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念一愣,本能地手中的力道加大,而男子的手猶如遊蛇一般,立刻朝著岑九念的手臂纏,男子的動作就在一瞬間,讓岑九念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立刻後退一步,企圖避開男子糾纏而上的手。


    岑九念後退一步,上身也同時最大限度的向後倒去,可是,比起男子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岑九念隻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鷹展開雙翅,俯衝而下,黑色的影子遮住了滿頭滿眼。


    “咚——”沉悶的響聲,兩個身影重重地摔倒在了地毯上,厚重的地毯最大化的消除了身體碰撞帶來的聲響,岑九念隻感覺胸腔幾乎被撞裂來,呼吸一滯,腦袋片刻的眩暈。


    “一個醫女也會武功麽?”男子的聲音帶著灼熱的氣息在岑九念的耳邊,岑九念艱難地撇過頭,鼻翼裏充斥著那種香糯沉暖的甜香。


    這麽重的熏香,沒疼死你才怪。


    “我不會武功,隻是自小上山采藥……”岑九念呼吸艱難,一句話沒說完,就感覺自己接不上氣來,一用力,想要推開身上的男子,卻根本半分都推動不得。


    男子卻沒有起身的打算,也沒有回話,而是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著岑九念的側臉,肌膚細膩,如此近的距離也看不到毛孔。


    他不用想就知道,身下女子的話是一句都信不得,一個成天上山采藥的醫女,怎會有如此細膩的皮膚,按在他頸間的手,指腹柔軟纖細。


    不過,男子卻不願意戳破,反而一笑,伸出右手慢慢的揪住離他最近的一縷發絲,慢慢地纏繞著,纏繞著向上。


    岑九念吃痛地轉過頭,男子的臉近在咫尺,鼻尖一動,幾乎觸碰到男子嫩滑的肌膚,可是頭發在對方的手裏,岑九念隻能感覺到男子的手慢慢地靠近,左右摸向她的臉蛋,指腹沿過岑九念的臉頰,緩緩地朝著下巴而去。


    “你,你要幹嘛?”岑九念新一慌,猶豫著自個此刻被占便宜和出手能夠反敗為勝的幾率有多大。


    “你說我要幹嘛?”男子一笑,故意邪惡的眼神掃向岑九念,壓在胸前的瓷實的胸膛感受到的柔軟,讓他的目光繼續向下。


    岑九念趁著男子分神,一咬牙,右腿狠狠一蹬,朝著男子下身踢去,力道之大,絲毫不留情,男子眼神一暗,雙腿立刻並攏,再次朝著岑九念身上壓去,而男子的右手頓飛快地一動,已經緊緊卡住了岑九念的脖子。


    岑九念頓時四肢動彈不得,腦海中隻感覺喉嚨間的那隻手越來越緊,擠出了她所有的呼吸,岑九念頓時麵色漲紅,手臂一動,一股藍色的煙氣已經慢慢地從腹中朝著手臂而去。


    “放……開……”岑九念艱難地張口,在最後一刻想要揮出手中的聖能之時,突然,男子鬆手了,岑九念飛快地收回聖能,狠狠地咳嗽了起來。


    男子就這樣看著岑九念難受地咳嗽著,像是欣賞一個美妙的話一般,而岑九念相信,她此刻的神態絕對是難看的。


    終於,岑九念止住了咳嗽,頸脖間依舊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岑九念想要動,男子根本鉗製地死死地,不讓岑九念有動彈的機會。


    岑九念疑惑地目光,看了上麵的男子一眼,不掐死她,也不讓她動,到底什麽個意思。


    男子卻突然笑了,這種笑讓岑九念毛骨悚然,男子的目光落在岑九念的臉上,眼前的岑九念沒有刻意的諂媚,他掐著她的時候,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恨不得殺了他的念頭,如今這白眼翻得也著實可愛,相比於那些一動不動就求饒,假意殷勤的好很多。


