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裏正恨恨的看了一眼溫如雪,這丫頭就是個禍害,真的是白瞎了那軒小子的心了。


    他忍不住的在心裏感歎,真不知道以後軒小子要為溫如雪受多大的委屈呢?


    對於溫如雪這丫頭的改變,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事兒,今天這林小子的事情,雖然不能全部怪在如雪丫頭的身上,但是他這火氣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吼這丫頭一頓。


    “這林小子怎麽走的如此的快,俺們急匆匆的追出來,怎麽就看不到人了呢?”文伯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這要是林小子提前回到了林家,可就真的麻煩了,雖然不是信不過這林子清的人品,可文伯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抬頭看了看問這一臉皺著眉頭的薑大牙,林子清這事兒要是真的追究起來,老兄弟這個裏正也是難辭其咎的吧!但是這人還一副沒他啥事兒的模樣,瞬間把這文伯氣的在心裏悶了一口氣,差點背過去。


    “老文頭,這事兒俺在細細的琢磨,就這麽過去,俺應該怎麽說呢?那牛氏性子倔的跟頭牛似的,俺們這次過去恐怕.......”薑裏正臉上帶著愁容的說道,這林家他是一點不願意去,每次都跟打仗似的,真真是去一次頭疼一次。


    對於薑大牙的說法,文伯也是十分的為難,而且他和林家多少都是沾著些親戚關係,比起薑大牙而言,他更加不想和這林家來往,但是他這又心疼洛軒,真真是為難的很。


    “這事兒說起來還不是你那如雪丫頭的錯,如今這會兒說出來好像是俺逼著一樣,你這老家夥兒。既然要管到底兒,她這些事兒你不得給兜著呢?別在那裏說話了,快一點過去,在磨蹭下去的,那林小子的事情估計就不好說了。”文伯無奈的說著,這麽做他也隻是為了那個早早就離開了的女子,人不在了她的女兒,他怎麽都要照顧著。


    林家,文伯和薑裏正來到的時候,聽到了陣陣的叫罵聲,兩人相視看了看,一臉滿滿的都是無奈。這林家果然是,讓人頭痛。


    “娘,這事兒是兒子的不對,你要是去找如雪,這怎麽可以,兒子這已經丟不起了,你就讓兒子有點臉吧!而且這件事情,與如雪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你若是就這麽去,兒子應該如何自處呢?”林子清臉上一陣為難,他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不應該回來。


    “什麽?你被又醜又胖的溫如雪如此的侮辱,你竟然就這麽溫溫吞吞的,俺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你可以咽下這口氣,俺絕對是咽不下的,那該死的溫如雪,如果不給你當麵認錯,俺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的繞了她,俺這般優秀的兒子,誰人敢這麽欺負,她若是不給俺賠錢,不賠償你的名譽,這事兒就絕對過不去。”牛如花氣的不行,這兒子他從來就不舍得打一下罵一句,憑什麽讓這溫如雪如此的欺負,若是不去溫家一趟,她這口氣如何都下不去。


    林子清看著母親如此悲憤的樣子,他真的是十分的頭疼,這事兒母親一插手,那事情變得隻會越發的糟糕,甚至於會一發不可收拾。


    想到溫如雪之前說的那些話,在合適的時間,做合適的事情,這一路走回來,林子清想了很多,越發覺得這句話十分的對,自己這麽不管不顧,去找溫如雪。本就已經是不合適,如今自己母親再去找溫如雪,這丟人的不僅僅是溫如雪,還有自己和母親河的臉麵。


    “娘,你要是不去找溫如雪的麻煩,我就答應你好好的和大姨家的荷花表妹,好好的相處,也會盡量的給他們好臉色看的。但是如果不答應,那表妹的事情,我就不可能會答應。”林子清知道母親的心思,她一直都十分中意荷花表妹,做自己的妻子,和大姨家來個親上加親。


    可是在聽了溫如雪的話之後,林子清的想法已經不同了,他之前或許是很自傲,認為一個童生的頭銜已經是十分的了不起了,可是現在想想,他真的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於天真了。


    他不願意讓任何人操控自己的人生,它需要的是什麽樣的媳婦,自己會找,但是那個荷花表妹,她是真的十分喜歡,可這一次,為了母親可以不去找溫如雪的麻煩,他主動認下自己願意試著接受荷花表妹的事情。


    雖然那個人可能並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其實是為了她,然而他卻不願意讓溫如雪知道自己為了她已經做到了什麽地步,希望或許在哪一天,溫如雪可以了解自己的心意。


