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不敢回答，隻好生硬的轉開話題。
“這麽晚了你來這做什麽？”
秦玨一身風塵，看著像是剛剛從外麵回來的。
他彎起眸子笑了笑，眼睛裏如同彎著一灣清泉，笑得無比動人。
“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給你個禮物。”
看他心情很好，秦九也是不由得好奇，隻是任憑她問起，秦玨就是不說。
等到了第二日，秦玨一大早就帶著她出門去了。
來到了牢獄門外。
秦九此時腦袋暈乎乎的，看了看那掛著天牢的牌匾，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秦玨，依舊是困惑無比。
“哥，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說好要給她個禮物，卻把她帶到如此陰森的地方。秦九心中發毛，因為有過蹲號子的經驗，此時也變得虛了。
秦玨拍拍她的腦袋，“莫怕，這一次來，是跟你一同去見一個人。喬遠誌被關起來了，你知道嗎？”
這些日子，秦九過得兩耳不聞窗外事，喬遠誌被關起來了，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對。
她腦子轉了個彎，問道：“是你幹的嗎？”
“差不多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差不多是什麽意思？
秦九撇了一下嘴巴，咕噥著說：“我不想見他。”
喬遠誌絕情到如此地步，便是他明天就奔赴斷頭台，死了秦九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現在被關在牢裏，她拍手稱快還來不及，哪裏還會去看他？
秦玨瞥她一眼，用扇子敲了敲手掌心，說道：“也行，本來隻是想讓你開心開心。既然你不願意去見他，那就回去吧。”
而且，他們兩個人什麽時候這麽熟，這也讓他有點在意。
秦九“哦”了一聲，又抬頭看了一眼天牢的牌，轉身走了。
等上了馬車之後，秦玨又突然發聲：“喬遠誌一直說要見你，你果真不願去？”
秦九搖頭，“不願去。”
見她如此堅決，秦玨也沒有再強求，很快回家去了。
在此之後，秦玨的日子變得很悠閑。
他經常有事沒事就呆在家裏，好像一下子進入了養老的狀態。
秦九問他：“現在你不用辦公了嗎？”
“偶爾也該放鬆一下。”秦玨眨了眨眼，笑道：“更何況你我婚期將近，聖上特準我休沐放假。有如此機會，我又怎會往自己身上攬那些活？”
一聽見婚期將近，秦九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怯怯的望著他。
秦玨瞧見她如此模樣，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鄭重道：“你好像很不開心？”
這個問題跟晁然問的那是一模一樣。秦九當時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現在同樣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秦玨。
她沉默的有點久了，秦玨神色變得更加不好。
他煩躁的把折扇張開，搖了幾下之後才說：“事已至此，這就是你我該走的路。你便是不想，便是怕，也不行。”
秦玨別過腦袋去，再沒有看她一眼。
知道他這模樣是生氣了，秦九就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輕聲道：“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怕你。”
秦玨這時才回過頭來看她一眼，沉默片刻後道：“我會對你好的。”
秦九隻是沉默著看他，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靜靜的對視片刻，最終還是秦玨先歎口氣，敗下陣來。
他對秦九招招手，“過來。”
秦九便過去了。
隻是，還沒有等秦九來到他的身邊，秦玨長臂一拽，把她拉進來懷中。
抱了個結實。
秦九臉頰貼著他的胸口，想要把距離拉開，隻是腦袋剛動了動就被他的手掌抱住扣著。
鼻尖都是屬於他的氣息，秦九從來沒有離他這麽近過。
腦子有些混沌了，好像什麽想法都沒剩下。
秦九眨了眨眼，有些莫名。
