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秦偉業沒打通程若的電話, 本來想先回家的，可心裏總覺得不放心, 於是直接開車去了林大。
最近林大門崗對車輛及人員的出入很嚴格, 特別是晚上，所有進入學校的人或車，都需要進行檢查才行。
秦偉業對此沒什麽意見, 更何況他是在大院長大的, 對這種檢查更能接受。
可門崗大叔不知道。
上次秦偉業來學校的時候，門崗大叔已經認得他, 等把他的車截停下來, 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連忙道：“秦總, 很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 不過沒辦法, 我剛收到通知，說蒙麵變態佬抓了一個女人，用車劫走了。這保衛工作, 咱們必須……”
門崗大叔話還沒說完, 就聽見秦偉業一臉緊張地問：“他抓走了什麽女人？”
“這……這我也不清楚, 聽說警察正在排查。”門崗大叔說。
秦偉業的臉色並沒有變好, 他又問：“你有見到美術係的程老師嗎？從z大過來交流的。”
“你說的是程若程老師是嗎？”程若因為貌美, 一來就成為大家關注的重點，門崗大叔也知道她, 他努力想了想, 說：“好像……沒有, 我記得下午去打飯之前她出去了，之後沒見到她回來, 至於我剛才上洗手間，讓同事來頂我的時候，她有沒有回來就不確定了。”
秦偉業管不了那麽多了，一踩油門就直接往教室宿舍開去。
到了宿舍樓下，宿管聽他這麽一說，立刻帶著他去程若的宿舍，可敲了半天門，裏麵都沒人回應。
“程老師還沒有回來，要不咱再等等？”宿管也知道他擔心，可當下隻能這樣了。
“不能等了，我現在去報警。”秦偉業說著就朝樓梯口跑去。
可他人還沒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張教授走了上來。
“張教授，你有沒有見到程若？”
“秦總，你來找程若嗎？”
兩道聲音同時發出，兩人一怔，張教授率先反應過來，“是不是程若不見了？”
“嗯，電話關機，現在也找不到人。”秦偉業苦澀地說：“我要去報警。”
張教授也聽聞有女人被蒙麵變態佬抓走的消息，心也頓時沉了下去，對秦偉業說：“我跟你一塊去。”
剛才天空還飄著細雨，等他們走到一樓的時候，外麵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
“秦總，你等著，我去拿兩把傘，從東門出去，走幾步路就到派出所了，但車走不了……”張教授話還沒說完，隻見秦偉業“嗖”地一下衝了出去。
“這年輕人……”張教授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就在這時，宿管也跑下來了，對他說：“教授，我給你傘還有手電筒，東門那邊的路燈時好時壞。”
“好，馬上給我拿。”
宿管動作利索地把東西翻出來交到張教授手中，張教授剛把傘打開，就看到隔壁宿舍的老師回來。
那老師看到他就說：“張教授，排查出來了，被蒙麵變態佬抓了的女人是裏河村的。”
“真的？”張教授問：“確定隻抓了一個女人嗎？”
“應該……是吧，抓一個差點跑不了了，應該抓不到兩個吧。”
“也是。”張教授說完，撐著傘就去追秦偉業。
“偉業，偉業，被抓走的那個女人不是程若……”張教授走出東門後一邊跑一邊喊。
果然如宿管所料，這邊的路燈又壞了，他打著電筒，踩著泥水往前跑。
“張教授，這是真的嗎？”
張教授剛跑到轉角，就看到去而複回的秦偉業，借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還是看到他一身濕漉漉，還占滿了泥。
“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看不清路，摔泥坑裏了。”秦偉業不甚在意，再次跟他確認：“被抓走的女人真不是程若？”
“是。”張教授把那老師的話跟秦偉業複述了一遍，說：“程若應該沒事的，咱們回去宿舍等她，估計很快就回來了。”
秦偉業的心稍稍安心下來，可一刻沒看到程若，他的心就一直懸著。
回到宿舍樓下，張教授就說：“要是你不嫌棄，可以上我宿舍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我有套球衣，你穿上也不會太短。”
“不用了。”秦偉業說：“我車裏麵有備用的衣服，可我現在沒心情去換衣服。”
“你這孩子……”張教授無奈道：“你擔心程若也不能把自己弄生病了呀，你現在全身濕了，很容易感冒的。”
“沒事。”秦偉業無所謂地說。在大院裏麵長大的男孩子，一般都是練過的，更何況他爺爺他爸一個賽一個嚴格，即使他沒有從軍，可身體素質杠杠的。
“行吧。”張教授勸不動就打趣道：“也好，等會寧寧看到你一身泥，會多心疼你兩分。”
果不其然，但程若得知秦偉業為了找自己掉泥坑裏，她是既感動又內疚，最後還把他請到自己的宿舍裏洗澡換衣服。
