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看著李絮問道:“樹上有蟲子?”


    李絮愣了下道:“哪有,我是看著竹子也沒多麽香呀,這魚都有竹子味道了呢。”


    “傻瓜,你口鼻都是聞著竹子香,自然什麽都香。魚味道淡,便格外顯得濃了些。”說著給她舀了一勺豆腐。


    李絮笑眯眯的點頭,四爺懂得就是多!(……)


    吃過了午膳,李絮昏昏欲睡。


    “困了?是跟著爺走還是自己走?”四爺好笑的看著靠在他肩膀處的李絮。


    “爺,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困的走不動了。”李絮軟糯糯的撒嬌。


    四爺笑道:“這會子不怕人家笑你了?”


    “可是困啊,可是累啊,都是你昨晚不節製!”李絮輕輕扯著四爺明黃的常服,一副不依的樣子。


    四爺被她纏著,隻好無奈搖頭:“抱你回玉漱殿?”


    李絮先點頭,又搖頭,她真想叫四爺抱回去。可是一來不好看,二來嘛,四爺也不是小夥子了,累。


    “不要了,我跟著爺走吧,我靠一靠就好了。”一股困意上來,站著也能睡著。李絮迷迷糊糊的靠著四爺道。


    四爺見她真就靠著自己睡著了,笑著摸摸她的臉。


    等她睡熟了,還是抱著她起身。


    李絮被抱起來的時候,睜開眼看了一眼四爺,就又睡著了。


    四爺微笑著一路抱著她回了九州清晏,安置好她,四爺的胳膊就酸的不行了。


    李絮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她打量四周,見是九州清晏,斷了片兒的記憶慢慢恢複,四爺還是把自己抱回來了?


    “主子,渴了吧?”巧珠帶著巧苗進來,先給她遞過漱口水,等她漱了口,遞過小茶碗叫她吐出來。


    這才遞過溫熱的蜂蜜水給她喝了幾口。


    “爺呢?”李絮坐起身問。


    “回主子的話,萬歲爺在書房呢,幾位大臣都在呢。”巧苗給她換上一身橙色的旗裝,繡花都是微黃的銀杏葉子。


    李絮點點頭,由巧苗扶著起來活動。


    睡得手腳僵硬了。


    “主子,這是禦膳房送來的,說是主子這會子吃一點,又涼快又不占肚子呢。”巧穗進來,端著紅漆盤,上頭是一個銀質的碗,裏頭是奶皮子,上頭卻是芒果。


    李絮眼睛一亮:“有芒果?”


    “對呀,說是南邊來的貢果,極少,今兒才到的呢。”巧珠笑道:“主子認得?奴婢可是特地問了的呢。”


    “哦,我小時候見過。”這都假話,現代這個不值錢好麽?


    不過奶皮子配芒果,劉太監很會做啊。


    “你去,拿一百兩銀子,再拿幾塊料子給劉太監,說他辛苦了,我很是喜歡。”李絮笑道。


    巧珠就去了。


    出門就把這事說與張德利了。到底他走動方便些。


    張德利麻溜的滾回玉漱殿小庫房選了涼快料子,一塊褐色福字紋的,一塊煙色雲紋的,又取了一百兩的銀票,往禦膳房去了。


    這會子,半下午,禦膳房沒事。太監們都坐著閑磕牙。或者抓緊時間睡會。


    極少的幾個人看著爐子,有燉著夜裏要上的湯。


    張德利一來,眾人忙起身請安,叫哥哥。


    “你們劉爺爺呢?”張德利大手一揮,笑著問。


    “張哥哥後麵請,我們劉爺爺年紀大了,累了一晌午,這就躺下了,您挪步?”小太監機靈的領著張德利去。


    到了劉太監的屋子外麵,張德利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扔給那小太監:“拿著喝茶去吧。”


    小太監笑嘻嘻的道了謝就回了前頭了。


    可不少,一兩呢!到底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大太監,出手大方著呢,就是帶個路罷了。


    “劉爺爺,您老睡了?”張德利進來就大馬金刀的坐了。他們著實熟悉。


    劉武本是躺著的,隻因年老動作慢,這才半天沒爬起來。


    “德利來了,瞧我這身子骨,晌午也不過是給萬歲爺和娘娘做了幾個菜,就不成了,哎,歲數不饒人啊。”


    搖著頭,坐起來道。


    “您可保重,皇後娘娘賞賜您呢。”說著就將東西放下了。


    劉武見狀就要起身下跪謝恩。


    被張德利一把拉住:“別跪了,就你我。”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劉武一把老骨頭:“劉爺爺,您倒是什麽時候提出來榮養啊?難不成您等著哪一天昏倒了,毀了一輩子的好?”


    這是真心的話了,要是他哪一日因為年老體衰失手了,這一輩子的好就算是折毀了。


    奴才就是奴才,便是勤懇了一輩子,一旦出錯,也是一樣的。便是主子寬容,哪裏就如現在還能動,風風光光的出宮呢。


    “哎,我也是舍不得,一輩子都跟這廚房打交道,乍離開,我沒著沒落的。可也真的不能熬著了。你說我怎麽說呢?”劉武坐著,愁眉苦臉的道。


    “您老要是信我,等我回去就和娘娘說說。您伺候娘娘也幾十年了,好歹有香火情,娘娘那個人,對老人都是極寬容的,您一輩子沒有過齷齪,自然能風風光光的出宮的。”張德利想了想,這事他幫得。


    “真如此,我必重謝你呀。”他一個火頭軍,說重要是重要,可是要說話,不是求張德利就是求蘇培盛,冷眼瞧著,還是張德利靠譜些。


    “我是愛財,可是也念及咱們這半輩子交情。您老是年紀大了,我還能混二十年呢。如今我好生把您老送出去,以後也有人好生送我出去不是?別說重謝了,咱們這半輩子鬥心眼,謝來謝去的,臨了臨了的,就好生交心一回吧。”張德利心裏也很傷感。


    他和劉武,是難得的利益之中還見真心的。早年間他和李茂才好,後來發現那人心裏算計太多,便漸漸遠了。


    蘇培盛不是他能真心結交的,就隻有一個劉武。一個石堆,還算是交情好的。


    這些年,劉武得了他多少幫襯不計,他得了劉武多少好處也不計,因為算不清了。


    能這樣一輩子,也是好的。這會子,他就要出宮了,還說什麽重謝呢。倒是顯得一輩子的交情都沒了一般。


    【今天是我生日,快祝福我。嗯,明天我加更,猛加更,別問我多猛,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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