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風和薛擎兩個人沿著街道向著滄州城裏麵走去,周圍的事物和其他州有很大的區別,並沒有那麽熱鬧,隻是零散的看到幾個小商販在買東西,貨物也是單一,就是糧食、肉和其他生活用度的東西,而且價格極低,不足其它州的十分之一。街道上行人的穿著也是非常普通,站在街道上,看著自己穿的綾羅綢緞,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看著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二人,許子風小聲的問道:“怎麽回事啊?這裏不歡迎穿好衣服的啊?”


    聽得許子風的話,薛擎“噗嗤”的笑了出來,看到許子風不滿的目光,才慢慢忍住了笑意,說道:“並不是他們討厭好衣服,而是討厭一些穿好衣服的人,之前就聽說,朝廷有很多大臣家的子嗣送來這裏,待上一段時間再回去,就是頂抗外族的勇士,其實都是來鍍金的,真要戰事打響,最先跑的就是他們,而且他們不學無術,在當地各種胡作非為,老百姓還敢怒不敢言,所以啊,對我們這些外來的,尤其的咱們這身打扮的,肯定是把我們當成那些大臣子嗣了。”


    “這樣啊。”許子風點了點頭,沒想到就連這九州最重要的軍事要地,都有一些濫竽充數的人,真要打起仗來,真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二人盯著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和竊竊私語,硬著頭皮往前走,裝作看不見,聽不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間客棧,讓二人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是比和人廝殺還累。


    開好了房間,在店小二的帶領之下,各自回到自己房間休息,畢竟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雖說中途也有休息,但一般都是風餐露宿,到了目的地,當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夜。


    坐在窗邊的許子風聽見有人敲門,心想應該是薛擎,就來到門前,突然,一隻短箭從門外射了進來,許子風一個側身,險險躲過那枝箭,一躍遠離了門口,隻是那枝箭射進來之後,門外就沒有了聲息,應該是已經走了。


    又等了一會,許子風才來到門口,打開門一看,什麽都沒有,那枝箭應該是從遠處射過來的,再看釘在房間的那枝短箭,上麵纏著東西,看起來是一封信。


    把短箭拔下來,接下那封信看了起來,隻是許子風越看心中的怒火越盛,上麵寫著因為許家得到了一把了不得的劍,正是朝廷需要,許家主知道後答應無償獻給朝廷,朝廷也答應了,結果因為朝廷不想走漏風聲,就把許家滅門。看到這裏,許子風已經有些壓製不住怒火,手上的青筋直跳,額頭也是青筋滿布。


    許子風又往下看,是對方給自己的聯係方式,可以告訴自己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信或不信都由自己去判斷,看著這封信,許子風先是憤怒,再是沉默,看得出對方也是反朝廷的人,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找到自己,畢竟自己沒什麽可以利用的,但是自己卻可以利用對方,有反叛之心的人,一定有不小的勢力。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到自己晉升一流,再者,自己的計劃要改變了,自己也要和薛擎參軍,還要得到職位,越高越好,這樣才有和對方談論的資,也會讓對方給自己更多的幫助,讓自己早日報仇雪恨。


    一整夜,許子風都沒有怎麽睡覺,他一直在計劃著自己以後一段時間要做的事情,還要考慮到意外的發生。


    第二日許子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簡單的洗漱一番,出了房門。來到樓梯口,就看見薛擎坐在那裏一邊喝茶一邊聽戲。唱戲的是一個老翁和一個少女,那少女雖長得不是多麽漂亮,但是聲音就如同那百靈鳥一般清脆動聽,引得許子風都不禁多聽兩耳。


    來到薛擎的身邊,自己倒上一杯茶,說道:“薛擎小弟還真是有雅興啊。”


    薛擎喝了一口茶,說道:“趁著還沒去參軍,在享受一番,不然以後可就享受不到嘍,對了,不知道待我參軍之後,許大哥有何打算啊?”


    被薛擎這麽一問,許子風又喝了一口茶,露出一副神秘的微笑,說道:“不可說,不可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就在許子風和薛擎二人交談的時候,邊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之聲,還有那唱戲女的尖叫聲,二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幾喝醉的大漢在調戲那少女。周圍人都並沒有管,在他們二人看上去應該是迫於那幾個大漢的威勢,但是這事自己看到了不能不管啊。


    許子風幻影鬼走伸展開來,隻是一下,就把那少女從一群大漢中間解救出來,擋在身後,薛擎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和許子風肩並肩的站著。


    那幾個大漢看見人被“救”走了,頓時不樂意了,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說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在我周虎手裏搶人的,小子,看你的身手,不像是錦衣營的那群廢物,報上名來,讓老子認識認識你。”一邊說話,一邊打酒嗝,看樣子沒有少喝。


    身後那幾個人也說:“對,報上名來,看看是誰在我們狻猊營的手裏搶人。”


    後麵的人剛說完,周虎轉身一人給他們一下子,指著他們喊道:“不是說了嗎!狻猊營是我們的驕傲,而不是我們壓人的資本,你們都給老子忘了!”