“吱呀”一聲，洗手間的門被拉開，程若抬頭看過去。
兩人四目相對，秦偉業的眸光過於灼熱，程若有些受不了，稍稍別開頭，道：“你先坐，我拿吹風機給你，先把頭發吹幹。”
“你可以給我吹麽？”秦偉業雖然覺得自己有些不知廉恥，可他還是說了。
“……”程若愣了一下，隨後竟然點點頭，道：“好吧。”
程若從抽屜裏麵翻出吹風機，然後走到桌子旁邊，插上擦頭，按下按鈕。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整個屋子裏麵隻剩下吹風機“呼呼呼”的聲音。
程若把吹風機對準他的頭發，騰空的那隻手的手指輕輕穿過他的短發。
她的手指似有似無地觸碰著他的頭皮，他頭頂的觸感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他的頭發很短，不一會兒就吹幹了。
她把吹風機關掉，“呼呼呼”的聲音刹那間消失，她覺得周圍隻剩下床頭鬧鍾的滴答聲，還有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大概是今晚在程銳麵前承認自己喜歡上秦偉業這件事，她現在麵對他不似之前那般坦然，會不自覺地感到害羞。
此時此刻，她期待著他會說點什麽，又害怕他會說點什麽。
“你……”
“你……”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先說吧。”秦偉業勾著唇角看她。
她被他盯得難為情了，垂著頭說：“還是你先說吧。”
“好。”秦偉業也不推脫，直接道：“今天晚上跟你吃飯那人是誰？”
“……”程若沒想到他會問得如此直白，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說：“那是我爸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
“遠叔？”秦偉業愕然。
程若：“你……那什麽表情？”
秦偉業差點要拍案而起了，他憤憤不平道：“遠叔怎麽可以這樣，這頭各種暗示想撮合我跟你，給我無限希望，那頭卻又給你安排其他相親對象。”
程若一聽，這下輪到她驚訝了，問：“我爸什麽時候給你各種暗示，撮合我跟你？”
“……”事到如今，秦偉業覺得沒什麽好隱瞞了，和盤托出道：“就上次你來林市，遠叔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空過來接你一趟。你家又不是沒車，讓我特意過去省城，這當中什麽意思，不能太明顯了。”
“既然……你知道我爸圖謀不軌，你幹嘛還要來呀？”程若小聲嘟喃著。
“當然是因為我也有這個意思。”現在已經攤開來說了，秦偉業也不裝客氣了，伸手就把一臂之外的程若拉到自己跟前。
猝不及防被拉，程若沒料到，重心一個不問，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她察覺過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起身，可秦偉業哪裏會給她機會，他把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懷裏。
程若掙紮了幾下依然動彈不得，她紅著臉控訴道：“放開我。”
“不放。”秦偉業的力度又緊了幾分，把下巴埋在她的頸窩你，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剛才以為你出事，我長這麽大都沒這麽害怕過。”他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著：“在今天之前，我隻知道自己喜歡你，但今天之後，我確定自己不僅僅喜歡你，還決不能失去你。”
他低沉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拂過的耳廓，又一下又一下地撥動著她的心弦。
剛才程銳問她，她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秦偉業的。
其實她也是個膚淺的人，即使他之前讓她丟了麵子，可她還是被他高大帥氣的外麵所吸引。
後來，他給自己在校領導麵前撐腰，願意為了她吃路邊攤，給她安排保鏢，每一件事都讓她的心在悄悄怦然心動。
她一向很自信，而且逢人就說他喜歡自己，可她就是自信不起來。她擔心是自己自作多情鬧出笑話，所以一直在否認別人的說辭，也給自己自我催眠，不斷否定他喜歡自己的可能性。
大概是因為喜歡，所以讓她這個從小就無限優越的人，感到不自信了。
可此時此刻，他抱著她，真真切切地告訴她，他喜歡她。
“寧寧，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秦偉業的聲音虔誠，又夾雜著些許的不自信。
