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如期而至的,而且胡巴賴嚇得躲在船碼頭附近的一個破爛倉庫裏,一天都不敢露麵。就連吃飯都是讓兄弟跑街上弄的幾個饅頭。


    他指派去告密的人被太君刺了。


    最後一次十拿九穩的告密為何就這樣的失敗了呢?


    其實有句話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天黑前的半小時,八經把廠子裏的一個二十五歲的泥瓦匠,叫來後麵的茅房。


    這個叫劉小二的,其實是兩邊吃的貨。


    他一到茅房後麵,就被八經拿繩子給捆了,頭朝下,落進糞坑裏泡了......


    半個小時後天黑,幾個兄弟吃完了飯,才去後麵上茅房,把這人起出來,用井水衝洗了,拿麻袋包裹...和一車木料拖出廠子給處理掉......


    我為何提前一天連夜就把東西給移了?


    其實即使我不等這些人動手,我都能及時的處理這些機床和武器。


    八經連夜送出去的並不是武器和機床,我的坑道地窖下麵還有暗道和坑道。


    如果夜裏運送出去東西,被截住咋辦?


    此刻夜裏,我進入地窖的最裏麵暗道,拉了一個機關,牆壁上露出一個活門。裏麵是根本就沒移動地方的機床,和五十幾把各種手槍、步槍、刀、劍等武器。


    各種箱子裝的彈藥數千發。


    這些都是我用記憶繪製出來的圖紙,自己用工具和機床製造的。


    能進來的隻有八經這五個人,其餘的進來時,這裏之前擺的所有機器東西都是假的,兩台車床,不過是個給人看的金屬疙瘩。


    等夜裏把這些讓八經這幾個拆了,搬進裏麵去,這裏換蔬菜和食品,整個就能輕易的過去。


    地下石頭暗門,牆裏藏的機床,誰能看到?


    何況機床運轉起來,切割打磨金屬的聲音很尖銳,加上發電機的轟鳴聲。不在很深的地坑下的地坑裏,如何能用?


    胡巴賴的人隻看到皮麵的東西,我的人在這裏進進出出很神秘,裏麵的東西他是不知道內在的。


    即使鬼子發現了裏麵的東西,這裏的工人當時都距離很遠,我讓人一拉繩子,下麵埋的炸藥,足可以把直徑六十米內的人都炸死......


    我大可以躲在一個金屬筒子裏活下來,但是進入地下室的日本人是絕對沒一個能活......


    為何在距離祖屋七十米外的空曠地方搭建鋸木料的工作間,這裏麵的算計多著呢。


    看起來是鋸木料很吵,但是下麵在加工槍支零部件能不吵點麽?


    何況遠離住家民房和工人的手工藝作坊很遠,這都是經過精心的布局的。


    像胡巴賴這號看著人家有錢,就自個眼裏有點進爬蟲的貨,遲早是要把自己給斷送在羨慕嫉妒恨裏......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給了你機會但是你並沒有去利用,去陷害別人來達到自己的心理平衡,又能有幾個意思?那樣還是人麽?


    胡巴賴知道,這一次,我們宏家的人不會放過他,因為他已經把一件壞事做到了傷天害理不說,還在害人性命這個檔次上了。


    宏家並沒有欠缺這個叫胡二毛的人,他被人叫胡巴賴,是因為他玩了窯姐都提了褲子不認賬,就這號人,也配活著......


    胡二毛是看著太陽西下了,倉庫的門被兄弟敲了幾下,這是暗號......


    他出來開門,讓手下的兄弟進來,把鐵門給用鐵杆子捎上。


    蹲著哪裏啃著白麵饅頭,他也是餓了一天了。


    身無分文的胡二毛也是混到這幅德行,也是祖上積陰德的緣故。其實作為赤貧,在解放後憑著勤勞的雙手可以有美好前程的。


    但是作為他,一切都變為了不可能。


    他作為漢奸的事實,很多人都看出來了。


    “外麵風聲怎麽樣了?宏家的人在幹嘛?”


    吃著饃饃,胡二毛是一臉的汙垢,形同乞丐......


    “兄弟們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了,我去找幾個兄弟,他們都不知道去哪裏混,都找不到人,我就在街邊買了兩個饅頭直接的來了。”


    “哦~!可能是白天給嚇到了......。”他吃著吃著,就把饃饃用一張牛皮紙給包了,然後從綁腿裏抽出一把匕首,看著身邊的兄弟還在哪裏吃著最後的一點饅頭,他把刀插進他的脖子裏......


    十分鍾後......八經帶著五個人進這間倉庫時,僅僅看到後麵的一個地洞敞開著,倉庫裏被刺死的一個人,屍體還熱著。


    八經從後院翻出去,看著江邊的一排乞丐搭建的破爛棚屋是搖搖頭。


    “這胡巴賴跑了,我估摸著能殺自己最衷心的兄弟,他也是算走到了頭。走,把這裏的屍體位子,告訴他還活著的幾個兄弟來收拾。”


    然後八經調頭,帶著人直接去碼頭邊的舊院落,取了槍彈和馬匹,帶著十個兄弟連夜趕赴宜昌方向,去攔截哪裏送糧食的日軍騾馬隊。


    我則消失在夜幕裏不知道去了哪裏......