    隻是,太不聽話也是個問題,所以他有必要給點教訓,讓她明白,這裏是他說了算。


    “我不管你是誰,也沒有興趣知道你以前的身份,因為從現在起,你隻有一個身份,本世子的人,收起你想逃的心思,乖乖地留在這裏,本世子或許會給你一個身份。”男子的話一字一句傳入岑九念的耳中,岑九念頓時身形一僵。


    下一刻,岑九念身上一輕,那道黑色的身影重新回到了側榻之上,柔順的長發依舊服帖的垂在榻上、衣襟之上,與柔順的綢緞融合成一幅絕美的畫麵。


    岑九念不甘心地起身,她是沒工夫欣賞畫麵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男子,隻感覺先前一番打鬥,就她一人的事一般,憑什麽對方隨便一趟就是個安靜的美男子,而她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狼狽不堪。


    岑九念將這歸結為,她不是上麵的人,若她在上麵,說不定男子比她更狼狽。


    “愣著幹什麽?過來。”男子閉上眼,這一鬧,發現困意慢慢地來了,比起一夜一夜的夜不能寐,倒讓他有些意外起來。


    岑九念上前一步,好,我忍,暫時降低對方的警惕性,她才可以溜走,岑九念上前一步,給男子按摩起來。


    男子如下午一般,呼吸聲慢慢地平穩下來,緊接著沉沉睡去,岑九念等對方全部睡熟,這才悄聲地朝著帳篷外走去。


    岑九念一出帳篷,就發現帳篷外站著的兩名親衛,岑九念低頭,朝著一旁女婢休息的帳篷走去,卻被一名親衛攔住了。


    “跟我來。”親衛的態度也相對恭敬,看了岑九念一眼,作為世子的親衛,對於帳篷內的事情,他們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這個女子是主子親口承認了要給一個身份的人,所以,自然不比再去女婢的房間,況且,剛才帳篷內曖昧的影子被火堆投射在了帳篷之上,看到的可不止他們幾人。


    岑九念並不知道這裏麵的貓貓膩膩,隻想著循規蹈矩降低存在感。


    可是,一天連升兩個品階,從最早的初等女仆的馬車到了一等侍女的帳篷,如今有朝著主帳篷後方的帳篷而去。


    這說明什麽?


    守在門外的一等侍女看到這一幕,直感歎人比人得氣死人,先前怡青都近了身,成了世子的人,也沒有從這一等侍女升上去。如今那怡青在帳篷內不知道哭得梨花帶雨,怕別人不知道她為主子做了那件事一般。


    岑九念兜兜轉轉一圈,進了一個新的帳篷,帳篷內有睡的正沉的身影,岑九念隻能拿起一旁的毯子,挨著火堆躺在一側。


    看的出來,這裏的看守比起先前的嚴了許多,這個帳篷的條件又比先前的侍女所待的地方好了很多,而從黑暗中傳來的三個平穩的呼吸聲,讓岑九念猜不出這裏的女子究竟是什麽身份。


    一等侍女上麵難道還有貼身侍女?侍女總管什麽的?


    岑九念想著想著,漸漸地岑九念進入了夢鄉,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際發亮,外麵一片收拾嘈雜的聲音,岑九念慌得從爬了起來,立刻就看到三個居高臨下的身影,此刻正死死地盯著她。


    “呦,我說這半夜裏失了賊了,多了一個人我們姐妹三個都不知道?”見岑九念起身,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三雙眼睛不懷好意的將岑九念上下打量了一番。


    岑九念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看了一眼三人的服侍與穿戴,明顯比一等侍女好了很多,容貌且都俱佳,岑九念終於明白這裏是什麽地方了。


    岑九念坐起身,不緊不慢地穿好衣衫,也不看三人,慢慢地整理好頭發,經過半年,岑九念也對這古代的發鬢有了一些研究,至少能挽兩個最簡單的,別人看上去不會太怪異的發型。


    岑九念的冷漠更是激怒了三人,另外一人冷哼一聲。


    “姐姐,你可不知道,聽說現在時興投懷送抱,尤其是半夜撲水潭的那種。”話一落,頓時引起笑聲。


    岑九念心裏默默歎一口氣,她也寧願沒有半夜“投懷送抱”,就是撲水潭,也別作死的撲那變態男子的那一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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