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就在一個很大的地下洞穴裏麵的其中的一個洞口,這樣洞口有很多,他和吳娟也是不得已而選的這一個,每個洞穴都有一個個像門一樣的一米寬兩米高的洞口。


    這些洞穴裏麵有些是有東西在裏麵的,有些則沒有,但是無論哪些東西是何物,易陽都不敢去驚動它們。


    “嗯”吳娟在帳篷裏麵,拱了拱身子,找個舒服的姿勢,這三天她沒有好好的睡過,這次的旅遊給了她太大的刺激。


    洞穴有多大,餘傷沒有辦法得知全貌,不過從對麵的那個下來的洞口到這個洞底的高度來看,至少不下餘二十米,當時的他也隻是粗粗的照了一下這個洞穴,沒有細看,而且照不到頂部,高度更不知道了,如果這座山的中間都是空的話,那麽他在的這個洞穴起碼都有不下百米之高。


    黑色在洞穴裏麵,慢慢的流動,這些看似流動的黑色東西,其實就是這個洞穴裏麵的霧氣,這個洞穴裏麵布滿了植物的根莖,一到白天的時間,這裏麵的就開始霧氣環繞。


    十點,這個時間洞穴裏麵的光線有點微亮起來,少數的光線從洞穴的頂部的霧氣中,勉強的落下不多的屬於他自己光線的痕跡,易陽知道他可以行動了。


    要去看看那個唯一的出口,還是不是毒物匯聚在那裏。


    在吳娟的手機上留下信息,易陽站起身來,摸摸自己那條還沒怎麽好的腿,上麵的十字開口,還在隱隱做痛,由於沒有經驗他當時劃的有點深,好在不流血了,這是唯一的好事,至少他的擔憂要少一個。


    打開手電,這時候都是亮一下,關一下盡力的節省電量,在這裏沒有補充的,充電寶的電量已經幹了,這是他們不多的有電的設備。


    地麵是石頭組成,不是很平整,到處坑坑窪窪,餘傷走的很小心。


    大約200米的距離,來到了一個可以上下的階梯處,每個階梯的高度,大約有半米之高,對於常年不怎麽運動的人來說,這樣的階梯確實有點難度,尤其是有好幾十個階梯。


    順著階梯,餘傷拖著那條傷腿下得很辛苦,到底部的小平台的地方的時候,已經大汗淋漓,雙腿打顫,幾天沒吃什麽像樣的食物了,體能有點跟不上,加之腿部的傷。


    前麵就是小橋了,很古樸,如果放到外麵的話,絕對是個文物級別的,上麵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奇形怪狀的字符,易陽不認識,但是也看出來覺絕對不會是天然而成。


    暗河還是在文靜的流淌,隻發出那屬於水流的低鳴的聲音,就像一條黑色的絲帶環繞在那些階梯般的建築的周圍,有點像護城河。


    爬到進來的那個洞口,很不幸運,結果還是一樣,並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多了,想必外麵的那個五彩毒瘴更加的嚴重了,不然不會是這樣。


    再次從這個高高的平台看著下麵的情況,比起進來的時候,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洞頂還是有那個毒瘴,好在不會下沉,當然也和洞穴裏麵的空氣流動有一點關係,時不時的有一陣陣的風不知道從哪裏吹上來,帶洞這這裏麵的空氣,底層的黑色水汽也又一點的作用,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在這個方向看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村莊。


    當初為什麽跑進去那裏,是因為他在這裏被後麵的毒蟲逼進來了,當時從這個平台看下去,在霧氣當中,那個像村莊一樣的洞穴集散地,稀稀疏疏的冒著一道道微弱的黃綠色的光芒,遠遠的看過去還以為是他們的驢友們的燈光。


    他們這次的隊伍,人員都在這裏麵走散了,隻有他因為受了傷走到最後,還有吳娟是為了照顧她,其他人在進來這裏後,他們就再也沒見到過。


    該下去了,這個平台的風吹著易陽,身上的汗已經風幹了,即使現在穿著衝鋒衣還是有點冷。


    易陽小心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並沒有再次的迸裂開來,也沒見血跡,原來的傷口已經結痂了,看來好的還是比較的理想。


    這麽小心,是因為他吃過虧,這些個樹木上隱藏著一大群特殊的螞蟻,個個有小拇指大小,每隻都是黑紅色,在這個黑暗的環境裏麵如果不注意的話,很容忽視它們,餘傷不知道他們叫什麽的名字,但是他叫它們為嗜血螞蟻。


