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雪揉了揉腦袋,對於村長的每句話都能聽的清楚,他有些想笑,這一把年紀的記憶,還真是杠杠的好,隻是這心態不正。


    在腦子裏掃了一圈,把這個臨時村長的過了一遍。


    這個周安,與原主在溫家村子的地位也是不相上下,隻不過周安的命好,人渣錢多,能夠成為一村之長。是銀子的助攻下的產物,溫家村的村長似乎都是有些意思在裏麵。


    這周安估摸著私下是使了銀子,才得來這位。


    溫如雪不得不感歎,有錢就是大爺,這麽蠢得人都能夠當的上村長,傻子都可以上天了。


    這溫家村要是真的有這麽一個村長,這村子裏麵的人,估計就沒有一個是能夠明事理,知道曲直的人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然是真理。


    溫如雪看著這小男人心理的林子清,她就有些頭疼,這兩人胡攪蠻纏的功力可以說也是不俗。


    在繼續和他們瞎扯淡下去,自己估計也是得不到什麽好。弄不好她還會無端端的惹出一身的麻煩出來,她事兒多,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他們一些事兒精身上。


    從起床到現在溫如雪都是餓著的,連口水她都沒有怎麽喝,就被幾人弄的有些顧不上了。


    現在她煩了,對這些人的耐心也沒了。


    她溫如雪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主,正要把她惹急了,她就把周安這個花錢後補得來的村長位置,給直接斷了。


    看他還如何的嘚瑟,還能不能閑的蛋疼,來幫林家出麵找自己的麻煩。


    清眸中劃過一抹冷意,看著這周安眼中的得意,溫如雪就更加確定了自己心目中的想法。


    有的人你給他臉,他卻傲慢的像隻孔雀,非要端著,不願意接著,既然這樣她就直接踩了。


    溫如雪歎了一口氣,看來她這形象是怎麽都要豁出去了,小人與潑婦,她今天怎麽都要選一個。


    小人她不願意,隻能做一回潑婦,不然是絕對趕不走這三隻討厭的臭蟲,憤怒值積壓的越多,這倒黴悲催的就得是他們了,她下手覺不會軟。


    “周村長,按照你那看偏了的眼睛,我應該是成全你呢?還是糾正你呢?這個事情還真的挺讓人為難。我若是就這麽讓這件事情輕易地就過去呢?我覺得會對不起我自己,因為自從去找閻王爺爺報了一次道之後,我覺得自己不僅僅是視線比已經好了,就連這聽力呢?似乎也是比以前好了。”


    周安沒有聽懂溫如雪,這話裏麵的意思究竟是什麽?


    還以為這溫如雪是因為懼怕自己一村之長的地位,對自己有所忌憚,殊不知這是溫如雪給周安挖的一個坑,就等著他往下跳了。


    周安清了清自己的喉嚨,“既然你都已經知錯了,俺這個村長也不是不能夠好商好量。你就看著你什麽時候得了空閑,來俺家裏把屋子房契給俺送來。俺既然說了不會為難你們,自然就不會為難你們,這一點俺一個村長說到就能夠做到,溫家的你絕對是可以相信我的。”


    溫如雪真的十分想要抬起手,揮一巴掌在那得意的臉上,這周安絕對是來膈應她的,這麽無知懵懂真的好嗎?簡直是白活了,腦子被一頭倔驢踢了嗎?


    這樣的白,溫如雪隻能不斷扶額,內心滿滿的都是無奈,對於這樣的人,你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和他繼續說下去了。


    真真的讓人不住的引發感歎,蠢是一種天然,可若是蠢得有些過頭了,那絕對是一種赤裸裸的傷害。


    溫如雪低頭,在心裏麵醞釀了一會兒之後,她有些同情的看著周安,聲音有些低沉,又包含著滿滿的無奈。


    “周村長,你我之間隔著的距離雖然算不上遠,可是怎麽說來都有十來米的距離吧!而且你這年紀呢?也是擺在那裏的,你說能夠將來我的每一句話聽個清楚,這是真的?”溫如雪帶著一絲質疑,表示她有些不信。


    “那是自然,俺雖然上了年紀,可這耳朵還是極其的好,別說是你說的話,就是在場其他人說的話,俺也能夠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


    周安這句話接的特別的直接,說完之後,還有些沾沾自喜,挑著眉頭看著溫如雪。


    想要來蒙混過關,怎麽想都是不可能,他可早早地就來了,這幾人的話他也都是聽的真切。


    那溫如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村裏麵的人,誰不知道,品性極差,人又特別的沒有自知之明,腦子也是不好使,今天自己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在周安的眼裏,這溫如雪的還是和原來一樣傻的厲害,可以隨意他拿捏。


