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陳思琪疲憊的返回了公司,經過一天的調研,陳思琪得到了一個結論,之前的調研數據不僅僅是爛,簡直爛到了無可救藥,根本沒有一點可采納的價值。明天是周六,看來必須要加班了。


    站了整整一天,陳思琪想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依舊隻有趴著的姿勢比較可取。


    趴下去的時候,一個藥盒掉在了地上,是林醫生給她開的藥。


    今天忘了吃藥,昨天貌似也沒吃。


    可是前天吃了藥之後,看到了好多可怕的東西。


    昨天沒有吃,今天反倒相安無事。


    這個藥貌似療效不怎麽樣,副作用倒是挺強的,還趕不上曲柔那個上古良方呢。


    或許藥效隔一天才能發揮出來?


    猶豫了一會,陳思琪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今天沒有見到曲柔。


    她真的來上班了麽?


    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跑,自己隻在公司呆了一會,應該隻是沒撞見她。


    “要敢出這個門,我保證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曲柔的聲音還在耳畔回響著,可以確定,這不是幻聽。


    沒撞見她更好,省得惹麻煩。


    真是的,我怕她幹嘛?我想去哪就去哪我還沒有人身自由了麽?本姑娘今晚還不回去了呢?我看她那能把我怎麽樣。


    想到這裏,陳思琪一激動翻身站了起來,臀大肌的劇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不會再發飆吧?


    她發飆又能怎樣?她還敢打人麽?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怕她?我堂堂的一名中層幹部還能任她羞辱麽?她要打我,就跟她拚了。拚不過她,我就報警,我就不信還沒有王法了。


    陳思琪在辦公室裏走了幾個來回,然後收拾好東西準備立刻回家。


    今天周末,照例曲柔會在外麵瘋一會,現在跑回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平時就打不過她,況且今天還有傷在身,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就先讓她一回。


    走到大廳,齷齪保安等在門口。


    雖然他好像正在專注的玩著手機,但是他那齷齪的右手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過了七點,其他的大門都會鎖住,這裏是唯一的出口。


    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強行闖關了。


    陳思琪有意識的加快了腳步,但因為傷勢的影響,速度始終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終於衝到了門口,就在她經過保安身邊的一刹那,她聽到了身後的風聲。


    “等一下!”清脆的喊聲在大樓裏反複回蕩著。


    保安的右手在距離屁股一寸左右的位置上停住了。


    陳思琪轉過身來看著保安。


    保安本能的捂住了臉頰。


    “是不是等我拍完了再打,說好一次一結賬的。”


    陳思琪伸出了右手,對保安說:“今天不太方便,就先擊個掌吧,你覺得怎麽樣?”


    “擊掌?”保安一臉訝異。


    “每天總摸同一個地方,你不覺得沒意思麽?”


    “啊……也好……”


    保安站了起來,學著陳思琪的樣子伸出了右手。


    兩個人手掌就這樣拍了一下,然後陳思琪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保安摘掉了帽子,笑著撓了撓頭。


    不一會,保安畢程走了過來。


    “老大,你也太沒原則了,她說擊掌就擊掌啊?就為這一下你可等了一晚上了。”


    “就你話多,”保安脫下了衣服交給了畢程,“一晚上算什麽?一萬年都等過來了。”


    ……


    陳思琪站在公寓樓下,看了看手機。


    還不到九點,曲柔應該沒回來。


    等推開公寓的門,地上沒有曲柔的鞋子,房間裏的狀況也和自己離開時保持一致,曲柔果真沒有回來。


    陳思琪激動的爬回床上,保持著曲柔離開時的姿勢。


    那個時候應該沒穿褲子。


    她隻說不讓出門,又沒說不讓我穿褲子,我連穿褲子的權力都沒有了麽?


    算了,還是不惹她懷疑為好。


    陳思琪正在解皮帶,衛生間裏傳來了衝水的聲音。


    誰在衛生間裏?陳思琪感覺自己的魂魄立刻出了竅。


    還能有誰?曲柔推門走了出來。


    “回來了,丫頭。”


    “啊……回來了。”


    做好準備,跟她拚了。


    “去哪兒了?”