更讓她意外的是，這個軀體出乎意料的溫暖。用手摸摸，還能感覺到緊實的肌肉。一點也不像是他那個人的性子，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秦玨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現在還怕嗎？”
“不怕，但是很慌。”
秦玨原本輕拍著她後背的手一僵，最後臉沉了下來。
隻哼了一聲之後就走了。
又生氣了。
這一次秦九沒有去哄他，倒是他自己跑來哄秦九了。
晚飯的時候，秦玨讓人抬了膳食擺在她的小樓裏。
“一起用飯吧。”秦玨說。
這話說的有些生硬別扭，但是態度這不像是以前那麽倨傲了。
秦九忍不住一笑，接著又憂心忡忡。
“你不去找母親了嗎？”
秦夫人現在成日把自己關在屋裏，誰也不見。
他們兩人都快愁掉頭了。
“她自己會想明白的。人死不能複生，再怎麽不願接受，死過的人還是不能複活。”
秦九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成婚的事情。”
秦夫人心中有結，秦九又何嚐不是。
“這是聖上賜的婚，誰也沒有辦法。母親她心裏不痛快，我知道。但是等以後……等你生個一兒半女，讓她心裏有個慰藉，就不會在生你的氣了。”
秦九聽了這話，更加靠近他一點，又問道：“若是沒有聖上賜婚，哥哥你會娶我嗎？”
秦玨拿著筷子的手一僵，這飯吃不下去了。他把筷子放下，又瞪了秦九一眼，“你煩不煩？還讓不讓我吃飯了？反正都是要養你一輩子的，有什麽區別？”
秦九被他吼了一臉，心中來了脾氣。
也許這些時日秦玨的態度比往日暖和了不少，養肥了她的膽子。她倒是沒有害怕，反而是隨手拿著筷子戳了一下他的手。
有點用力。
秦玨吃痛，卻沒吭聲。
秦九說：“當然有區別。哥哥跟妹妹，妻子跟丈夫，能沒有區別嗎？”
“還有你永遠都是這麽凶，你讓我怎麽安心？若是有一天你覺得我是個累贅，到時候又看上外麵的女子，想把人給娶回來，我告訴你我可不答應。”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秦玨倒是突然展顏一笑，一掃臉上的陰霾。
他對著秦九勾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
秦九湊了過去。
隻不過沒聽見他說什麽，倒是被他在臉上偷親了一口。
秦九傻了。
“這麽晚了你來這做什麽？”
秦玨一身風塵，看著像是剛剛從外麵回來的。
他彎起眸子笑了笑，眼睛裏如同彎著一灣清泉，笑得無比動人。
“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給你個禮物。”
看他心情很好，秦九也是不由得好奇，隻是任憑她問起，秦玨就是不說。
等到了第二日，秦玨一大早就帶著她出門去了。
來到了牢獄門外。
秦九此時腦袋暈乎乎的，看了看那掛著天牢的牌匾，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秦玨，依舊是困惑無比。
“哥，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說好要給她個禮物，卻把她帶到如此陰森的地方。秦九心中發毛，因為有過蹲號子的經驗，此時也變得虛了。
秦玨拍拍她的腦袋，“莫怕，這一次來，是跟你一同去見一個人。喬遠誌被關起來了，你知道嗎？”
這些日子，秦九過得兩耳不聞窗外事，喬遠誌被關起來了，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對。
她腦子轉了個彎，問道：“是你幹的嗎？”
“差不多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差不多是什麽意思？
秦九撇了一下嘴巴，咕噥著說：“我不想見他。”
喬遠誌絕情到如此地步，便是他明天就奔赴斷頭台，死了秦九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現在被關在牢裏，她拍手稱快還來不及，哪裏還會去看他？
秦玨瞥她一眼，用扇子敲了敲手掌心，說道：“也行，本來隻是想讓你開心開心。既然你不願意去見他，那就回去吧。”
而且，他們兩個人什麽時候這麽熟，這也讓他有點在意。
秦九“哦”了一聲，又抬頭看了一眼天牢的牌，轉身走了。
等上了馬車之後，秦玨又突然發聲：“喬遠誌一直說要見你，你果真不願去？”
秦九搖頭，“不願去。”
見她如此堅決，秦玨也沒有再強求，很快回家去了。
在此之後，秦玨的日子變得很悠閑。
他經常有事沒事就呆在家裏，好像一下子進入了養老的狀態。
