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個。”


    “當然聽說了,這個月都第四個了,都是被糟蹋完再被殺死的,太慘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幹出這種事啊,官府就不能趕緊把這種人繩之以法嗎?”


    “聽說鎮上的捕快都死了好幾個了啊,不是不盡力。是那個賊人太厲害了。”


    “......”


    剛剛趕到這個鎮子上的許子風三人就聽到了周圍的人在議論這件事,從他們的談話中許子風三人知道了大體的消息,有一個厲害的人,在鎮子上殘殺女性。


    “你怎麽看這件事?子風兄弟”李月關問道。


    “就是一個隨意殘殺普通人的江湖人唄。”許子風回答道。這種事太常見了,總有一些江湖人就得自己高人一等,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像那些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哥當街強搶民女一樣。


    “可是那人還殺了捕快,這樣就等同於打了朝廷的臉,朝廷就一定會追查到底。可是那人還在作案,並沒有躲起來,這就很有問題了。”邊上的花滿樓說道。聽到花滿樓的話,許子風不禁側目,沒想到這個女子不隻是個花瓶,竟能想到這個地方。


    “可能是想引出什麽人也說不定,現在鎮上的捕快不頂用,鎮守一定會匯報給城主,這裏在渝州和青州之間,不知道鎮守會給哪個城主報信,那個在作案的人要等又到底是誰?都不得而知。”李月關說道。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很吸引人的,隻是一想起平時那傻缺的性格,真的是讓人無語。


    “那咱們是繼續趕路還是留下來,看看這出戲?”許子風問道,他本人是想留下來的,出來一次總要幹點什麽,不然就被人追殺一次,回去也沒有什麽可以吹噓的不是。


    “李郎在那裏,我就在哪裏。”花滿樓含情脈脈的看著李月關,得又開啟秀恩愛模式了。


    “這麽有意思的事,怎麽能錯過呢?對吧子風兄弟,咱們就先住下來吧,那個人一定還會作案,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麽。”李月關說道。


    聽了李月關的話。許子風點了點頭。三人開了兩間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畢竟趕了很久的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房間的許子風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在打坐運功,經曆過上次的追殺,許子風明顯發現自己的內力又有明顯的進步,自己一直這樣堅持下去,等回到臨州酒樓,就可以嚐試突破三流,成為一名二流好手,到時候自己開拓的就是十二經脈了。十二經脈全開就是一流高手,自己也就有些自保之力,再打開全部的奇經八脈,自己就會成為先天高手,就可以著手複仇的事情了。許子風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血海深仇,但是報仇也要有實力,這種實力包括自身和外界。現在的自己先慢慢發展自身,有機會就發展外界。


    許子風這一打坐,就到了傍晚,可能是為了不打擾許子風,李月關並沒有來找許子風,這可隨了許子風的意了,許子風真的希望李月關最好別總是找自己。


    剛打算出去吃一口飯的許子風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許子風在其中還聽到了“殺人了,死人了。”“又死人了。”之類的話語,許子風一個閃身衝了出去,一道黑影在人群中穿梭,很快來到了聲音的源頭,一群人在那裏圍著,許子風在外麵也看到了,是一具赤裸的女屍,身上還有很多傷口,眼睛大大的瞪著,可見死之前有多麽痛苦。


    前麵圍著的人對著女屍指指點點,有的還在品頭論足,說什麽長相和身材都不錯,這麽就死了可惜了,還有的人眼睛一直在女屍上看個不停。


    許子風擠過人群,把自己的外披脫下,蓋在那具女屍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本來應該在膝下盡孝的年紀,卻被奸人這樣殘害,死後還要被這些人說三道四。


    幾名姍姍來遲的捕快看見許子風站在女屍的旁邊,向他走了過來,一個年紀頗大的捕快對許子風說道:“我是這個鎮上的捕快,你叫我張頭就行,不知少俠可是發現了什麽嗎?”其他幾個捕快,分散開在周圍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我也是聽著聲音過來的,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了,隻是看不慣一些人指指點點,把女屍蓋住。”許子風對那張頭說道。隻是許子風剛說完,邊上的有些人不幹了。


    “什麽指指點點啊好像你沒看一樣。”


    “就是就是,裝模作樣的上前去給蓋衣服,說不定啊是為了看的更清楚。”


    “就是,說不準啊,這小子就是凶手。”


    “......”