    這個時候的他,或許是隻能夠,用自己最為笨拙的方法默默的護著溫如雪,暗暗的守著,不會讓任何人打擾了這份安靜,就算是自己的母親,她也不想讓她打擾到溫如雪。


    “你真的會答應娘和你荷花表妹好好的相處嗎?荷花這孩子,你應該是知道,她從小的時候就特別的黏著你,小的時候,你們兩人還在一塊睡過。隻要你好好的和荷花待過一段時間,你真的就會發現這丫頭真的是十多分的好,娘給你保證荷花以後絕對可以給林家生一個大胖小子的,而且這荷花的八字,娘很早的時候,是給你們合過的,有荷花在俺麽家裏,好處十分的多,不僅僅可以給林家開枝散葉,更多的是可以讓你以後的官運特別的厚,就憑借這兩點,那荷花她就必須是俺們家的媳婦,其他的小娼婦,俺絕對不會認的。”


    林子清聽著母親,一說起來荷花表妹,她就十分的激動,果然與自己的麵子相比,母親更加在意的是官運和像香火。


    他不由得有些苦笑,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卻不如一個荷花表妹在母親心中的地位,他這心裏滿滿的都是無奈,可自己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在牛氏眼神的期待下,林子清認真的點了點頭,“子清說過的話,自然是做數,隻要荷花表妹願意與我多說話,子清自然也會陪著荷花表妹了。”


    “那你這段時間就給我留在家中,幾日之後端午,你那大姨會帶著你荷花表妹過來,你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麵了,娘希望這次荷花過來的話,可以把你們的事情定下來。”牛如花似乎怕兒子後悔,她緊接著就說到,真的希望兒子聽自己的話,能夠讓她盡快的抱上孫子。


    “好,子清願意在家裏麵過端午,之後一段時間內,我會留在書院裏,很快就要考秀才了,留在學堂子清可以更好的學習。”林子清有自己的想法,在家裏麵一段時間之後,他需要更大的空間,不會一直都在溫家村待著。


    “既然你都已經這麽說了,以後就少和溫家的人牽扯,尤其是溫如雪,隻要做得到這一點,這事兒也就這麽過去了。”牛如花還是有些不放心,一定要讓兒子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不然她這心裏就總是十分的隔應。


    林子清對於母親的執拗,實在是沒有法子了,他知道這已經是母親最大的讓步了,再繼續說下去,隻會讓母親越發的恨溫如雪。


    莫名的林子清,並不希望溫如雪被討厭,他的心裏麵似乎還存著少許的期盼。


    “兒子說過的話,就自然會遵守,不會讓母親你難過。”


    “那你好好的會房間溫書吧!你先還不太懂,不知道母親為什麽要在這麽做,時間久了之後,你就能夠明白母親的用心了,溫如雪她真的不適合你。之前娘沒有過問你和溫如雪之間的事情。”


    “那事兒因為娘知道,傻傻的溫如雪,她是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影響的。可是現在的溫如雪並不是那麽一回事,她的改變娘已經聽說了,娘能夠允許你和癡癡傻傻的溫如雪做朋友。但是絕對不允許你和已經正常的溫如雪說話,更加不可以讓你離她那麽近。不要問娘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我現在不會告訴你,隻要好好的讀書就可以了。“


    “娘知道,你看不上荷花,但是她真的是最為合適你的人,除了她沒有誰可以和你白頭到老,娘真的不會騙你,你是娘的兒子,娘不會害你的。”牛如花這會兒像是突然的變了一個人一般,竟然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認真,那眼裏堅定的目光,是林子清從未見過的執著,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的思考,就被打發回了房間。


    林子清腳下走的十分的平穩,他的額頭緊緊的皺著,努力的表現出平靜,娘親這時候的認真,他擔心會被牛氏看出任何的不妥。他之前說的那些,估計就真的白費了。


    忍著身體上的不舒服,林子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從新換了一身衣服,溫如雪拽自己的時候,他沒有站穩,扯傷了手臂,剛開始的時候,林子清並不覺得有什麽,後來又與溫如雪說了一陣話,現在是越發的嚴重了。


    現在這手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林子清在提出要留在家裏的時候,做的便是這樣的打算。


    “走吧!這事兒林小子處理的不錯,看來是我們多想了,對林小子的誤會,俺們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薑裏正的心裏有些複雜,林子清的做法真的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對於林子清的做法,他是既意外又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在裏麵。


