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你跟他說了什麽?”瞧見陸軒走回來,王韻瑤連忙問道。


    “沒什麽,就是說說關於遷墳的事情。”陸軒說道。


    “怎麽樣?他們同意了嗎?”王韻瑤連忙問道,這事關乎到父親身體,想要處理的妥當的確有些棘手。


    “還不清楚,我想問題應該不大吧!”


    陸軒目光投向那老者,現在他正與村裏幾個老者商量著什麽。


    良久後,老者終於同意了。並且讓陸軒盡早選新的葬地,並且所有遷墳的事宜,全部要由鴻達地產一律承擔。


    王韻瑤瞧這些人鬆口,非常高興,不但承諾負責遷墳的所有費用,還許諾了一大筆賠償金。


    陸軒雷厲風行,直接就動身去找了新葬地。他原本也沒想著非要找到多好的風水格局,畢竟初衷隻是為了化解掉這裏的風水格局,可是他的運氣卻很不錯,在村莊不遠處找到了一塊三等風水格局,且適合多數量遷墳。


    一切準備就緒,村裏留下了幾個老者,配合監督這次的遷墳。


    在傍晚的時候,徐章逸帶著一輛小貨卡到了這裏。車廂內裝的都是陸軒叮囑購買的東西。


    為了這次遷墳,鴻達地產也花錢雇來了許多人手幫忙。


    陸軒讓村裏幾位老人把每個墳的位置都圈了出來,用紅紙墊底,燃了長明燈,分別擺在每個墳前。圍繞著墳地誦讀《啟土地咒》,正轉三圈,倒轉三圈,這才讓人動土。


    由於年份久遠,在加上這裏土地潮濕,有些木棺已經腐朽的很厲害。沒辦法陸軒隻好先不去動它們,用紅布分別將所有棺材蓋上,在將三足香爐擺在紅布之上,點燃三炷香,讓人先挑那些棺木腐朽不是很厲害的抬出來。


    每個棺材需要八人抬,結合當下的年月,這些人不能有屬馬、屬牛、和屬雞。而且前麵需要有一人手端長明燈,在前引路。


    隨著一個個棺材被遷出去,天色也逐漸黑了下來。剩下的一些都是棺木腐朽嚴重的,這些比較麻煩,陸軒讓徐章逸去重新購買棺木,需要等明天專門進行遷移。


    金絲眼鏡男子就近訂了酒店,安排眾人入住。


    次日天色剛亮,陸軒便爬了起來。


    什麽日子什麽時間遷墳,都是有講究的,陸軒不想錯過時間,昨晚他就已經囑咐過了這些,所以今天一大早所有人就都到齊了。


    在次來到墳地處,幾口棺材已經擺放在那。


    陸軒讓人將那些腐朽的棺木撬開,將遺骸移到新買的棺材內,用麻布蓋住,上麵灑了些燃燒過的黃表紙灰,在按照腦海內的信息,將一些細節全部用上。


    遷墳動遺骸忌諱很多,陸軒盡量將每個細節做好。當把這些剩下的遺骸全部遷移,已經到了傍晚。


    “陸軒,我們接下來需要做什麽?”


    望著眼前一個個土坑,王韻瑤舒了口氣,不管怎麽樣,遷墳這件棘手的事情總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陸軒抬頭望了眼逐漸西墜的太陽,說道:“在等等,過會我需要在這裏布置一些東西。不相幹的人都先讓他們離開吧!”


    王韻瑤點點頭,低聲交代了金絲眼鏡男子幾句,後者便領著那些遷墳的人離開了。


    齊斌在一顆大樹下坐著,這兩天董豔跟他形影不離。


    有王韻瑤在場,齊斌雖然沒有在說什麽,但不屑的眼神,任誰都看得出來。


    天色漸漸昏暗,陸軒叮囑王韻瑤幾人在一旁看著不要靠近,便提起一袋朱砂,圍繞著這塊區域在地上畫了個圓圈。將原本的這片墳地全部圈了起來。


    把剩下的朱砂用水攪拌,取出一打紙,陸軒用狼毫筆沾朱砂,在紙上畫起來。


    他這是用來練手用的,由於很少用毛筆,手生是肯定的。再加上昨晚剛閱讀腦海內的符籙信息,對於能否畫成符籙,他並沒有把握,雖然自己現在需要畫的隻是入門級的符文。


    手提毛筆,陸軒深吸口氣,閉目將所需要的符文在腦海內過濾一遍,這才在紙上開始畫起來。


    沾有朱砂的鮮紅筆尖,在紙上劃過,留下一道道鮮紅的印記。


    一筆將符文畫完,陸軒望著紙上自己畫下的符文有些失望,雖然大體輪廓相同,細節之處卻還是有不少偏差。


    繼續嚐試,一張張被陸軒畫下符文的紙張被丟在地上。王韻瑤幾人雖然不解,卻也沒有人詢問。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徐章逸準備打開車燈,將這裏照亮。


    不知失敗了多少次,陸軒終於是興奮的放下毛筆,將麵前的紙張拿起來,他有種感覺,當自己符文畫成的時候,感覺到在紙張上傳出一絲波動,雖然很細微,可他還是察覺到了。


    這就說明他第一次成功畫成了一張符籙,雖然是最簡單的那種,但起碼說明自己已經登堂入室。


    將手中紙張團起來隨手扔掉,陸軒目光投向徐章逸,問道:“徐總,我讓你訂購的木牌在哪?”