    “去公司了。”


    她手裏沒拿家夥,應該還有幾分勝算。


    “不是讓你別出門麽?”曲柔慢慢來到了床邊。


    “這個……”


    不能在床上打,坐又不能坐,站也站不穩,得在地上打。


    “我問你話呢!”


    不行,沒機會的,還是求饒吧。


    “柔,”陳思琪帶著哭腔,爬到了曲柔身旁,“是馬明國讓我去的,他說有急事,我要不去的話,他就要開除我,我不能丟了工作啊,柔……”


    看著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曲柔歎了口氣,轉身走到了廚房。


    壞了,她拿家夥去了,難道是擀麵杖麽?難道是飯鏟子麽?不行,今天說什麽也跟她拚了。


    算了,拚不過的,還是求饒吧,求她少打兩下。


    “柔,我錯了,真的不敢了……”


    太沒出息了,這是一個企業的中層幹部該說出來的話麽?這是一個成年人該說出來的話麽?


    曲柔回來了,手裏沒拿家夥,而是拿著一個蛋糕。


    “來,我們慶祝下。”


    “慶,慶,慶祝什麽啊?”


    “慶祝我們小琪升官了。”


    陳思琪怔住了,像泥塑一樣僵在了床上。


    “昨天是我手重了,不生氣哈。”


    她從來沒有過過生日,在過去的二十七年裏,似乎也從未有過值得慶祝的事情。


    “小琪當經理了,我就知道我們丫頭是最棒的。”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天算起,這是她收到的第一個蛋糕。


    “怎麽了,還生我的氣啊。”曲柔把一塊切好的蛋糕送到陳思琪眼前。


    陳思琪接過蛋糕,吃了一口。


    “好吃麽?”


    陳思琪點點頭,又吃了一大口。


    跟著她把一塊蛋糕塞進了嘴裏。


    “幹什麽?急什麽啊?又沒人跟你搶。”


    曲柔趕忙把水端了過來,陳思琪喝了整整一大杯,放聲的喘著粗氣。


    “沒噎著吧,傻丫頭?”曲柔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又幫她擦去了嘴角的蛋糕。


    陳思琪搖搖頭,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淚,一頭鑽進了曲柔的懷裏。


    在那一刻,陳思琪願意為曲柔付出一切。


    在那一刻,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願意為曲柔生一個孩子。


    ……


    在不庭山深處,有一座山洞。洞口常年被枯藤和淤泥覆蓋,平常人很難察覺。


    進入山洞後,有很多岔路,有的能穿山而過,有的直通山頂,也有的充斥著劇毒的氣體,凡是進去的人都會送命。


    其中有一條小徑通向到一座非常大的洞府。


    之所以稱之為洞府,是因為山洞裏麵確實有一座華麗的府邸。東西南北中,五座庭院,庭院之間還有四座跨院,亭閣樓台,假山魚池,卻似畫中一般。


    在東院的一間房子裏,兩個女人趴在床上養傷,兩個侍女為她們塗藥。


    “真他麽丟人,當著眾人的麵挨打,還他麽光著屁股。”穿白衣服的女人咬牙切齒的說。


    “上次吃軍法,還是幾十年前的事,我也搞不懂,這老妖婆越來越不可理喻了。”穿紅衣服的女人歎了口氣。


    一個侍女力道大了些,登時惹惱了白衣女人。


    “你他麽瞎了?往哪碰?你是不是欠打?”


    侍女慌忙站到一旁,連連認錯。


    “我看你這騷蹄子就是打得輕,你給我過來!”


    “行了,行了,行了,”紅衣女人在旁解圍道:“你們都下去吧,一個個手比腳還笨。”


    侍女慌忙逃了出去,紅衣女人勸道:“你看你,跟她們撒什麽火啊?歲數越大越沒樣子。”


    白衣女人恨道:“這個仇說什麽都得報!”


    “越說你還越來勁了,你還報仇?你瞎說什麽呢?你作死啊?你當你第一天從軍麽?營盤裏不都這樣麽?軍法不都這樣麽?你沒挨過打啊?”


