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傾頌立即就結束了視頻,然後爆紅著一張臉,還有幾分美滋滋地將手機還給了倪夕玥。


    全場鼓掌!


    靳如歌鼓勵他道:“男孩子,就要敢於追求、敢於承擔、敢於拚搏!


    小五,你是個小小男子漢,加油!”


    傾頌紅著臉,難為情道:“老祖宗,你別再說了,我已經不好意思了。”


    眾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緊跟著,沈夫人吃到一個小盒子。


    她舉手,而後打開,在要求下唱了首歌,全場也鼓掌。


    洛傑布也吃到一個,盒子裏的要求是讓他講一個小時後挨打的故事。


    他想起自己的母後,說了件童年挨打的事情,還說,從來都是母後打的最凶,父皇一直護著他。


    眾人安靜地聽著,沒有一個人出聲打擾。


    看得出來,洛傑布非常思念自己的父母。


    緊跟著,淩予也吃到一個,要求是讓他說出自己最喜歡的一個晚輩。


    淩予望著聖寧:“當然是一一!”


    聖寧激動地喜笑顏開,對著淩予拋了個飛吻:“老祖宗有眼光!”


    眾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時光旖旎著香氣,竹林小樓裏,過年的氛圍真的特別濃鬱。


    午夜十二點。


    大家一起守歲,淩予拍了下傾慕的肩,領著傾慕再次去到院子裏。


    一起點燃一串長長的鞭炮,那熱鬧的聲音響徹雲霄。


    孩子們拍手喊著新年好,靳如歌已經在屋子裏開始派壓歲錢:“大年初一啦!初一啦!壓歲錢來嘍!”


    從洛傑布夫婦開始,就是沈帝辰夫婦也有,真是人人有份。


    洛傑布感動地抱著小月牙哭:“我都多少年沒收過壓歲錢了,今天真是圓了一個夢,一個不可思議的夢!”


    沈帝辰夫婦拿著紅包,更是不舍得動,都說要留著珍藏。


    邇邇還是老規矩,將紅包給了聖寧。


    小五拿著,笑嗬嗬的:“我給珍珍留著!”


    嘟嘟見狀,理所當然道:“等開學,我給上官玄心!”


    倪夕玥這才將嘟嘟抱過去,認真給他解釋,可是解釋了半天,嘟嘟明白了兩件事。


    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問:“上官玄心是我太奶奶,我不能給她,這是給媳婦的。”


    倪夕玥笑著點頭:“對。”


    嘟嘟又看了眼邇邇聖寧:“那,大哥給聖寧姐姐?”


    邇邇紅了臉:“我習慣如此。好的東西,我有的,都可以給妹妹。”


    於是倪夕玥解釋:“哥哥沒有媳婦,給妹妹也可以呀,等有了媳婦再給媳婦。”


    嘟嘟張了張嘴,又道:“小五叔給珍燦?”


    “他們有婚約呀!”倪夕玥笑了:“這是喬洛兩家都在期待的聯姻,是萬眾矚目、眾望所歸的!”


    嘟嘟可憐兮兮地指了指自己:“那我有婚約的媳婦在哪裏?”


    長輩們齊齊望著他,靳如歌忍俊不禁:“你這麽小,就要找媳婦呀?”


    嘟嘟衣服苦大仇深的樣子:“我這麽小,沒有媳婦的話,還要那麽多年才能長大,那我要收多少個紅包、要收多少年啊,沒有媳婦給我收著,萬一丟了怎麽辦?”


    眾人立即前俯後仰,歡笑聲不絕於耳!


    夜已深,大家留宿竹林,各自回房休息。


    淩晨兩點,流光給傾慕發短信,說他跟今夕找到了煉製仙體的方法,但是需要當麵向尊者說明。


    於是,傾慕立即找到邇邇,讓他們將流光今夕帶過來。


    他又親自去敲尊者的門,小聲喚著:“尊者,晚輩傾慕,要事相商。”


    門打開,傾慕進去的瞬間,剛好看見尊者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副未完成的畫,那畫上的女子,該是他的妻子。


    傾慕走上前,瞧著女子神情栩栩如生,感動地睫毛上已經染上濕意。


    這是要多少深情,才能將一個人的容貌記在心裏,這麽這麽多年,都不忘卻?


    他還記得流光說過:“我家以前的樣子不記得,隻記得大概的雛形,我之前家人的樣子也早都模糊不清了。”


    這更能說明,尊者對妻子的感情,可謂刻骨銘心。


    “嗬嗬,想通啦?”尊者走上前,坐下,接著提筆畫著:“一會兒我圓寂的時候,就抱著我愛人的畫像,一起離開。”


    傾慕快速眨了幾下眼睛,錯開眼:“抱歉,不能如您所願了。”


    尊者猛然抬頭:“什麽意思呀?”


    緊跟著,邇邇探到傾慕的氣息,便將流光他們全都帶到尊者的房間裏。


    尊者擱下筆,一臉莫名。


    今夕立即上前,攤開一本泛黃且破損的古籍於書案上,聰穎地避開了女子的畫像。


    “尊者!”今夕微笑道:“這裏記載著修煉仙體的方法,不如我們一試。


    如果實在不行,你再犧牲自己也可以呀!”


    尊者半信半疑地湊上前,細細一瞧。


    這是幾百多年前的古文字,但是他認得。


    上麵清楚記載著,需要哪些天地之靈,需要什麽樣的條件跟火種,才能將半仙身體修煉成完整的最初的樣子。


    隻是,被修煉者需要接受一定的煎熬。


    不過很明顯,這煎熬比當初洗髓池的苦厄,要輕鬆的多。


    也因此,流光也覺得信心十足:“當初,雪豪連洗髓池都熬過來了,更何況這點罪?”


    尊者蹙起眉頭:“可是,這個法子咱們都沒試過。


    我覺得,還是我圓寂了,比較保險啊!”


    眾人:“、、”


    傾慕往沙發上一坐,耍賴起來:“哼!”


    尊者側身去瞧他,卻聽他懶懶地道:“那你去犧牲吧!我就在這裏看著,我們都看著!


    誰也不攔著你!


    但是,你死後,我必然要告訴紀雪豪:你的命是用你師父的命換的!


    我也要告訴紅麒:你師父為了救雪豪,犧牲了。


    紅麒那脾氣,八成會鬧起來的,雪豪更不用說了,自責內疚一輩子是肯定的。”


    “你!你你你、、”尊者指著傾慕,憋紅了老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今夕含笑挽著尊者的胳膊:“好啦,康康也知道這件事情了,今天晚上,康康還幫我們一起找資料呢!


    你說,你要是執意去了,我們該多傷心?


    我烤的羊腿,在異世的時候,你直說天下第一,就當真不想再嚐嚐了?”


    床榻之上。


    流光已經對著雪豪的身體拔針了:“雪豪,快醒醒,你師父要做傻事!”


    針一拔,雪豪便也醒了。


    隻是身子還有四分之一是透明的而已。


    尊者麵色大驚,可是,雪豪睫毛微動,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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