    “這,在這。”徐章逸從車內取出一個布袋,丟給了陸軒。


    陸軒點點頭,從布袋內取出一個木牌。這些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弄的,三寸長,兩寸寬,桃木材質。


    陸軒把木牌擺在麵前,用狼毫筆沾朱砂,在木牌上畫起符文。起初連續畫了五次才有一次成功,不過幸好是後來成功的幾率越來越大,也幸虧準備的木牌夠多。


    將所有畫好符文的木牌全部拿起,陸軒走到墳地土坑處,將木牌分別丟了進去。


    將這一切全部做完,陸軒長長舒了口氣,為了畫這些符文,著實是把他給累的不輕。不過總算是完成了。


    接過王韻瑤遞來的水,陸軒一口氣喝完,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木牌很快就會起作用,到時候就可以把這裏的五行土氣給化解掉。”


    “陸軒,真的是太謝謝你了。”王韻瑤連連道謝。


    “先別著急謝,等把事情真正解決再說不遲。”陸軒說道。


    “我說陸軒,你這就完了?”齊斌在這裏賠了一天,早就不厭其煩,走過來譏諷道:“你這兩天裝神弄鬼也就算了,現在又在木頭上胡亂寫寫畫畫,以為這樣就可以幫伯父治好身體,真是可笑。”


    “齊斌……”王韻瑤剛要喝止,卻被齊斌出言打斷。


    “韻瑤,你別傻了行不行,真搞不懂你是被這小子灌了什麽迷魂藥,竟然會相信這些可笑的事情。你這不是拿自己和伯父的身體開玩笑嗎?”


    齊斌早就忍無可忍,這兩天王韻瑤對陸軒言聽計從,態度好到極點,這讓心有愛慕的他如何受得了?


    他就隻等著事情結束後,撕開陸軒的虛偽麵孔,自然是早就迫不及待了。


    “我早就跟你說了,你們跟我去美國,那裏有世界最先進的設備,肯定可以治好。”齊斌不屑的掃了眼陸軒,繼續道:“難道你真的認為這小子故弄玄虛的東西,真的能夠起什麽作用嗎?“


    “你說完了沒?”王韻瑤陰沉著臉說道:“說完了就請你馬上離開。”


    “韻瑤,你……”齊斌剛要在解釋,卻被身旁董豔的聲音給打斷了。


    “快,快看,這,這是怎麽回事?”


    幾人疑惑望著董豔,她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就見原本的幾個土坑裏,那一枚枚木牌竟是懸浮了起來。


    “這……”


    陸軒都被嚇了一跳,完全不明白怎麽一回事,他隻是按照腦海內化解五行之氣的方法做的。卻也不知道會出現現在這種詭異的事情。


    “陸軒,這是怎麽回事?”王韻瑤悄悄湊到陸軒身旁,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還是等等看吧!”出現了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陸軒也不敢胡亂下結論。


    那幾枚木牌從土坑內懸浮出來,離地三尺高。大晚上的,十幾枚木牌同時離浮空,有些慎人。


    燈光照射過去,隱隱的,能夠瞧見一絲絲淡薄的霧氣從周圍凝聚,然後匯聚在每一枚木牌之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甚至王韻瑤都感覺到,似是有一種氣息,正在從自己的體內被抽離。漸漸的,也感覺自己身體的不適,正在一點點的消失。盡管速度很慢,卻可以清晰的覺察到。


    “這,真的起作用了……”


    王韻瑤難掩興奮,一把抓住了陸軒的手臂,感激道:“這次真的多虧你了,不然我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齊斌瞧見這一幕,更加惱怒,跟王韻瑤認識這麽多年,可從來沒有見過後者對任何男生有如此親密舉動。


    “你這點小把戲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齊斌冷哼一聲,直接幾步朝著墳地土坑走去。


    “住手!”


    王韻瑤和徐章逸瞧見齊斌的舉動,同時開口喊道。先前陸軒可是再三叮囑,朱砂圈起的範圍內,禁止進去。


    可是都晚了,齊斌根本不理會這些,直接衝進了朱砂所畫的範圍內。


    “這點小把戲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現在就把你的真麵目揭穿。”齊斌衝進朱砂圈內,立即就要伸手爪向一枚木牌。


    可是異變突生,就見墳地範圍內,一絲絲稀薄的霧氣以齊斌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旋窩。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海綿體,將周圍的霧氣全部吸納到了體內。


    齊斌臉色瞬間蒼白的嚇人,伸手爪向木牌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瞳孔急劇收縮,齊斌仿佛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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