的人啊...”公羊信一邊笑著一邊流著眼淚看著王嶽說道。


    “他們在那個時候救了我的命,在那個時候撫養我長大,那麽即使他們的目標是違背我的做人準則的,我依舊會這樣做。因為那,我的人生信念就是那個樣子,是無法更改的...”公羊信一字一頓的對著王嶽這樣子說道。


    “既然言而有信,那麽你為何會做出違背局中鐵律的事情!在禦史台之中我們曾經一起發誓要保護這方淨土不收到絲毫的傷害,要將自己的生命犧牲在保護民眾之上!你難道都忘了麽!”看著流著淚的公羊信,王嶽不由抓起他的衣袖大聲的對著他咆哮道。


    “我啊,從來都沒有想要過傷害這座城市,勇者的薔薇隻是希望大兄你能跟我來到這裏的一個道具而已。”公羊信再次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後對著王嶽說道。


    “來到這裏之後,我喝下這瓶酒之後,命運就已經注定了啊。”公羊信一邊說著話一邊大口的將酒灌進了自己的口中。


    “酒?命運!?你到底在說什麽!阿信!”看著此時的公羊信,王嶽不由咆哮道。


    “在禦史台的日子我真的很開心,能夠認識你們這樣的同伴我真的很開心。所以啊,大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下邊孤單的。”


    “現在的話,我就像是一個人形的毒氣炸彈一樣,可以根據自己的意誌隨時進行引爆,或者是在最晚一個小時之後爆炸,那個時候毒氣會慢慢的蔓延開來,在周圍的所有的人都會受到波及,那是一種見血封喉,無藥可救的毒氣...”


    “什麽!你!!”聽到公羊信的話,王嶽忍不住再次抓住他的衣領對著他大聲咆哮道。


    “不過,卻有著一種辦法可以阻攔我自爆產生的傷亡。”看著眼前神情憤怒的王嶽,公羊信的聲音呈現著一種不疾不徐的姿態。


    “說!”雖然內心中已經有了一種預感,但是王嶽依舊對著公羊信問道。


    “我已經在周圍設置了一種結界,在我臨死的時候會啟動,那個時候隻要大兄你願意在這裏陪我一起,那麽結界便會被維持下去,而毒素會全部湧入大兄的身體內——這種病毒對於才能者自身是十分致命,並且是十分喜歡才能者的,隻要這裏存在著才能者的話,它們便會瘋狂的湧入大兄你的體內。並在大兄死亡之後慢慢的消散。”公羊信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王嶽。


    雖然王嶽沒有說話,但是此時公羊信已經知道了他的選擇。


    畢竟從以前到現在,王嶽從來都沒有變過。


    不論是什麽時候的王嶽,都是一個傻子,一個會為了別人的性命犧牲自己的傻子。


    “我知道了,我會留在這裏的,還有一個小時是嗎?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趁著這個時候好好聊一聊吧。”聽到公羊信的話之後,王嶽的神情慢慢的恢複到了平靜。


    “說起來,我還從來不知道阿信你的以往呢。嘛~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其實你不必太過在意的。畢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你人生信念而做出的選擇。”看著轉過身聳動著肩膀的公羊信,王嶽歎了口氣這樣子說道。


    “雖然將恩義用錯了地方,但是卻依舊讓人感到驕傲,趁著這個時候,阿信你可以將事情的原委和我好好的說一下嗎。雖然剛剛你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啊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子笨拙的人,若是不將事情說清楚的話,我是不會理解的。你的背後是冥府嗎?”王嶽也走到了公羊信的身邊,毫不顧忌的拿起了毒酒一邊喝著一邊問著他。


    此時在他的內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件事情似乎並不像是公羊信說的那麽簡單,其中一定還隱藏著什麽他沒有發現的東西。


    雖然他所說的事情都是符合常理以及他的信念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王嶽總會在其中感到一種嚴重的違和感。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其中一定有著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冥府?大兄你果然已經開始做出對他們的部署了嗎,這一次離開禦史台也是準備專心的對付他們吧。”聽到王嶽的話,公羊信不可置否的說道。


    “是啊,隻是沒有想到隻是剛剛心裏有了這樣的打算便被你解決了,我啊,還真是向以往那樣子沒有用啊!”王嶽一邊歎著氣一邊對著公羊信說道。


    “雖然口中說著自己沒有用,但是大兄此時內心所想的必然是:快來個人安慰我,誇我吧,不然的話我就好好的收拾你們!”聽到王嶽的抱怨之後,公羊信不由笑著說道。


    “喂喂喂!阿信,你這樣子實誠讓我很沒麵子的啊,畢竟作為一個英雄一樣的存在,我啊可不想有什麽黑曆史啊!”王嶽也宛如是平常一般對著公羊信笑嘻嘻的說道。


    此時的兩人完全不像是處在生死的邊緣,在他們的眼中沒有一絲的對於死亡的恐懼,有的隻是些許的遺憾。


    公羊信的遺憾,王嶽並不知道,此時他知道的是,他的遺憾是,雖然見到了小顧姐姐,但是自己終究是無法完成那個約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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