程若聽著，眼眶突然一熱，而後輕輕點頭道：“好。”
秦偉業沒打通程若的電話, 本來想先回家的，可心裏總覺得不放心, 於是直接開車去了林大。
最近林大門崗對車輛及人員的出入很嚴格, 特別是晚上，所有進入學校的人或車，都需要進行檢查才行。
秦偉業對此沒什麽意見, 更何況他是在大院長大的, 對這種檢查更能接受。
可門崗大叔不知道。
上次秦偉業來學校的時候，門崗大叔已經認得他, 等把他的車截停下來, 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連忙道：“秦總, 很抱歉耽誤你的時間了, 不過沒辦法, 我剛收到通知，說蒙麵變態佬抓了一個女人，用車劫走了。這保衛工作, 咱們必須……”
門崗大叔話還沒說完, 就聽見秦偉業一臉緊張地問：“他抓走了什麽女人？”
“這……這我也不清楚, 聽說警察正在排查。”門崗大叔說。
秦偉業的臉色並沒有變好, 他又問：“你有見到美術係的程老師嗎？從z大過來交流的。”
“你說的是程若程老師是嗎？”程若因為貌美, 一來就成為大家關注的重點，門崗大叔也知道她, 他努力想了想, 說：“好像……沒有, 我記得下午去打飯之前她出去了，之後沒見到她回來, 至於我剛才上洗手間，讓同事來頂我的時候，她有沒有回來就不確定了。”
秦偉業管不了那麽多了，一踩油門就直接往教室宿舍開去。
到了宿舍樓下，宿管聽他這麽一說，立刻帶著他去程若的宿舍，可敲了半天門，裏麵都沒人回應。
“程老師還沒有回來，要不咱再等等？”宿管也知道他擔心，可當下隻能這樣了。
“不能等了，我現在去報警。”秦偉業說著就朝樓梯口跑去。
可他人還沒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張教授走了上來。
“張教授，你有沒有見到程若？”
“秦總，你來找程若嗎？”
兩道聲音同時發出，兩人一怔，張教授率先反應過來，“是不是程若不見了？”
“嗯，電話關機，現在也找不到人。”秦偉業苦澀地說：“我要去報警。”
張教授也聽聞有女人被蒙麵變態佬抓走的消息，心也頓時沉了下去，對秦偉業說：“我跟你一塊去。”
剛才天空還飄著細雨，等他們走到一樓的時候，外麵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
“秦總，你等著，我去拿兩把傘，從東門出去，走幾步路就到派出所了，但車走不了……”張教授話還沒說完，隻見秦偉業“嗖”地一下衝了出去。
“這年輕人……”張教授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就在這時，宿管也跑下來了，對他說：“教授，我給你傘還有手電筒，東門那邊的路燈時好時壞。”
“好，馬上給我拿。”
宿管動作利索地把東西翻出來交到張教授手中，張教授剛把傘打開，就看到隔壁宿舍的老師回來。
那老師看到他就說：“張教授，排查出來了，被蒙麵變態佬抓了的女人是裏河村的。”
“真的？”張教授問：“確定隻抓了一個女人嗎？”
“應該……是吧，抓一個差點跑不了了，應該抓不到兩個吧。”
“也是。”張教授說完，撐著傘就去追秦偉業。
“偉業，偉業，被抓走的那個女人不是程若……”張教授走出東門後一邊跑一邊喊。
果然如宿管所料，這邊的路燈又壞了，他打著電筒，踩著泥水往前跑。
“張教授，這是真的嗎？”
張教授剛跑到轉角，就看到去而複回的秦偉業，借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還是看到他一身濕漉漉，還占滿了泥。
“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看不清路，摔泥坑裏了。”秦偉業不甚在意，再次跟他確認：“被抓走的女人真不是程若？”
“是。”張教授把那老師的話跟秦偉業複述了一遍，說：“程若應該沒事的，咱們回去宿舍等她，估計很快就回來了。”
秦偉業的心稍稍安心下來，可一刻沒看到程若，他的心就一直懸著。
回到宿舍樓下，張教授就說：“要是你不嫌棄，可以上我宿舍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我有套球衣，你穿上也不會太短。”
“不用了。”秦偉業說：“我車裏麵有備用的衣服，可我現在沒心情去換衣服。”
“你這孩子……”張教授無奈道：“你擔心程若也不能把自己弄生病了呀，你現在全身濕了，很容易感冒的。”
“沒事。”秦偉業無所謂地說。在大院裏麵長大的男孩子，一般都是練過的，更何況他爺爺他爸一個賽一個嚴格，即使他沒有從軍，可身體素質杠杠的。
“行吧。”張教授勸不動就打趣道：“也好，等會寧寧看到你一身泥，會多心疼你兩分。”
果不其然，但程若得知秦偉業為了找自己掉泥坑裏，她是既感動又內疚，最後還把他請到自己的宿舍裏洗澡換衣服。
“吱呀”一聲，洗手間的門被拉開，程若抬頭看過去。