    “放屁!披盔戴甲幾百年,誰沒挨過棍子?誰沒吃過鞭子?誰屁股上沒幾道繭子?誰身上沒幾道疤?挨刀子我都沒慫過,我他麽就是受不了這種氣,這算什麽營盤?她算哪門子將軍?自從跟了她,有過像樣的日子麽?整天窩在這破山洞裏,這他麽是人過的日子麽?”


    “你小點聲,小點聲行不……”


    “在宗伯麵前,她就是一條哈巴狗,整天大人長大人短,這又不是她祖上,天天叫什麽大人!”


    “時移世易,兩百年前就興叫大人,你怎麽還不開竅啊?”


    “跟別人沒本事,跟我們這耍威風,那兩個人是我們能對付的麽?那個叫曲柔的不用說了,就那個叫陳思琪的,一拳打斷了她三根肋骨,讓我們怎麽頂?讓我們怎麽上?我們不跑怎麽辦?紫菱連個屍首都沒留下,骨灰都沒人收,你看她掉了一滴淚了麽?跟著她有什麽意思?”


    “行了,行了,你要說你自己說,我可走了啊,這要讓將軍聽見了,就不是打棍子的事了。我房裏新送來倆小夥子,都是雛兒,嫩著呢,你要是想開了呢,就去找我,我給你留一個。你要是沒想開,你就在這接著想,可別牽連我。”紅衣女人說完,掙紮著就要起身,白衣女人回手在她屁股上擰了一把。


    “幹什麽,疼死了!”


    “都都讓人打成爛桃子了,你還有這份心思。”


    “你管不著,老娘沒工夫理你。”


    “等一會,有正事跟你說。”


    “挑有用的說,老娘忙著呢。”


    “你知道那東西在哪麽?”


    “什麽東西?”


    “別裝蒜了,你不也看見了麽?”


    紅衣女人一驚,在白衣女人耳邊低語道:“我跟你說啊,這事我不知道,我也沒聽見,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呢。”


    “咱們姐兒幾個,就小玉沒挨打,我猜她一定知道這事。”


    “知道又怎麽樣?你想幹嘛?”


    “你不想要麽?”


    “要那東西幹嘛,那姓曲的都拿不住,你能拿的住啊?”


    “拿不住沒關係,咱們可以送人啊,這可是大功一件。”


    “你就作吧,還是沒打疼你,今兒你說的這些當我沒聽見,老娘忙正事去了。”


    ……


    陳思琪趴在曲柔懷裏,沉浸在奢侈的幸福之中。


    “還疼麽?”曲柔輕輕拍了拍陳思琪的屁股。


    陳思琪用力的搖了搖頭。


    “不疼就好,換身衣服,該出發了。”


    “去哪兒啊?”


    “治療,第二療程。”


    “現在就去?”


    “你不想早點康複麽?陳大經理?”


    曲柔說得對,幸福就在自己手中,絕對不能錯過治療的最佳時機。


    “衣服就不用換了吧?”


    “你那身太土,不適合今天的場合。”


    “什麽場合啊?”


    “去了就知道了。”


    “我也沒什麽像樣的衣服了。”


    “我有啊,咱們以前不也換著穿麽,放心,讓你穿裙子,不受罪啊,我再給你上個晚妝。”


    “還是,別了吧……”


    “快點,快點,別廢話,這是林醫生的囑咐,你要不願意,咱們就生理療法,接著上古良方。”


    精心打扮了一番,兩個人來到了樓下。看著曲柔的跑車,陳思琪又有些猶豫。


    “這車,你還沒還啊?”


    “我朋友開車行的,這種貨色有的是。”


    “這麽晚了,要不算了吧。”


    曲柔上了駕駛位,拍了拍副駕駛的座椅:“我知道你不敢坐,特意給你備了個軟墊,快來吧。”


    車子行駛在告訴公路上,陳思琪忍不住困倦了,睡著了。


    睡吧,傻丫頭,今晚還有好多事情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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