秦九問他：“現在你不用辦公了嗎？”
“偶爾也該放鬆一下。”秦玨眨了眨眼，笑道：“更何況你我婚期將近，聖上特準我休沐放假。有如此機會，我又怎會往自己身上攬那些活？”
一聽見婚期將近，秦九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怯怯的望著他。
秦玨瞧見她如此模樣，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鄭重道：“你好像很不開心？”
這個問題跟晁然問的那是一模一樣。秦九當時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現在同樣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秦玨。
她沉默的有點久了，秦玨神色變得更加不好。
他煩躁的把折扇張開，搖了幾下之後才說：“事已至此，這就是你我該走的路。你便是不想，便是怕，也不行。”
秦玨別過腦袋去，再沒有看她一眼。
知道他這模樣是生氣了，秦九就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輕聲道：“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怕你。”
秦玨這時才回過頭來看她一眼，沉默片刻後道：“我會對你好的。”
秦九隻是沉默著看他，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靜靜的對視片刻，最終還是秦玨先歎口氣，敗下陣來。
他對秦九招招手，“過來。”
秦九便過去了。
隻是，還沒有等秦九來到他的身邊，秦玨長臂一拽，把她拉進來懷中。
抱了個結實。
秦九臉頰貼著他的胸口，想要把距離拉開，隻是腦袋剛動了動就被他的手掌抱住扣著。
鼻尖都是屬於他的氣息，秦九從來沒有離他這麽近過。
腦子有些混沌了，好像什麽想法都沒剩下。
秦九眨了眨眼，有些莫名。
更讓她意外的是，這個軀體出乎意料的溫暖。用手摸摸，還能感覺到緊實的肌肉。一點也不像是他那個人的性子，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秦玨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現在還怕嗎？”
“不怕，但是很慌。”
秦玨原本輕拍著她後背的手一僵，最後臉沉了下來。
隻哼了一聲之後就走了。
又生氣了。
這一次秦九沒有去哄他，倒是他自己跑來哄秦九了。
晚飯的時候，秦玨讓人抬了膳食擺在她的小樓裏。
“一起用飯吧。”秦玨說。
這話說的有些生硬別扭，但是態度這不像是以前那麽倨傲了。
秦九忍不住一笑，接著又憂心忡忡。
“你不去找母親了嗎？”
秦夫人現在成日把自己關在屋裏，誰也不見。
他們兩人都快愁掉頭了。
“她自己會想明白的。人死不能複生，再怎麽不願接受，死過的人還是不能複活。”
秦九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成婚的事情。”
秦夫人心中有結，秦九又何嚐不是。
“這是聖上賜的婚，誰也沒有辦法。母親她心裏不痛快，我知道。但是等以後……等你生個一兒半女，讓她心裏有個慰藉，就不會在生你的氣了。”
秦九聽了這話，更加靠近他一點，又問道：“若是沒有聖上賜婚，哥哥你會娶我嗎？”
秦玨拿著筷子的手一僵，這飯吃不下去了。他把筷子放下，又瞪了秦九一眼，“你煩不煩？還讓不讓我吃飯了？反正都是要養你一輩子的，有什麽區別？”
秦九被他吼了一臉，心中來了脾氣。
也許這些時日秦玨的態度比往日暖和了不少，養肥了她的膽子。她倒是沒有害怕，反而是隨手拿著筷子戳了一下他的手。
有點用力。
秦玨吃痛，卻沒吭聲。
秦九說：“當然有區別。哥哥跟妹妹，妻子跟丈夫，能沒有區別嗎？”
“還有你永遠都是這麽凶，你讓我怎麽安心？若是有一天你覺得我是個累贅，到時候又看上外麵的女子，想把人給娶回來，我告訴你我可不答應。”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秦玨倒是突然展顏一笑，一掃臉上的陰霾。
他對著秦九勾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
秦九湊了過去。
隻不過沒聽見他說什麽，倒是被他在臉上偷親了一口。
秦九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