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總歸,,,,給個教訓也就夠了。”張了張口,好半天墨問才憋出這句話出來。


    “說的倒是輕巧。”柒竹回了句,隻是看他的表情完全沒把墨問的話當回事。


    也是,別說是他,便是墨問若是被人如此對待,估計也早就發飆了。能容忍到現在其也是個好脾氣了,不過好脾氣的人不發飆則已,一發起彪來那可就不是輕易能夠平息得了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寂靜在兩人之間彌漫了片刻,墨問無奈之下便想開口打破這種怪異氣氛。


    “我現在隻想提醒你一聲,再要多管閑事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柒竹的聲音很冷。


    “隻要不牽及無辜我是不會插手的。”輕輕搖了搖頭,墨問平靜道。


    冷冷的望了一眼墨問,柒竹便化作一團黑霧消散離去了。


    “唉~”再次歎了口氣,墨問頗為無奈的走回了院子。還能怎麽著呢?隻能看情況在做應對了。如若是他要真敢對無辜之人出手,那墨問自然也不可能會袖手旁觀。


    不過現在令墨問好奇的是,他到自己的院子裏來,難道單單隻是為了傳一句話而已嗎?


    墨問並沒有察覺到附近有明顯靈力和神力的波動,但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卻是越發的強烈。


    “是柒竹的原因?”盤坐在床上墨問焦躁至極根本靜不下心來修煉。


    “還是看著點吧。”閉目掐訣,神識外放,順著神性的波動而去,很快墨問便尋到了柒竹的蹤影了。


    這可不是墨問的實力夠強,墨問隻是以柒竹身上的氣息為媒介,強行用神識鎖定他的位置,以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這種做法柒竹肯定是會有所感應,但他既然沒有當場反對墨問的話,那麽就也可以視為其默認為其答應了,既然如此以神識監視他也就不會被其所阻擋,畢竟神識又不是眼睛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一切,他隻是對事情有所感應而已。


    並沒有對“偷窺”的墨問做出什麽動作,這位山神隻是環繞著雞柒城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城中心的上空,隨手擲下一團綠光,而後就自顧自的飛走了。


    感受到其中龐大能量的墨問立馬便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了,但他這又是打算做什麽?畢竟甲木之精這東西可是在所有的天財地寶之中也屬於名列前茅的。


    甲木之精鎮守在城的中心,並沒有如墨問所料的爆發出什麽特異天象,甚至是沒有打擾到那些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這就怪了,卦象顯示的可不是這樣的啊。”隨手在擲出一卦,但此刻墨問竟再也推衍出半分關於雞柒城的因果。


    “這是?天機混亂?”墨問一臉驚疑,不過區區一山神罷了,哪怕是在天庭也是屬於最底層的神官,怎麽可能會擾亂天機。


    “或是他有什麽手段?”沉吟了好一會墨問這才輕輕開口。


    “但。。。。。”輕叩著案幾手指不自覺的停了下來,遙望著天際的眼中一絲精光閃過。


    “還有黃雀嗎?隻是這黃雀哪裏是這麽好當的。”突然之間明悟過來的墨問並沒有因為被人當做棋子算計而惱怒,反而是淡淡一笑心中有了計較。


    至於那團甲木之精,既然還沒有對無辜者造成傷害那墨問自然也沒有理由去幹擾。


    不過不管怎麽樣總歸還是要留一手畢竟穩妥。好在先前布置天幹偕神術的幾杆陣旗中的神性尚未散盡,此時用來布置一套守護大陣剛剛好。


    陣法有很多種,其布置的手段也有很多,比如殺陣,守陣,迷陣,幻陣,等等。。。其用材也五花八門有以天時地利為陣的,有以符籙玉石為陣的,亦有以生靈人物為陣的。而這次墨問就是布置一套陣旗類守大陣。


    十麵攜帶神性的小旗被墨問按照天地十方的對應分別插入,四麵八方大家都知道至於餘下的兩個自然就是天地兩方,青色的甲木之旗為天,懸浮在空中為陽眼。碧綠色的乙木旗為地,深藏地下為陰眼。神性通過天地韻律纏繞在一起,使得十方小旗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方守護大陣。


    布置好這套十方守護大陣墨問也就在也沒有其他心思了。還能怎麽著?畢竟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時間入流水,一眨眼便是七天的功夫過去了,而在這期間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


    “轟!”


    一股突如其來的巨響帶著混亂的靈力波動向四麵八方擴散開來。正在苦修的墨問並沒有因為修行被人打擾而惱怒,反而輕聲道“終於來了嗎?”他的眼睛望向遠方似乎能夠清晰的看見哪裏所發生的事情。。。。


    雞柒山中,黑衣黑發的柒竹憑空而立,雙手背負在身後,頗為瀟灑。而另一邊,白袍鄧雨腳踩飛劍,肅容而立,一把三尺軟件在他周身懸繞,看起來好不神奇。不過同柒竹不一樣的是,他的左手袖沿絲絲鮮血正滴下。


    “小家夥,就算是十個你一起上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何必呢?”柒竹的聲音很是清漠。


    “為民而已。”鄧雨低聲道。


    “義之所在?”柒竹的眼中有著一絲戲謔。


    鄧雨沒有出聲,隻是輕輕點了下頭。


    “義之所在啊,隻是你所守的義,當真是義嗎?”笑了一聲柒竹反問。


    “義在我心,我所守護的隻是我心中的道義。”鄧雨不在沉默。


    “守的隻是你心中道義?原來你也不過隻是一個隻為自身修行的家夥啊。”柒竹搖搖頭,口中帶笑,一副嘲諷至極的表情。


    不待鄧雨回答隻聽柒竹又道“行義非心義,言義非真義,是我高看你了。”


    “汝想非我思,我既然做了,不論是我怎麽想的我就是做了,何須在乎其他,前輩所言太過偏激。”鄧雨的臉本來是憋的通紅,但緩了一會兒之後他才一字一句的解釋出來。


    “養氣的功夫到家了,隻希望若有來日你還能記得本心。”這句話柒竹是笑著說的,但不知為何一股憂愁卻充斥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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