    周圍的人議論開,看向許子風的眼神也變了,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則是有些害怕,擔心許子風真的凶手,怕被惦記上。


    許子風真的很想去暴打那幾個人一頓,隻是自己現在一動手,就更加坐實他們說的,自己是被看穿,惱羞成怒才動手的。


    張頭也有些為難,畢竟自己看到眼前這位年輕人上前給一具素不相識的女屍蓋衣服,這樣可以看出這位年輕人不是什麽壞人,而是一位古道熱腸的少俠,又怕真是像周圍的人說的,是裝出來的。


    “張頭,沒有什麽發現。還像以前一樣。”幾個到周圍勘察的捕快回來對張頭說。語氣中很是無奈,每次都是這樣,什麽都找不到,而且為了這個案子,還有幾個一起辦事的兄弟犧牲了。


    “那也是沒辦法,對方很可能是江湖中的高手,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咱們能插手的了,鎮守已經向渝州和青州兩城發出信函,想必不久就會有上麵來的大人接手這個案子了。”張頭說道。


    “這位少俠,真是不好意思了,都是這案子鬧得人心惶惶,鎮上的人才會這樣說。我就先告辭了。”張頭向許子風拱了拱手,叫上邊上的人抬起那具女屍,就離開了這裏。周圍的人見狀也就都散了,剛才說風涼話的那幾個人嘴裏還說著:“看著儀表堂堂,說不定啊,就是一衣冠禽獸。”“就是就是,說不定就是他幹的。”“......”


    許子風看著那幾個人還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心裏的火騰的就升了起來,對方可能看出許子風要動手,馬上就作鳥獸散,消失的無形無蹤。


    “子風兄弟有什麽發現?”卻是聞訊趕來的李月關。


    “現場除了一具女屍,什麽都沒有發現。”許子風搖了搖頭說道,“凶手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是個慣犯。”


    “子風兄弟,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裏奇怪?”李月關接著問。


    “哪裏奇怪?”許子風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說道:“我給那女屍披衣服,之後捕快來了,再然後就有幾個人說我是凶手,我這樣做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哦?那這些人為什麽這讓做呢?這些人應該和子風兄弟毫不相識才對?為何要誣陷子風兄弟呢?”李月關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個張頭說是因為最近總是發生這樣的事情,讓鎮上人心惶惶,所以才胡說八道。”許子風回答道。


    “這種說法你信?”李月關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許子風。看到許子風渾身難受。


    “當然不信了,但是還是沒想出來他們為什麽這樣說?”摸著自己的下巴想著。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立馬說了出來:“禍水東引,擾亂視聽。”


    許子風的話得到了李月關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沒錯就是這樣,一定是有人不想被人查出什麽,而你又恰巧出現,所以他們就想把視線轉移到你的身上。”


    “那剛才那群人,應該知道點什麽吧?”許子風問道,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誰會把秘密告訴這樣一群人。


    “應該不會,沒準隻是被人用錢財收買的。”李月關說道,“既然那人又做了一起,那就不會說停就停,一定還會有動作,希望下次有什麽發現吧,咱們回去吧。”


    “好。”說完,兩個人就往客棧走去。


    “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


    “一切順利,隻是渝州和青州都有派人來,就連中州都有人過來了。”


    “不用管這些,等到這件事完事,這些人都要死。”


    “告訴他們一定要快,時間已經不多了。”


    “是。”


    “咳咳咳...等這件事完成,就是我出關的時候,到時候,普天之下必有我一席之地,說不定拜相封侯都有可能,哈哈哈...”


    “那屬下就先恭喜大人了。”


    “哈哈哈...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屬下多謝大人。”


    許子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穿好衣服,稍做洗漱,就出了房門,樓下隻有李月關自己在那裏吃著飯,看見許子風就向他招了招手。


    “怎麽不見花滿樓姑娘?”許子風有些納悶,總是膩在一起的兩個人竟然出奇的沒在一起,吵架了?


    “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愛動。”李月關對許子風說道。還是個初哥的許子風沒有聽懂,又不好意思問,隻好作罷,吃起飯來,心裏想著,回去一定要問問小璿,女人一個月有哪麽幾天,以至於好幾天沒下來床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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