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跟沒骨頭似得摟著四爺,四爺看了一眼屋裏的人,一會都出去了,這才親親李絮道:“爺看看哪裏想爺?”


    李絮見沒人了,大著膽子摟著四爺的脖子親他的唇。


    起初是輕輕的碰,然後四爺反客為主就深深的吻在一起了。


    直吻得李絮都呼吸不暢,四爺才鬆開她。


    真是,這麽個小東西,抱著軟軟的,親著甜甜的。四爺覺得真是恰到好處的好。再沒人比她好。


    “嬌嬌餓不餓?”四爺揉著李絮的臉問。


    李絮點點頭:“爺給我點了什麽?”


    “你愛吃的多,今日天寒,給你點了鍋子,多多放了凍豆腐。”四爺想著她平日裏喜歡在雞湯鍋子裏放凍豆腐。


    李絮果然笑眯眯了。“剛才我還叫他們去膳房隨便點,我都不知道吃什麽呢。想著爺點的很好呢。”


    “給孩子們也送去了八寶鴨和羊肉湯。也不用操心他們。”


    “嗯嗯,他們都是大孩子了,我不操心。”


    李絮和四爺在乾清宮甜蜜蜜。


    外頭可就出了一件齷齪事。


    送去慈寧宮的衣料,棉花出問題了。


    最先發現的,是成太貴妃的人。


    想給成太貴妃趕製一件棉袍,頒金節穿的。


    結果,把貴妃叫人送來的衣料打開一看,規製的衣料都是外麵光鮮,裏麵卻是次品。


    接著再看,其他都是這樣,都是外麵好,裏麵就不好了。


    棉花也是,外麵是好的,裏麵就是舊的。


    給成太貴妃的還這樣,下麵宮女們的,自然不必說,更差。


    成太貴妃聽下麵人報了這事,就傻了。


    這事是皇後安排給貴妃了,是貴妃做的?


    她有些不信,要是貴妃做的,真的那她不敢說。假的就是貴妃被算計了?可是為什麽要算計自己身上來?


    想了再三,她還是去找太後了,她還是覺得,貴妃不至於。這是太後眼皮子底下呢。她再想摟銀子,也不該這樣做。


    何況,貴妃缺銀子麽?


    成太貴妃沒想到的是,她把這事委婉的和太後說了。“大約是貴妃初初進宮,底下人不約束,這才弄錯了。”


    她相信太後是個聰明人,必然能知道這事怕是並不簡單。


    結果,太後歎了口氣道:“這事,是有人算計。恐怕這滿宮裏,貴妃也就是‘’苛待了咱們慈寧宮。”


    這下,成太貴妃臉色更不好了,這明明白白是被人算計了。


    “貴妃是誰啊,她犯得上?何況,真要想要銀子,滿宮裏誰不能克扣,至於選慈寧宮?”


    太後心裏明白著呢。這是有人想叫貴妃和自己掐起來呢。這人倒是看得清,直接把皇後都撇開了。還是說留著後手呢?


    成太貴妃原本就疑慮這事是不是貴妃的手筆,這會子得了準話,她就安心多了。


    她不過是順帶,不管是誰對誰,都是太後在前頭的。她隻要跟著太後走,就沒錯。


    “我這還有往年的不少衣料,你先拿著去裁衣裳,這事且緩一緩再說。”


    成太貴妃忙推辭,太後還是安頓了不少衣料給她送去了。


    送走成太貴妃,太後犯了難。


    “主子,這事要不要告訴萬歲爺?”吳嬤嬤也是伺候太後的老人了。這會子也是替太後擔著心呢,這事不好辦。


    太後歎口氣道:“你叫我怎麽說?”


    吳嬤嬤也是直歎氣,可不是?怎麽說?說貴妃苛待了慈寧宮?還是說貴妃辦事出了差錯,導致苛待了慈寧宮?還是說貴妃被人算計了?是誰算計的?為什麽算計?


    這事往小了說,是惡心著了貴妃和太後。


    往大了說,指不定怎麽樣呢。萬歲爺向來孝順,可是他也一向喜歡貴妃喜歡的心尖尖一樣。


    可是要是不說,這回忍了,下回那背後之人在做出什麽大的事,也是個難題。


    翻來覆去,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太後想,罷了,好歹過了這個頒金節再說,就是十幾天的功夫了。


    但是,這一年,顯然不那麽順利。頌金節還沒過,冊旺阿拉布坦禍亂西藏。一時間朝野震動。


    四爺連續幾日都忙著,也顧不上接李絮來乾清宮了。


    四爺倒是不緊張,早年就知道,冊旺阿拉布坦既然逃脫,必有這一日的。連戰爭都算不上,無非就是個禍亂。


    倒是派誰出兵,值得推敲。


    皇子們都是躍躍欲試,這是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啊。


    皇後也是蠢蠢欲動,要是烏拉那拉氏家族有人能趕上這趟車,也是個好機會。索性,烏拉那拉氏家都是武將出身。


    李絮比較淡定,阿瑪是文官,是不會出征的。


    哥哥嗎,估計不夠格。


    四爺想的是派哪個兄弟出去?最理想的是五爺,因為他早年是上過戰場的。五爺也想去。


    可是四爺想了想,五爺已經是郡王,兄弟中,也不是沒人可用了。幾個小的都眼巴巴等著呢。


    十三雖然一直跟著自己,但是畢竟少些曆練。


    最後,四爺還是定了裕親王保泰。還有十四爺。


    四爺想,十四爺終究不一樣,他不能永遠壓著,如今有這機會,叫他出去曆練也是好的。


    以後想用他,別人也沒話說,到底是自己親弟弟,有些功勞在身上也好。


    於是,聖旨一出,大家心裏都有數了。


    這就是去撿功勞的,除非十四爺蠢的去犯錯,否則軍功就算是背上了。


    李闊早就是四爺認定的奴才,於是這次一並跟著去,包衣佐領不是什麽的大人物,也出去曆練吧!


    在四爺看來,李闊實在是不算什麽,隻是一個小卒子,扔進軍中慢慢鍛煉吧。


    但是在大臣們看來,那可是個信號。


    不為別的,隻為李闊是貴妃的庶兄呢。李家唯一的男丁。


    所以,此次是貴妃給她兄長籌謀?還是萬歲爺偏愛?不管怎麽說,李闊的功勞也是拿定了的。


    李絮是隻管安坐的,她想著這原本該是康熙年間的事,還是發生了。


    看來,曆史不一樣是不一樣,但是主線好像還是差不多的。就是不知道,四爺至今沒有叫弘曆的兒子,以後又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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