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這麽說。歡兒也是醍醐灌頂。


    她回頭道:“都出去。我與柳側妃說話。”


    “你們也下去吧。”柳氏也對她的奴婢道。


    人都出去了,隻有日麗卻不肯動,剛才歡兒帶著四個人,春和並未跟著。


    “奴婢是不出去的。便是主子的話說不成,奴婢也不敢離開主子一步。”日麗跪下道。


    “姐姐的奴婢真是忠心,留著就是,左右是姐姐府裏帶來的,如何不能信。”柳氏羨慕道。


    “真沒規矩,罷了,你站著吧。”歡兒心裏是感動的。一定是因為上次朱氏的事,這會子除了和表哥一起,奴婢們都會跟著的。


    “我……我想說,你懷疑誰?”歡兒轉頭問柳氏。


    柳氏躊躇了一下道:“姐姐也想到了是吧?”


    “可是,便是太子妃一舉能滅了我們三個,又能如何?以我看……太子爺不會叫她再生了。二阿哥的身子……”歡兒道。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她又不是先皇後那樣的人。先皇後與萬歲爺也算得上是相敬如賓,才會養了大阿哥二阿哥的。可你看看咱們府上的大阿哥,多年都不曾給她養著。”柳氏道。


    “我是個愚笨的,那……這事她又能如何?”歡兒不想說,如果她有什麽意外,姑姑肯定過問的。


    “我隻怕……這不是她最終目的。可惜我們也隻是猜測,如今也不能證明就是她。蕙蘭不是還沒找到?”柳氏道。


    “蕙蘭是我的人,也是我管教不周。我給你賠禮了。”歡兒起身屈膝。


    柳氏就要下地:“這是什麽道理,便是主子奴才,管的了身子,還管的了心?到底不是打小伺候的,不能比啊。”


    “柳側妃別起來了,我們主子一聽說這事,急的不得了,她心裏愧疚呢。您就別這樣了,快躺著。”日麗上前按著柳氏,給她蓋好毯子。


    “你就受了吧,咱們姐妹要長長久久相處呢。幾十年後,誰也不會計較這些了。”歡兒道。


    “姐姐折煞我也。就不說這些禮數如何,姐姐還有孕在身呢。”柳氏尷尬道。


    “我有分寸呢。你別擔心了,我也坐了一會了。該回去了。你好生養著。萬事都有太子爺,他不會看著我們被人算計的。”歡兒道。


    “是,姐姐慢走。等我好了,就去看姐姐。”柳氏笑道。


    “好,等你好了,來我這。”歡兒出門。


    回了怡心院,弘晴道:“怎麽這麽久?”再不回來,他都要叫人去找她回來的。


    歡兒笑了笑:“不久吧?我就說了幾句閑話。”


    “一切都好?”柳氏不會因為身子不適,給小女人發脾氣吧?


    “好呢,柳氏也恢複著呢。”歡兒道。


    弘晴見她無礙,便鬆了口氣。


    入夜的時候,孫權來報,蕙蘭找到了。可惜是一具屍體。是在護城河發現的。


    淹死了,至於是自己跳河,還是被人謀殺,無從查起。


    “去告訴九叔,請他幫忙查查。”弘晴道。


    歡兒換好衣裳之後,問道:“說什麽了?”


    “哦,蕙蘭找到了,送去刑部了。”弘晴不想說她死了,免得驚嚇歡兒。


    “哦,要好好審問呢,是誰這麽狠心。”歡兒點頭道。


    “嗯,好了,出去走走吧。”弘晴牽著她的手道。


    兩人在湖邊走著,夜風微涼,很是舒適。


    次日一早,弘晴下朝回來,就叫孫權將府裏傳閑話的人都抓了。輕重罰了一遍,最後揪出竟是郭絡羅氏格格的緊身奴婢第一個穿的閑話。


    “好得很,真是孤無能。府裏都是這樣的女人。打,給孤狠狠打。郭絡羅氏不敬側妃,散播謠言,八十板子。那個傳閑話的,杖斃。”


    弘晴冷聲道。


    “是。”孫權心裏抹汗,郭絡羅氏是也在謀算?還是在這件事中隻參與了散播謠言?


    郭絡羅氏咬著牙挨了八十板子,好在下手的人顧忌大阿哥,沒太狠。她傷的不算重。卻也養了半年不提。


    沒幾日,朱格格的貼身奴婢就求到了前院,她是避人耳目來的。


    弘晴見了她,說了半盞茶功夫的話。


    弘晴禁足了朱氏,卻不說理由。府裏人都明白,隻怕是一等她生下孩子,就要處置了。


    朱氏惶惶不可終日,眼見肚子越發大了,臨盆就在一月後,整個人都瘦了。


    就在大家都送了一口氣的時候,一件更大的事發生了。


    五月初五,就在弘晴帶著三個側妃進了園子的時候,府裏二阿哥沒了。


    太醫看過之後,說是中毒,這一點,不用太醫看也知道,渾身青紫,不是中毒是什麽?


    弘晴此時怒極了,已經平淡了。


    “是什麽毒。”他淡淡的問。


    “回太子爺,是砒霜。”太醫嚇得跪倒。


    “今兒的事,你們該知道如何回報書寫。”弘晴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太醫道。


    “是,二阿哥病情突發,窒息而死。”這也是很多小兒得了羊角風的死法,口吐白沫,沫子淹了喉嚨,搶救不及時,就這樣的。


    “好,你們退下吧。”


    太醫走後,弘晴坐在那裏道:“前院當值不當值的,全部給孤審。伺候二阿哥的,都給孤拉去刑部,問不出是誰給二阿哥下毒,就一個都不留。府裏都給孤看住,不許任何人到處走動。”


    實在是不堪。先是給側妃下藥,如今連他的子嗣都敢下毒,好心狠。


    這一次,歡兒沒有太擔心。畢竟府裏沒了一個孩子,戒嚴幾天也是對的。


    幾日後,刑部就有人來回話,說是二阿哥的一個奶娘說了,是伺候二阿哥的奴婢與人接觸過。鬼鬼祟祟,不像是正常接觸。


    又查問這個叫鴛鴦的奴婢,幾番拷打得知,與她接觸的是朱格格那裏的小太監。


    而這藥,就是朱格格給的。雖說朱格格已經禁足了,但是依舊能傳遞東西的。


    弘晴聽得冷笑不已。朱氏?隻怕朱氏隻是個炮灰吧?


    “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弘晴道。


    就算是個炮灰,生下孩子,一樣容不得她興風作浪。至於那個幕後,不急。且等等,等朱氏生下孩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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