兩人四目相對，秦偉業的眸光過於灼熱，程若有些受不了，稍稍別開頭，道：“你先坐，我拿吹風機給你，先把頭發吹幹。”
“你可以給我吹麽？”秦偉業雖然覺得自己有些不知廉恥，可他還是說了。
“……”程若愣了一下，隨後竟然點點頭，道：“好吧。”
程若從抽屜裏麵翻出吹風機，然後走到桌子旁邊，插上擦頭，按下按鈕。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整個屋子裏麵隻剩下吹風機“呼呼呼”的聲音。
程若把吹風機對準他的頭發，騰空的那隻手的手指輕輕穿過他的短發。
她的手指似有似無地觸碰著他的頭皮，他頭頂的觸感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他的頭發很短，不一會兒就吹幹了。
她把吹風機關掉，“呼呼呼”的聲音刹那間消失，她覺得周圍隻剩下床頭鬧鍾的滴答聲，還有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大概是今晚在程銳麵前承認自己喜歡上秦偉業這件事，她現在麵對他不似之前那般坦然，會不自覺地感到害羞。
此時此刻，她期待著他會說點什麽，又害怕他會說點什麽。
“你……”
“你……”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先說吧。”秦偉業勾著唇角看她。
她被他盯得難為情了，垂著頭說：“還是你先說吧。”
“好。”秦偉業也不推脫，直接道：“今天晚上跟你吃飯那人是誰？”
“……”程若沒想到他會問得如此直白，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說：“那是我爸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
“遠叔？”秦偉業愕然。
程若：“你……那什麽表情？”
秦偉業差點要拍案而起了，他憤憤不平道：“遠叔怎麽可以這樣，這頭各種暗示想撮合我跟你，給我無限希望，那頭卻又給你安排其他相親對象。”
程若一聽，這下輪到她驚訝了，問：“我爸什麽時候給你各種暗示，撮合我跟你？”
“……”事到如今，秦偉業覺得沒什麽好隱瞞了，和盤托出道：“就上次你來林市，遠叔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空過來接你一趟。你家又不是沒車，讓我特意過去省城，這當中什麽意思，不能太明顯了。”
“既然……你知道我爸圖謀不軌，你幹嘛還要來呀？”程若小聲嘟喃著。
“當然是因為我也有這個意思。”現在已經攤開來說了，秦偉業也不裝客氣了，伸手就把一臂之外的程若拉到自己跟前。
猝不及防被拉，程若沒料到，重心一個不問，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她察覺過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起身，可秦偉業哪裏會給她機會，他把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懷裏。
程若掙紮了幾下依然動彈不得，她紅著臉控訴道：“放開我。”
“不放。”秦偉業的力度又緊了幾分，把下巴埋在她的頸窩你，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剛才以為你出事，我長這麽大都沒這麽害怕過。”他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著：“在今天之前，我隻知道自己喜歡你，但今天之後，我確定自己不僅僅喜歡你，還決不能失去你。”
他低沉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拂過的耳廓，又一下又一下地撥動著她的心弦。
剛才程銳問她，她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秦偉業的。
其實她也是個膚淺的人，即使他之前讓她丟了麵子，可她還是被他高大帥氣的外麵所吸引。
後來，他給自己在校領導麵前撐腰，願意為了她吃路邊攤，給她安排保鏢，每一件事都讓她的心在悄悄怦然心動。
她一向很自信，而且逢人就說他喜歡自己，可她就是自信不起來。她擔心是自己自作多情鬧出笑話，所以一直在否認別人的說辭，也給自己自我催眠，不斷否定他喜歡自己的可能性。
大概是因為喜歡，所以讓她這個從小就無限優越的人，感到不自信了。
可此時此刻，他抱著她，真真切切地告訴她，他喜歡她。
“寧寧，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秦偉業的聲音虔誠，又夾雜著些許的不自信。
程若聽著，眼眶突然一熱，而後輕輕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