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岑景玉掙紮地走到岑九念身邊,而眼前岑九念雙眼空洞,身形木木地站在原地,仿佛丟了魂一般。


    這捕魂之術對修能者來說,等階越高,就越厲害,他的厲害之處不僅是抽取魂智,而是等階高低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人數多少。


    很顯然,跟在裴曆身後的眾人是經過千挑萬選,精神力十分強大之後,而這麽多人一並開始,首當其衝就是場中能量最高的岑九念。


    “公主,你醒醒——”岑景玉搖晃著麵前的女子,已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鎮靜,慌措的神情,雙眼通紅。


    為什麽,為什麽這邪術對岑九念的傷害如此之大。


    “九念,你醒醒——”岑景玉再也顧不得別的,身旁已經魂智也逐漸模糊的藍裔別岑景玉的喊聲拉回了一絲神智,看著岑九念,眼底焦急,隻恨根本動彈不得。


    “岑九念,岑九念你聽著,你一定要堅持住——”


    就在這時,一群呐喊聲從山穀的另一側想了起來,跟著數十人一色白袍紅色腰封,飛奔而來。


    “衝啊,他們在那——”數道藍色光焰已經衝向圍困住岑九念等人的光網,光網上頓時露出一絲裂縫,緊跟著,數十道藍色光焰齊齊衝向光網,下一刻,岑九念就感覺有人拿著重錘狠狠地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眼前一黑,頓時間軟了下去。


    “九念——”岑景玉一把抱住跌落的岑九念,那嬌小的身軀就落在臂彎中,比想象中更瘦弱,那猶如貓般毛茸茸的長發滑落在頸脖,隻聽到女子低如貓叫般的聲音,像是在說著什麽。


    “老爺子,你可在那裏?”女子氣息微弱,帶著微弱的喘息之聲,聲音欲淚,讓人莫名心裏一揪。


    “老爺子,你不要走,好不容易見著你,為何要避著我……”


    “老爺子……”聲音漸低,轉成喵嗚的嗚咽之聲,頭無意地蹭在胸膛上、頸脖間,那悲傷的氣息隨著女子無意間的動作慢慢地浸染開。


    岑景玉身子僵直著,良久,抬起手輕拂著那瘦弱的後背,一下一下輕拍著。周身那已經混戰一片的身影,刀劍相碰的聲音、藍色煙氣如絢爛的煙花,恍若隔世。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停了,眾人前來攙扶受傷的院生,岑九念也不知道如何下的山,有怎樣上的馬車。


    進入地生的院生沒人背了一兜聖能晶石,每塊都有手掌大小,藍裔王將所有晶石不問是誰,每人一塊,眾人欣喜若狂,這場金渡山的行動全勝收官。


    唯一遺憾的是,依舊沒有回複的岑九念,藍池守在馬車之內,儲能石中逼出聖能縈繞在岑九念的四周,已經一天一夜,好在岑九念的氣息已經漸漸平息,那揮散的神智也漸漸的歸攏。


    第三天上午,岑九念終於坐了起來,並且很安靜地吃了些吃食,眾人終於放下心來,隻有岑景玉看著似乎變了一個人的岑九念,欲言又止。


    進入大荊國,地生學院的隊伍一刻未停,朝著大荊都城的方向飛快行進著,好在岑九念的情景一天比一天好,又恢複了往日的一臉溫和笑意,見人都是溫和的笑,那笑意如暖陽,如更春。


    一路上,眾人神情興奮,不停說著當日的一番快意殺戮,越靠近大荊都城,來往的車輛越來越多,將近一半的國家都派了隊伍前來參加神廟朝拜。


    到達大荊都城前夜,岑九念前來與藍裔藍池告別。


    藍裔看著眼前女子,這一路同行,岑九念早已經不是當日他們傳聞中聽到的女子,藍裔頓了片刻。


    “倘若有為難之處,盡管來找我,我們在驛站的安頓之處身為寬敞。”藍裔說著,菏澤國主早已經幾個月前到達大荊國,隻怕並沒有給眼前的這位菏澤公主留寢室,隻是對於別國家事,他插手不得。


    “多謝藍裔王。”岑九念真誠道謝,看向眼前麵容相差無二,卻因一個性格謹慎、一個性格溫婉,而生生分出兩個人,兩個人卻是一樣的如玉竹清韻、風姿韻佳奇秀。


    “岑九,聖能競技之事——”藍池開口,目光中卻不是詢問,濕濡長睫如蝶顫動,隱著思緒。


    “藍池王放心,岑九定會前來,我們作為一組參加聖能競技,想必還是可以搏一搏的。”岑九念立刻掬起如水的笑意,立刻承諾道。


    “如此……甚好……”那笑意晃花了眼,藍池耳尖晶瑩粉紅。


    “那是自然,有你與藍池,我們自然是可以搏一搏的。”藍裔立刻大笑著拍了拍藍池的肩膀。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我們便走,到時不再打擾你們。”


    果然天色微亮,岑九念與岑景玉二人已經悄悄離開,當日出現在山洞之中的那些侍衛,自從出了鍍金山脈,就再也沒見過。


    辭別地生學院眾人,岑九念與岑景玉二人並未停留,直接朝著都城而去,一路之上避開了所有的關卡,直等到未中宮,卻被攔在了未中宮外。


    “岑公子,你總算回來了。”沙奕似乎見到親人一般,哭著一張臉,如釋重負。因岑九念的身份至今保密著,所以,沙奕並沒有注意到岑景玉身旁跟著的一個不起眼的暗衛。


    “君上如今怎麽樣?”岑景玉低聲問道,身後岑九念忍不住上前兩步。


    岑九念一直以來從未關心過岑合卿,岑景玉雖然聲音很低,岑九念卻聽出來了,岑景玉問的是如今怎麽樣?說明岑合卿的情況一直不好。


    岑九念心中一苦笑,是啊,啟勳身邊有楚尊與青池,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岑合卿的情況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沙奕搖了搖頭,眼眶一紅。


    “自從君上回來,發作得越來越頻繁,如今竟好不過五天,隻靠長老們的藥池泡著才能緩解些疼痛,公子,這次可找到什麽救治的辦法?”


    岑景玉良久未說話,隻感覺身後衣襟被人拽著,本想還問些其他情況。


    “你先下去吧。”沙奕聞聲而退,大殿之內隻剩下岑九念二人。


    “他現在在哪?”


    “應該在神廟的聖池內。”岑景玉歎一口氣,“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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