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許女給太子?


    這個消息可著實的讓祈善和葉雲水都驚的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葉雲水心中忐忑不安……


    之前得知周大總管與袁家有聯係,本以為袁家是想在王府這裏動點兒手腳,卻未成想是……是欲跟太子結親


    而袁家與太子結這門親,這明顯是站在了莊親王府的對立麵……


    本是掛著親的人,卻是如今下場,不知這太子到底給袁家許了什麽好處,居然能讓他們做出這等選擇,這無疑是在莊親王府的脊背上添上一層霜了


    祈善驚了半天卻是淡笑的扯了扯嘴角,出言道:


    “二哥也莫如此,誰讓你當初不娶那袁家女,否則哪還有今日之事?袁家三夫人娘家雖是武領侍衛內大臣,可早已退居多年,袁家雖與你掛著親,可沒那親上加親終歸心裏不安分,嫁個閨女給太子,也算是投靠了正道,雖是萬歲,可終究也得有讓位之日,那時這十三毛丫頭便是妃子,如若誕子,便是皇子,雖說之前因太子,因宮裏那位讓親王妃丟了命,更是險些讓二哥失了魂,終究是過去的事,有的人忘不了恩怨仇恨,有的人則能拋之腦後,而這袁家便是後者”


    說完此話,祈善仰頭灌了一杯酒,葉雲水倒是頭一次看他有這副正經的時候,這會兒也跟著心思淡定下來。


    祈善這話雖然直白,可卻是真言,莊親王府如今麵子上風生水起,可袁家卻是那知內情之人,知莊親王爺如若一倒,莊親王府則是岌岌可危……想起之前袁家那大舅父與三舅父破口而罵宮中,如今又許親於太子,這人世間世事無常,敵友無定,也難免秦穆戎心涼。


    秦穆戎聽了祈善說這話,倒是出言恥笑不已,“無妨,如此來我倒是心安了”


    “二哥對此事可是已有打算?”祈善抿了抿嘴,“有用得著弟弟的地方,我便即刻讓人安排”


    祈善乃是太後母族的那一方,袁家縱使跟太子掛了親,也惹不起……


    “打算?”秦穆戎搖搖頭,“打算就是讓袁家結這門親。”


    “二哥……”祈善略有異議,說話聲調也拔高一度:“這般做豈不是又給王府添了亂?”


    秦穆戎看著祈善,倒是緩緩道來:“此事不成定生二事、三事,那歪歪道子指不定會出多少,而我過些時日又要前往西北,不能在涅粱久留……”轉頭看向了葉雲水,“隻有你二嫂一人撐這王府,我心不安,索性讓袁家跟太子都填滿了這份心,縱使還有接茬而來的花花腸子,也不會在一時全都用出來。”


    “穆戎,我無礙的”葉雲水說辭急迫,卻直接道出了秦穆戎之名,她完全沒想到秦穆戎允此時還有顧念她的原因,心裏一股湧動,卻不知還能說些什麽才好。


    祈善對她口中稱這一聲“穆戎”略有驚異,而後見秦穆戎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不免神情略有落寞,為掩蓋心絲顫動,連忙飲了兩口酒,才開言說道:


    “二嫂還是聽二哥的吧,二哥這雖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莊親王府,終歸這府中不僅你們二人,而且莊親王爺如今已往西北督戰,量他們也不敢鬧騰出什麽太大的花樣來”


    “仇怨清算不在這一時。”秦穆戎說完便拍了拍葉雲水的肩膀,直接轉身與祈善又灌上了酒,二人也不再談此事,而是徑自對飲。


    時辰不早,門外將領過來回報,已到啟程之時,祈善站起身幹掉最後一碗酒,抹抹嘴,目光看了看葉雲水,而後朝著秦穆戎一拱手,便轉身離開營帳。


    葉雲水隨秦穆戎邁出帳外,目送祈善率軍離行,那高懸圓月散發澄亮之光,鋪灑下來,落於祈善頭馬之上,更添了一分孤寂之色。


    “希望他這一行能沒事……”葉雲水忽而言此一句,秦穆戎卻未有半絲醋意,隨之點了點頭,慨然言道:“咱們回吧”


    扶著葉雲水上了馬,秦穆戎翻身上馬縱越歸城,待到莊親王府之時已天色蒙亮,二人洗漱後便於床上歇下,二日醒來之時,都已臨午時。


    未著急起身,葉雲水湊與秦穆戎一旁說起了太後的病症,“……心裏掛念著莊親王爺,寢寐不安,身子不是很好,妾身又為其加了味猛藥,說句不孝的話,能有二年之久,已是一大關。”


    說是二年,已經是葉雲水做出的最大的期限,秦穆戎自明此意,感歎一聲,出言說道:“有一日、算一日,今日去探一探三皇祖父與長公主,其餘都是小事。”


