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蓋著喜帕,看不清外頭的情形,隻能看見一雙雙靴子在自己跟前走動。
其中,以秦玨的那雙繡著金紋的最為顯眼。
她手中拿著大綢紅花,而另一端,則是牽在秦玨的手中。略微扯一扯,還能感受他輕扯回去的力道。
一根繩子,把兩人牽到一處去了。
讓秦九驚訝的是,今日的高堂所坐之人,除了外祖父之外,還有秦夫人。
這麽多天過去了,這還是秦夫人第一次踏出自己的房間。
她也不說話,秦九更看不清她的表情。
原本以為,秦夫人這樣的性子,定是會一輩子都生她的氣,再也不會見她了呢。沒想到,今日這樣的大喜之日,還是見著了。
或許是不忍心讓作為兒子的秦玨太過難堪吧。
秦九幽幽歎口氣,直至禮成被送入洞房的時候,她次回過神來。
一路上,都像個牽線木偶一樣,為人所驅使。
她隻需要按照別人的指使,安安靜靜的扮演好自己新娘的角色便好了。
秦九坐在新房內,一雙手不由得緊握著裙擺。
她看見秦玨站在自己麵前,掀了蓋頭。
兩人麵麵相覷。
氣氛有一絲絲尷尬。
秦九抬頭看他,發現今日他瞧著也比平日要俊朗許多。也許是人逢喜事,臉色也沒有平時那樣臭了。
看著還是好看的。
她想誇他一句好看,又反應過來此時應該羞澀的低下頭去,於是隻好低頭。
視線所及,又隻剩下地板磚了。
頭頂的秦玨不知是個什麽表情。
他道:“等我回來。”
隨後,秦九一直坐在房中等他。
胃口不好,什麽也吃不下。秦九昨夜到現在都未正經的吃過飯,肚子竟也不覺得餓。
隨意讓人拿了點擔心,胡亂吃了幾口,隨後又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等秦玨回來。
隻是等啊等,她漸漸的乏了。
外頭人聲沸鼎,偶爾能聽見小孩討巧的喧鬧聲,還有賓客勸酒的聲音。
別人家的新娘坐在新房裏等著丈夫,大概是臉紅心跳,盼著丈夫回來吧?
可她隻有困倦。
和秦玨的這筆賬怎麽算都算不清了。
她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即便此時坐在新房中,也依舊是感到茫然無比。
走到今天這一步,好像有種冥冥之中的大手在一路推動著她。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秦九連鞋子都來不及脫下,腦袋一歪就睡在床沿。
醒來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
旁邊有些窸窸窣窣的響動,秦九睜開迷茫的睡顏,一眼就看見秦玨放大的俊臉。
他彎下腰來,離她不過隻有幾寸,呼吸聲猶在耳邊響起一樣。
秦九打了個激靈,忙翻身而起,卻不想這一動作,直接撞上了秦玨的腦門。
“砰”的一聲,兩人撞了個結實。
秦九捂著腦袋推開,悶聲道:“你怎麽無聲無息的,嚇死我了。”
秦玨同樣以手支額,掩住了微微發紅的地方。他怒道:“這怪我嗎?要不是你突然醒過來,我——”
說到此處,他突然停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誰讓你靠這麽近的?”秦九隨口抱怨了幾聲,然後往外頭探頭探腦的,問道:“賓客都送走了?宴席結束了?你不用被灌酒了?”
秦玨點點頭,一雙眼微微低斂著,看她。
也許是今天喝酒喝得有點多了,他此時的眼眶微微發紅,帶著點濕潤的水氣,比平時不知道要溫柔多少。
連說話也是。
雖然還是擺著怒氣衝衝的架勢,但其實話裏卻沒有多少怒氣。
對了,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秦九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點,便手抱著膝蓋往後一縮。
她目中的防備如此的不加掩飾,秦玨看出來了,本來要出口的話都給硬生生的咽下去。
喝了太多酒,他腦袋疼得厲害。此時也是渾渾噩噩的,有些不清醒,但是心底某個地方卻是比平時要敏銳幾分。
他無法忽視秦九這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抗拒。
秦玨沉默了很久,兩個人就像個傻子一樣,大眼瞪小眼,對坐在床前。
直到張巍把醒酒茶端上來,喝下去之後,腦子清醒不少,秦玨這才再度開口。
“你在怕什麽?”他問。
不行,一旦意識到這是洞房花燭夜後,就連他說話的語調都覺得曖昧得不行。
秦玨不自覺的臉紅,訥訥搖頭。
秦玨招手,“過來。”
跟平時一樣,連說話的口吻都很像。
秦九心中大定,慢慢的蹭過去。
等她靠近秦玨的時候,又被他長臂一撈,一下子抱了個結實。
滿身的酒氣,聞著都令人微微發熏。
秦九抓著他的前襟道:“你……你想做什麽?”
