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把整個案子接下來的消息此刻已經傳遍了中南地區幾個省的警察總局。


    這些知道連環殺人案的一群老刑偵警察都是搖頭。


    “上麵來的人就是派頭十足,但是能力或許有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跑龍套的。看著吧,三個年輕的小警察,能破這個涉及到商業富豪,毒梟老大,還有被拐婦女虐殺的大案子?”


    至少我拿到這三把特殊要求的步槍時,王隊也是帶著一種置身事外的僥幸心理。


    或許這個人人見了頭直接擺的案子,誰攤上都是個事。


    我要了王隊的警車鑰匙,起身去看自己的辦公室。


    穿過走道來到五樓的刑事罪案科時,這裏走道上故意的站著十幾個警員。


    一共六個刑事科,六個隊長,此刻王隊走過去,身後的我還有跟著來的毛曉花,黃坤都是很小心的提著裝備箱子走在後麵。


    這裏的人都多少流露出有點排斥上麵派來的人,感覺這樣年輕的,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刑事警察,能破什麽大案?絕逼會是內部關係戶來的,在基層混混過程,回去拿著下麵人抓的老鼠當獵物去邀功請賞。


    就像我應聘的簡曆,寫了七個專科畢業的學曆,相反人家帶著質疑還丟到一邊。電話都不來一個。


    這人有這樣牛逼的,七八個專科學曆和二十幾年工作經驗,還在社會上公開應聘?估計能力都是裝的吧?


    人類都是習慣坐在井口下麵看天。畢竟範圍不大,好認識,一旦遇到真的家夥,誰特麽都不信。


    它隻能吃一個包子,所以即使龍是吞一頭牛的,這樣的故事它是接受不了的。


    我們走進第六刑事案件科,進入盡頭的小會議室,這裏麵有一個大的,或許是娛樂室改成的會議室,兩個乒乓球桌子就是我們的辦公桌,一邊的長三米高一米多的黑板我覺得很有用。


    於是放下手裏的東西,脫下筆挺的警察製服我擼起袖子就開始把桌子上的餐盒,啤酒瓶子和易拉罐自,一股腦的全部掃進一邊的紙箱裏......


    王隊拍拍手,叫來七八個在看電視的兄弟姐妹。


    幫著我把半車的生活和辦公垃圾丟出去。


    清理了這裏一地滿牆的淩亂,拿舊毛巾擦幹淨桌子和玻璃。我坐在靠窗的一個電腦桌子後麵。


    王隊把他的電腦顯示器給我下過來,重新換了新電腦主機接好,我開始上網查閱一些資料......


    等一個小時後,這個原本淩亂的娛樂室,變得簡單而整潔了。


    六把折疊椅子,一個球桌,一個條形沙發,一個大書架,一個文件櫃,一個電腦桌。


    目前就這樣了。


    牆上和天上的彩色三角旗全部撤掉後,這裏看起來像是辦案的地方了。


    我把一箱子的案卷打開,讓黃坤分類在乒乓球桌上攤開,然後所有的重要東西全部重新包起來放入物證袋子裏,丟文件櫃保管,其餘的照片和資料全部分類貼上牆壁。


    整個下午五個小時,我們都在整理這七個案子的資料,在理順這裏麵的線路。


    我一直就坐在這中間的電腦桌子後,看著小貓毛曉蘭和阿毛黃坤在貼東西。


    王隊在五點半下班前過來看看。


    “啊哈~!這裏還真是出人意料,真像是案情分析處了,滿牆的都是資料和照片。”


    “對了王隊,把監視麻婆街春生美發店的人撤了,派一個技師,在對麵的暗處裝一個攝像鏡頭。”


    王隊是看著我,想了想然後說:“有你的,我懂了,我會立刻派技術科的人去辦。”


    毛曉蘭:“老大你以為那個殺了人的職業殺手,還會回來取剩餘的照片和這些資料?”


    我在椅子上搖晃著,此刻點燃又一支煙......


    我不信這個殺手是為了丟棄這個秘密藏匿點,才放心的近距離的殺了隔壁的嫖客。


    這或許是一個意外,是殺手都沒有意料到的一個事實巧合,他要殺的第x個目標,自己送上門,到隔壁來了......


    所以它按耐不住作為一個職業殺手的衝動,跳躍計劃的過程安排,提前招呼這個人上路了。


    被打傷昏迷的老板娘是不會知道個中的隱情。


    她不過是約會一個舊情人夜宿,不曾想殺手就住在隔壁。


    但是殺手最沒有預料的是,他在處理老板娘的身體時,樓下來了一個不該來的人,一個竊賊......


