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將這方圓石,放在正屋中央,用幹淨的黃手帕擦了幾遍,這才放心的站在一旁。


    他做了個請的姿態道:“二公子,可以了,你真的要留印嗎?”


    司馬二微微點頭,他走在圓石邊,在眾人醉醺醺的目光下,踏出一隻白嫩飽滿的腳,結結實實的踩了上去。


    然後,又是一隻腳踩了上去。


    這裏隻有馬道還算的上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鬼對於美酒的抵抗能力要強上一些。


    他見今天司馬二的行為怪異,所以眼睛大瞪,希望弄明白他在做些什麽。


    “馬兄,我和你一見如故,又多次蒙受你和朱小姐的恩情。”司馬二感受到了馬道的目光,於是轉過頭,對著馬道微微一笑,從圓石上下來,道,“這方圓石,是上好的天然圓石,現在,我就轉贈給你。”


    說完,他低下身,猶如拿鴻毛般輕鬆拿起蒲團一樣的圓石,放在馬道麵前的長桌上。


    這方圓石呈清灰色,圓潤無暇,石質上乘,實在是不可多得。更難得的是,這方圓石色彩單一,沒有任何雜質,雖然毫無金錢價值,但是對於一個熱愛收藏藝術品的人而言,這圓石的價值那就不可估量了。


    然而,馬道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圓石上的圖案吸引了,隻見,圓石上竟有兩個紋路清晰的足印,連足印的細小足紋都如同照鏡一般。


    無比清晰!


    馬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探探手指頭,摸摸足印內部的樣子,凹凸有致,足跡飽滿。


    天呐!這是人做的嗎?


    馬道不由得高看了司馬二一眼,他結結巴巴的指著圓石:“這......這是給我的?”


    司馬二含笑點點頭。


    “你是怎麽做到的?”馬道實在好奇,他想叫朱小凰,可是一轉頭竟然發現她睡著了。


    她一邊睡還一邊在念叨著:“該死,又把馬道給弄丟了!”


    ......


    再抬起頭往四周張望,正屋內除了自己、司馬二和灰袍老人,所有人竟然都因為酒喝得太多,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隻是在剛剛極短暫的一瞬間,他們就睡著了?


    “這是怎麽回事,你使了什麽妖法?”


    馬道心頭大急,看這模樣,一旦發生意外,朱小凰他們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妖法......”


    司馬二啞然,他讓人重新帶來一件白白袍披在外麵,也不解釋,拖著一雙塑料拖鞋,噔噔蹬的便帶著灰袍老人向門外走去。


    “別走......”


    馬道站起身,剛準備去追,忽然一陣目眩,啪嗒一聲,一頭栽倒在了木桌上。


    在栽倒之前,馬道本想乘機倒在朱小凰那豐滿的的雙峰上,但是很明顯,他錯誤的估計了自己對於肢體的操控程度,竟然一頭栽倒在了圓石上。


    砰的一聲,圓石邊沿沾滿了馬道殷紅的鮮血!


    黃昏時分,日已偏斜。


    他們醒來時,司馬二已消失不見。


    大家在手機微信上都接到這樣的消息:


    大家喝多了吧,那就暫時在我家住一宿吧,冰箱裏有吃的,我走了,大家保重。


    司馬二,留。


    司馬二就這樣神秘的離去了,走的不溫不火,卻讓人遐想無限。


    朱小凰在見到司馬二留給馬道的足印後,堅持認為,司馬二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是同道中人,就這樣,這方圓石為司馬二的一切又增添了重重的迷霧。


    不過不管怎麽樣,作為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馬道有義務好好保管司馬二贈與自己的紀念品。於是,這方圓石便被馬道拿回了虎官市。


    大家相互之間留下了聯係方式,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圈。


    畢竟,他們都有各自的生活、社交。


    回到虎官市的馬道深感世界之大,無數神秘叵測的新生事物,不斷衝擊著自己的精神界限,他必須蛻變,否則,根本無法適應世界的變化。於是,就出現了他不要命的拿著青銅寶劍,不要命的揮舞練劍的場麵。


    而朱小凰在他的刺激下,已經完全放下了對於小冰的人道關懷,開始了沒日沒夜的修煉生活。剛剛經過了一場與煞鬼的大戰,現在,朱小凰和馬道已經下決心要好好放鬆一下了。嗯......就先修煉個半年,作為對自己的放鬆休假吧!


    現在的他們絕不會再自討沒趣,自找麻煩了。


    然而,他們不找麻煩,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他們。


    印度。


    瑜伽大師塞塞吧的瑜伽館裏,數百人圍著一個大圈,正襟危坐。而圈子中間,正有一黑一白兩個穿著瑜伽服飾的瑜伽修煉者進行比鬥。


    整個瑜伽館內安靜無比,甚至連眾人的呼吸聲都無法察覺,這,說明了都是些修煉有成的瑜伽修煉者。


    白色服飾的瑜伽修煉者滿是刺青,正是那天顧家村的降頭王王訓飛。


    王訓飛對麵的黑色服飾的瑜伽者,是一個高鼻梁藍眼睛,方字臉的外國人,他麵目嚴肅,瞪著王訓飛道:“你好,久聞塞塞吧大名,我今天是來挑戰他的。”


    哈哈哈~


    在場所有人都笑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塞塞吧是整個印度公認的瑜伽之父,公認的瑜伽之王,怎麽會接受他的挑戰?


    但是,他們不愧為塞塞吧的弟子,隻是片刻,他們又恢複了冷靜,整個瑜伽館再次恢複了一片無聲的情形。隻有王訓飛拱拱手,發出了布料摩擦的聲音。


    王訓飛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道:“看到了嗎,這些都是我師父的弟子,想要挑戰我們師父,先過弟子這一關吧!”


    “當然,你也可以直接挑戰我。”


    “你!”方字臉外國人哈哈一笑,道,“你好,我叫布雷的,我現在正式向你挑戰,我不但要向你挑戰,還要向整個印度的瑜伽大師們挑戰,你的師父號稱瑜伽之王,所以,我將把他作為第一個打倒目標。”


    看著布雷的一臉神采飛揚,王訓飛臉上陰晴不定,究竟因不應該應戰?雖然自己已經放出狠話,可是自己的師父卻未必喜歡自己擅作主張,更重要的是,麵前這個人不像是瘋子,反倒像是早有準備的高手!


    就在王訓飛退縮之際,一個清脆的腳步聲穩穩當當的從大門外走來。


    在這個緊迫關頭,所有人不由得紛紛側目。


    隻見,一個須發皆白,瘦的如同深山老猿的老者拄著一根光滑的白木拐杖,正踱步而來。他目光如電,鼻頭粗大,身著一身白色的瑜伽服,就這樣極其平常的踱步走來。


    “師父!”


    王訓飛趕緊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執弟子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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