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合卿?三王爵竟然知道我們日落國一個男寵的名字?”衛老夫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認不出問的有些不禮貌,衛老夫人似乎也意識到了,立刻低頭鞠了一躬,“三王爵,請原諒山野村婦粗鄙,如果三王爵問的岑合卿正是老婦所想之人,那麽,就是我日落國岑王族公主一直養在身邊的男寵。”


    三王爵麵色發青,少有的失態的站在原地,他先前覺得眼前這群人的服飾如此熟悉,不正是當日在坤春山在密道中遇到的日落國的侍衛所穿一模一樣麽?


    於是,衛老夫人短短幾句話,三王爵便知道了,當日那個日落國侍衛口中的君上,竟然就是現在突然出現的大荊國失蹤多年的大皇子。


    這個巧合是不是來的太巧合了一點。


    岑九念,岑王族公主。岑合卿、岑景玉都是這個岑王族公主的男寵。而這個公主竟然救了叱羅的性命。


    當然,這個真救還是假救,三王爵此時已經很懷疑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陰溝裏翻船,被一個看似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對手刷的團團轉。


    “岑九念——”三王爵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好啊,這個他甚至沒有正眼看過的,他覺得根本不值一提,甚至一直以來,都覺得對方是羅兒的救命恩人,甚至有些想要促成好事,有心幫襯這個岑王族。


    現在看來,這個岑王族公主根本是把他耍的團團轉,不,是神廟的那些老不死的將他耍的團團轉。


    “三王爵……”身旁傳來一聲輕聲的喚聲,三王爵從一片冷凝之中回過神來。


    “出發——”所有人都看出,三王爵已經瀕臨怒火的臨界點,衛老夫人帶著衛族剩下的十餘人,靜悄悄地趕在隊伍後麵。


    索性,對方很照顧他們,特地騰了一輛馬車,以及幾匹馬,讓他們跟著隊伍,一路朝著日落國的南方走去。


    逃走的兩名暗衛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日路國的方向奔去,蘇炙花了整整五年時間建立起來的情報網,這兩名暗衛剛到日落,已經有人找到他們,同時最快地將信息朝著朝宮送去。


    一日後,岑景玉眉頭緊鎖地站在朝宮最高地塔台,衛家讓他們逃走了,這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可是,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對衛族斬草除根,也是為了日後公主的名聲……


    岑景玉想及此,心中冷哼一聲,這本是他們原先定好的計劃,如今公主都死了,斬草除不除根根本似乎沒多大區別,他岑景玉卻不要那些虛無的名聲。


    整整五個月,也就那岑合卿還相信岑九念還活著,真以為,那岑九念肉體凡胎一個,還能長命百歲不成。


    “岑公子,急信——”就在這時,一名親衛悄無聲息地落下,遞上一封密封的信件。岑景玉立刻收回心思,接過信,一看完信的內容,岑景玉不可思議地看向大荊的方向。


    他岑合卿想搞什麽?


    未中宮中,同時也陷入一片喧嘩之中,未中宮合議殿中,文武百官一片目瞪口呆的看著高坐在上位的男子。


    雖說,這個突然出現的大皇子,以那一張像極了先祖的容貌,已經打消了他們五成的顧慮,同時,幾個月來,國事民事處理的井井有條,更是贏得了文武百官的信任。


    可是,此刻,坐在上位的岑合卿卻突然宣布一個不可思議的決定,這個決定,讓所有的文武百官一片目瞪口呆。


    “大皇子,大皇子的意思是要親自前去拜訪西北倉?”站在下方的是大荊國的鎏金字輩顧命大臣,世代六朝丞相,三朝元老,此時跨出一步,不確定的問道。


    一定是他聽錯了,這個大皇子平日裏做事,看著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親自去西北倉?


    要知道,想要坐上大荊王這個位置的人實在太多了,不說現任大荊王還有一個兄弟,一個妹妹,兩人一個反過來,都有可能坐上大荊王的位置。各種各樣的勢力,都想要了大皇子的性命。


    整個朝堂之上,至少一半的官員認為,大皇子這人沒到西北倉,就已經給暗殺了、追殺了、滅了。


    岑合卿目光掃了一圈下麵的群臣,有近一半的大臣不同意他的做法,比起當日岑九念坐上皇位九成的大臣反對,相比之下,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好太多了。


    岑合卿靜靜地看著地下的群臣,也不開口,而是讓群臣們先前的第一直覺反對,慢慢地變成了狐疑,他們大皇子為什麽突然提出要去西北倉,西北倉又有什麽值得大皇子冒一趟險。


    聖陽殿殿主親傳弟子,這個理由絕對充分,可是,這誰都知道啊,可是這聖陽殿殿主的親傳弟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啊,已經整整二十餘年,從來沒有見過任何國家的君主。


    而大皇子此刻突然提出要去,是不是得到了什麽消息?


    不對,怎麽沒有人告訴他們,這個突然的消息,一定是有著什麽暗示。


    也是地下的一種群臣又陷入了一片猜忌之中,頓時,這群人心中立刻估量出另外一個絕對知道內情的大臣,同時,心裏隻恨,好啊,現在不說話,是等著我們想出來反對,好將我們一軍。


    緊接著,這種疑惑已經演變成了更深層次的猜忌與自省,難道,這大皇子去西北倉是假,就算宣布去,也隻是象征性地派個人代替他去,而自己依舊在大荊?


    如果,大皇子去西北倉是借口,那麽究竟是什麽目的,想著想著,現有幾個大臣的後背驚起一聲冷汗。


    本來想站出來也否認一番的大臣,此時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份量。


    岑合卿收回目光,看下麵的表情,似乎已經差不多了,接著,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本王,這次去西北倉,不為大荊國公事,而是代表神廟前去……”岑合卿說著,掃了一眼群臣,果然,沒有人出來反對。


    而另一邊,大長老一臉不讚同。


    “什麽?少主要去西北倉?”


    “大長老,也不是不可,能夠讓尊者的親傳弟子為少主診斷一二,曲老兒就是豁出了臉麵,也是願意的。”荊曲立刻說道,大長老陷入了沉思。


    說不擔心是假的,那二皇子不也是在進階的時候出了問題,能夠讓尊者的親傳弟子診斷,他是求之不得。


    五日後,岑合卿順利的、且出乎意料的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車馬一處未中宮,立刻有一隊人馬從後麵趕了上來,直接混入了大荊國侍衛的隊伍中。


    “岑合卿——”馬車外,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緊接著一襲黑色身影已經鑽進了馬車之中,隨意地坐在了岑合卿一側,撐起腿,拿起桌上的沙玉杯,還沒送進嘴裏,就被對方搶了下來。


    “你終於還是肯來了。”岑合卿雖然搶過酒杯,目光還是落在了對方翻起的袍角裏一角豔紅,突然想起岑九念曾經不經意冒出的一句話。


    這岑景玉,分分鍾悶騷男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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