    想著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溫如雪的房子,就會是他的了,周安眼裏便迸發出了滿滿的得意。


    那眼中的貪婪,讓溫如雪十分的惡心,一看就知道這無恥的村長再想些什麽,她十分的淡定。


    這八字都還沒有一撇的事兒,他就在那裏暗爽,這人腦回路絕對是飛一般的不正常。


    惦記別人的東西還能這麽的明目張膽的,他這行為和強盜有什麽的區別。


    溫如雪暗歎,就周安這樣的行為,把他比喻成強盜都覺得那是對綠林漢子的一種侮辱。


    他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令人發指的厲害,看了這廝的德行,溫如雪直覺辣眼睛的狠,回去之後,她真的要好好的洗一洗眼睛了。


    周安見溫如雪不說話,暗暗的以是自己的這話起了震懾的作用,心中正暗暗的得意著。


    他就說這溫如雪怎麽會有膽子呢?這久久的都不說話,就問一些不著邊的話,還亂七八糟的,一點邏輯性都沒有。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般的蠢,這溫家的房子注定會是他周安的。


    自己就使了些小計,用那麽幾句話,就能夠讓她亂了心神,半點思考的能力都沒有,還真是個草包。


    洋洋得意的故作深沉,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周俺見溫如雪似乎是沒有繼續要說的意思,他就有些人忍不住了,趕著說道,“咋的莫不是覺得,俺年紀大了這記性就跟著不好了嗎?今兒的若不是看在你那已經過世的母親一個麵子,你覺得會那麽的輕鬆,好好的站在這裏說話嗎?就你行為,村裏麵早就把你給趕了出去了,豈會一直留著你,讓你為非作歹的為禍鄉裏?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禍害鄉裏?溫如雪被這詞語哽咽住了,原主的惡名果然是深得人心,可這用在她五好公民的身上,真心覺得虧心,她這耳朵聽的都十分的不舒服。


    這村長做到他這樣的份上,溫如雪表示她有些消化不良了。


    溫如雪覺得自己應該慶幸,她這百年難遇的禍害,能夠這麽忍她,也是沒有誰能夠做到。


    在這方麵溫如雪不得不感謝原主的老媽,若是沒有那麽好的名聲惠及著作死的原主,不然就原主這差到沒有基友的性子。估計她這爛攤子,都夠她吃一壺了,想想都覺得十分的酸爽。


    溫如雪向屋內看了看,自家小男人應該快要醒了吧!


    麵前的這些人,是圍著的越發的多了,她原來還想著挖個坑,把這些人全給埋了。


    但是她現在改主意了,她不願意為了他們這沒啥營養的人費腦子,溫如雪要最直接最放肆的收拾他們。


    秀眉皺了皺,抬起眸子看著他們的時候,眼裏毫無一絲的氣憤,自己的情緒,沒有必要被毫無幹係的人影響。


    溫如雪弄了弄袖子,對著眼前有些礙眼的三人說道,“林子清,李雲兒,村長,既然你們一個個的都那麽的迫不及待。我也不好在繼續說些什麽了,說吧你們是要一個個的上呢?還是準備和姑奶奶我來一個群毆呢?我這人沒什麽能耐,最大的能耐,就是揍人,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單挑還是群毆,念在上門就是客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們先選。”


    溫如雪這話一說完,站在籬笆小院的三人,立馬就蒙了,有些緩不過來溫如雪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這是公然開打?打他這個一村之長,溫如雪這腦子是不正常了嗎?


    這樣的話,她都能夠說得出來,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眾人麵上都紛紛的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其中還有不少人認為溫如雪的腦子壞了。


    還群毆,這溫如雪雖然性子蠻橫又遭人恨,十分的不招人待見。


    可卻是十分的傻缺,每次打人都是被揍的最慘的一個,十次的打架中,似乎就沒有一次回來的時候,是有個好好的人樣兒的。


    她這次竟然敢在眾人的麵前,說出這樣的話,都不知道她這次又要在炕上躺上幾天呢?


    麵對溫如雪的放肆找打的話,周安,林子清,李雲兒三人的表情都是不一樣。


    尤其是李雲兒,臉上不懷好意的笑是最為明顯,她看著這不要命的溫如雪,走到她的麵前詭異的笑了。


    “溫如雪,這是你說的,俺要和你單挑。”李雲兒的聲音在這一刻顯的似乎特別有力量。


    溫如雪看著這個瘦巴巴的嫩草,那戰五渣的體質,她看了都覺得不落忍。


    擰眉想了想,她不能太欺負人了,於是便收起了一隻手,對小嫩菜,她還是悠著點好,打殘了,她可就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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