    這就是他頭一次在無計劃的實施殺人後,一再發生意外的一種可能。


    他隻有裝成外麵進來的殺手,一邊去追殺這個騎著摩托車逃走的男人,一邊去處理他手裏和身上的血,好在天亮前出現在證人的麵前,提供自己不可能隻殺人現場的證據。


    此刻最危險的,是摩托車騎士,兩個拿液壓鉗開鎖盜竊的夜賊。


    至少看清楚了殺人凶手半個麵孔的他們是不可能被職業殺手留活口的。


    此刻我不能讓新聞去報道真實的一些情況,這等於是通知馬上進入我設計好的伏擊圈的凶手趕緊跑路。


    所以封鎖其它媒體報道,隻是放出消息,這起案子是舊情人私會,發生財產糾紛,兩人搏鬥中造成的意外死亡。


    隻能這樣表麵來解釋,才能讓疑犯回到凶案現場。


    所以撤離外部的監視警員,取消這理發店的監視,完全的封閉這家店子,也是給對方一個可以安全回家的感覺。


    王隊出去了,至少我在這裏開始正式的調查一個七連環凶案的案子。這是轟動整個江城目前的大案,因為其中有妓院的老鴇,毒梟老大,還有貪官和一個販運軍火的。


    這個案子涉及到的社會最深層麵,包括黑暗麵的群體太多,很多的調查會是舉步艱難還不一定有所成效的。


    但是我不去追著死者的身邊群體圈子去查,這是費力不討好的一個切入角度。


    事實上對死者很多知情人唯恐避之不及,引火燒身。


    所以,查清案子的方式有很多切入角度,就看你能否找到突破口。


    目前找到摩托車騎士,這一個關鍵性的東西我已經找交警支隊,拿到了視頻截圖。


    當天夜裏開著本田摩托逃走的兩個竊賊的車進入了一個廢品回收站後的租屋區消失,所以晚上此刻下班,我們有的活可以去幹。


    而且我們的動作還必須得快一點。


    此刻王隊走了,我帶著兩個跟班,把武器彈藥箱隨手提著去樓下停車庫上車。


    這裏沒有槍支保管櫃,加上我領到武器就是隨時能用的。


    雖然警隊此刻很多人都在暗中帶著不信任和嘲諷的眼神看著我們,但是這場戲才真正的開始,局裏的內鬼,畢竟還沒有出現。


    沒有內鬼,沒這個案子不會拖了一年半都無法找到案子的根源。


    殺一個人,是為了錢,為了情,還是為了報仇和泄憤,這個應該很好排查定案吧?可是這個案子就是這樣拖了一年半,死了七個人,而且作案者的手法是一直在避開仇殺和清理既定目標這個主線在進行,不看到昨夜暗屋裏的另外八個人的照片,我都不能確定這是個為政治集團某個高官,清理善後事務的雇傭頂級殺手案。


    這些人其實無一例外的卷入了贓官洗錢案。


    就這樣看起來很簡單的清洗知情人,並且有定向複仇目標的案子,被一個殺手布置疑障,弄得撲朔迷離。


    看起來像是普通的民事案子,或者是自己不小心的意外死亡,但是一個人這樣的掩飾工作做得太多,也正是一種明顯的自我暴露。


    誰介入這個案子,要是抓到一點主線條,誰都會有生命的危險。


    我讓王隊及時的撤出,也就是基於這一點去想。


    他是個不靠關係,靠刑偵能力在警局裏混了十年多的老警察。也是這個人老實,厚道,從不和那些內部關係戶爭奪升遷職務的指標。所以他幹了十五年的大隊長,他幾個徒弟都大隊長了,他還在大隊長。


    其實問原因,是你沒有上麵的人照看著,哪些指標其實是早內定的,剛來半年的毛頭小子,都能在局裏簡單的混了三年後,順其自然的就成為你的新局長,你爭奪也是於事無補。


    這就是我們經常提到的,每個行業裏都有潛在的行業內規則。作為邊緣人,你即使知道,也最好裝不知道,否則,殺死知更鳥的故事你得去多看幾遍。


    加上這是好奇害死貓的社會,很多人就是活得好好的,突然就沒有了,其實你要問為什麽?這個世界本身就不是因為你和我,是為那些人而存在的,懂麽?


    你做得再多都是奴隸,付出再多奴隸都是被剝削者。


    你出生和生存的社會圈子,立刻注定了你一輩子的命運絕逼悲催,努力?有個毛用。


    隻是你自己最好麻醉自己,我這樣的書不要去看,看了你會更絕望。


    真像使得清醒的人痛苦不堪......


    此刻我們開車去一個步行街的後街找一個不錯的小飯館去吃點東西。


    一天沒好好的大吃一頓,辛苦忙了一下午,把整個案子的材料整理清楚了,此刻我們就等著魚兒來咬鉤。


    “晚上我們去抓兩個摩托車飛賊。”


    我在車裏說道:“武器都鎖在後備箱裏,這些東西不能放在乘坐區。”


    “知道老大,我會小心管理槍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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