    “這林小子的改變,讓我也是十分的意外,想來有這樣的改變,是因為如雪丫頭,可這兩人終究是不合適。俺實在是不希望,兩人有什麽牽扯。”文伯鮮少有這樣的表情,他說出來的話,讓他心裏有些重。


    兩人從林家走出來之後,就遇到了跑著而來的小猴子,見他哭的一臉的眼淚。


    小猴子是文伯家的小孫子,常常跟著文伯找洛軒玩。


    文伯見自家孫子,竟然哭成了這個樣子,抱在懷裏,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小身板,這小猴子怎麽哭成這樣,這心裏滿滿的都是心疼。


    “別哭了,小猴子,告訴爺爺,發生啥事了。”溫伯看著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猴子,這小猴子很少哭,怎麽今天那麽奇怪,心裏不由的有些擔心。


    小猴子,緩和了好一會,他才止住哭泣,看了一眼爺爺和薑爺爺。這才說話,“爺爺,你快點讓薑爺爺,去一趟如洛軒哥哥和如雪姐姐家,來了好多的人,特別的凶,他們正在圍攻如雪姐姐,洛軒哥哥都嚇的不敢說話了。”


    文伯和薑裏正聽完小猴子的話之後,兩人有些奇怪,但是沒有多想,抱著小猴子立馬向溫家走去。


    當三人趕到溫家的時候,文伯和薑裏正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才離開一會兒時間,怎麽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差呢?


    小猴子緊緊的拉著自家爺爺的手,一張小臉上滿滿的都是急切,見都已經到了門外了,卻沒有進去,立馬就急了,“爺爺,俺們快一點進去吧!不然如雪姐姐和洛軒哥哥,他們會被那女人欺負死的。”


    兩人的麵上都有些有些低沉,來不及問到底這溫如雪又做了什麽?就聽到了院子裏哭罵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溫如雪,俺告訴你,今天若是拿不出錢來,你那夫君就得給俺家去做上門女婿,誰讓你們祖墳不好,洛軒有你這樣的的媳婦兒呢?怪也隻能祖宗不保佑你們。”牛老二一臉的得意的看著兩人,這錢他們怎麽都還不上,洛軒雖然可不會讀書的主,可皮相不錯,很是養眼,如今又得了自家妹子的喜歡,可是他們溫家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洛軒雖然不懂他們為什麽這麽說,可這滿臉的氣憤,拳頭緊緊的捏著,一雙帶著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牛老二。


    薑裏正和文伯,在一旁看的十分清楚,若有所思,這牛老二步步緊逼,而這洛軒卻一副孤立無援的神態。


    這溫如雪不是已經改好了嗎,能夠放任洛軒被人這麽的欺負呢?還有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這讓他十分的不明白。


    按理來說,這勢頭怎麽都要一致對外才對,那幾個兄弟,這時候似乎有些不地道。


    薑裏正正在想著那溫家幾個兄弟到底去了哪?


    抬頭的時候,就看到了溫家兄弟,姿勢不同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這一瞅,薑裏正這心裏瞬間不是滋味,知道溫家事做過錯事,有些蠢的做了不少錯事,要賠不少錢。


    原以為他們是不想要麵對,躲了起來,可這會兒看到三人掛彩的模樣,她心裏特別的火大,想要把原主拖出來狠狠的揍一頓。


    “大哥,俺們就算砸鍋賣鐵,也絕對不會把四弟給別人做上門女婿,四弟是俺們家的希望,如何都不可以斷了景家的前程。”使勁邁著步子的景泉,拉著自家大哥不住說道。


    “大哥,二哥說的對,就算要賣人,還有俺,俺有的是力氣,把俺賣了。把錢賠了,再把媳婦給接回來,好好的過日子。這樣俺心裏也能夠踏實了,做出的犧牲也算值得了。”景林認真的說道,眼裏的執著和溫柔,讓李蘿蘿有些無措。


    都這個時候了,這景家兄弟想到的還是那個丟人的媳婦兒,怎麽會有那麽傻的人。


    若是他們把自己推出去,或者是把自己給賣了,說不定,李蘿蘿就不會有那麽愧疚了,也不欠景家這份情了。


    目前這情況弄得她實在是有些頭疼,看到景家兄弟對自己的維護,李蘿蘿隻好把心中的打算,暫時放到一邊,她重重的吭了一聲,表示下自己的存在,接著她就挺起胸膛走了出去。


    “無賴楊,你帶著這麽多鄉親來幹啥,是要搶劫還是要搶人呢?若是要人,可俺家裏的人都是比較正常的,沒有搞斷背的嗜好。”李蘿蘿一邊說話一邊就暗暗的觀察起了這楊老二帶來的人,以她現在的身體,靈敏度和靈活性,她能一下子潦倒幾個呢?