秦玨沒回答,他雖然抱著她,但是一雙手卻很安分。半晌後,秦九聽見他問道:“你現在還怕我嗎?”
怕自然是怕的,但是不能說啊。
按照他的脾氣,怕是會當場拂袖而去。
雖然……現在拂袖而去,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吧,但是新婚之夜也太慘了吧。
秦九折中道:“有點點。”
這折中還不如不折中呢。
秦玨冷哼了一聲,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
他伸出手來摸摸她的臉,細細的婆娑著她的皮膚。
大掌帶著薄繭,刮得她的臉皮微微發熱,也不知是羞的,還是他太用力了。
“哥!”眼看他的手越來越往下了,秦九忙出聲打斷他,試圖喚回他的理智,“你喝醉了。”
秦玨一眯眼,額頭抵著她的,咬牙道:“我沒喝醉!”
不過手卻一直放在她的領口上,沒有繼續往下。
秦九正待鬆了一口氣,又聽見他說:“但是他們給我下藥了。”
“啊?”秦九一愣。
“所以不要惹我,安靜讓我抱一會兒。”他的聲音很低沉,聽著有點不自然。
秦九還能說什麽呢,她啥也不敢問,就僵著身體,一動不動的任由著他抱著。
秦玨捏了捏她的耳垂,又摸了摸她的手,幾乎把她裸露在衣服外邊的地方都玩了一遍,像是對待著一個娃娃一樣,愛不釋手的捏著她指尖,把玩著。
然後……去書房睡了。
其中,以秦玨的那雙繡著金紋的最為顯眼。
她手中拿著大綢紅花,而另一端,則是牽在秦玨的手中。略微扯一扯,還能感受他輕扯回去的力道。
一根繩子,把兩人牽到一處去了。
讓秦九驚訝的是,今日的高堂所坐之人,除了外祖父之外,還有秦夫人。
這麽多天過去了,這還是秦夫人第一次踏出自己的房間。
她也不說話,秦九更看不清她的表情。
原本以為,秦夫人這樣的性子,定是會一輩子都生她的氣,再也不會見她了呢。沒想到,今日這樣的大喜之日,還是見著了。
或許是不忍心讓作為兒子的秦玨太過難堪吧。
秦九幽幽歎口氣,直至禮成被送入洞房的時候,她次回過神來。
一路上,都像個牽線木偶一樣,為人所驅使。
她隻需要按照別人的指使,安安靜靜的扮演好自己新娘的角色便好了。
秦九坐在新房內,一雙手不由得緊握著裙擺。
她看見秦玨站在自己麵前,掀了蓋頭。
兩人麵麵相覷。
氣氛有一絲絲尷尬。
秦九抬頭看他,發現今日他瞧著也比平日要俊朗許多。也許是人逢喜事,臉色也沒有平時那樣臭了。
看著還是好看的。
她想誇他一句好看,又反應過來此時應該羞澀的低下頭去,於是隻好低頭。
視線所及,又隻剩下地板磚了。
頭頂的秦玨不知是個什麽表情。
他道:“等我回來。”
隨後,秦九一直坐在房中等他。
胃口不好,什麽也吃不下。秦九昨夜到現在都未正經的吃過飯,肚子竟也不覺得餓。
隨意讓人拿了點擔心,胡亂吃了幾口,隨後又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等秦玨回來。
隻是等啊等,她漸漸的乏了。
外頭人聲沸鼎,偶爾能聽見小孩討巧的喧鬧聲,還有賓客勸酒的聲音。
別人家的新娘坐在新房裏等著丈夫,大概是臉紅心跳,盼著丈夫回來吧?