    三皇祖父雖不沾朝堂之事,可卻是這皇室族長,話語分量極重,連帶著明啟帝也不得不放於心中,而長公主曆經之前那件事後,也願出頭助莊親王府,這可謂是秦穆戎的助力,縱使拋開這一層,一位皇祖父、一位皇姑姑,終是要去拜會一二。


    “妾身讓他們收拾好一套禮件,不是什麽貴重物件,三皇爺爺喜愛妾身沏茶,妾身讓人尋了一套黃花梨的茶案,送長公主的乃是花種。”葉雲水說完,秦穆戎則笑著捏了她的小鼻子,“都依你”


    二人笑著又膩了會兒便起身洗漱,用過午飯,二人則又出了府。


    到三皇爺爺處,恰好他與三皇祖母二人都在,見秦穆戎與葉雲水到來,老爺子冷哼一聲,直接出言:“莫把那什麽破月餅再送來,不愛吃”


    這是怪他們來的有些遲……葉雲水笑著讓侍衛將物件抬了進來,“不是月餅,是送您一座茶案,知您愛茶喜茶,故而才尋了此物,不知是否合三皇爺爺的心意?”


    “茶案倒是好,可惜沒有懂茶的,何用之有?”三皇爺爺說完此話,卻正在挑眉看他二人。


    “有侄孫媳婦兒孝敬,您隻管吃用,懂茶二字不敢當,但好歹三皇爺爺吃著順口,這便足矣”葉雲水邊說邊備好茶具,三皇爺爺這會兒才咧嘴笑,“還是你這小丫頭懂我”


    三皇祖母笑著道:“幸好你二人今兒來了,不然你們三皇祖父可是念叨了一整日,我這耳朵都快起了繭子,這會兒你們二人暫且陪著他吃茶,我先回內院去歇歇,晚間留此用飯。”


    說罷,三皇祖母則先離去,秦穆戎與葉雲水二人行禮恭送,二人早知這老爺子會多心,秦穆戎思忖片刻算是解釋的道了一句:“昨兒從宮中出來則直奔城外,鎮國公祈善代我送糧前往西北,自得送行。”


    三皇爺爺搖了搖頭,不再提此事。


    葉雲水則繼續沏茶,按說昨兒中秋團圓佳節,三皇爺爺與長公主都得明啟帝的召貼入宮團聚,可卻都未進宮,顯然是早已商議好,可這原因為何,葉雲水不知也不想問,而此時秦穆戎與三皇爺爺又談起了政要之事,葉雲水覺在此不適,則尋了借口到內院去找三皇祖母。


    三皇祖母此時正在屋內拾掇著物件,瞧見葉雲水進來,則直接笑著道:“這老頭子昨兒就等著家中那幾個小子過來送些團圓物件這才未進宮去……”說此,三皇祖母歎了口氣,“你二人來此,他雖是麵子上高興,可心裏頭卻更是哀。”


    葉雲水歎口氣,“本是欲來讓他樂嗬樂嗬,卻是幫了倒忙。”


    “你二人可得常來”三皇祖母說到此,不免神情深沉了些,“太後的身子可如何?”


    耳聽三皇祖母問起此事,葉雲水也未隱瞞,“……不是太好,也是在硬挺著。”終歸隔著一層,葉雲水也未說的太細,可話說如此,三皇祖母心裏也有了數,“今兒沒帶著重孫子來?”


    “本還想去探探長公主,昨日在宮中也未見她。”葉雲水把昨兒宮中大概之事都說給了三皇祖母,臨了還提起了袁家,“之前隻聽說袁家欲來,孰料昨兒世子爺得了消息,袁家三舅父的嫡次女欲許給太子為側妃。”


    三皇祖母皺了眉,“袁家哪還有適齡女子?選秀之時卻是未見?”


    “年僅十三歲。”葉雲水說到此,卻也心中怨恨,不提袁家與太子結親,單論送個**進宮也是荒唐。


    這古代年歲都是虛歲,這十三歲之女,估摸著也就十一二歲,十一二歲連身子都未長成,就要孤零零的給塞到宮中,袁家此舉一則忘恩,當初如若袁家不嫁親王妃與莊親王爺,袁家縷縷高升到如今這般地位;二則負義,雖是親王妃已逝,而他們欲許親給秦穆戎用那些手段被駁,如今卻又轉投太子這害死親王妃一方;三則無人情味兒……


    可即便如此怨恨又能如何?


    三皇祖母的眉頭更緊,思忖片刻則繼續問道:“穆戎怎麽說?”


    “他說不理此事,袁家如此,他心中倒是沉穩了。”葉雲水說到此,不免心裏也略有感慨,“當初如若他娶了袁家女,興許也不會再有如今之事。”


    “傻丫頭”三皇祖母拍了拍她的手,“成親成仇,可不是一個女人能決定的。”


    葉雲水倒是長歎一氣,“三皇祖母說的對,那就聽天由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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