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想說的?”待鬼欣走後,亓曄才開口問道。


    剛才他發現鬼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因此才單獨留下她。


    “鬼帝,有一件事鬼月不知道該不該說。”鬼月猶豫著說道。


    “你何時也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亓曄皺著眉頭反問道。“說。”


    “是。鬼月發現,蕁瑤小姐身上有一枚玉墜。”說完,她頓了一下,看了看亓曄的反應。


    果然,亓曄聞言猛然將目光射向鬼月。


    “在哪?”亓曄眯了眯眼睛問道。


    “玉墜就掛在她內衣上的金屬環上。”鬼月硬著頭皮回答道。


    沒辦法,鬼帝的氣場太過強大,壓的她喘息不過氣來。


    “她發現你們了沒有?”亓曄斂了斂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暫時還沒有。”


    “繼續保護她,今天這事不允許再次發生,否則你們便做好灰飛煙滅的準備。”亓曄的聲音中透著數不盡的森寒。


    “是。今天發生的事是鬼月的疏忽,鬼月保證,類似的事絕不會再有下次!”鬼月一顫,連忙保證道。


    說起今天這事,鬼月也很愧疚,是她沒有保護好人,還把人保護丟了,最後還讓鬼帝親自出手。


    同時,她心裏也震撼得很。保護不好蕁瑤,她就會灰飛煙滅,這足以證明蕁瑤在鬼帝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好了,你回去吧。”


    “是。”


    鬼月走了以後,亓曄就回了陰間。


    亓曄在幽冥寶座上靜坐了一會兒,隨後起身拿出那卷畫像。


    緩緩打開,露出的是那張與蕁瑤一模一樣的臉。


    看著畫中的人兒,看著畫中人腰間的玉墜,亓曄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在這一刻,他忽然覺得玉墜也許沒有那麽重要了,凝兒是誰也沒有那麽重要了,因為他已經有蕁瑤了。


    凝兒隻是一個過去式,他甚至到現在都想不起來他們所有的過去,除了那幾個零碎的記憶片段。


    此刻,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是蕁瑤,而蕁瑤就在他身邊。


    想通了以後,亓曄把畫像卷起來放回原位。


    他拿出用人皮做的宣紙,鋪開平攤在桌麵上,又變出不知道什麽材質做的筆,沾著幽冥之火作畫。


    人皮做的宣紙千年不腐,幽冥之火作畫萬年不汙。


    憑著記憶,他緩緩畫出了第一次見到蕁瑤時,她的模樣。


    那時,她正在手忙腳亂的用麵巾紙擦拭著文件上的咖啡,臉上布滿懊惱的神情,著急忙慌的樣子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與凝兒不同,凝兒是一副安靜溫婉的樣子,而她,永遠是那麽的有活力,有朝氣,活脫脫一個小妖精。


    亓曄放下筆,盯著剛做好的畫漸漸出神。


    人界……


    我回到公司坐在椅子上,依舊是心緒不寧的,看來還是有事情要發生。


    這邊我屁股還沒坐熱乎,陳晨就皺著眉頭拿著一份文件朝我走了過來。


    我挑了挑眉,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陳晨,怎麽了?這是什麽?”待他走到我身邊,我盯著他手中的文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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