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個刺殺宏龍的社會哥離開茶樓雅座包間時。阿黃去跟那個開車的,先行離開的那個人。


    後麵的三個我在用定位跟宗,跟著來到一個地下的賭場。


    不過門口設立在一個江邊商務圈的,生意十分熱鬧的地老鼠街下麵。


    這裏上麵有幾百家地攤形成的個體商戶,在舊時江城的防空洞上麵形成百貨市場,很多打工的,包括白領都時常光顧這裏,購買一些時令品牌的山寨貨,也附帶買點便宜的用品和小商品回家。


    因為距離步行街不到一百米遠,所以這也是白天和晚上九點前,十分熱鬧的商鋪。


    很多黑色、地下網吧都在這下麵的潮濕防空洞裏貓著,所以賭機也設立在這下麵,走到這商業後街時,已經是夜裏快八點,在一些所謂洗腳店,按摩店門裏已經亮著七彩燈......坐了五六個,有的是十幾個“小姐”。


    聰哥是這裏的常客了,所以他知道目前哪一家新來了“新貨”。


    加上手裏有了點錢,自然是來這裏爽一泡就去包房唱歌......


    混道上的自然是來這三教九流的地方。所以很多的人


    居然帶哥來了這裏?雖然心裏有點惡心這裏的肮髒交易,但是人類社會就是這樣,黃賭毒是屢禁不止,越禁止越是來這裏人多的事實,因為人有的口味是這樣,越是腥的臭的,它越是這樣像蒼蠅飛過去碰......


    人類從蠻荒世界而來,很多人脫離不了最原始的腥臭,所以它好這口,你是無法徹底禁斷這種行為的。


    從的士裏麵下來,手裏拿著手包,脖子上掛著粗黃金鏈子的聰哥帶著兩個小弟進來時,幾乎每一家的姑娘都在叫他的名字......


    他微笑著,也不說話,直接進裏麵的深處去了。


    在玩賭機之前,不能泄了火,所以他還是邊走邊打電話定餐,一邊向這裏不遠的一個煲仔飯小店走去。


    他喜歡吃這裏廣東仔做的煲仔飯。雖然五十元一份,可是味道好,各種海鮮飯,蓋澆飯,這裏做得很地道。


    進入這家店時,果然是客滿的,雖然店子不大,樓下二十客位,樓上二十客位,此刻都是坐滿二樓吃煲仔飯的年輕人,還有慕名而來的白領。


    這家店經營了八年多,生意一直很好,從最開始那些店鋪的老板還是用雨布搭建街邊的地攤開始,他就開門店燒煲仔飯了。


    我記得最開始來這裏買便宜的商品是來這裏吃過海鮮飯,那時就是三十元一份,但是我難得來一次,吃得還不錯......


    此刻回想起來,我來這江城都十年了,人的一生還真是過得快......


    聰哥是這一帶收保護費的老人了,所以這裏做生意的人都認識他。


    這個三十出一點頭的壯實男人,其實之前是一個機修廠的裝卸工,開叉車的。因為上班遲到兩個小時,還打了車間負責的工頭被廠子開除,在這一帶買東西打架時,被一個老大看中,收了做了小弟......


    “聰哥來了,裏麵請。”


    除了外麵和樓上的普通座位,其實還有兩個雅座是有空調的。


    來這裏做生意的外來飄,都懂得世麵上很多的“規矩”,比如城管和衛生局的,還有工商、稅務局的來了領導,就得請進去坐一會......


    聰哥不看每次帶小弟來吃東西,都是給了錢的,否則道上的人沒有誰服氣他。


    不過這種表麵上給的錢,是做給小弟們看的,等聰哥單獨“路過”時,錢又會多帶一兩包煙還回來。


    好在聰哥一個月隻是來最多兩三次。所以這裏做生意的都還喜歡他的習慣。


    有時生意不好時,他還不來。


    這一條街的拉麵館,肥腸麵,酸辣粉,燜雞米飯,手抓飯,炒年糕店,日本料理店,韓國燒烤店,新疆燒烤店,懶人飯和煲仔飯一樣的出名。


    十幾家小餐館的生意每個月都是從下午三點開始,到夜裏淩晨一點都是坐客滿棚。


    幾乎江城晚上出來混的,九cd來這裏吃東西,然後去附近的江灘,民眾樂園,大世界娛樂城,電競世界,還有ok廳迪廳去玩通宵。


    這裏的十幾家生意不好到爆才怪。


    一個送啤酒的說,一天夜裏都得送六次貨過來,把空箱子得拖走。


    有一次就是因為送貨的車爆胎了,修了一個多小時,結果空啤酒箱子堆在街邊過道裏,人都不好走,擠不動了......