    被周虎訓了幾句,後麵的人都點頭稱是,還說不會有下次,周虎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薛擎和許子風說道:“在下周虎,二位,報上名來吧。”


    薛擎在聽到“狻猊營”三個字的時候就知道,今天事情可能要遭,用手偷偷的捅了捅許子風,被捅的許子風也是感覺不對,不然薛擎不會這般作態,小聲的說:“怎麽了?”


    “許大哥,對麵要是沒有說話,那他們就是護龍九衛之一狻猊衛的人,能成為狻猊衛,肯定是身經百戰,各個悍不畏死,這次,不好打啊。”薛擎說道。


    “那我們也不你能就這樣跑了啊。”


    “那許子風的意思呢?”


    “當然是打了。”


    看著對麵的許子風和薛擎在那裏竊竊私語,周虎身後的一個人說道:“虎哥,咱們怎麽辦?要是當街聚眾打架,回去肯定挨軍棍。”這幫人,看上去醉了,但是要把他們當成醉漢對待,那你可能就不知道怎麽死的。


    “和自己妹子開個玩笑,誰知道會蹦出來兩個愣頭青,現在退去,那不是弱了我們狻猊營的名頭。”


    “那虎哥的意思。”


    “給我打,出了事情我扛著。”


    於是雙方不約而同的向對方出手,因為許子風和薛擎都是擅長兵器,赤手空拳,再加上兩個打五個,一開始就落入了下風,許子風還能用幻影鬼走和圍攻他的那三人周旋,薛擎可是就沒那麽好運了,隻能避開自己的要害,例如:胸部啊什麽的,用其他地方擋著。


    雙方你一拳我一腳,根本就不是江湖人那種刀光劍影,更像是地痞流氓在鬥毆,很快許子風和薛擎就被圍在中間,雖然沒有什麽內傷,都是一些皮肉傷,雙方好似約定好了一般用的隻是手上功夫,沒有用內力。就在那五個人馬上要圍毆許子風和薛擎兩人的時候,剛才被許子風護在身後的少女開口了。


    “哥哥,不要再打了,這二位公子怎麽看都不是壞人,你怎麽可以下這麽重的手的。”推開了圍在許子風和薛擎二人周圍的人,對著周虎不滿地說道。然後對著許子風二人說:“二位公子,沒事吧。”


    許子風和薛擎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列了咧嘴角,在聽到這個少女喊對方“哥哥”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可能鬧了個


    一個大烏龍,這頓打可能是白挨了,二人對視,苦笑了一下,回道:“沒事,沒事。”


    周虎也在揉著自己被打的地方,對那少女說:“你怎麽不問問你哥哥有沒有事,那兩個小子可是沒有留手。”其他幾個人也呲牙咧嘴的,在無聲的說著自己也很疼。


    少女對著他們吐了吐舌頭,說道:“就你們皮糙肉厚的,能疼到那裏去。”


    周虎聽著少女的話,搖了搖頭,對著許子風和薛擎二人拱了拱手說道:“對不住了兄弟,這次是我們不對,因為太久沒打仗,而且看你們的穿著,以為你們是錦衣營的所以才沒忍住。”


    後麵的人也都拱手道歉,許子風和薛擎一一還禮,對方都已經放下姿態,自己當然也要以禮待人。


    “這是我妹妹,周柔,沒事就在這裏唱戲。”周虎指著那個少女說道。


    “周姑娘有利。”許子風和薛擎對著周柔說道。


    剛才還落落大方的周柔現在倒是忸怩了起來,把周圍的人都逗笑了,周柔狠狠地跺了跺腳,表示自己的不瞞,還用小手掐著周虎,把周虎疼的呲牙咧嘴,周圍的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笑了一會,周虎又向許子風、薛擎介紹了身後的四個人,分別是劉強、王偉、趙峰和史大力。幾人互相認識之後,周虎五人拿起桌子上的酒壇,到了五碗,五人舉起酒碗一幹而盡,說道:“今日還要回軍營,再過幾天,再找二位兄弟暢飲。”


    “隨時歡迎。”許子風說道。


    “等到新軍進營,我們再來找二位兄弟,先告辭了。”周虎對許子風二人拱了拱手,又對周柔說:“不要太淘氣,知道嗎?”結果換來的卻是周柔的白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向許子風和薛擎拱了拱手,五人就向著軍營走去。


    看著周虎等人的背影,許子風默默的說道:咱們馬上就會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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