    這景家兄弟現在的武力值,保守估計隻能是戰五渣,這今天要是談不攏,直接打一頓,爭取一些時間。


    李蘿蘿這句話猶如驚雷,把院裏的男人弄得個個都麵紅而赤。


    久久的才會過神,看著李蘿蘿的神情,也是十分的不好看,滿滿的都是鄙視。


    “李蘿蘿,你怎麽那麽不害臊,這是你一個女人能說的話嗎?果然是沒有一點臉皮,這景家娶了你,真真是糟蹋了。”楊老二通紅的臉,直視的看著李蘿蘿。


    李蘿蘿冷冷的一哼,這個時候來和她說臉,這不是在說笑話嗎?


    把懷裏的俊兒放了下來,她待會兒動手的時候,可顧不上他。


    “既然你都知道要臉,你這如同強盜一般的行為,要怎麽解釋。明明知道,景家四兄弟已經成親,你卻臉大的想要從中破壞。如此行為,你怎麽還好意思和我說臉呢?”李蘿蘿輕輕的咳了咳,這話說的有些趕了,差點被口水嗆到。


    “你家可是有個未曾說親的妹妹,你若是這般不知道輕重,以後可就真的沒人敢到你們家說親了。”說這話的時候,李蘿蘿的眼神不住的在楊老二的某個位置上輕輕的掃了一圈,這以後還真的隻能做斷背了。


    楊老二,差點被繞進去,遲疑了一些,反應過來之後,他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李蘿蘿,你別逼俺動手打女人,你這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今天你們景家若是不給俺一個交代,那老四就得去俺家當上門女婿。否則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完。”楊老二一副,你若是不給俺一個合理的交代,他就要賴在這裏的無賴模樣。


    看的李蘿蘿一肚子的火氣,她給他三分的麵子,這無賴倒好,非但不知道歇停,還過分的讓人手癢癢。


    “景山夫君,這欠人錢總該有白紙黑字吧!你把字據給我看看。”李蘿蘿走到景山的麵前,伸手向他要字據。


    她離開景家沒有多久,這楊老二上門的時間未免也太麻利了一點。


    這與常態完全是不符,李蘿蘿雖然不知道這楊老二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可也絕對不會有啥好事,事出常態必有妖。


    李蘿蘿看著好像傻了一般的景山,有些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麽?


    自己讓他拿字據,他那麽磨磨唧唧的幹嘛?


    李蘿蘿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臉呆楞的景山,像一尊石像。


    這讓李蘿蘿麵上有些不悅,景山這腦子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時候,是能不在狀態的時候嗎?


    內心有些崩潰的溫如雪顧不得在場有多少人,直接走過去,在景山的身上左右的翻找。


    這一氣嗬成的動作,瞬間傻了一片人。


    當溫如雪要接景山的腰帶時,愣住的景山終於有反應了,臉色黑沉沉的看著這膽子大的極點的李蘿蘿。


    聲音被他刻意的壓製著,卻也是滿滿的火氣,“你這是在做什麽?別忘了一現在還是景家的媳婦,別在這裏這般的丟景家的臉。”


    溫如雪不明白,自己又沒有做什麽?這景山怎麽就莫名的給自己一頓火焰山的臉色呢?


    自己現在在為他排憂解難,雖然這難是自己搗鼓出來,可她這不是已經在努力的補救了嗎?


    怎麽這景山還表現出一副早吃了自己的模樣呢?


    這古人的心思,她果然是不懂的,“把字據給我看看,這事兒是我做出來,我有權知道所有的事情。”


    在明白了溫如雪的想法之後,立馬就從懷裏拿出來了字據,交給了溫如雪,但是對於溫如雪之前的行為,景山不由得推後了幾步。


    溫如雪看到景山這樣的行為,心裏麵是的鄙視,這家夥雖然長的得不錯,可她現在沒有那個心思好嗎?


    這麽赤裸裸的動作,雖然她不介意,可是也是十分的傷人好嗎?


    將自己的視線從景山的身上拉了回來,溫如雪認認真真的從頭看了一遍,心裏麵就有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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