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之上一身金色長袍的岑合卿一手攬住懷內女子,已經女子攬在了自己身後,飛來浮玉國公主的攻擊已直接朝著岑合卿的臉麵而去,眾人頓時一震,七八長老立刻飛身而出,岑合卿一抬手,一道藍色煙氣飛快幻化如水,直接麵對女子攻擊而去。


    “心兒——”浮玉國主此時已經看清那女子是誰,從人群中奔了出來。


    “放肆——”與此同時,七八長老已經擋在了岑合卿麵前,女子一擊不中,手中的聖能攻擊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岑合卿手中的聖能攻擊吸收。


    眾人頓時一愣,這,這,太子殿下已經是乘風之階?


    太子殿下修煉聖能才短短幾年,竟然達到了乘風之階?


    眾王族頓時嘩然,浮玉國主上前一步,已經扶住傅心,立刻暗道。


    “心兒,你怎麽在這?”說著也不等對方回答,菏澤國主是認識傅心的,見過數麵,也喜歡傅心爽朗率真的性格,在女子修能者中,傅心已經算是出類拔萃的。可是此時,見女子差些傷了岑合卿,頓時有些劊。


    “傅心,你怎在此,這裏是祭壇,豈容你胡鬧。”菏澤公主出麵,隻聽到祭壇之下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


    璧山國的方向,雖是一色藍袍的男子,為首的男子的也同樣一身長袍,一身肌膚勝雪,此時卻是麵色微皺,有些搞不清楚場上的狀況。


    “大皇子,那是浮玉國公主,正是那位聯姻未成的那位。”身旁一位大臣悄聲說道。


    此時場中認出的已經不少人,紛紛說著不同的版本,地生學院的隊伍因沒有資格參加聖典朝拜,此刻候在祭壇外,等到祭拜完成後,參加生能者競技。


    因此場上竟無人識得被岑合卿護在身後的女子,一時間,對岑九念的好奇心已經大大超過了浮玉國公主。


    “小女無狀,衝撞了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饒恕——”浮玉國主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在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有百張嘴已經說不清,隻怕,聯姻之事已無可能。


    “浮玉國主,這裏是祭壇,容不得你等放肆,還不退下——”


    “是她,是她傷了我的黑玉,還搶了太子,一直住在未中宮中,如此妖顏惑主之備,應該早些除去——”傅心大喝一聲,身後跟來的婢女立刻上前。


    “公主說的句句屬實,這女子有些怪異,身份可疑,目的可疑——”小鱷同樣跟著說道。


    七長老八長老一愣,這才從浮玉國公主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到岑合卿身後的女子身上,卻見岑合卿神色依舊如常,握住女子的手,緩緩地上前一步,與女子一並站在了眾人麵前。


    “想必浮玉公主有所誤會,當日菏澤國主說親之時,本王已經明確說過,除了岑王族公主,本太子並不再娶。”岑合卿靜靜地說道,七長老、八長老頓時一愣,目光落在岑九念的身上。


    “岑王族公主?”七長老、八長老一愣,朝後一步,岑九念他們自然是認得的,這一場鬧劇,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一直以為是浮玉國鬧的幺蛾子,如今卻有些迷糊了,愣愣地看向岑合卿。


    浮玉國公主同樣震驚不已,既然對方就是岑王族公主,為何一開始就不自報家門?怎麽可能?浮玉國主一個眼色,兩名親信立刻上前,緊緊看著傅心。


    岑合卿的話語一出,頓時祭壇上下一片啞然之聲,再也顧不得禮數。


    “怎麽可能——?”眾人紛紛議論,倒也有人認得當日的日落國公主的,隻是此刻,此人作為不足為道的小國,排在了六大王族之後,又兼漓國二皇子慣風花雪月,昨日一場換好,這時還未緩過神來,也沒大抵聽得甚清眾人的話。


    隻聽到日落國公主之時,這才回國神來,迷惑地看著祭壇之上之人。


    三王爵同樣一愣,從岑九念的出現,頓時陷入沉寂之中,眾人紛紛議論,畢竟岑王族公主並未見過,不是一句話就能夠證實的。


    “去岑王族族印——”岑九念轉頭說道,岑景玉已經上前來到祭壇之上,取出一方族印,印在了黃色絹布之上,絹布被侍衛展開,隨即送到了眾位長老麵前,長老一愣,岑王族族印未假,又將族印傳到各大王族麵前,眾人麵色疑惑,有些認出的,有些並沒有認出的。


    “公主殿下,可還記得故人——”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朝拜隊伍中傳來,眾人心道誰人如此無狀。


    隻見隊伍中出現一衣著過分華麗紫色長袍逶迤而來,直到各王族麵前,來人朝著祭壇之上微微行禮,隨後一笑。


    “公主殿下,本王贈與你的礦山,如今可還替你留著——”來人一笑,岑九念隨即還一禮。


    “多謝二皇子記掛,本宮自然記得,不日前去拜會二皇子——”此時,女子的聲音與先前又不同,聲音雖不是分厚重,卻落地字字清晰,雖未莊重禮袍,卻有著與生俱來地風儀鎮靜。


    “日落國公主?是了,當初岑王族的確是去了日落——”場中一人開口,跟著有人點點頭。


    “本王曾與公主殿下相交,如此看來,這就是岑王族公主無疑——”漓國二皇子一轉身,立刻說道,眾人此時已經信了八分,卻見那三王爵突然上前一步,岑合卿立刻緊握岑九念的雙手。


    岑九念暗中示意岑合卿不要動,隻見三王爵一步一步朝著岑九念而來,目光直直地看向岑九念,眾人不解其意,卻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


    神廟長老立刻全神貫注,以防不備。


    卻見那三王爵走近岑九念,愣愣的看著岑九念。


    “他呢,他在哪裏?”三王爵聲音沒了先前渾厚的氣魄,猶如低喃,一句他,讓岑九念胸口一堵,有鯁在喉。


    “抱歉,當日陷入泥淖之人並未本宮本人,而是替身——”岑九念的聲音不高,三王爵身形卻一震,似乎不相信岑九念的話一般。


    “我不信,我挖到盡頭,根本就沒發現屍首,你能夠出現,他在哪裏?他又在哪裏?”此時的三王爵已經不是那功高震主的三王爵,不是那執掌了半數江山的三王爵,而隻是一個失去了兒子的父親,言語輕顫,不願相信的神情。


    可場中眾人卻相信了,哪一國國主沒有一兩個替身,國事緊張之時,總不會真人露麵。


    “他說,皇叔如父,一生所幸之事有二,與皇叔待己如子,輕授秘籍此其一……”岑九念喃喃說道,遇你,陪伴三年此其二……岑九念的腦海中那個依舊溫言淺笑的少年,說這話時,杏眸如星辰般耀眼,此二幸似乎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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