可她隻有困倦。
和秦玨的這筆賬怎麽算都算不清了。
她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即便此時坐在新房中,也依舊是感到茫然無比。
走到今天這一步,好像有種冥冥之中的大手在一路推動著她。
想著想著,困意襲來,秦九連鞋子都來不及脫下,腦袋一歪就睡在床沿。
醒來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
旁邊有些窸窸窣窣的響動,秦九睜開迷茫的睡顏,一眼就看見秦玨放大的俊臉。
他彎下腰來,離她不過隻有幾寸,呼吸聲猶在耳邊響起一樣。
秦九打了個激靈,忙翻身而起,卻不想這一動作,直接撞上了秦玨的腦門。
“砰”的一聲,兩人撞了個結實。
秦九捂著腦袋推開,悶聲道:“你怎麽無聲無息的,嚇死我了。”
秦玨同樣以手支額,掩住了微微發紅的地方。他怒道:“這怪我嗎?要不是你突然醒過來,我——”
說到此處,他突然停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誰讓你靠這麽近的?”秦九隨口抱怨了幾聲,然後往外頭探頭探腦的,問道:“賓客都送走了?宴席結束了?你不用被灌酒了?”
秦玨點點頭,一雙眼微微低斂著,看她。
也許是今天喝酒喝得有點多了,他此時的眼眶微微發紅,帶著點濕潤的水氣,比平時不知道要溫柔多少。
連說話也是。
雖然還是擺著怒氣衝衝的架勢,但其實話裏卻沒有多少怒氣。
對了,今天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秦九後知後覺意識到這一點,便手抱著膝蓋往後一縮。
她目中的防備如此的不加掩飾,秦玨看出來了,本來要出口的話都給硬生生的咽下去。
喝了太多酒,他腦袋疼得厲害。此時也是渾渾噩噩的,有些不清醒,但是心底某個地方卻是比平時要敏銳幾分。
他無法忽視秦九這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抗拒。
秦玨沉默了很久,兩個人就像個傻子一樣,大眼瞪小眼,對坐在床前。
直到張巍把醒酒茶端上來,喝下去之後,腦子清醒不少,秦玨這才再度開口。
“你在怕什麽?”他問。
不行,一旦意識到這是洞房花燭夜後,就連他說話的語調都覺得曖昧得不行。
秦玨不自覺的臉紅,訥訥搖頭。
秦玨招手,“過來。”
跟平時一樣,連說話的口吻都很像。
秦九心中大定,慢慢的蹭過去。
等她靠近秦玨的時候,又被他長臂一撈,一下子抱了個結實。
滿身的酒氣,聞著都令人微微發熏。
秦九抓著他的前襟道:“你……你想做什麽?”
秦玨沒回答,他雖然抱著她,但是一雙手卻很安分。半晌後,秦九聽見他問道:“你現在還怕我嗎?”
怕自然是怕的,但是不能說啊。
按照他的脾氣,怕是會當場拂袖而去。
雖然……現在拂袖而去,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吧,但是新婚之夜也太慘了吧。
秦九折中道:“有點點。”
這折中還不如不折中呢。
秦玨冷哼了一聲,卻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
他伸出手來摸摸她的臉,細細的婆娑著她的皮膚。
大掌帶著薄繭,刮得她的臉皮微微發熱,也不知是羞的,還是他太用力了。
“哥!”眼看他的手越來越往下了,秦九忙出聲打斷他,試圖喚回他的理智,“你喝醉了。”
秦玨一眯眼,額頭抵著她的,咬牙道:“我沒喝醉!”
不過手卻一直放在她的領口上,沒有繼續往下。
秦九正待鬆了一口氣,又聽見他說:“但是他們給我下藥了。”
“啊?”秦九一愣。
“所以不要惹我,安靜讓我抱一會兒。”他的聲音很低沉,聽著有點不自然。
秦九還能說什麽呢,她啥也不敢問,就僵著身體,一動不動的任由著他抱著。
秦玨捏了捏她的耳垂,又摸了摸她的手,幾乎把她裸露在衣服外邊的地方都玩了一遍,像是對待著一個娃娃一樣,愛不釋手的捏著她指尖,把玩著。
然後……去書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