    這是屬於平民的生活圈,而且很多年輕人在這裏尋找屬於自己i自由和恬靜,狂放和放浪不羈。


    即使很多三十幾歲的,都是結了婚的有錢人,還帶老婆孩子,開車跑很遠來這裏,重溫過去年輕時的夢。


    是啊,一個古老的城市,人住久了會凝聚一群很懷舊的人群。


    何況這是數百萬發展到一千多萬的大城市......


    在近二十年,整個城市的老街老巷子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樓大廈,人們回家就把自己關在這樣閉鎖的水泥鋼筋盒子裏,上班就把自己關在公司的玻璃鋼筋盒子裏,很難擠在一個以前的老巷子民眾餐館裏,背靠背的,這樣吃喜歡吃的小吃。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想來這裏的老街吃一頓飯。


    哪怕是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


    阿毛蹲在一邊的電瓶車哪裏,我則在哪裏玩聰哥的手機。


    所有的電話我都記了下來,回頭我會去把這一群人都牽扯出來。


    半小時後,聰哥從鍋仔店出來時還拿紙巾擦著臉,直接去下麵的地下賭場玩去了。


    在一排排的賭機中間和人群中間穿過去。


    他找了一個機器開始玩......


    我對著機器做了個手腳,玩了半個小時不到,這三個家夥兌換的五百元全部化為了泡影......


    聰哥不信邪,招手讓前台又送來五百幣。


    不到十幾分鍾他又拍沒有了......


    我冷笑著看著他起身離開......


    拿了沾滿血腥的錢來賭,還想贏?


    我穿著一身花襯衫上去,把他之前掉在機器下的一個遊戲幣撿起來投進去,在身邊的人驚訝的目光下,我贏了一千,然後一拉邊上的一台,又中了一千,換了一個機器投幣,拉手柄時,居然還是中一個一千......


    連續六個一千......


    拿著一遝鈔票出門時,我把手裏剩餘的幾十個遊戲幣丟給幾個外來打工的民工,看來他門手氣今天都不好,守著一台機器在哪裏摩蹭,希望把他們那可憐巴巴的幾百元贏回來。


    我投進去一個硬幣然後一拉,然後他居然中了一千的彩金......


    身後三個人過來,叼著煙對我說道:“這位借一步說話。”


    其實借不借一步說話,我都知道,這開賭場的,絕壁不是辦慈善事業的,不大口吞金,它難道來派紅包的麽?


    像我這樣十分鍾不到就拿了六千彩頭的主,不算是大贏家,但是老這樣一把一手紅,他們受不了......


    來到一個拐角處時。


    為首的把一把彈簧刀彈出來頂住我的腰眼說道:“從這裏出門,以後不要再進來,我什麽意思你懂的。”


    我看著他的臉,然後我發現他臉上的那一份囂張漸漸的從瞳孔裏變成了一種恐懼。


    我就這樣可怕麽?因為我在他的眼裏,壓根就是一尊魔,全身就是一副骷髏......散發出來的,是死亡和腐爛氣息......


    “華哥,華哥你怎麽了,有沒有事啊?”“這人有妖術,有妖術~!”


    哥本來就這副麵孔,不談妖術~!嘿嘿嘿~!我走出地下室的門去,巷子裏,身後跟著一隻毛很邋遢的小狗......


    “笑閻羅可能不希望你直接驚嚇到人類~!”


    至少,日遊在提醒我。


    “我麽?我驚嚇到了誰麽?我好像一直在笑吔~!”


    “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時候,最恐怖,我全身的毛本來是卷的,都變得筆直了......”


    “把豹尾小帥的電話打一個,我需要他的一樣東西。”


    抬頭看著我的阿毛走在潮濕的地麵,它有點不習慣。


    “喂~!豹尾帥帥,我想借用一下你的毒包......上次的我還了,真的還給你了,你在抽屜和櫃子裏找找,我絕逼放裏麵了,隻是我也不記得當時隨手放哪裏了......”


    “這次你要搞什麽?”“就是腐爛之毒,需要一劑......”


    我和日遊走在地下室昏暗的過道裏時,不時的能聽到兩邊的小門裏,女人發出的呻吟聲......和床榻快要被聳垮塌的,吱吱嘎嘎的聲響......


    至少在工作很難找,但是實行了改革和開放後,很多種職業也隨著腐爛的一種老牌帝國的氣息吹了進來。


    人們在超越自己最初的想法,不斷變更和刷新自己的欲望時,變得實際上,很貪婪和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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