    但是宏鑫營造廠,連夜還是有宏家的工人在做夜活,在修建裏麵的祠堂屋頂和地板。


    如果遠處看,宏家的老爺,穿著長衫在燈光裏來回的進進出出。指導著施工。


    其實我背著兩把ak47步槍,穿著夜行衣,騎著馬已經在和八經會合的路上了,我的身後跟著地下黨的四個戰士,他們也是背著我造的ak47步槍,騎著馬跟著我。


    山本龍一太郎此刻在十幾輛騾馬車運送糧食的路上休息。


    他和幾個小隊長,坐在路邊搭建的臨時休息地點的涼棚裏吃飯,端著飯碗在吃一個飯盒裏的菜。


    太陽已經落下,夜裏是很難狙擊到暗處的目標的。


    但是我相信ak47在夜裏的射擊精度和尋找目標的能力。


    和日本的三八式步槍比起來,我的ak47會是他十個日本兵的火力。


    一共十把ak47,足夠把這六十號人殺幹淨了。


    虧得我製作得這麽辛苦,而且仿真度幾乎百分百。


    不測試這把槍的性能,我還真不敢說這槍真的很不賴。


    八經已經進入對麵的伏擊點,這樣對鬼子的前後夾擊就已經是構成必殺的威脅。


    八經他們雖然第一次用這種連發的步槍,但是我希望他們能不負眾望的把這些鬼子都做了。


    整個行動以我的槍聲為號,果然我從瞄準鏡筒裏,看到了正起身的山本龍一太郎,然後一個點射,連帶三連發。


    他幾乎立刻就死了......


    整個野地裏的槍聲很有點稀疏,但是一旦連發響起,必然就有鬼子倒下在地上抽搐和被爆頭死去......


    十五分鍾,我們就結束了針對這六十二個鬼子的剿殺。


    我拿到山本龍一太郎的指揮刀時,我毫不猶豫的把他的頭砍了下來......


    我唯一帶回去的就是這個人頭。


    其餘的糧食和日本人的武器,我就一顆子彈都沒有要。


    但是我借給土八路的ak47,我要回來了。這不是屬於這個時間的東西,即使他們要求留下一把,但是我並不解釋,直接的不由分說的帶走了。


    這裏日本人留下的六十幾條槍還不夠多麽?


    我身後跟著八經這十一個兄弟,連夜殺回去,直接就把日本人的憲兵隊,連帶炮樓子和這裏兵營的一百多個鬼子全部給撂倒。


    他們的屍體也是一樣,我很整齊的堆在江邊給燒毀了。


    欺壓我們中國人七年多,也是到了還賬的時候。


    等潛江支隊的鬼子駕著挖把子機槍,三車鬼子趕來時,這裏已經是人去屋空,炮樓子都給炸得不能用了。


    鬼子還想搞連坐,但是上門去搜查時,這裏十室九空。


    他們的中佐也是知道,這裏的殺戮太過於厚重,所以才導致中國人的還擊。


    所以在白天出了告示後,鬼子並沒有隨意的抓路過的百姓來殺了示威。


    我們哥十二人,還端著ak47在各處暗處等著,隻要這些鬼子敢動百姓,他們一個都回不去日本......


    果然,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加上他們事實上這一次損失了一個大隊的人,也是不敢正麵的再挑起國人的憤怒。


    加上漢奸都被我宏家的兄弟給做了,他們也找不到報複的線索。


    我坐在宏家的中堂裏看著這位日本的榮一中佐進門,還是表麵客套的看茶和看座。


    榮一中佐坐下隻是說:“這裏的過去,可能大家都有點不愉快,但是皇軍是友善的,畢竟希望國民的,不要跟著土八路的去混就好。”


    其餘的我也不說什麽,在這人走後,我也不送出門。


    此刻的日本本土的戰爭其實已經很吃緊。日本人已經在大量的召回對外作戰的主力部隊軍官了。


    榮一中佐也受到了召喚。


    但是三天後,我的場子裏被人埋了一顆炸彈,好在中午時候,一個廚師不小心,炒菜時起了火,大家都忙著去找盆子和水桶。


    此刻廚房飯堂一聲爆炸......


    正好我聽說失火跑過去,好在距離不是很近,被巨浪給推出去十幾米遠,不是我長衫裏經常穿著自己作的防彈衣,早已經是掛掉的人......


    但是宏家的幫工還是被炸死三個,傷了十幾個。


    好在一百多人,這還算是幸運的事實......


    八經在把我抬進去祖屋後堂救治時,夫人羅秀珍也是緊張得不行。


    外麵自然有管事的去處理,日本人也是借故進來搜查一通,不過他們的搜查絕對不會是來幫助我的。


    我立刻讓八經殺了一隻雞,把血染在我胸口和身上各處,躺在屋裏,裝快要不行了......


    其實穿著厚實鋼片防彈衣的我,可能會被日本特殊的土製炸彈炸死麽?


    日本人假惺惺的慰問了幾句就走了。


    其實我就知道,這是在他們撤離前的,屬於最後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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