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伍白山真的是太可惡了!


    誰要是再喜歡你,誰就是個棒槌!


    花素素被伍白山氣得渾身發抖。


    想到方才自己被騙時那痛哭流涕的樣子,花素素就感覺恨不得直接將伍白山剁成肉泥。


    她咬著牙,好像真的化身成了一隻凶猛的老虎。


    她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凶猛的怒吼,再也忍耐不住,拔腳就向著那個不斷衝自己做著鬼臉的、欠揍的伍白山衝了過去。


    “啊!夭壽啦!母老虎要吃人啦!”


    伍白山也隨即發出一陣誇張的叫喊,他一麵撒丫子的逃跑,一麵還在不住的回頭衝花素素繼續挑釁。


    在他的各種毒舌打擊中,花素素越發的怒氣勃發,最後簡直氣得頭發根兒都要豎了起來。


    兩個人一個跑,一個追,一路打打鬧鬧、張牙舞爪,就這樣慢慢的跑向遠處,最後消失在了一片金色的夕陽中。


    其實說起來也不知是為什麽。伍白山雖然有時候確實有些嘴欠,可是他到底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就算是脾氣確實急躁了一些,可是到底還是知進退的,平常跟別人說話也很是得體。


    可是隻要麵對花素素,伍白山卻總是忍不住便開始嘴欠、毒舌。


    對於伍白山來說,花素素的臉上好像用大的宣紙白紙黑字的寫了一張條兒,上書:‘快來欺負我’幾個大字,每每都勾引著伍白山去對她毒舌、打趣。


    伍白山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是比逗花素素更有趣的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見過一種叫做河豚的魚。


    伍白山覺得,花素素就和這種魚一模一樣。


    河豚有毒,所以在不熟悉的時候總是叫人聞風破膽,敬而遠之。


    可是真正了解了這種魚,方知道其堪稱人間美味。


    花素素也是這樣,不熟悉的時候見了她隻覺得她嬌滴滴的大小姐脾氣,很是不好相處,可是真的與她交心了,才發現她待人真誠,對你好的掏心掏肺。


    河豚氣性大,隻要稍稍碰一下,整個身子便會變得圓滾滾的,好像一個隨時可以被戳破的氣球。


    花素素也是如此,她最愛生氣,稍微逗弄一下便會變得氣鼓鼓,直跳腳,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老虎。


    這種一碰就充氣的屬性,真的是叫最喜歡惡作劇的伍白山很有成就感,欲罷不能。


    偏偏這姑娘心又大,你怎麽跟她開玩笑她也不往心裏去。


    一時雖氣得火冒三丈,第二天便又忘了。


    如此也叫伍白山更加的安心,也更加的肆無忌憚。


    目送著花素素和伍白山一路打打鬧鬧的跑遠,鍾淩飛樂不可支。


    李清雨卻仍舊有些迷茫,這是怎麽了呢?素素為何要生氣?伍白山好了,不是值得高興慶賀的事情嗎?


    李清雨迷迷糊糊的抬起頭去看鍾淩飛:“淩飛哥,你們方才在說什麽?什麽騙人?騙什麽人啊?”


    鍾淩飛本笑得正開懷,被李清雨這麽一問,愣是一口氣嗆在了嗓子裏,引得他一陣劇烈的咳嗽。


    唉,這個傻清雨,這都想不明白?


    是說她太單純了呢,還是說她腦子少根筋?


    鍾淩飛直起腰,一巴掌拍到了李清雨的後腦勺。


    他正想好好的教育一下這個叫人不省心的小傻子,眼光卻不期然的掃到了李清雨的胸脯上。


    以前就說過,自打這李清雨到了淩霄派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營養跟得上了,這胸部的充氣程度便也如打氣的氣球一樣,越發的波瀾壯闊。


    因為李清雨這越發壯闊的胸脯,不還曾經發生過不那麽愉快的小插曲嘛,惹得李清雨被好色的師兄和嫉妒的師姐詬病不已。


    當時鍾淩飛隻覺得那好色師兄實在是狗東西一個,禽獸不如。


    可是眼下自己不小心瞟到了李清雨那高高聳立的胸脯,鍾淩飛方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話的意義。


    看著李清雨那一對兒肉感十足的大木瓜,鍾淩飛一時隻覺得口幹舌燥,一張臉漲得通紅,胸口的血也變得火熱。


    因為方才在水中玩鬧了那麽久,又手忙腳亂的幫伍白山搶救,李清雨身上的衣裳都濕了。


    單薄的衣料緊緊的貼在圓鼓鼓的大木瓜上,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就像是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女,叫人忍不住想要撥開她的麵紗,好好的看看麵紗下隱藏著的美景。


    鍾淩飛他明明是極慌亂害羞的,可是他的眼睛卻像是被什麽東西釘住了一樣,移不開目光。


    鍾淩飛舔舔嘴唇,隻覺得口幹舌燥。


    他仿佛不受控製一般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摸那大木瓜的感,可是手才剛伸了一半兒,便又停在了半空。


    “淩飛哥?你怎麽啦?”


    李清雨正等著鍾淩飛與她解惑,誰知這話才說了一半兒,鍾淩飛卻像是著了魔一般,忽然便不說話了。


    李清雨小心的叫了鍾淩飛好幾聲,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反應,隻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胸前。


    李清雨順著鍾淩飛的目光低頭一看,便看到了自己胸前掛著的,那枚大師兄送給自己的小哨子。


    “啊,這個小哨子啊,這是大師兄送給我的。”


    提起大師兄,李清雨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漏跳了幾拍兒,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就像兩隻飽受陽光照射的紅蘋果。


    “那時候在鍾家堡,爹爹不準我去修仙,大師兄怕我遇到危險,所以便送了我這個哨子。他,他隻是怕我沒辦法來修仙。”


    李清雨將小哨子握在手心兒,她嘴裏胡亂的解釋著,又似乎像是在欲蓋彌彰。


    想到與大師兄相處的點點滴滴,李清雨的心中一時甜蜜,一時苦澀,一時安心,一時又悵然。


    “好啦,淩飛哥你不要看了。”


    李清雨有些害羞。她將哨子小心翼翼的、珍重的塞到衣服最裏層,這才笑著去拉鍾淩飛的胳膊:“淩飛哥,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們方才在說誰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鍾林飛早在李清雨說起大師兄的時候便從那種恍惚的燥熱中清醒了過來。


    就好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瓢冰水,鍾淩飛整個人從頭到腳都變得一片冰寒。


    鍾淩飛忽然就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焦躁。


    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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