    這種螞蟻有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對新鮮的血氣尤其的敏感,當初他的傷口流血就狠狠吸引來了一大批,他甚至被咬了兩口,在他那個開了十字放血口的位置。


    子彈螞蟻咬一下有多疼,易陽沒試過,但是這種螞蟻咬一口,易陽覺得疼痛感絕對不下子彈螞蟻,就像自己的蛋蛋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當時他就快痛暈倒過去了,還好強烈的意誌撐住了。


    小心的下到洞穴的底部,這裏已經水汽彌漫了,而且溫度不低,高度的濕潤的空氣,易陽的頭發開始一縷縷的貼在腦門上了,而且開始大量的出汗,衝鋒衣上也像淋了雨一樣,上麵的水滴一點點的往下滴。


    “嘭”


    槍聲,怎麽可能,易陽有點不可思議,到這裏麵來的他知道的,隻有他們幾個驢友還有一個當地的導遊,怎麽會有人帶槍。


    “嘭”又一聲。


    確實是槍聲,而且還離這裏不遠,餘傷甚至看到了一點不大的火光在距離他百來米距離的地方閃耀了一下。


    “快走。”一個粗獷而又帶點異域腔調的男聲傳了過來。


    庫克,那個法國運動愛好者,不止對方的聲音,此刻的餘傷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強烈的喘息聲,還有個心髒強烈的跳動聲,這時候的餘傷像是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


    一道道的微弱的聲音組成的音紋,印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一幅幅畫麵,雖然不是像眼睛看到的那麽具體,還是在腦子裏麵形成有個大概模糊輪廓。


    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一手拉著一個長發女孩,另一手上拿個這一把長長的類似槍的東西。


    “三八步槍。”


    不可能啊,易陽他們可是坐過飛機過來旅遊的,再說這麽長的行李怎麽可能沒有留意到,他們一起的行李都是差不多的一個小背包,因為當時的計劃也就是兩天的打帳篷野外露營,所以大家並沒有帶什麽太大的行李。


    長發的女子手上則拿著好幾個像是水瓶東西。


    看來是過來著裏取水了。


    “嘭嘭”又是兩槍。


    一顆子彈不偏不已的射到了餘傷所躲的石頭上麵,激起一片的火花,一股硫磺氣味衝進了他的鼻子,他從那個狀態裏麵醒來。


    怎麽回事,我這是順風耳了。


    餘傷對剛才的情況,有點錯愕,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情況,甚至他本人本身就有輕微的弱聽的症狀。這麽靈敏的聽覺,難道是那個花的作用?


    洞穴再次歸於平靜,順著濕滑的鵝卵石,和盤根交錯的樹跟,易陽摸索著爬到了那個小橋的邊上,也是小河的邊上,他也要取水。


    小河的水流很緩,餘傷也小心的把水壺按進水裏。


    半個鍾,總算安全的回到自己的落腳處。


    手電筒的電量已經不多了,除了必要的照明,其餘的都盡量的用摸索來進行。


    這時候吳娟也是被那個槍聲給驚醒了,一看到易陽回來,她已經把該收拾的都收拾好了。


    不用說,兩人在這三天也行成了一定的默契,背好各自的背包,趁著這段時間還算是安全時間點,他們準備去找隊伍。


    這是安全時間點,也是他們兩人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麵倉促整理出來的,靠不靠譜,他們隻有自求多福了。


    很快就到達了剛剛發生槍擊的地方。


    地麵還是濕滑不堪,整個小河灘都是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大的有一兩米高大,小的拳頭大小,在濕濕的霧氣的浸泡下,更加顯得濕滑。


    兩人小心翼翼的走在這個河灘上,沒有交流。


    安靜的洞穴裏麵,隻有兩個半米的大小的光斑在慢慢的移動,易陽更是把剛才那個恐怖的聽力運用出來了,周圍安靜的隻能夠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這個洞穴裏麵的空間有多大,他們沒底,隻是照著易陽在看到槍發出火光的方向去尋找。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路徑居然還在河灘上,難道在繞圈,鬼打牆了?


    黑色的環境,壓抑的氣氛,吳娟開始有點驚慌失措了,呼吸聲也開始急促起來,抓著餘傷的手,手心裏麵都是汗。


    “怎麽了?”餘傷也感覺到了吳娟的不對勁,轉身看看了吳娟。


    “我們是不是在繞圈了,怎麽這麽久都還在河灘,都好像沒有走多遠似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她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易陽緊了緊吳娟的手,沒有說話,其實他也注意過,但是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他在帶路的時候,也常常抬頭打量周圍的環境。他很確定的是他確實是走的直線,那個他們所在的建築群已經微弱的看不到那一道道的火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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